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齐府家人
上章说到东风雨与阴阳怪对决，幸好天降大雨，利用荡雨成箭绝招杀了阴阳怪。紫云见围观的人多，提醒赛马的富少们快带石天佑走，免得被人围殴。自己则将累到站不直的东风雨扶上马，也赶紧离开了现场。可怜天下无敌的一代武神阴阳怪，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公平决斗中被杀。
这场意外的遭遇战，让紫云和东风雨也料想不到。他俩进城本来是要捣毁飞鹰票行的，现在只能再逃出城外，否则不仅要吃官司，安石家族的高手怕是很快就会到来。
逃到城外，紫云兀自不敢相信安石家族最为倚仗的“核武器”，就这样被她们消灭了！她说道：“风雨哥哥，你竟然杀了天下第一的阴阳怪！你可知我当时都急成热锅上蚂蚁？”东风雨道：“论武功，我比他差远了。我都只有招架之功，甭说还手了，连还嘴之力都没有了，人家却还能闲庭信步，谈笑风生。回想起来真是后怕！若不是这场及时雨，咱俩今日只怕就……就这么着了。”紫云问道：“发现自己能战胜阴阳怪，是不是觉得特厉害，天下无敌了？”
东风雨道：“什么天下无敌，今日能侥幸赢得了人家，大概是因为我是拼命的，而他没有。我不拼，咱俩就会没命，而他根本不必拼命。故而我能忍受两败俱伤的打法，而他不能，那出招时便大打折扣了。刚才每每我拼着受他一拳，也要削下他一只胳膊时，他便退让了。现在想来是颇为无赖的打法，然则不这般，只怕也挨不到大雨到来。他日我若也遇到一位拼命的，怕也就不敌了。所以我觉得这世上除了道义，没有人可以天下无敌。”紫云听了甚为欣慰，微笑道：“风雨哥哥，你能这么想，我很替你高兴。你说得很对，只有正义，才可以天下无敌。”
这时，后面有一骑马追过来，马上之人喊道：“东大夫，请留步！”东风雨突然想起来，这是老姬家鸭的伙计，司马雄前辈的属下，刚才的助威声，便是他喊的。于是便停下来等他。
那伙计追上来后，东风雨抱拳行礼道：“老哥，别来无恙，多谢你刚才给我助威！”伙计也行礼道：“东大夫客气了！只恨我不会功夫，不然跟东大夫一起打这帮狗日的才好呢！”说着又对紫云施礼道：“小人秦三，见过柴郡主！”紫云奇道：“你认识我？！”秦三道：“我们一直都很关心东大夫的安危，很为东大夫能得到柴郡主的相助而高兴！”东风雨道：“感谢老哥挂念！济国公家人可都安好？”秦三叹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我家夫人十分想见你俩，还望东大夫和郡主赏脸惠顾！”东风雨道：“嗨，我俩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什么赏脸的话咧，正愁没个吃饭的地方呢……”紫云嗔道：“人家又没说请你吃饭，你这不难为人家吗？真是的你！”秦三呵呵笑道：“吃饭算多大个事，我家夫人还怕你俩不肯吃呢！”
秦三带着他俩在山里绕了好久，才到一个村庄。秦三告诉他们：“这是秦家村，是雁栖山谷最大的村庄。也是他的老家。”紫云心道：莫非秦师伯和秦大哥住的也是这个村？
秦三带着他们来到一大户人家，开门管家又将他们领到堂屋稍坐。又吩咐下人杀鸡宰羊，要款待客人。不久，秦三便领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夫人进来。那夫人虽穿着布衣，脸色被晒黑，仍难掩雍容之气质。夫人进来后，朝东风雨和紫云各行了三个鞠躬大礼，慌得东风雨连说使不得，心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紫云却已猜出大致。
