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主仆契约
摩里亚娜本以为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
闲来无事到物质界闲逛，竟然就碰到一场邪神途径的封神仪式。身为尊贵的高等魔鬼，那些简陋的防护法阵对她来说根本是形同虚设，想到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一个羽化者的神魂和全部超凡特性，摩里亚娜果断出手。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她所料，这个野路子出身的邪神出手根本毫无章法，战局从头到尾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连释放求援信号的尝试，都被她成功干扰到偏离目标不知道多远。
然而，那个偏离目标的求援信号，偏偏即刻间吸引来了一个在世界边缘游荡的异界神魂？这么巧的事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也没关系，那个异界神魂不带丝毫超凡气息，本质上更为弱小。稳住，稳住摩里亚娜，你可以的！
然后……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这里！一个《诸界行记》都没有记载过的完全没有魔力的异界！
“哈……”好痛苦，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魔鬼小姐就感受到了那无处不在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用魔力催动的灵魂融合立刻被打断，这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苦还是她百余年来第一次经受。
但是比那更危险的，是身体结构的崩溃。
魔鬼途径的高序列者是最善于适应异界穿梭的存在，纯魔力为基础的身躯使他们可以适应任何极端环境，不然魔鬼也不会有“诸界商人”的名号。但是这让摩里亚娜为之骄傲的超凡特性此时却成了她的催命符，每时每刻她的身体都在崩解，别说去治疗灵魂的伤势，连维持清醒都已经竭尽全力了。
“喂！”
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完成了神躯的融合，正施施然打量着她。他绝对听到了摩里亚娜的呼唤，但是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请……请求您，和我缔结契约……魔鬼的智慧，会扫清您前进道路的阻碍……”态度要摆正，现在已经不是矜持高等魔鬼尊严的时候了。摩里亚娜咬紧牙关，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婉转一些。眼前这个不知为何保留了神力的异界生物已经是她唯一的生存希望，形势比人强！
这次对方倒是点了点头，眼睛却是心不在焉地在手中一块闪着复杂光芒的矿物板上流连着。“不急，不急。”
很急啊！
“……对了！主仆契约，我愿意接受主仆契约！请您务必收下我这个卑贱的奴隶吧！”摩里亚娜已经完全错乱了。如果还在主世界或者她熟知的异界，哪怕面临死亡危机，摩里亚娜也绝不会如此摇尾乞怜。她的自尊，身为高等魔鬼的矜持，都不允许她这么做，但是从地狱跌到天堂的骤变加上未知的世界已经完全摧垮了她的理智。
硬是拖到她的身体崩溃边缘，齐临梦才终于松口。“那就签订主仆契约吧，不过你的誓词要加上这一段。”他把手机递到摩里亚娜手里。在齐临梦的视角看，就是手机凭空漂浮在一团黑雾之中。
“以苍白之主的名义，虔诚庇护于吾翼之下，唤其真名为【摩里亚娜】，自此永为吾之剑盾……”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齐临梦很快找到了主仆契约的誓词。作为真神的一个小福利是可以不通过任何第三者见证，直接在两者间订立永不背叛的臣服契约，本质上讲，这种契约又叫“神使契约”，是信徒求之不得的荣誉。
不过齐临梦决定做一些小小的改动。此时此刻，他相信摩里亚娜已经读完他通过语言通晓呈现出的那段文字了。
“到你了。”
齐临梦微笑着出言催促，笑容里满是善意。
“哈……”身为魔鬼的摩里亚娜，看完那段誓词竟然觉得全身发冷。她发誓，就算地狱里最深处的那些疯子也不曾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一份契约，他们在折磨生灵方面的造诣也许远远超出这份契约能体现的水平，但在玩弄人心的层面上，恐怕还不够。
“主人渴的时候我给予血，”硬着头皮，摩里亚娜开始了她的宣誓。
“主人渴的时候我给予血，主人饿的时候我给予肉，主人的罪由我赎，主人的错由我补偿，主人的业由我背负，主人的疫由我承受。我的一切为主人献上，我的心奉献给主人，”读到这里摩里亚娜已经忍不住开始畏缩，但求生欲还是压倒了退缩的想法。
“作为护卫和主人一起，喜主人所喜，悲主人所悲，作为侦察兵和主人一起，主人的疲惫用全身支持，手是主人的手，取得武器；脚是主人的脚，前进；眼睛是主人的眼睛，捉住敌人。全力满足主人的欲望，全心全意侍奉主人，为了主人，舍弃名字，为了主人，丢下自尊，为了主人，抛弃理念，”
“爱主人，敬主人，除主人以外什么都没感觉，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要，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希望，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想，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睡觉，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呼吸，对主人的话无条件服从，甘做主人下贱的奴隶——我在这里发誓。”
黑雾开始脉冲式收缩，化作暗铁色项圈挂在她纤长的颈项。身穿华美的黑色裙装，长发少女失力跪在地上，那柔顺的黑发像夜空般瑰丽。
