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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一间村舍内。

    秦岭看着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桌子上点燃了一根白蜡烛,到处都是粉尘弥漫。地上有凌乱的脚印,好似刚刚遭过贼。

    像现在这样的村子已经非常少了,纵使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一些常识他还是根刻在骨子里的。

    就比如现在,无论多么老的房子,都一定不会把灵堂摆放在正堂,除非那个家庭的规矩非常的顽固,难以根治。

    随着步伐的走动,走到了里间,是一大一小两个炕!

    秦岭伸手摸了摸,眸色微沉,还有余温,随后掀起炕底。果然,下面有黑炭,联合刚才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杂乱无比的正堂,他猜测,原来住在这里的原居民,可能刚走,不过也是,他打开窗户,通气,要是真的一丝理智都没有的话,事情不就不能继续进行了?那么只能算是单方面的碾压。

    看着外面过了正午的太阳,想着梁雪给自己说的那项任务,到底应该怎么做?那女人一定还有什么没交代。

    对了。

    秦岭一顿,食指摩挲着的大拇指,声音淡淡,“如果按照刚进村时不,是还没进村时任务就已经开始了,那么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务绝对是必要的,那么只有一个了!”杀人。

    心中有数之后,去到厨房,挑了一把顺手的砍刀。

    秦岭不认为自己做的决定是错的,虽说这样说,可能没太大保证,对曾经的自己,不知善恶的秉性,也有些不靠谱和对不住。

    但恢复记忆的就让恢复记忆的自己来承担。他现在不想做那个好人了。

    善良就能摆脱这一切吗?

    显然,不能。

    本来去厨房准备拿一把菜刀或者铁棍什么的,但是他天真了,本着村子有人住的说法,里面竟然堆满了灰尘和蜘蛛网,秦岭默然,他们该不会受什么影响?不用吃饭吧,然后眼睛一扫,看见角落一堆柴火,旁边的一个红把砍刀。

    伸手掂了掂,有些吃力,但甩动起来问题不大!

    现在最糟糕的猜测就是,他希望他心中第3个猜测,不要应验。

    那就是试炼场除自己以外全员敌人。

    秦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不过显然,还真的就那么糟糕。

    看着面前浑身滴滴答答,连皮带着血肉的伞尖刀刃直指自己的黑衣人。

    秦岭垂眸,眸子里某种情绪逐渐脱离,变得极为冷淡。

    黑衣人动作非常快,秦岭左腿被打了一下,力道很大,几乎弯曲,又撑着身子,连忙后退跌倒在地跪划着起来,扭曲的身姿让他狠狠的吃痛了一下!

    很快!第2下袭来!黑衣人动作老练狠辣!秦岭不合时宜的想着,这还只是倒数第3层的人员,又是一拳被攻在嘴角,秦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伞尖给抽个正着!还好,偏的够快,伞尖上的刀刃从耳后滑落在他的铂金锁骨下,拉力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秦岭顺势握住伞尖!发了狠誓,将伞往自己身边狠狠一拽,谁知道对方异常狡诈的松了手,而自己则是跌倒在地,靠!手臂也被土地上的石子,给膜缩着青紫渗出血丝!在地上滚了几滚,对方猛的扑过来掐自己的脖子,另一手拿着刀,狠狠的扎下来!

    秦岭挣扎着,但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时候他想起了怀里的那个试剂,那女人把试剂给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了这一天?但来不及多想,等到对方再次发力的时候,猛地翻了个身,把试剂在怀里压破!流露出阵阵酒精的花香气息,身后的那个人顿时没了动作,秦岭这才起身查看!

    黑衣人死死的挠着自己的脖子,很快!撕掉一块的皮肉,口罩也被蹭了下来,在脸上蹦出一道血痕,随后就像感染什么病毒一样,脸上的血丝逐渐爬遍全身!浑身散发着青紫的气息,七窍流血,气绝身亡。

    “那女人到底给了我什么?”

    秦岭瞳孔微缩,脊背发麻,然后像是回过神来了一般,探着对方的鼻息,果然,没气了,生理上的反应不可逆,这人算是经他的手亲手杀的,但意外的并没有多恶心,心里也平静的不得了。

    就像是曾经见过,比这更惨烈的场面。

    秦岭垂眸看了一会儿。

    然后摸着脖子上火辣辣的伤口,怀里还剩下的一厘米的试剂,狠狠的攥在手里,他要活着。

    宁做小人,不做君子了。

    何况他根本不是。

    现在他需要清理一下自身问题。

    秦岭想着,刚才查看厨房的时候,有一缸满满的水,水里杂质很多,但好在没有浮于表面,能用!去厨房,把铁锅涮了涮,拿着铁锅舀了一瓢清水,哗啦一下的全倒在伤口上,清理血迹,食指微微的想要碰一下伤口处,都疼的让人受不了,秦岭微微深呼吸,他果然脆皮。

    待到一盆水都被血迹染污,他的嘴唇有些发青,没办法,人受伤了免疫力就会下降,加上那是凉水,就更加酸爽了。去到院子里,摸着左脖子被洗的发白的伤口,又留了一些血珠,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撕开对方的衣服,绑在脖子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这可不妙啊。

    秦岭小口喘息!

    看着又进门的两个人,六目相对,他没有学过一点格斗技巧,2对1,不是送菜吗?

