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年之约
“老尚，你要是再这样搞，我就不去上班了，拿绳子捆着我也不去，拿刀子逼着我也不去。现如今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哪有这样的，上个班还让两个保镖护送着，这也太丢人了！”
“你小子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是护送吗？是押送好不好？”
尚清明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你还知道丢人啊？你要是知道丢人，就不会刚上班就无缘无故翘班了，而且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你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工作人员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得知道约束自己的行为。”
尚磊往父亲身边凑了凑，腆着脸打保票：“老尚，你把这两个人撤了吧，我保证以后好好上班还不行吗？现在领导和同事们对我都有看法了，今天章科长找我谈话，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要把我给除名了。”
尚清明猛吸了一口烟，吐着浓重的烟圈说：“我也知道这样搞不是办法。可不这样搞，还有别的法子吗？不是我信不着你，你犯这样的错误，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打上学起就这样，属于是胎里带，要想根治是不可能了，我必须得给你套上嚼子。”
说到这儿，尚清明往尚磊的嘴巴上看了看，继续说道：“给你套上嚼子你会老实几天，一松缰绳你就又颠了。对待你，必须使用非常手段。你跟我磨叽没用，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尚磊见这一招没起效，索性跟老爷子谈条件：“你说吧，我要怎样，你才肯把这两个人撤了。”
尚清明把烟蒂揉进烟灰缸里，看着尚磊说：“很简单，一年在内，只要你能混上副科级，我就不再管你了，想干啥都随你的便。”
尚磊苦着脸说：“老尚，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刚上班就犯了个大错误，领导会提拔我吗？这就相当于赛跑输在了起跑线上，是追不上别人的。”
尚清明说：“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输在了起跑线上，那就应该更加努力，你只要努力了，领导是会看到的。”
见这一招还是唬不住老爷子，尚磊干脆实话实说：“老尚，知子莫若父，我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百六十行，我最不适应的就是行政部门。太受约束了，我真的干不了这个。”
尚清明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说道：“不想在飓风帝国干了，也行，那你就回来打理咱自己家的企业。我和你妈都老了，你正好可以接手。”
“这可不行，我上大学学的是法律，让我管理企业，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吧？”
其实在尚磊的心里，搞企业还不如搞行政呢，就像老爷子说的那样，搞行政，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特别具体的任务压在自己身上。只要别当太大的官，他就可以不负啥责任。
就现在他在飓风帝国的这种境地，也不指望自己日后能飞黄腾达了，想指望也指望不上。
搞企业就不行了，尚氏家族企业里有七八百号人呢，人家全指望着那点薪水养家糊口呢！
他可没有他们家老爷子那么有糊弄人的本事，相当年，老爷子以十几万的身家，硬是糊弄来了五百多万的个人投资，然后又拿着这五百多万，从银行里贷了七八千万。
眼下，企业表面上看着是红红火火的，但尚磊心里最清楚，其实早已经资不抵债了，尤其是现在这个当口，想再从银行里贷款，难着呢！
要是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他，他真的是玩不转。
见老爷子一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知道刚才那段话也不灵，老爷子精着呢，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在飓风帝国待着吧。
“老尚，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我也有两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咱们就成交。”
尚清明漫不经心地说：“说说你的条件吧。”
“第一，让敖翔和齐悦跟着我也行，但至少要与我保持五十米以上的距离，上个班跟上刑场似的，我实在受不了。”