完了。
摩里亚娜只来得及产生这个想法。誓约可不是什么惩罚游戏，自己所念出的一切，都将强制性的成为现实——以自己最不愿的方式。
“哇。”
齐临梦不禁赞叹，摩里亚娜现出真身后有些……惊艳。
闲来无事到物质界闲逛，竟然就碰到一场邪神途径的封神仪式。身为尊贵的高等魔鬼，那些简陋的防护法阵对她来说根本是形同虚设，想到自己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一个羽化者的神魂和全部超凡特性，摩里亚娜果断出手。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她所料，这个野路子出身的邪神出手根本毫无章法，战局从头到尾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连释放求援信号的尝试，都被她成功干扰到偏离目标不知道多远。
然而，那个偏离目标的求援信号，偏偏即刻间吸引来了一个在世界边缘游荡的异界神魂？这么巧的事说出去谁信啊？
不过也没关系，那个异界神魂不带丝毫超凡气息，本质上更为弱小。稳住，稳住摩里亚娜，你可以的！
然后……
然后她就被带到了这里！一个《诸界行记》都没有记载过的完全没有魔力的异界！
“哈……”好痛苦，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魔鬼小姐就感受到了那无处不在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用魔力催动的灵魂融合立刻被打断，这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苦还是她百余年来第一次经受。
但是比那更危险的，是身体结构的崩溃。
魔鬼途径的高序列者是最善于适应异界穿梭的存在，纯魔力为基础的身躯使他们可以适应任何极端环境，不然魔鬼也不会有“诸界商人”的名号。但是这让摩里亚娜为之骄傲的超凡特性此时却成了她的催命符，每时每刻她的身体都在崩解，别说去治疗灵魂的伤势，连维持清醒都已经竭尽全力了。
“喂！”
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已经完成了神躯的融合，正施施然打量着她。他绝对听到了摩里亚娜的呼唤，但是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
“请……请求您，和我缔结契约……魔鬼的智慧，会扫清您前进道路的阻碍……”态度要摆正，现在已经不是矜持高等魔鬼尊严的时候了。摩里亚娜咬紧牙关，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婉转一些。眼前这个不知为何保留了神力的异界生物已经是她唯一的生存希望，形势比人强！
这次对方倒是点了点头，眼睛却是心不在焉地在手中一块闪着复杂光芒的矿物板上流连着。“不急，不急。”
很急啊！
“……对了！主仆契约，我愿意接受主仆契约！请您务必收下我这个卑贱的奴隶吧！”摩里亚娜已经完全错乱了。如果还在主世界或者她熟知的异界，哪怕面临死亡危机，摩里亚娜也绝不会如此摇尾乞怜。她的自尊，身为高等魔鬼的矜持，都不允许她这么做，但是从地狱跌到天堂的骤变加上未知的世界已经完全摧垮了她的理智。
硬是拖到她的身体崩溃边缘，齐临梦才终于松口。“那就签订主仆契约吧，不过你的誓词要加上这一段。”他把手机递到摩里亚娜手里。在齐临梦的视角看，就是手机凭空漂浮在一团黑雾之中。
“以苍白之主的名义，虔诚庇护于吾翼之下，唤其真名为【摩里亚娜】，自此永为吾之剑盾……”搜寻着脑海中的记忆，齐临梦很快找到了主仆契约的誓词。作为真神的一个小福利是可以不通过任何第三者见证，直接在两者间订立永不背叛的臣服契约，本质上讲，这种契约又叫“神使契约”，是信徒求之不得的荣誉。
不过齐临梦决定做一些小小的改动。此时此刻，他相信摩里亚娜已经读完他通过语言通晓呈现出的那段文字了。
“到你了。”
齐临梦微笑着出言催促，笑容里满是善意。
“哈……”身为魔鬼的摩里亚娜，看完那段誓词竟然觉得全身发冷。她发誓，就算地狱里最深处的那些疯子也不曾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一份契约，他们在折磨生灵方面的造诣也许远远超出这份契约能体现的水平，但在玩弄人心的层面上，恐怕还不够。
“主人渴的时候我给予血，”硬着头皮，摩里亚娜开始了她的宣誓。
“主人渴的时候我给予血，主人饿的时候我给予肉，主人的罪由我赎，主人的错由我补偿，主人的业由我背负，主人的疫由我承受。我的一切为主人献上，我的心奉献给主人，”读到这里摩里亚娜已经忍不住开始畏缩，但求生欲还是压倒了退缩的想法。
“作为护卫和主人一起，喜主人所喜，悲主人所悲，作为侦察兵和主人一起，主人的疲惫用全身支持，手是主人的手，取得武器；脚是主人的脚，前进；眼睛是主人的眼睛，捉住敌人。全力满足主人的欲望，全心全意侍奉主人，为了主人，舍弃名字，为了主人，丢下自尊，为了主人，抛弃理念，”
“爱主人，敬主人，除主人以外什么都没感觉，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要，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希望，除主人以外什么都不想，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睡觉，没有主人的准许不能呼吸，对主人的话无条件服从，甘做主人下贱的奴隶——我在这里发誓。”
黑雾开始脉冲式收缩，化作暗铁色项圈挂在她纤长的颈项。身穿华美的黑色裙装，长发少女失力跪在地上，那柔顺的黑发像夜空般瑰丽。
完了。
摩里亚娜只来得及产生这个想法。誓约可不是什么惩罚游戏，自己所念出的一切，都将强制性的成为现实——以自己最不愿的方式。
“哇。”
齐临梦不禁赞叹，摩里亚娜现出真身后有些……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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