夫人落座后，才告诉他俩，她是济国公的大儿媳妇，姓秦名笙。夫君齐勇已在戍边战中阵亡。济国公决定跟武林币死磕时，就将她和孩子安排在这里，为的是给齐勇留后。济国公老二现今也在军中，叫齐武。在济国公府遭难时逃出去的家人，但凡有点能耐的，都已被安石家族和江湖人士屠戮殆尽。伸冤之事便只能落在老二身上。但老二是石驸马的部下，被石驸马拿捏得死死的，连调任都不给调任。摆明了只要有战事，便是第一个被派去送死的。老二也很急，但是没办法。所有悄悄派往京城去告御状的，都被驸马府给抓起来了，生死未卜。济国公同僚有意帮他，但因为石驸马在其间横着，什么事也做不成。万般无奈之下，司马雄决定舍命除掉石驸马。可惜行事不周，功败垂成。这也就是昨日的事。
秦夫人道：“我早跟司马雄说，要扳倒驸马府，非得再找箭鬼小兄弟帮忙不可。但不知司马雄出于何种考虑，总说不妥。唉——”
东风雨道：“当年司马前辈曾让晚辈不可再去招惹安石家族，看得出，他对安石家族颇为顾忌。他本人也为没能劝阻济国公，致使济国公府遭受安石家族报复，而深感愧疚。想来他是不想再去招惹安石家族。”
“若是如此，他为何要自己去刺杀石天佑？”紫云道，“莫非事态紧急？还是机不可失？亦或是齐将军被下狱了？”
秦夫人道：“郡主猜得没错，这几种原因都有。自从江湖传出雨妖要杀石天佑时，我们都很期待。后来江湖上再无雨妖消息，老二又被驸马设计陷害，身陷囹圄。司马雄昨日在三侠镇遇到石天佑赛马，觉着机不可失，便只叫小秦回来跟我说，他自己却去……”说着掉下来眼泪。
秦三道：“回夫人，司马老将军以为东大夫在巫山顶阵……亡了，才总是推脱的。直到安石家族对各派发出追捕柴郡主的密令，才据此推测巫山顶的雨妖可能不是东大夫。并非他不想去找东大夫。”
秦夫人道：“原来如此，那我可错怪司马将军了！唉，如今想跟司马将军说声对不起，也不能矣！”说着声音哽噎，满含眼泪。她拿出手帕拭泪，又道：“可怜他，终究没等来东少侠！”
秦三小声道：“夫人节哀顺变吧，东大夫这不是来了吗？”
秦夫人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赶紧说道：“对对对，你看我都说的啥话哩。”思忖一下，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紫云见状说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秦夫人心想自己虽有求与他们合作，却也绝不能所托非人。于是大喘了一口气，说道：“我有一问，郡主愿意回答便答，不愿意我也绝不敢求。我听小秦说，石天佑等人昨日赛马，踩死两人，撞伤多人。对这样一个恶贯满盈之人，少侠和郡主今日为何……为何要放过他？”
紫云说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那石天佑乃安石家族族长亲孙，生性风流。若是他死了，依据安石家族的臭规矩，将有无数女子要给他陪葬。所以在扳倒安石家族之前，他还不能死。如今他已身受重伤，就让他多受些活罪也罢。夫人放心，即便他想害齐将军，也得要痊愈之后。到那时，说不定安石家族大势已去，那他便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秦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要去其大势，还需如何努力？成败几何？”紫云道：“今日之前，诚不敢言。今日之后，安石家族失去阴阳怪，无敌的神话被正式打破，必定引发江湖人心思变。剩下的毒鬼、漠北六叟、安石十杰外加一个暗夜幽灵，对安石家族来说已不容有失，否则必定会令九八七等帮派与安石家族分崩离析。安石家族若什么都不做，时间会站在咱们这边。所以我认为安石家族一定会急于和巫山雨妖决战，迟则两月，应会分出胜负。”
