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考试
户外秋风萧瑟，天色昏暗。
火锅店内温暖热闹，香气四溢。
何安从清汤锅里夹起一片腐竹放到芝麻酱里轻轻蘸一下，塞进口中慢慢咀嚼。
腐竹的豆香混合着芝麻的香气，冲击着舌尖上的味蕾，让他十分满足。
“你跟我说过梦境异变的事之后，我就问了问朋友。”林欣悦从辣锅那侧夹起一大块牛肉蘸着辣酱送入嘴里。
咽下去之后继续说：“他也不清楚原因，但却得知省里要组建唤梦师部门。”
“是因为梦境异变吗？”
“聪明，这次是国家领导们昨晚临时做出的决定，各省里负责执行。”
听到对方的叙述，何安再次刷新对林欣悦背景的认知。
三年前对方20岁，那时候她都在中心医院实习，只不过不是消化内科。
这个年纪的话，普通医学生还在上学，林欣悦却能参加实习，足以说明身份不一般。
如今更是能打探到国家尚未发布的决策，让他暗暗心惊。
不过他从没有问过对方家庭情况，这次也不会追问，而是顺着话题接话。
“那有没有说国家组建唤梦师部门是干嘛？”
林欣悦摇摇头：“不清楚，这就涉及机密，对方不肯说。”
“能理解。”何安夹起一块豆腐，“这算是有编制的部门吧？”
“当然，以前政府里就有唤梦师，只不过不是单独部门，而是分散在各个机构，比如公立医院，军队，警察等部门。”
“现在领导的意思是，把这些人独立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部门，准备向社会招聘。”
“哦，原来是这样。”何安把嘴里的豆腐咽下去。
林欣悦冲他眨巴下大眼睛，怂恿道：
“有编制，福利待遇肯定好，主要完成任务还有奖金，我听说警察里有唤梦师完成任务，直接得了50万奖金，你可以试试。”
“那肯定啊，等开始招人时候我就报名。”
根本不用犹豫，何安就选择同意。
虽然医生宣布他的生命只剩一年，但他更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放弃，就能活更久，新闻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赚钱，对方说的奖金一事让他心动，以林欣悦的背景，他毫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自己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唤梦师，接个单子一两万，这点仨瓜俩枣的，啥时候也凑不够一百万。
之前他其实已经放弃攒钱去做电磁水疗，太过昂贵。
想得更多的是多赚点钱，在死之前把家里的债还了，再留一些交给妈妈养老。
毕竟为了给他治病，原本殷实的家庭，现在已经负债累累。
所以当新的希望出现，他想都不想就决定去尝试一下。
见他没有犹豫就决定尝试，林欣悦发自内心的笑了：“就知道你肯定要报名，等出公告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何安端起盛着果汁的杯子，伸向对面。
“咱俩谁跟谁，这么客气。”
对面的大眼美女同样果汁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正事说完，二人开始闲聊，在和谐欢快的氛围中结束这顿火锅。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望着对方的白车渐行渐远，何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他对林欣悦很有好感，也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有好感。
但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一来生命不多，二来家庭背景差距太大。
所以三年来一直保持着距离，尽量维持着朋友关系。
一阵冷风吹来，裹了裹外套拉上拉链，他骑上小电驴回家。
接下来几天，何安没有再接单，而是复习备考。
他还一直关注的唤梦师论坛，在没有弄清楚梦境发生的情况之前，不会再接单。
每天泡在图书馆，偶尔跟朋友出去吃顿饭，时间就这样在学习中缓缓流逝。
三天后，林欣悦发来消息，说公告发布，可以报名了。
何安第一时间打开省政府官网，进行报名。
好在这次是紧急扩招，一切从速，报名时间只有十天，第十一天就会进行线上笔试。
时间匆匆而逝，线上笔试的日子很快到来。
