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雨妖真相
上章说到东风雨、柴紫云等人驾一叶扁舟，顺江而行。绚丽的夕阳江景让她们暂时忘却了将要面对的危险，那将是举武林之力对他（她）们的围剿。
小舟转过一道山弯，一轮明月从江面升起。“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东风雨忍不住低声吟咏。紫云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东风雨也有诗兴，觉得新奇，便睁开眼，果然看到好一副春江花月景。紫云问：“到哪了？”秦燕站起来看了一下地形，说道：“还早。”
秦燕回到篷中，说道：“孩子们，如今咱们算是正式跟安石家族宣战了。以后咱们也会享受到安石家族的雨妖套餐了？”紫霞问：“雨妖套餐是怎样的？”秦燕道：“所有武林人士，除了吃饭睡觉，就都在找雨妖。”
紫云问秦燕：“师伯，巫山雨妖是怎么跟安石家族结仇的？”
秦燕道：“安石家族原是丝路上的两伙劫匪，一伙住石国，一伙住安国。两伙人坑蒙拐骗抢到很多钱后，都觉得自己是贵族中的贵族，后来两伙干脆通婚合并为一伙。再后来他们发现有一个好地方，就将那个地方的原住民都杀了，然后他们家族都搬到那里去住，就是现在传说的石头城。这伙强盗有很强的种族优越感，认为他们才是天选之子，是世上最优秀的种族，应当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无论是抢、是偷、是盗，都是理所当然的。有一回，一队安石强盗去劫掠回来，因迷路误进一个部落。部落的人十分热情好客，不但好酒好肉招待他们，还亲自将他们送到回石头城的路。自此，这伙强盗便惦记这里了。每次抢劫，都要到部落叨扰几日，骗财骗色。后来发现部落的一座小山岗藏有大量的和田玉石，虽然部落的人并不懂和田玉石，但强盗认为这就是他们的东西，别人不配拥有。于是就调来全族高手，将这个部落也灭掉了。好巧不巧，巫山派也有人误闯进来，救了一个没被杀死的小男孩，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便安排人在部落盯着，等安石家族来采石，便悄悄跟上去，找到他们的匪窝。然后回巫山派调来大批的高手，杀入石头城。安石家族根本不是巫山派的对手，这一仗巫山派差点就把安石家族给灭了，只是到最后被他们利用地形和机关幸运地保存了一批。这个仇就是这样结上了。安石家族为了报仇，派一个小男孩，假装是灭绝部落的人，骗入了巫山派。这个人十分的聪明，智计过人。他不但学得巫山派武功，还巧设诡计，将巫山派最终变成了武林与朝廷的公敌。并在敌人围攻巫山派时充当敌人的内应。饶是巫山派个个武功盖世，终究难逃厄运。此战后，安石家族控制的山鹰教获利最大，将巫山派所得武功尽数据为己有，所幸没有拿到巫山派的两部秘笈，一部是巫山剑法，一部是易经心法。可能是掌门人提前做了安排。即便如此，也足够支撑山鹰教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了。因为巫山派时常派人去戍边助战，安石家族并不能确定对雨妖斩尽杀绝，是以不敢掉以轻心，一面不择手段地追杀雨妖余党，一面不许别人议论他们家族，是以才有了武林护身符之说。”
“后来出现的雨妖，是戍边回来的对不对？”紫云问。
秦燕道：“算是吧。他也不算真正的戍边，他的主要任务是殓收戍边将士，并招魂超度的，偶尔才带着爱人去燕云十六州刺探辽兵军情。”
紫云道：“这位巫山雨妖，便是那个灭绝部落唯一幸存的小男孩吧？”“咦，云丫头你怎么知道的？”秦燕奇道。
紫云道：“我也是猜的。从高机阁中拿到的记录看，他的一些行为颇令人奇怪，刚才师伯说巫山派救过一个部落的男孩，我便觉得对上了，所以猜他是后来的雨妖。”
秦燕道：“你猜的很对。他因为小时候身心受过严重的伤害，所以有时候行事像个大傻子。他经常说他喜欢乌云，巫山派的师兄弟便给他起名叫邬云。”
紫云道：“我想这才是真正的雨妖真相。”
秦燕道：“云丫头果然聪明得很，接下来咱们如何与安石家族周旋，你可有想法？”
“嗯，有一点想法，但还不够成熟，”紫云道，“师伯能否说说安石家族是怎么完成一统江湖的？”