秦夫人高兴道：“素闻郡主乃女中诸葛，单这一分见解，足可胜之。”紫云慌忙道：“夫人谬赞，紫云真愧不敢当！诸葛先生之名，乃是因有万世之功。小女子何德何能，怎敢与诸葛相提？羞煞人也！”
秦夫人点头称许，从身上摘下一个镂空的铜牌，秦三见状说道：“夫人三思！”秦夫人摆手示意无妨，然后对紫云说道：“为解江湖之忧，家父亦曾经营一个小帮派，帮主乃是他旧部，名叫吕天朗，他的帮主腰牌是个狼字，与这一块合起来，便是天狼之意，帮中一切，便归持此牌者调遣。”东风雨忽道：“夫人说的，可是天狼帮？”秦夫人道：“正是天狼帮。少侠有何见教？”东风雨忙道：“不敢，在下在白洋湖曾与吕帮主和贝军师有过一面之缘，听名字当时还以为是辽国天狼营入侵，不料竟是齐将军的部属。”秦夫人道：“天狼帮主要活动在无定河一带，成立之初确是为了缉拿党项奸细。白洋湖只是后来新增的一个堂口，以便于和中原武林打交道。天狼之名，一为帮主之名叫天朗，二为对付党项契丹之意。”
东风雨听说天狼帮是为对付党项和契丹，不由得肃然起敬，一扫对天狼帮的种种偏见，心道：怪道吕帮主他一帮之主，竟对我这武当跑马堂小兵关怀有加，原来是心有灵犀。
秦夫人起身将铜牌亲自交到东风雨手中，东风雨慌得赶紧将手缩回来，死死地背在身后，坚决不接秦夫人的铜牌，说道：“夫人若有事吩咐在下，在下定竭尽所能去办。这牌子犹如兵符，可万万不敢交予在下！在下在军中，最大的官职也还是小兵，怎敢拿这玩意儿？”秦夫人近乎以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受不了，索性将头歪向一边。秦夫人长叹一声，转身将牌又交给紫云，紫云却不客气，笑着将牌子收下，对东风雨道：“此牌犹如雪中送炭，会用得上，我暂且替你收下，等扳倒安石家族，自会还给夫人。”说完又对夫人鞠躬感谢。
秦夫人道：“若是能救得老二一家，还有那些被囚在驸马府中的义士，该是我来感谢你们才是！”紫云道：“救齐将军一家想来是可以的。只是救驸马府中的人，怕是不能了。在金鱼沟，石天佑曾诱骗一些被囚之人去剿匪立军功，却把这些人当匪徒剿灭，当军功了！我想这里面恐怕也有夫人所说的义士。”秦夫人闻言大骂道：“这个畜生，简直是无法无天，坏到无边！”
究竟东风雨和紫云将何去何从？且看下章分解。
这场意外的遭遇战，让紫云和东风雨也料想不到。他俩进城本来是要捣毁飞鹰票行的，现在只能再逃出城外，否则不仅要吃官司，安石家族的高手怕是很快就会到来。
逃到城外，紫云兀自不敢相信安石家族最为倚仗的“核武器”，就这样被她们消灭了！她说道：“风雨哥哥，你竟然杀了天下第一的阴阳怪！你可知我当时都急成热锅上蚂蚁？”东风雨道：“论武功，我比他差远了。我都只有招架之功，甭说还手了，连还嘴之力都没有了，人家却还能闲庭信步，谈笑风生。回想起来真是后怕！若不是这场及时雨，咱俩今日只怕就……就这么着了。”紫云问道：“发现自己能战胜阴阳怪，是不是觉得特厉害，天下无敌了？”
东风雨道：“什么天下无敌，今日能侥幸赢得了人家，大概是因为我是拼命的，而他没有。我不拼，咱俩就会没命，而他根本不必拼命。故而我能忍受两败俱伤的打法，而他不能，那出招时便大打折扣了。刚才每每我拼着受他一拳，也要削下他一只胳膊时，他便退让了。现在想来是颇为无赖的打法，然则不这般，只怕也挨不到大雨到来。他日我若也遇到一位拼命的，怕也就不敌了。所以我觉得这世上除了道义，没有人可以天下无敌。”紫云听了甚为欣慰，微笑道：“风雨哥哥，你能这么想，我很替你高兴。你说得很对，只有正义，才可以天下无敌。”
这时，后面有一骑马追过来，马上之人喊道：“东大夫，请留步！”东风雨突然想起来，这是老姬家鸭的伙计，司马雄前辈的属下，刚才的助威声，便是他喊的。于是便停下来等他。