尚清明眯缝着眼，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问：“第二个条件呢？”
尚磊说：“第二个条件，就是必须从家里搬出去，我都二十三了，也应该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了。在家里住着，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尚清明点了点头，说：“这个没问题，富贵园那三套房子一直闲着，正好离你们单位也近，你看上哪套了跟老马说一声，让老马派人给你收拾出来，明天就可以和敖翔齐悦他们一起搬进去。”
“老尚，我需要的是独立的私人空间，你让他们俩跟我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
尚清明仰脸看着尚磊，冷冷地说：“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小子，你也别在老子面前玩里格楞，我是不会让你变成脱了缰绳的野马的。”
尚磊争辩道：“人家齐悦可是个女孩子，你让她跟我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她有什么呢！你这样做，是在害人家。齐悦还得嫁人呢。最重要的是，齐悦到底是什么底细，谁都不知道，万一我和她之间惹出点什么麻烦，那事就大了去了。”
尚清明只好做出妥协：“这样吧，让齐悦住在你隔壁的套房里，你和敖翔住在一起。”
“这恐怕不合适吧？老尚，敖翔跟着你也有好几年了，他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双脚丫子臭的哦，简直能把狗给熏死。他要是跟我住在一起，我一准得生病，即便是不生病，也会被他熏的头昏脑涨的，我上班还有精神吗？你别忘了，咱们之间可是有一年之约的，我压力很大啊！”
尚清明眨巴了一会眼珠子，说：“那行，就让敖翔住你对面的套房，不过，我对你也有两点要求。”
尚磊说：“只要不过分，我全都答应你。”
尚清明说：“第一，你必须按时上下班，敖翔和齐悦要是对你有什么要求，那都是我的意思，你不准跟他俩耍性子。”
尚磊说：“老尚，你算是掐住我的命门了，敖翔是我师傅，拳脚厉害着呢，我敢跟他耍性子吗？齐悦那么漂亮，我要是太粗野了有失绅士风度。跟你说句实话，你要是派其他人押送我，我早一脚把他们踢飞了。”
尚清明皱了皱眉头，又说：“第二，你晚上不能出去瞎逛，即便是有推脱不了的应酬，晚上十点之前也必须回家。”
这个要求还真有点过分，不过尚磊还是答应了。只要老爷子同意让他一个人住，那就由不得他了。甭说是晚上十点了，就是混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家，老爷子也不可能知道。
老爷子虽然在他身边安排了卧底，但这两个卧底，都是跟自己非常亲近的人。只要不是太大的原则问题，敖翔和齐悦是不会向老爷子告密的。
尚磊自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计谋，是自己给自己挖陷阱呢。
“你小子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是护送吗？是押送好不好？”
尚清明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你还知道丢人啊？你要是知道丢人，就不会刚上班就无缘无故翘班了，而且一走就是半个多月。你要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正经八百的工作人员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得知道约束自己的行为。”
尚磊往父亲身边凑了凑，腆着脸打保票：“老尚，你把这两个人撤了吧，我保证以后好好上班还不行吗？现在领导和同事们对我都有看法了，今天章科长找我谈话，说要是再这样下去，就要把我给除名了。”
尚清明猛吸了一口烟，吐着浓重的烟圈说：“我也知道这样搞不是办法。可不这样搞，还有别的法子吗？不是我信不着你，你犯这样的错误，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打上学起就这样，属于是胎里带，要想根治是不可能了，我必须得给你套上嚼子。”
说到这儿，尚清明往尚磊的嘴巴上看了看，继续说道：“给你套上嚼子你会老实几天，一松缰绳你就又颠了。对待你，必须使用非常手段。你跟我磨叽没用，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尚磊见这一招没起效，索性跟老爷子谈条件：“你说吧，我要怎样，你才肯把这两个人撤了。”
尚清明把烟蒂揉进烟灰缸里，看着尚磊说：“很简单，一年在内，只要你能混上副科级，我就不再管你了，想干啥都随你的便。”
尚磊苦着脸说：“老尚，你这不是难为我吗？刚上班就犯了个大错误，领导会提拔我吗？这就相当于赛跑输在了起跑线上，是追不上别人的。”
尚清明说：“既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输在了起跑线上，那就应该更加努力，你只要努力了，领导是会看到的。”