“如果不考虑武德，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手段非常之高明！”秦燕道，“第一次雨妖大战时，先是中原与朝廷高手悉数上场，双方死伤无数，山鹰教保持中立，赚两边的好处。等双方好手都消耗殆尽，好处也赚够了时，突然翻脸，与中原武林站一边，收拾残局，攫取大战的所有战利品，包括好名声，包括天下武林秘笈，以及各派精通秘笈的伤残高手。这些都为山鹰教长期称霸武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毕竟人家掌握的是天下最强的武功秘笈，所幸易经心法和巫山剑法没被他拿到。”
紫霞问：“难道各派为这一战，真就孤注一掷，毫无留力吗？这么让山鹰教轻易得手？”
秦燕道：“开始当然是有所保留的，只是没想巫山派十分顽强，最终各派不得不把压箱底的都派了上来。当然最后也有十几派还有顶级高手幸存，战后自然就成为该派的掌门人。这些人利用几年时间，便把各自的门派都复兴起来了，并且与山鹰教保持距离，也就是不怎么听山鹰教的话。可惜十年后，在第二次雨妖大战中，这些高手在大战初期便被悉数灭掉了。这便是邬云自杀的原因，他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朋友当刀使了，悔恨交加，便以最狠毒的方式来自责。他这个人学武很在行，就是心智总是很幼稚，唉！”
紫霞道：“是啊，他既然已知被人利用，把这些公诸与众，再去找那个朋友算账多好，搞得现在坏人得势，恶人还逍遥自在，真是够笨的！”紫云道：“你才笨呢！”
“他是去找这个朋友报仇了，却中了毒鬼的毒。”秦燕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之后，安石家族和山鹰教控制武林就简单得多了，他们设计了一套非常巧妙的选举法门，要求各派取消推举制，改为选举制。即下一任任掌门人不再由上一任掌门与派中长老商议推举，然后考核确定。而是改由所有门人弟子直接选举，一人一票，得票多者胜任掌门。说这样的掌门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
紫霞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做法，不过看起来确实不错呢？”
紫云道：“看起来是不错，可谁说大多数人选的就一定是好掌门呢？首先大多数门人弟子并不如掌门和长老更懂武功，更了解候选人。其次，你想当上掌门，虽然不用再贿赂上面的长老，但你总得搞一搞宣传吧，不然谁知道你是谁？但搞宣传就需要钱，现在纸张印刷那么贵，需要的钱一点不比贿赂长老少，这就给有钱人利用这一套来安插自己的人提供了方便。这就是山鹰教教主，永远都是安族或石族的人担任的原因。”
秦燕道：“云丫头说的没错，山鹰教的这一套，本来就是安石家族为了便于躲在幕后操纵教务而设计的。一方面要让武林人士认为山鹰教是最代表武林利益的教派，因为任何人都有当山鹰教教主的可能，这样既可以享受武林至尊，又不会遭人反对。所有反对山鹰教的，都是愚昧迂腐的异类。光是这一点，山鹰教就已经抢占了武林道德的至高点。为了将这套做法推广到武林各帮派，山鹰教利用它所获取的天下武林秘笈，开放给各派的留学人员。从中再挑选一少部分加入他们的人，回到各派去，再支持他们当上各派的掌门。”
紫霞道：“我有一个问题：各派的利益是很难协调的，当各派有利益冲突时，这些掌门不见得要跟山鹰教穿一条裤子吧，不然门人不答应呢？”
秦燕道：“各派有利益冲突，才会去找山鹰教协调，这样山鹰教的存在感才强。所以各派有利益冲突正是山鹰教的利益所在，巴不得呢。要是谁敢不听山鹰教的安排，随时可以换一个听话的，无非多花点钱。怎么换呢？第一，暴一点关于这个掌门人的黑料，这就是高机阁存在的意义；第二，没有黑料就编造黑料，利用大小字报，说书的等等，连续抹黑这个掌门人，只要大多数人对你不信任了，那就该自己下来了。第三，如果整个门派团结一心，就是不受人蛊惑，那就直接干掉；干不掉就使用对付巫山派的那一套。其实，很多时候都不会等到第三招，这个掌门就会下来了，因为门派内的利益，本身也是错综复杂的，很容易被人利用，根本做不到团结一心。”
紫霞道：“完美到可怕！”
紫云道：“实际上并非人人都喜欢这套东西的，不过但凡有人指出这套东西的不妥，而且无可争辩之时，他们会说，他们也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却是现在最先进的。有了这套话术的加持，这才是完美的。”
秦燕道：“不，这还不是最完美的。所有成功人士，都是拥护这套东西的，这才是最完美的设计，因为成功人士的号召力是最强的。”
