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协会X合作X约定
“灾难？那是什么东西？”阿里卡像小孩子般问道。
尼特罗口中的灾难是世界通用语的专有词汇，在卡利阿利语中找不到专门的词汇对应，所以阿里卡也不知道尼特罗意有所指。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跑去黑暗大陆？”
尼特罗知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杰格和他的儿子比扬德都是这样，但没想到这个阿里卡比他们俩更甚，只言片语中他对黑暗大陆的险恶完全就没了解，该说是他的实力强大没放在心上还是压根只是个愣头青而已。
“老实说真不知道，也许只是你们自己下的定义，我从小到大所学的知识里从来就没提过关于灾难的事情。”
“……”
尼特罗无法理解阿里卡所说的话，他现在只是想阻止他发布关于黑暗大陆的消息甚至是再去黑暗大陆，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想去黑暗大陆的人，若是让这个年轻人与其他想去黑暗大陆的人接触，那后果变成什么样他无法预料，但有点很重要，就是别再把灾难带回来了。
“看来你没看过东·富力士的书啊！没看过他的书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一旁沉默许久的林聂插进来说道。
“怎么说呢，我只是一个想回到故乡的流犯而已，既然你们不想合作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提了，所有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们消除我回家的障碍上，我可不是你们的阶下囚，简单点来说没有合作的意向就不要咄咄逼人地审问。”阿里卡起身往外走去。
“哦，对了，我开出来的条件永远有效，什么时候你们想和我合作了就打电话找我，此外，那个教学生的约定还在吧？我现在想去见见那个通过考试的新人。”
“阿里卡，你是比扬德派过来的吗？”
阿里卡刚打开门便被身后的尼特罗说道。
“比扬德？那是谁？不认识。老头啊！如果你认为我是谁派来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过是个被流放后流落于此的异乡人而已，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回家罢了。”阿里卡落寞地看着尼特罗。
想回家而已吗？尼特罗捊着下巴的胡须，细细品味着阿里卡的这句话，隐隐约约中他已经摸出了关于阿里卡身份的一条完整逻辑链出来，或许自己之前一直怀疑这个年轻人是比扬德派过来捣乱的想法是错误的。
尼特罗轻叹口气，然后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本厚重的书丢给阿里卡。
“这是？”阿里卡稳稳接住书本。
“这是三百年前一个游历黑暗大陆的传说之人写的东西，你有时间就好好看看吧，这本书放在我这没什么用。”
阿里卡看着书皮，上面用艺术体写着“新世界纪行·东”几个大字，作者是东·富力士。
就是那个人写的书吗？阿里卡回想起在阿塔卡塔峡谷出口处碰到的那个黑袍人。
“关于那个地方的信息全都在这里写着，你好好看看吧。还有你提出的条件，我会好好考虑的。”
“行吧！”阿里卡把书放回风衣内兜里，然后离开了会客厅。
“老太婆，你怎么看？”待阿里卡关上门后尼特罗问道。
“都说了我要自己单独见那个小子，你非要跟着。”林聂瞥了你特罗一眼，语气里十分不满。
“我害怕那小子是比扬德派来的人，所以才特意跟着，那小子一直对那个地方不死心。”
“比扬德派来的？你还真是搞笑老头子，那小子的实力已经和比扬德差不多了，这种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比扬德做事。”
“有些方面甚至比比扬德还强，只是在和念能力者的战斗经验上欠缺很多，不然我早就被他打败了，这么多年了啊，终于能爽快伶俐地和别人打了一次。”尼特罗感慨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任由这个小子去了？”
“嚯嚯嚯，那当然，猎人不就是这样吗？探索未知，随心所欲。”尼特罗爽快地笑起来。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和那个小子做约定？”林聂有些生气了。
“因为那小子是不会和我们做约定的，他只接受合作。”
“是吗……”林聂看着茶几上的尼托洛米，陷入了沉思中。
阿里卡走出会客厅后没有急着离开猎人大楼，现在的他正坐在一处展望台前，啃着从自动售货机里买来的速食品，腿上放着尼特罗给的书，阿里卡已经看了两三页。虽然在黑暗大陆游荡了十余年，但他的活动地点都是在莫比乌斯巨大湖的西边，这本描写莫比乌斯巨大湖以东的黑暗大陆的书籍还是很给他新奇感。