那伙计追上来后，东风雨抱拳行礼道：“老哥，别来无恙，多谢你刚才给我助威！”伙计也行礼道：“东大夫客气了！只恨我不会功夫，不然跟东大夫一起打这帮狗日的才好呢！”说着又对紫云施礼道：“小人秦三，见过柴郡主！”紫云奇道：“你认识我？！”秦三道：“我们一直都很关心东大夫的安危，很为东大夫能得到柴郡主的相助而高兴！”东风雨道：“感谢老哥挂念！济国公家人可都安好？”秦三叹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如今我家夫人十分想见你俩，还望东大夫和郡主赏脸惠顾！”东风雨道：“嗨，我俩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什么赏脸的话咧，正愁没个吃饭的地方呢……”紫云嗔道：“人家又没说请你吃饭，你这不难为人家吗？真是的你！”秦三呵呵笑道：“吃饭算多大个事，我家夫人还怕你俩不肯吃呢！”
秦三带着他俩在山里绕了好久，才到一个村庄。秦三告诉他们：“这是秦家村，是雁栖山谷最大的村庄。也是他的老家。”紫云心道：莫非秦师伯和秦大哥住的也是这个村？
秦三带着他们来到一大户人家，开门管家又将他们领到堂屋稍坐。又吩咐下人杀鸡宰羊，要款待客人。不久，秦三便领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夫人进来。那夫人虽穿着布衣，脸色被晒黑，仍难掩雍容之气质。夫人进来后，朝东风雨和紫云各行了三个鞠躬大礼，慌得东风雨连说使不得，心中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紫云却已猜出大致。
夫人落座后，才告诉他俩，她是济国公的大儿媳妇，姓秦名笙。夫君齐勇已在戍边战中阵亡。济国公决定跟武林币死磕时，就将她和孩子安排在这里，为的是给齐勇留后。济国公老二现今也在军中，叫齐武。在济国公府遭难时逃出去的家人，但凡有点能耐的，都已被安石家族和江湖人士屠戮殆尽。伸冤之事便只能落在老二身上。但老二是石驸马的部下，被石驸马拿捏得死死的，连调任都不给调任。摆明了只要有战事，便是第一个被派去送死的。老二也很急，但是没办法。所有悄悄派往京城去告御状的，都被驸马府给抓起来了，生死未卜。济国公同僚有意帮他，但因为石驸马在其间横着，什么事也做不成。万般无奈之下，司马雄决定舍命除掉石驸马。可惜行事不周，功败垂成。这也就是昨日的事。
秦夫人道：“我早跟司马雄说，要扳倒驸马府，非得再找箭鬼小兄弟帮忙不可。但不知司马雄出于何种考虑，总说不妥。唉——”
东风雨道：“当年司马前辈曾让晚辈不可再去招惹安石家族，看得出，他对安石家族颇为顾忌。他本人也为没能劝阻济国公，致使济国公府遭受安石家族报复，而深感愧疚。想来他是不想再去招惹安石家族。”
“若是如此，他为何要自己去刺杀石天佑？”紫云道，“莫非事态紧急？还是机不可失？亦或是齐将军被下狱了？”
秦夫人道：“郡主猜得没错，这几种原因都有。自从江湖传出雨妖要杀石天佑时，我们都很期待。后来江湖上再无雨妖消息，老二又被驸马设计陷害，身陷囹圄。司马雄昨日在三侠镇遇到石天佑赛马，觉着机不可失，便只叫小秦回来跟我说，他自己却去……”说着掉下来眼泪。
秦三道：“回夫人，司马老将军以为东大夫在巫山顶阵……亡了，才总是推脱的。直到安石家族对各派发出追捕柴郡主的密令，才据此推测巫山顶的雨妖可能不是东大夫。并非他不想去找东大夫。”
秦夫人道：“原来如此，那我可错怪司马将军了！唉，如今想跟司马将军说声对不起，也不能矣！”说着声音哽噎，满含眼泪。她拿出手帕拭泪，又道：“可怜他，终究没等来东少侠！”
秦三小声道：“夫人节哀顺变吧，东大夫这不是来了吗？”