紫霞道：“完了，以前只知道山鹰教厉害，现在才知道是这么的厉害！就咱们这几个人，还怎么跟他们叫板？越来越像是飞蛾扑火了！”
紫云道：“姐姐，那可不一定。再难的事，都可以将其掰成小块，逐个解决的。”
毕竟紫云有什么应对之计，且看下章分解。
小舟转过一道山弯，一轮明月从江面升起。“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东风雨忍不住低声吟咏。紫云正在闭目养神，听到东风雨也有诗兴，觉得新奇，便睁开眼，果然看到好一副春江花月景。紫云问：“到哪了？”秦燕站起来看了一下地形，说道：“还早。”
秦燕回到篷中，说道：“孩子们，如今咱们算是正式跟安石家族宣战了。以后咱们也会享受到安石家族的雨妖套餐了？”紫霞问：“雨妖套餐是怎样的？”秦燕道：“所有武林人士，除了吃饭睡觉，就都在找雨妖。”
紫云问秦燕：“师伯，巫山雨妖是怎么跟安石家族结仇的？”
秦燕道：“安石家族原是丝路上的两伙劫匪，一伙住石国，一伙住安国。两伙人坑蒙拐骗抢到很多钱后，都觉得自己是贵族中的贵族，后来两伙干脆通婚合并为一伙。再后来他们发现有一个好地方，就将那个地方的原住民都杀了，然后他们家族都搬到那里去住，就是现在传说的石头城。这伙强盗有很强的种族优越感，认为他们才是天选之子，是世上最优秀的种族，应当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无论是抢、是偷、是盗，都是理所当然的。有一回，一队安石强盗去劫掠回来，因迷路误进一个部落。部落的人十分热情好客，不但好酒好肉招待他们，还亲自将他们送到回石头城的路。自此，这伙强盗便惦记这里了。每次抢劫，都要到部落叨扰几日，骗财骗色。后来发现部落的一座小山岗藏有大量的和田玉石，虽然部落的人并不懂和田玉石，但强盗认为这就是他们的东西，别人不配拥有。于是就调来全族高手，将这个部落也灭掉了。好巧不巧，巫山派也有人误闯进来，救了一个没被杀死的小男孩，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他们便安排人在部落盯着，等安石家族来采石，便悄悄跟上去，找到他们的匪窝。然后回巫山派调来大批的高手，杀入石头城。安石家族根本不是巫山派的对手，这一仗巫山派差点就把安石家族给灭了，只是到最后被他们利用地形和机关幸运地保存了一批。这个仇就是这样结上了。安石家族为了报仇，派一个小男孩，假装是灭绝部落的人，骗入了巫山派。这个人十分的聪明，智计过人。他不但学得巫山派武功，还巧设诡计，将巫山派最终变成了武林与朝廷的公敌。并在敌人围攻巫山派时充当敌人的内应。饶是巫山派个个武功盖世，终究难逃厄运。此战后，安石家族控制的山鹰教获利最大，将巫山派所得武功尽数据为己有，所幸没有拿到巫山派的两部秘笈，一部是巫山剑法，一部是易经心法。可能是掌门人提前做了安排。即便如此，也足够支撑山鹰教完成一统江湖的大业了。因为巫山派时常派人去戍边助战，安石家族并不能确定对雨妖斩尽杀绝，是以不敢掉以轻心，一面不择手段地追杀雨妖余党，一面不许别人议论他们家族，是以才有了武林护身符之说。”
“后来出现的雨妖，是戍边回来的对不对？”紫云问。
秦燕道：“算是吧。他也不算真正的戍边，他的主要任务是殓收戍边将士，并招魂超度的，偶尔才带着爱人去燕云十六州刺探辽兵军情。”
紫云道：“这位巫山雨妖，便是那个灭绝部落唯一幸存的小男孩吧？”“咦，云丫头你怎么知道的？”秦燕奇道。
紫云道：“我也是猜的。从高机阁中拿到的记录看，他的一些行为颇令人奇怪，刚才师伯说巫山派救过一个部落的男孩，我便觉得对上了，所以猜他是后来的雨妖。”
秦燕道：“你猜的很对。他因为小时候身心受过严重的伤害，所以有时候行事像个大傻子。他经常说他喜欢乌云，巫山派的师兄弟便给他起名叫邬云。”
紫云道：“我想这才是真正的雨妖真相。”
秦燕道：“云丫头果然聪明得很，接下来咱们如何与安石家族周旋，你可有想法？”
“嗯，有一点想法，但还不够成熟，”紫云道，“师伯能否说说安石家族是怎么完成一统江湖的？”
“如果不考虑武德，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手段非常之高明！”秦燕道，“第一次雨妖大战时，先是中原与朝廷高手悉数上场，双方死伤无数，山鹰教保持中立，赚两边的好处。等双方好手都消耗殆尽，好处也赚够了时，突然翻脸，与中原武林站一边，收拾残局，攫取大战的所有战利品，包括好名声，包括天下武林秘笈，以及各派精通秘笈的伤残高手。这些都为山鹰教长期称霸武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毕竟人家掌握的是天下最强的武功秘笈，所幸易经心法和巫山剑法没被他拿到。”