“这就是所谓的灾难？原来如此。”阿里卡喃喃自语。
书上寥寥草草画着“育人兽帕普”、“植物兵器金银锭”、“双尾蛇地狱铃音”、“瓦斯生命体·埃”四个黑暗大陆上的生物，每个生物草图下还有东·富力士对这些生物的详细介绍。阿里卡粗略地翻了下整本书，发现里面讲的都是东在黑暗大陆上的所见所闻，大致和市面上常见的《xx游记》差不多。
他又翻了几遍，发现全书里只有一副关于莫比乌斯巨大湖沿岸的黑暗大陆假想图。也许是时代的限制吧，阿里卡如此想到，东在他的著作里只粗略提了莫比乌斯巨大湖东岸的环境、物种、地理位置这些表面的东西，至于更深层次的地图学、地理学、气象学、天体学等现代科学的思考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阿里卡换算下历史纪年，东开始在黑暗大陆游荡的时候克莱因海正值A900年左右，那个时候的克莱因海的科学发展也才刚刚起步，盾牛等世界强者提出了外世界理论，诺鲁布也是那个时候才摆脱“骗子”、“神棍”之流的骂名。
他拿出自己写的记录，对比东所著的《新世界纪行·东》，两者差异非常大，阿里卡的记录是从自己所学的专业上对黑暗大陆的种种现象进行分析解构，而东则是对黑暗大陆上的现象深入描写。简单来说后者是画画的人，而前者是分析画的人。当然，也不排除东·富力士是莫比乌斯巨大湖里的诺鲁布式人物，为了出版书籍选择删去了这些深入层次的分析。
到这里阿里卡有些犯难了，他想过要出版一部自己在黑暗大陆上游荡十年经历的著作，但关于出版的内容究竟是选择原原本本把自己所记录还是和东一样删去这些科学的分析转而写成一部幻想游记他拿捏不准，前者在莫比乌斯巨大湖中是禁忌，从网络上找不到这些相关资料就可见一斑，而后者则就和东的著作一样，被当成疯子写的烂小说，市面上无人可看。
阿里卡曾想过要回到克莱因海边缘，通过探险队或是偷渡者作为中介在克莱因海出版，但黑暗大陆过于庞大，没有地图和导航的情况下阿里卡没法保证自己能原路返回到河口位置（河口是克莱因海的人类对黑暗大陆/外世界进军的起点）。
“嗨！”
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阿里卡的纠结，阿里卡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金黄色头发男人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这男人的周围总是散发着金光闪闪。阿里卡原本纠结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这个男人不怀好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他的警戒范围内的人实力都非同一般。
又来一个烫手山芋啊！阿里卡快速合上两本书，在金光闪闪男靠近自己时把自己的笔记本塞进内兜里。
“哦，打扰到你了吗？”男人微笑着说道。
“你说呢！”
尽管满是笑脸春风，但这人给阿里卡的感觉比西索和尼特罗还难对付，这种小丑式的人物，即使阿里卡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哦哦！那真不好意思，我看你独自待在这才来打招呼的！”
“……”
阿里卡静静地看着这个微笑的男人，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丝毫没有道歉之意。
“你是猎人吗？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是不久前才通过考试的新人。”
“哦哦，新人啊！我叫帕里斯通，是协会的副会长。”他笑着自我介绍，身上的光芒更加刺眼了。
“阿里卡·帕里纳科塔。”阿里卡冷冷地回道。
“唔，这名字听起来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听过。”
“……”
阿里卡没法接他的话，他总觉得这些不正经的话背后是在试探他。
“你看的书还真稀奇，在哪买的？”
帕里斯通瞥了眼阿里卡手中的书，那是所有想去黑暗大陆的人们都必读的书籍，帕里斯通读过很多遍，对里面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他更想看的是阿里卡刚刚塞回去的A4纸大小的笔记本，那里记载的东西应该是人类从来没有提过的西岸的情况。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这本书普通人可是看不到的，你知道那个地方的吧？”
帕里斯通也不打算继续和他兜圈子了，比扬德知道阿里卡通过猎人考试后，就立即发布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他。即使帕里斯通想和对方玩玩，但比扬德的命令比这个还重，他不得不先完成任务。