    不过看对方两人的样子也没太好过,一个像是一只手不能用了,软趴趴无力的耷拉在一旁。另一个则是捂着肚子,拦腰好像被什么给狠狠的剁了几下一样,这都没死。

    秦岭啧的一声,老弱病残对他这个差不多还算完好的人。

    也不赖。

    本着敌动我不动的态度,可对方显然没想跟自己唠嗑。

    上来就是一伞柄!挥的功夫响,秦岭被一杆子打在了脖子的伤口处,浑身疼的一软,两个人前后夹击,就不想给他留活路,梗着头皮,有些发冷,颤抖着牙关往下一滚,就地滚开,两个人刀尖上此时都开了刀片,可能是没收力道的缘故,一下子就戳到了对方。

    这场闹剧维持了不到10分钟,不,也许连5分钟都没有,秦岭看着这一幕,其实挺想笑,但脖子上的伤口太疼了,他的筋都露出来了,不过好在没断,呲牙咧嘴的捂着脖子上前,手里拿着刚才就地滚的时候,摸到的砍刀,使劲往下作用!

    “噗嗤,!”

    血腥味弥漫。

    过了许久。

    秦岭浑身骨头发紧,这才扔下黏腻腻的砍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他有些嫌恶的皱眉。

    血的腥味熏得他头疼,如果算的没错的话,在对方没有自相残杀前提下,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队12个人,他杀了三个,且不提其他人,那个女人的命总觉得硬的很,9-2,还有7个!

    获胜的标准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搜刮着三个尸体身上的物资,其实也提不上收什么东西,就是觉得,按照流程,得摸尸,万一摸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秦岭:……当然,期望不要太高,也有可能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摸到。

    心下微微叹息,有些失望,只好拆了三把伞上的刀片,藏进衣袖里,一把伞有三个刀片,两个隐藏,一个突出,隐藏的那两个是阴人的。

    收拾好自己后。

    这才终于走出了这个地方,也就一小会儿的事情,眼前竟然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尸体,多为小孩和男人,还有一个小孩儿缺了一个手臂没死在奋力的往前爬,眼神呆滞,终于摸到了一节手臂,张嘴,里面就流露出了满是碎肉和血沫的漆黑牙齿,直接咬了上去,但咬合度不是太高,磨了许久,才撕下一块肉。

    秦岭看着对方,走上前,直接踩着小孩的脑袋,抓起对方的头发,摸着他脖间的脉搏跳动。

    是活人。

    而且他又闻见了那种可以控制人心智的酒精花香气。

    左手微微松了松,捏在手里必要时当保命气的药剂,不过,下一瞬间,秦岭就清醒了过来。

    他现在没有能力管这些,看起来小打小闹的任务,有着一个歌曲,像童话一样的简介,其实再仔细研读几遍纸业上的歌词。

    就知道跟这个歌词半点挨不着边儿。只是一个扭曲的试炼场地而已。

    秦岭继续走着,村子此时已经夕阳西下,听见惊鸟的叫声和夜晚来临时的虫鸣,耳边快速的脚步声,追逐的最后一声惨叫,这个试炼场简直把所有人都毒哑了,不会叫不会闹,只知道杀戮。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训练场。

    就像蛊虫。

    把所有有毒的厉害的蛊虫放在一个蛊里,他们便会开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一只获胜,蛊王诞生。

    一到四归,第5层管,那么也就意味着,如果第3层的人从试炼场脱颖而出,就直接去到了第5层,以此类推往上爬,组织里的所有人都被药物和时不时的记忆给折磨着,一会儿失忆,一会儿又得到记忆,两箱人性挣扎,却是最可悲的,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上去了,到了上层,就一切都会好。

    但真的会好吗?

    但他突然想通了什么,秦岭看着。面前挡着的最后一个人。

    20层才是主要的。

    二十层以下皆为往上爬的“蛊虫决赛”,分能用,和不能用。

    秦岭咳嗽了一下,捂着嘴略微失神,抿着唇淡淡的看着梁雪,“杀完了?”

    梁雪依旧温柔笑笑,浅笑嫣然,像是冬日里的一抹阳光一般温暖人心的照耀,甜甜的应着:“嗯,就剩秦大哥你了!”

    秦岭看着她,掌心微微的有些浮动,放下了左手捂着脖子的动作,神情头一次露出了异样,“你要杀我。”她又骗了我,不,应该说是隐瞒。

    梁雪眨眨眼,随后半眯着,颇有些轻柔的声音,露出了丝丝愉悦的感觉,像是在很认真的回答着秦岭的遗言,“不是秦大哥说的吗?坏人,抱歉!求饶的坏人,不值得同情!”因为还是坏人。

    另外半句,让秦岭不约而同。

    秦岭摇摇头,“不,我没有求饶,也不是坏人!”

    梁雪眸色依旧暖暖的,此时却是陡然一沉,但很快弯了下去,“姐姐很疼我,但我不喜欢她,姐姐很疼我,什么她都照做,姐姐很疼我,但却不愿意把生命交给我!姐姐不疼我了,因为她只听上面的命令,我难受了,都别想好过。”

    像是一个小姑娘抱怨一个姐姐得简单的话语,但信息的思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秦岭不想深究,“你想表达什么?”握紧了左手里的药剂,还剩下不到一厘米,心里却在飞速的转着,怎么反败为胜,他就说哪里不对,之前闯进这女人房里杀了那两个黑衣人的时候,这女人那么被他下了狠手都没有晕过去,足以表明对方的身体素质还挺好。

    他不会因为对方是一个女人而轻视。反之,冻成冰雕的毒蛇,咬人才是最疼的。

    梁雪身后是铺天盖地的黑色,接连着红色的晚霞,像是一幅浓重的油墨画,此时眼神惬意的享受这一切,像是刚回过神来,嘴角依然挂着浅笑,“没有啊,大型拐卖儿童犯的……秦哥哥哟~”

    “……?”

    秦岭准备先发制人的手指一顿,抬眸看着这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