紫霞问：“难道各派为这一战，真就孤注一掷，毫无留力吗？这么让山鹰教轻易得手？”
秦燕道：“开始当然是有所保留的，只是没想巫山派十分顽强，最终各派不得不把压箱底的都派了上来。当然最后也有十几派还有顶级高手幸存，战后自然就成为该派的掌门人。这些人利用几年时间，便把各自的门派都复兴起来了，并且与山鹰教保持距离，也就是不怎么听山鹰教的话。可惜十年后，在第二次雨妖大战中，这些高手在大战初期便被悉数灭掉了。这便是邬云自杀的原因，他知道自己被最信任的朋友当刀使了，悔恨交加，便以最狠毒的方式来自责。他这个人学武很在行，就是心智总是很幼稚，唉！”
紫霞道：“是啊，他既然已知被人利用，把这些公诸与众，再去找那个朋友算账多好，搞得现在坏人得势，恶人还逍遥自在，真是够笨的！”紫云道：“你才笨呢！”
“他是去找这个朋友报仇了，却中了毒鬼的毒。”秦燕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之后，安石家族和山鹰教控制武林就简单得多了，他们设计了一套非常巧妙的选举法门，要求各派取消推举制，改为选举制。即下一任任掌门人不再由上一任掌门与派中长老商议推举，然后考核确定。而是改由所有门人弟子直接选举，一人一票，得票多者胜任掌门。说这样的掌门才是真正的众望所归。”
紫霞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种做法，不过看起来确实不错呢？”
紫云道：“看起来是不错，可谁说大多数人选的就一定是好掌门呢？首先大多数门人弟子并不如掌门和长老更懂武功，更了解候选人。其次，你想当上掌门，虽然不用再贿赂上面的长老，但你总得搞一搞宣传吧，不然谁知道你是谁？但搞宣传就需要钱，现在纸张印刷那么贵，需要的钱一点不比贿赂长老少，这就给有钱人利用这一套来安插自己的人提供了方便。这就是山鹰教教主，永远都是安族或石族的人担任的原因。”
秦燕道：“云丫头说的没错，山鹰教的这一套，本来就是安石家族为了便于躲在幕后操纵教务而设计的。一方面要让武林人士认为山鹰教是最代表武林利益的教派，因为任何人都有当山鹰教教主的可能，这样既可以享受武林至尊，又不会遭人反对。所有反对山鹰教的，都是愚昧迂腐的异类。光是这一点，山鹰教就已经抢占了武林道德的至高点。为了将这套做法推广到武林各帮派，山鹰教利用它所获取的天下武林秘笈，开放给各派的留学人员。从中再挑选一少部分加入他们的人，回到各派去，再支持他们当上各派的掌门。”
紫霞道：“我有一个问题：各派的利益是很难协调的，当各派有利益冲突时，这些掌门不见得要跟山鹰教穿一条裤子吧，不然门人不答应呢？”
秦燕道：“各派有利益冲突，才会去找山鹰教协调，这样山鹰教的存在感才强。所以各派有利益冲突正是山鹰教的利益所在，巴不得呢。要是谁敢不听山鹰教的安排，随时可以换一个听话的，无非多花点钱。怎么换呢？第一，暴一点关于这个掌门人的黑料，这就是高机阁存在的意义；第二，没有黑料就编造黑料，利用大小字报，说书的等等，连续抹黑这个掌门人，只要大多数人对你不信任了，那就该自己下来了。第三，如果整个门派团结一心，就是不受人蛊惑，那就直接干掉；干不掉就使用对付巫山派的那一套。其实，很多时候都不会等到第三招，这个掌门就会下来了，因为门派内的利益，本身也是错综复杂的，很容易被人利用，根本做不到团结一心。”
紫霞道：“完美到可怕！”
紫云道：“实际上并非人人都喜欢这套东西的，不过但凡有人指出这套东西的不妥，而且无可争辩之时，他们会说，他们也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却是现在最先进的。有了这套话术的加持，这才是完美的。”
秦燕道：“不，这还不是最完美的。所有成功人士，都是拥护这套东西的，这才是最完美的设计，因为成功人士的号召力是最强的。”
紫霞道：“完了，以前只知道山鹰教厉害，现在才知道是这么的厉害！就咱们这几个人，还怎么跟他们叫板？越来越像是飞蛾扑火了！”
紫云道：“姐姐，那可不一定。再难的事，都可以将其掰成小块，逐个解决的。”
毕竟紫云有什么应对之计，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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