秦夫人像是刚刚回过神一般，赶紧说道：“对对对，你看我都说的啥话哩。”思忖一下，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紫云见状说道：“夫人有话但说无妨！”秦夫人心想自己虽有求与他们合作，却也绝不能所托非人。于是大喘了一口气，说道：“我有一问，郡主愿意回答便答，不愿意我也绝不敢求。我听小秦说，石天佑等人昨日赛马，踩死两人，撞伤多人。对这样一个恶贯满盈之人，少侠和郡主今日为何……为何要放过他？”
紫云说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那石天佑乃安石家族族长亲孙，生性风流。若是他死了，依据安石家族的臭规矩，将有无数女子要给他陪葬。所以在扳倒安石家族之前，他还不能死。如今他已身受重伤，就让他多受些活罪也罢。夫人放心，即便他想害齐将军，也得要痊愈之后。到那时，说不定安石家族大势已去，那他便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秦夫人点头道：“原来如此。不知要去其大势，还需如何努力？成败几何？”紫云道：“今日之前，诚不敢言。今日之后，安石家族失去阴阳怪，无敌的神话被正式打破，必定引发江湖人心思变。剩下的毒鬼、漠北六叟、安石十杰外加一个暗夜幽灵，对安石家族来说已不容有失，否则必定会令九八七等帮派与安石家族分崩离析。安石家族若什么都不做，时间会站在咱们这边。所以我认为安石家族一定会急于和巫山雨妖决战，迟则两月，应会分出胜负。”
秦夫人高兴道：“素闻郡主乃女中诸葛，单这一分见解，足可胜之。”紫云慌忙道：“夫人谬赞，紫云真愧不敢当！诸葛先生之名，乃是因有万世之功。小女子何德何能，怎敢与诸葛相提？羞煞人也！”
秦夫人点头称许，从身上摘下一个镂空的铜牌，秦三见状说道：“夫人三思！”秦夫人摆手示意无妨，然后对紫云说道：“为解江湖之忧，家父亦曾经营一个小帮派，帮主乃是他旧部，名叫吕天朗，他的帮主腰牌是个狼字，与这一块合起来，便是天狼之意，帮中一切，便归持此牌者调遣。”东风雨忽道：“夫人说的，可是天狼帮？”秦夫人道：“正是天狼帮。少侠有何见教？”东风雨忙道：“不敢，在下在白洋湖曾与吕帮主和贝军师有过一面之缘，听名字当时还以为是辽国天狼营入侵，不料竟是齐将军的部属。”秦夫人道：“天狼帮主要活动在无定河一带，成立之初确是为了缉拿党项奸细。白洋湖只是后来新增的一个堂口，以便于和中原武林打交道。天狼之名，一为帮主之名叫天朗，二为对付党项契丹之意。”
东风雨听说天狼帮是为对付党项和契丹，不由得肃然起敬，一扫对天狼帮的种种偏见，心道：怪道吕帮主他一帮之主，竟对我这武当跑马堂小兵关怀有加，原来是心有灵犀。
秦夫人起身将铜牌亲自交到东风雨手中，东风雨慌得赶紧将手缩回来，死死地背在身后，坚决不接秦夫人的铜牌，说道：“夫人若有事吩咐在下，在下定竭尽所能去办。这牌子犹如兵符，可万万不敢交予在下！在下在军中，最大的官职也还是小兵，怎敢拿这玩意儿？”秦夫人近乎以哀求的目光看着他，他受不了，索性将头歪向一边。秦夫人长叹一声，转身将牌又交给紫云，紫云却不客气，笑着将牌子收下，对东风雨道：“此牌犹如雪中送炭，会用得上，我暂且替你收下，等扳倒安石家族，自会还给夫人。”说完又对夫人鞠躬感谢。
秦夫人道：“若是能救得老二一家，还有那些被囚在驸马府中的义士，该是我来感谢你们才是！”紫云道：“救齐将军一家想来是可以的。只是救驸马府中的人，怕是不能了。在金鱼沟，石天佑曾诱骗一些被囚之人去剿匪立军功，却把这些人当匪徒剿灭，当军功了！我想这里面恐怕也有夫人所说的义士。”秦夫人闻言大骂道：“这个畜生，简直是无法无天，坏到无边！”
究竟东风雨和紫云将何去何从？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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