“第三次了。”
“嗯？”帕里斯通听不懂阿里卡自言自语式的回答，他感觉到周围布满了恶念。
“第三次有人和我谈那个地方的话题了，原本我想发怒赶人的，但这样做的话损人不利己，所以你有什么条件呢？”阿里卡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条件？”
“我可是会坐地起价的哦，第一次有人拿着枪逼我接受他们的条件，第二次是有人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想接受我的条件，还想讨价还价。所以你能拿出什么条件来和我谈？”
直接开条件吗？真够爽快的，帕里斯通心里轻笑道。从那帮偷渡者手下里他已经知道阿里卡的大致情况，要说拿他身在莫比乌斯巨大湖里的东西出来谈肯定是不够份的，合作只能从画未来的大饼入手。
“你这个是流犯编码吗？”帕里斯通揉搓着自己的右脸颊。
“……”
阿里卡楞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问他是不是流犯，然而更令他错愕的还在后头。
“你想回到自己的国家吗？编号B20206152526的流犯。”帕里斯通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阿里卡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这串字符的意思他只告诉过那几个偷渡者，这么说这个名叫帕里斯通的男人就是那些偷渡者的头子了？
“别紧张，谈个合作而已，那个神字是你回去的最大阻碍吧，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去，而你则告诉黑暗大陆的情报，如何？”帕里斯通翘起二郎腿，微笑着说道。
“你知道我的故乡在哪吗？”
“不知道，如果你想告诉我也无所谓，我们不关心，我们只想去那个地方。”
“份量不够，我左臂被不明念气缠着，这个也要解决掉，而且我只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我认为超纲的我不会说。”
“什么是超纲的？”帕里斯通问道。
“黑暗大陆之外的以及我本人的事情。”见帕里斯通没有谈及其他事情，阿里卡认为这次谈判已经成功了大半。比起尼特罗，阿里卡觉得帕里斯通好沟通多了。
“我该如何相信你呢？”
阿里卡拿出笔记本，在笔上凝练出了一串神字，然后飞快地写下一串号码，撕下来递给了帕里斯通。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管我换了多少号码都能通过这个找得到我，期限是直到我们合作结束，别担心，合作结束是由我们双方共同协定的，单方面的要求不算，”
帕里斯通接过纸条，塞进上衣口袋里，同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阿里卡。
“联系我们打这个电话。”
“关于除掉我脸上和左手上的东西，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到指定的地点，你们带着问题来我指定的地点，实验结束后我会给你们情报。”阿里卡把名片放进内兜里。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你没有对我们附加什么制约吗？”
“不需要，我是卖方市场，是你们思考如何履行合同的规定。”阿里卡拿起书和笔记本，“好了，我该走了，期待我们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帕里斯通微笑着说道。
在阿里卡离开后，帕里斯通掏出手机，迅速给比扬德发了一条短信。刚发出去没几秒他就收到了回信，只见上面显示短短一句。
“蚂蚁培育成功，开始实施计划。”
尼特罗口中的灾难是世界通用语的专有词汇，在卡利阿利语中找不到专门的词汇对应，所以阿里卡也不知道尼特罗意有所指。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跑去黑暗大陆？”
尼特罗知道“初生牛犊不怕虎”，杰格和他的儿子比扬德都是这样，但没想到这个阿里卡比他们俩更甚，只言片语中他对黑暗大陆的险恶完全就没了解，该说是他的实力强大没放在心上还是压根只是个愣头青而已。
“老实说真不知道，也许只是你们自己下的定义，我从小到大所学的知识里从来就没提过关于灾难的事情。”
“……”
尼特罗无法理解阿里卡所说的话，他现在只是想阻止他发布关于黑暗大陆的消息甚至是再去黑暗大陆，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想去黑暗大陆的人，若是让这个年轻人与其他想去黑暗大陆的人接触，那后果变成什么样他无法预料，但有点很重要，就是别再把灾难带回来了。
