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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三年,案子与示威!

    S市,宝乐医院。

    闪着白白的电磁光芒,陆陆续续来往的皆是挂号的人群,有婴儿的啼哭声,有大人打翻杯子的,莫过大于爱死的悲伤,抑或者是刚查出了癌症,盯着自己肺部的图片,不停的看着的付文天,还有三天。他心里如是想着,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本就应该丧命的他,被迫接受了一个黑衣人带来的一瓶药剂,那东西成分不明,也没给他任何选择的机会,只是对他说了一些话,和留下了一个赌约。距今剩下的倒计时只剩三天。

    那个夜里。

    本来就由ICU重症,转到普通病房,要等待死亡的付警官,一副俊俏年轻的面容,顶着的却是沧桑白发,坐起身来,看着外面灯火通明,这个夜里,连月亮都悄悄地躲了起来,只余下苍穹的一片黑暗。

    “咚,咚。”不徐不缓的两声敲门,付警官微微扭头,像是一个行木将就的将死之人,猛然召回了人间!思绪纷杂一般盯着门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开口便已沙哑,“谁?”浑身上下像是被抽了力气一般,只想好好的闭眼一睡,虽没了病痛折磨,但寿数终究。

    “00:02分,”人未至,声已到。

    病房门被缓缓打开,付警官听着,随后视线往上移,就那么看着一个提着黑伞拄拐,一身黑衣还戴着口罩的男人,踏着皮鞋缓步走向他的跟前,黑衣人左手提着一个箱子,在他的眼前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一瓶试剂和一个注射器,也没多说什么,用注射器吸满了药剂之后,拿起付警官的手就往上扎,付文天这时才从众多思绪里缓过神来,连忙抽回手,带动了手上输液的针管,溅出些许血液,不过他也没在意,只道:“你是谁?”心底下有一个猜测,让他无论如何都有些荒谬,但却也没有太大意外。是那些人,但他们怎么敢!这时。猛然惊醒过来的付警官才发现,屋子里的电器都不能用了,想来是他们做了什么。

    “付警官不要慌,他只是想给你打个针,也许病就那么好了也说不定呀,而我,emmm只是来跟你做个交易……”

    黑衣人笑了两声沙哑的声音带着电磁声,分辨不出原本的声音。

    但话里行间的意思,让付文天心底一沉,马上意识到,这人身上怕是外放了一个扩音器,声音并不是从黑衣人身上传出来的,想及此,付文天定定的看着黑衣人,就像是在看他幕后的那个人一般,“寿数都是老天爷一开始注定的!我并不想产生什么改变,”没错,就该是这样,他是一个警察,干了几十年的老本行了,眼见一个犯罪分子在他跟前晃悠,还有什么比不是主谋更让人难受。可是藏在被褥下面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昭示了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留恋与不甘心。

    那些人还没抓到!蹉跎了十几年,他不甘啊。

    “呵呵,没让你加入我们,付警官,就算是要纳新,啧啧,就您这样的也不符合要求啊,但就算符合了,捅刀子可是一流的。我们不想被反咬一口,也不敢啊。”那个声音又开始调笑的说着,而黑衣人则是制住了这个老警察直接将针往他的手腕上扎,迅速又敏捷。可谓是连反抗的时间都没给他留。

    但就算付文天想反抗,此时也没有那个力,他浑身上下全部枯萎,是真的,只靠输液维持生命。然后就听。

    “你看,”那个声音诱惑般说着,“只是打个针而已,又没其他的?不要这么紧张,OK?我们只是要你一个要求,至于什么时候兑现,那就是我们说了算。”那个声音道。

    “你这是强买强卖!”

    付文天猛的心脏起伏激烈起来,说完,他又想咳了,抓着心口的位置,想要平复心情,“你们这些犯罪分子,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任何的!绝对不会!”谁知道他们给自己打的是什么,有没有成瘾性?!

