5.

    时间过去多久我懒得算了，反正明日便是除夕了。

    因为除夕前夜老家家家户户都要祭祖，索性今年无事可忙，我们就早早回了老家。

    老家小院里我把福字贴的到处，父亲也在厨房给母亲打着下手。想想这还是我长大之后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属于我们仨的除夕前夜。嗯，起码现在是。

    看着前厅早早拾掇好的东西，忍不住朝厨房那处探头问了句：“爸，妈，什么时候去啊？等下天都黑透了。”

    父亲伸头出来看了看天回头跟母亲讲了什么，然后便放下厨房的事匆匆挑着担子去了。

    夜幕降临，田埂的冰雪化成略结实的冰块结在草上，粘在土中。一脚踩下去半个鞋面基本都看不清了。

    老家田埂上的小路窄的很不好走，我一向平衡不行走的东倒西歪，等到目的地的时候，鞋子已经被泥巴全霸占了，而父亲却“毫发无损”的开始准备了。

    在火苗的温热里，我们一直往小堆上填东西，祈求着什么。看熄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们又一个一个走上前叩了个头。

    那种感觉就是面上和心里都是写满了虔诚的。

    “老白，嫂子，宁宁～”熟悉的声音里，我踉跄的回了个头，看见远处一道身影朝我们走过来，不，奔过来。

    人影离得近了的时候，我再不管后面有什么了。只管朝着前人笑。

    片刻后，一起回到家中。前人的手依旧附在我手上，轻轻地跟我讲话，至于讲了些我确实听不清了，毕竟眼神始终是在另一人身上。

    应是我看的太久惹人不舒服了吧，李云起突然起身：“母亲，我出去透气。”

    我身旁的人对他点点头，继续同我讲着什么。但我也还是没大听清，但好像关于我和他离婚的那点事。

    李母和母亲是从小的情意所以对我一直都不错。刚结婚那时更是什么好东西都塞给我，李云起工作忙对我不怎么关心她就见天儿的打电话让李云起多回家。

    李云起是个孝顺的，经常都应了，只是我们都晓得这样的关系并不能长久。

    一直坐着讲了许久，大约十一点的样子，他们终是走了。

    母亲从右侧房间出来，给我拿了个毯子：“宁宁乖，不难受。”

    看着母亲眼里有泪光，我又有些忍不住，我转身抱她：“妈妈，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忆起当年，

    “妈妈，我那么喜欢他的话那他呢？”

    “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