准备充分的何安一点都不慌，在没有成为唤梦师之前，他就备考过。
以他的学习能力，这十几天的复习足够通过笔试，毕竟大学每次考试他都是本专业前五。
输入身份信息，打开考试页面，满屏的题目与普通公务员考试题一样。
何安自信地回答，一个半小时后，点击交卷。
就在他以为考试结束时，屏幕上却弹出第二张试卷。
页面上只有一道题，是经典的电车难题：
一辆失控的电车正在轨道上飞速行驶，不幸的是，这条轨道上绑着5个无辜的人。
而在你的身旁恰好有一个拉杆，此时你只要扳动拉杆，就可以让电车变道救下这5个人。
但是个问题是，另一条电车轨道上也绑着1个无辜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选择？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提交后进入第二题。”
看着题目，何安陷入思考。
片刻之后，他开始敲击键盘，给出自己的答案：
“选择搬动拉杆让电车变道，救下5个人。”
他是完全站在理性的公立角度上回答，这样损失会降到最小。
提交之后，跳进第二题。
看到内容，何安眉头微皱，第二题是第一题的升级版：
同样是一边5个人，但另一边的1个人是自己非直系亲属的亲友。
这次的选择让何安有些犯难，沉思两分钟后，再次给出答案：
“变换车道，救5人，牺牲1人。”
不是他冷些，而是生病这些年看透了人间冷暖，亲友并不是那么亲，思考一番后还是选择理性考量。
提交跳转到第三题，对人性的考验又升一级：
一边是5个普通人，一边是1个密探，并且密探打探到了关乎国家命运的绝密信息，问如何抉择。
这次何安没有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不变道，放弃5人，救密探。”
第四题与第三题前置条件一样，5个普通人，1个密探，但多了后置条件。
密探的身份只有你自己知道，现在领导要求你救5个普通人，放弃密探，如何选择？
何安看出这一题是忠诚与大义之间的抉择，略作思考后填写答案：
“听从安排，救5个普通人，放弃密探。”
这个答案他撒谎了，他内心真实想法是违抗命令，救密探。
但站在政府的角度，肯定是希望他能执行命令，于是顺着能通过考试的方式给出答案。
这次提交上去，没有再弹出第五题，而是显示：
“考试完毕，两天后公布结果。”
火锅店内温暖热闹，香气四溢。
何安从清汤锅里夹起一片腐竹放到芝麻酱里轻轻蘸一下，塞进口中慢慢咀嚼。
腐竹的豆香混合着芝麻的香气，冲击着舌尖上的味蕾，让他十分满足。
“你跟我说过梦境异变的事之后，我就问了问朋友。”林欣悦从辣锅那侧夹起一大块牛肉蘸着辣酱送入嘴里。
咽下去之后继续说：“他也不清楚原因，但却得知省里要组建唤梦师部门。”
“是因为梦境异变吗？”
“聪明，这次是国家领导们昨晚临时做出的决定，各省里负责执行。”
听到对方的叙述，何安再次刷新对林欣悦背景的认知。
三年前对方20岁，那时候她都在中心医院实习，只不过不是消化内科。
这个年纪的话，普通医学生还在上学，林欣悦却能参加实习，足以说明身份不一般。
如今更是能打探到国家尚未发布的决策，让他暗暗心惊。
不过他从没有问过对方家庭情况，这次也不会追问，而是顺着话题接话。
“那有没有说国家组建唤梦师部门是干嘛？”
林欣悦摇摇头：“不清楚，这就涉及机密，对方不肯说。”
“能理解。”何安夹起一块豆腐，“这算是有编制的部门吧？”
“当然，以前政府里就有唤梦师，只不过不是单独部门，而是分散在各个机构，比如公立医院，军队，警察等部门。”
“现在领导的意思是，把这些人独立出来，单独成立一个部门，准备向社会招聘。”
“哦，原来是这样。”何安把嘴里的豆腐咽下去。
林欣悦冲他眨巴下大眼睛，怂恿道：
“有编制，福利待遇肯定好，主要完成任务还有奖金，我听说警察里有唤梦师完成任务，直接得了50万奖金，你可以试试。”
“那肯定啊，等开始招人时候我就报名。”
根本不用犹豫，何安就选择同意。
虽然医生宣布他的生命只剩一年，但他更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放弃，就能活更久，新闻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赚钱，对方说的奖金一事让他心动，以林欣悦的背景，他毫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自己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唤梦师，接个单子一两万，这点仨瓜俩枣的，啥时候也凑不够一百万。