    “嘘!嘘,嘘!——”那个人打断他的说话,黑衣人就站在一旁,听着上司和这个警察说话,时不时的还做一些动作,像是提线木偶,只听那个声音又道,“不是要求,而是威胁!威胁好吧。先别激动,我们这里最近出了一批新人,他们需要培训,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向来是出不出来什么好人的,我们也不指望你们谅解,好了好了,话题到此为止,你要知道的是,治好你之后,你将作为一个奖励,在往后的几年里成为一些人的目标,嗯,当然,不要投机取巧,那些人如果找不到你的话,你身边的亲人啊,朋友啊,或者你见过一面的路人也好,只要跟你说话说过一句,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而最终,活下来的是谁,将是一个很长的拉锯战,那我就不知道了,就像付警官做的,我只是放了一个饵,我们这还道德的告诉你饵是谁,我们简直是太大方了,不适吗?。”

    每说一句都想让付文天掏枪枪毙死这个人!可现在住院了,总不可能让你还带枪,按耐住心思,带着些试探的意味,道:

    “你就不怕我破釜沉舟?现在只要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的一切都完了”说完这话,付警官还有几分畅快,甚至还想,他已经这样了,那么换他一个,也不亏!

    “哦,那这样就麻烦了,我们想培养优秀的人员,付警官最合适了,啊……怎么办才好呢?”

    那个声音故作苦恼的说着,但声音听着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而付文天听到这话的意思,立即明白了犯罪分子还有培训这回事,而自己将作为一个考题出现在大众中央,属于一种随机狙击,心脏又差点一梗,太嚣张了。心里燃烧的火焰愈发的冲天!“别想了,你们这些犯罪分子,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付文天正打算实行刚才自己说那句话来一个印证事实,就顿住了脚步。

    那一声音带着脚步走在门口,留下了一句充满恶意的趣味,“行吧,要是付警官不答应的话,我们也不能勉强是不是,那什么,要道德!可是你们不是在找那批学生吗?那我们打个赌吧!这批学生我们会照顾好,一年了,你们什么也没找到不是吗,怕是往后也找不到了,这可真是太遗憾了,但赌还是不赌,还得跟你呀,付警官,这样吧,三年,你只要撑过三年,我们就放那批学生回来,要是没撑过,那就遗憾的哀悼吧,那那批学生将会是我们最新研发的药物小白鼠了,哦,最后,付警官,再会呀!”

    说完最后一番话,还挥了挥手,黑衣人就走了。并且随着黑衣人的走动,几乎是出了门的立马,整个室内顿时充满了光亮,来电了。

    “……”

    付文天合上窗子,僵硬的跌坐在灯光下,低着头,许久,才察觉灯光也能如此的刺眼。眼睛不舒服极了,让他想要否认,这不是现实都没办法。毕竟刚聊过,脑子里还像打鼓,惊疑不定。

    又5分钟。

    付文天自言自语的说着,“只要三年就够了,是吗。”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凄苦,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放这么大一个馅儿饼给他,可他们确实没查到任何线索,全都是虚晃一击。

    毫无疑问的是。他想要那些孩子的回来,他们还那么年轻,大学和社会上将来应该有他们的一份位置。

    回到现在。

    “啊啊啊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声,趁着回荡在整个室内,好像是从二楼普通病房传来的。

    “怎么了?怎么了?”人群熙熙攘攘的,一个刚从楼上下来的拄着拐像断了腿的病服人员,满目惊恐,“死人了!!”

    “怎么死的?”又一人口露吃惊,“二层应该没重症监护吧?”

    “谁知道呢?!你是没见那场面,快打110!”

    “真断气了?”又一个八卦的老太太,声音带着颤音。

    那个刚从楼上下来的人沉声道,“那还能有假?头,头都割下来了呕!不行,亢奋过后不能想,我去吐会儿!听我的!千万别上去!”