见这一招还是唬不住老爷子，尚磊干脆实话实说：“老尚，知子莫若父，我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三百六十行，我最不适应的就是行政部门。太受约束了，我真的干不了这个。”
尚清明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说道：“不想在飓风帝国干了，也行，那你就回来打理咱自己家的企业。我和你妈都老了，你正好可以接手。”
“这可不行，我上大学学的是法律，让我管理企业，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吧？”
其实在尚磊的心里，搞企业还不如搞行政呢，就像老爷子说的那样，搞行政，最大的好处就是没有特别具体的任务压在自己身上。只要别当太大的官，他就可以不负啥责任。
就现在他在飓风帝国的这种境地，也不指望自己日后能飞黄腾达了，想指望也指望不上。
搞企业就不行了，尚氏家族企业里有七八百号人呢，人家全指望着那点薪水养家糊口呢！
他可没有他们家老爷子那么有糊弄人的本事，相当年，老爷子以十几万的身家，硬是糊弄来了五百多万的个人投资，然后又拿着这五百多万，从银行里贷了七八千万。
眼下，企业表面上看着是红红火火的，但尚磊心里最清楚，其实早已经资不抵债了，尤其是现在这个当口，想再从银行里贷款，难着呢！
要是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他，他真的是玩不转。
见老爷子一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便知道刚才那段话也不灵，老爷子精着呢，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在飓风帝国待着吧。
“老尚，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我也有两个条件，你要是答应了，咱们就成交。”
尚清明漫不经心地说：“说说你的条件吧。”
“第一，让敖翔和齐悦跟着我也行，但至少要与我保持五十米以上的距离，上个班跟上刑场似的，我实在受不了。”
尚清明眯缝着眼，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问：“第二个条件呢？”
尚磊说：“第二个条件，就是必须从家里搬出去，我都二十三了，也应该认认真真谈一场恋爱了。在家里住着，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尚清明点了点头，说：“这个没问题，富贵园那三套房子一直闲着，正好离你们单位也近，你看上哪套了跟老马说一声，让老马派人给你收拾出来，明天就可以和敖翔齐悦他们一起搬进去。”
“老尚，我需要的是独立的私人空间，你让他们俩跟我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
尚清明仰脸看着尚磊，冷冷地说：“怎么回事你自己不清楚吗？小子，你也别在老子面前玩里格楞，我是不会让你变成脱了缰绳的野马的。”
尚磊争辩道：“人家齐悦可是个女孩子，你让她跟我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她有什么呢！你这样做，是在害人家。齐悦还得嫁人呢。最重要的是，齐悦到底是什么底细，谁都不知道，万一我和她之间惹出点什么麻烦，那事就大了去了。”
尚清明只好做出妥协：“这样吧，让齐悦住在你隔壁的套房里，你和敖翔住在一起。”
“这恐怕不合适吧？老尚，敖翔跟着你也有好几年了，他什么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双脚丫子臭的哦，简直能把狗给熏死。他要是跟我住在一起，我一准得生病，即便是不生病，也会被他熏的头昏脑涨的，我上班还有精神吗？你别忘了，咱们之间可是有一年之约的，我压力很大啊！”
尚清明眨巴了一会眼珠子，说：“那行，就让敖翔住你对面的套房，不过，我对你也有两点要求。”
尚磊说：“只要不过分，我全都答应你。”
尚清明说：“第一，你必须按时上下班，敖翔和齐悦要是对你有什么要求，那都是我的意思，你不准跟他俩耍性子。”
尚磊说：“老尚，你算是掐住我的命门了，敖翔是我师傅，拳脚厉害着呢，我敢跟他耍性子吗？齐悦那么漂亮，我要是太粗野了有失绅士风度。跟你说句实话，你要是派其他人押送我，我早一脚把他们踢飞了。”
尚清明皱了皱眉头，又说：“第二，你晚上不能出去瞎逛，即便是有推脱不了的应酬，晚上十点之前也必须回家。”
这个要求还真有点过分，不过尚磊还是答应了。只要老爷子同意让他一个人住，那就由不得他了。甭说是晚上十点了，就是混到第二天早上再回家，老爷子也不可能知道。
老爷子虽然在他身边安排了卧底，但这两个卧底，都是跟自己非常亲近的人。只要不是太大的原则问题，敖翔和齐悦是不会向老爷子告密的。
尚磊自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计谋，是自己给自己挖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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