之前他其实已经放弃攒钱去做电磁水疗，太过昂贵。
想得更多的是多赚点钱，在死之前把家里的债还了，再留一些交给妈妈养老。
毕竟为了给他治病，原本殷实的家庭，现在已经负债累累。
所以当新的希望出现，他想都不想就决定去尝试一下。
见他没有犹豫就决定尝试，林欣悦发自内心的笑了：“就知道你肯定要报名，等出公告时候，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何安端起盛着果汁的杯子，伸向对面。
“咱俩谁跟谁，这么客气。”
对面的大眼美女同样果汁杯，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正事说完，二人开始闲聊，在和谐欢快的氛围中结束这顿火锅。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望着对方的白车渐行渐远，何安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他对林欣悦很有好感，也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有好感。
但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一来生命不多，二来家庭背景差距太大。
所以三年来一直保持着距离，尽量维持着朋友关系。
一阵冷风吹来，裹了裹外套拉上拉链，他骑上小电驴回家。
接下来几天，何安没有再接单，而是复习备考。
他还一直关注的唤梦师论坛，在没有弄清楚梦境发生的情况之前，不会再接单。
每天泡在图书馆，偶尔跟朋友出去吃顿饭，时间就这样在学习中缓缓流逝。
三天后，林欣悦发来消息，说公告发布，可以报名了。
何安第一时间打开省政府官网，进行报名。
好在这次是紧急扩招，一切从速，报名时间只有十天，第十一天就会进行线上笔试。
时间匆匆而逝，线上笔试的日子很快到来。
准备充分的何安一点都不慌，在没有成为唤梦师之前，他就备考过。
以他的学习能力，这十几天的复习足够通过笔试，毕竟大学每次考试他都是本专业前五。
输入身份信息，打开考试页面，满屏的题目与普通公务员考试题一样。
何安自信地回答，一个半小时后，点击交卷。
就在他以为考试结束时，屏幕上却弹出第二张试卷。
页面上只有一道题，是经典的电车难题：
一辆失控的电车正在轨道上飞速行驶，不幸的是，这条轨道上绑着5个无辜的人。
而在你的身旁恰好有一个拉杆，此时你只要扳动拉杆，就可以让电车变道救下这5个人。
但是个问题是，另一条电车轨道上也绑着1个无辜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选择？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提交后进入第二题。”
看着题目，何安陷入思考。
片刻之后，他开始敲击键盘，给出自己的答案：
“选择搬动拉杆让电车变道，救下5个人。”
他是完全站在理性的公立角度上回答，这样损失会降到最小。
提交之后，跳进第二题。
看到内容，何安眉头微皱，第二题是第一题的升级版：
同样是一边5个人，但另一边的1个人是自己非直系亲属的亲友。
这次的选择让何安有些犯难，沉思两分钟后，再次给出答案：
“变换车道，救5人，牺牲1人。”
不是他冷些，而是生病这些年看透了人间冷暖，亲友并不是那么亲，思考一番后还是选择理性考量。
提交跳转到第三题，对人性的考验又升一级：
一边是5个普通人，一边是1个密探，并且密探打探到了关乎国家命运的绝密信息，问如何抉择。
这次何安没有犹豫，直接给出答案：
“不变道，放弃5人，救密探。”
第四题与第三题前置条件一样，5个普通人，1个密探，但多了后置条件。
密探的身份只有你自己知道，现在领导要求你救5个普通人，放弃密探，如何选择？
何安看出这一题是忠诚与大义之间的抉择，略作思考后填写答案：
“听从安排，救5个普通人，放弃密探。”
这个答案他撒谎了，他内心真实想法是违抗命令，救密探。
但站在政府的角度，肯定是希望他能执行命令，于是顺着能通过考试的方式给出答案。
这次提交上去，没有再弹出第五题，而是显示：
“考试完毕，两天后公布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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