    但人们还是没听,只能说八卦是人们的天性,纷纷竖起耳朵听着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然后三三两两络绎不绝你一个我一个的上了楼。

    听那人的声音,像是在极度恐慌和惊吓下,才有的应激反应。

    付文天听了一会,神色微变,连忙起身起身,拢了拢上衣,连新拍的肺部图片都没拿,慌忙随着人群的大流往前走着。

    ……

    2楼一间病房。

    “老大!他们下手也太狠了!”老龙一脸不忿,重新打了茧子的手,一点儿也不熟练的削的苹果,一会儿就给怼红了,手疼,“来,老大张嘴!啊~”

    说着就要往秦岭的嘴里怼,秦岭白了他一眼,避开他的投喂,说着,“准备不够充分,但也差不离,能从他身上咬掉一口肉,够我们兄弟吃好久,我让兄弟们准备的船怎么样了?”

    “已经完了啊,事情完美结束!”

    说的这个,老龙来劲了,“老大你是不知道,这船是我从李乐,李抠门的手里扣的,功能齐全,还反探测,哎哟,我天!我们小雪不是造假厉害嘛,我们设了个局!”秦岭制止长篇大论,“不必说了,有船就行,找个日子我们得出国,不能再待在这里,国内上下都有他们的人,他们走得太深了,我们再在这里呆下去,只有被炮灰的份儿,对了,秦加呢?”

    老龙一点也没被嫌弃的自觉,道,“那小子最看不起屠人满门的,找小丑干架去了!”

    秦岭:“……”最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颇有些些乐了,“他知道人在哪?不对,”然后眯着眼睛怀疑的看向老龙,故意吓他,“我记得说过,谁也不能跟他讲的,谁露馅儿了。”语气肯定,大眼一扫,病房里站着的加1加2和老龙,三者面部一僵,秦岭嘴角抽搐,语气微沉,“这还是都有份啊,得了,把他给我拽回来,”老龙不想撞枪口,伏低做小道,“好嘞,我去拽!”

    秦岭呵呵,目光平淡的看着他,“让加一加二去,你回来。”

    老龙笑呵呵,摸了摸头,“那老大,我干什么?”最近那些事一忙完一闲下来,他就坐不住,一坐不住心里就慌。秦岭显然知道他这个毛病,颇有些无语的冲他抬抬头,略微颔首道:“瞧!外面这么热闹,去凑吧!”

    老龙笑了起来,“得令!”

    ……

    但没过一会儿老龙又回来了,秦岭看着他,有些无语:“又怎么了?”

    “没事。”

    老龙掰了个香蕉,往嘴里塞了一口咽下去,“就是外面有条子!”

    秦岭眼珠子一动,“警察?”合上刚才看的一本书,眼神询问。

    “刚不是有一声尖叫,不知道哪个兔崽子来我们地盘儿试货了,一个病房三个床位,全都拿着水果刀子自杀了,脖子都掉了一半!那场面儿真有点儿让普通人饱饭!”老龙说着还笑了几声,“你是没瞧见,那人看见吓着了之后,还一眼一眼往里面瞄,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凑热闹的很!”

    秦岭听完,想了一会,心里觉得没必要,但面上对上老龙一副八卦的跃跃欲试的地姿态,顿时有些哑语,“你去查查,这次的货号是多少?越界的是哪组的人?监控录像不合理的也改一下,记得把备份给我留下,去吧!”

    “没问题!”

    老龙呲牙一笑,拍着自己胸膛,“老大!保证给您办的妥妥的!”

    秦岭摇摇头,看着他急匆匆地出门,他所处的是单人病房,其实也不尽然,照样还剩两个床位。

    手里握紧为人处事的那本书,指尖摁的发白。

    得尽快了。这些人怕不是想要处理自己,才选的这么近。

    听声音只隔了两个病房。

    这是给自己示威呢。

    让秦岭乖乖听话,不要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

    想到这里,秦岭兀自冷笑,舌尖底底后牙槽。

    以前也许做小的是没办法。

    但现在,想要他死,也得掂量掂量他到底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