“看来你没看过东·富力士的书啊！没看过他的书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一旁沉默许久的林聂插进来说道。
“怎么说呢，我只是一个想回到故乡的流犯而已，既然你们不想合作那我也就没必要再提了，所有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们消除我回家的障碍上，我可不是你们的阶下囚，简单点来说没有合作的意向就不要咄咄逼人地审问。”阿里卡起身往外走去。
“哦，对了，我开出来的条件永远有效，什么时候你们想和我合作了就打电话找我，此外，那个教学生的约定还在吧？我现在想去见见那个通过考试的新人。”
“阿里卡，你是比扬德派过来的吗？”
阿里卡刚打开门便被身后的尼特罗说道。
“比扬德？那是谁？不认识。老头啊！如果你认为我是谁派来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过是个被流放后流落于此的异乡人而已，所做的一切也只是想回家罢了。”阿里卡落寞地看着尼特罗。
想回家而已吗？尼特罗捊着下巴的胡须，细细品味着阿里卡的这句话，隐隐约约中他已经摸出了关于阿里卡身份的一条完整逻辑链出来，或许自己之前一直怀疑这个年轻人是比扬德派过来捣乱的想法是错误的。
尼特罗轻叹口气，然后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本厚重的书丢给阿里卡。
“这是？”阿里卡稳稳接住书本。
“这是三百年前一个游历黑暗大陆的传说之人写的东西，你有时间就好好看看吧，这本书放在我这没什么用。”
阿里卡看着书皮，上面用艺术体写着“新世界纪行·东”几个大字，作者是东·富力士。
就是那个人写的书吗？阿里卡回想起在阿塔卡塔峡谷出口处碰到的那个黑袍人。
“关于那个地方的信息全都在这里写着，你好好看看吧。还有你提出的条件，我会好好考虑的。”
“行吧！”阿里卡把书放回风衣内兜里，然后离开了会客厅。
“老太婆，你怎么看？”待阿里卡关上门后尼特罗问道。
“都说了我要自己单独见那个小子，你非要跟着。”林聂瞥了你特罗一眼，语气里十分不满。
“我害怕那小子是比扬德派来的人，所以才特意跟着，那小子一直对那个地方不死心。”
“比扬德派来的？你还真是搞笑老头子，那小子的实力已经和比扬德差不多了，这种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比扬德做事。”
“有些方面甚至比比扬德还强，只是在和念能力者的战斗经验上欠缺很多，不然我早就被他打败了，这么多年了啊，终于能爽快伶俐地和别人打了一次。”尼特罗感慨道。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任由这个小子去了？”
“嚯嚯嚯，那当然，猎人不就是这样吗？探索未知，随心所欲。”尼特罗爽快地笑起来。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和那个小子做约定？”林聂有些生气了。
“因为那小子是不会和我们做约定的，他只接受合作。”
“是吗……”林聂看着茶几上的尼托洛米，陷入了沉思中。
阿里卡走出会客厅后没有急着离开猎人大楼，现在的他正坐在一处展望台前，啃着从自动售货机里买来的速食品，腿上放着尼特罗给的书，阿里卡已经看了两三页。虽然在黑暗大陆游荡了十余年，但他的活动地点都是在莫比乌斯巨大湖的西边，这本描写莫比乌斯巨大湖以东的黑暗大陆的书籍还是很给他新奇感。
“这就是所谓的灾难？原来如此。”阿里卡喃喃自语。
书上寥寥草草画着“育人兽帕普”、“植物兵器金银锭”、“双尾蛇地狱铃音”、“瓦斯生命体·埃”四个黑暗大陆上的生物，每个生物草图下还有东·富力士对这些生物的详细介绍。阿里卡粗略地翻了下整本书，发现里面讲的都是东在黑暗大陆上的所见所闻，大致和市面上常见的《xx游记》差不多。
他又翻了几遍，发现全书里只有一副关于莫比乌斯巨大湖沿岸的黑暗大陆假想图。也许是时代的限制吧，阿里卡如此想到，东在他的著作里只粗略提了莫比乌斯巨大湖东岸的环境、物种、地理位置这些表面的东西，至于更深层次的地图学、地理学、气象学、天体学等现代科学的思考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阿里卡换算下历史纪年，东开始在黑暗大陆游荡的时候克莱因海正值A900年左右，那个时候的克莱因海的科学发展也才刚刚起步，盾牛等世界强者提出了外世界理论，诺鲁布也是那个时候才摆脱“骗子”、“神棍”之流的骂名。
他拿出自己写的记录，对比东所著的《新世界纪行·东》，两者差异非常大，阿里卡的记录是从自己所学的专业上对黑暗大陆的种种现象进行分析解构，而东则是对黑暗大陆上的现象深入描写。简单来说后者是画画的人，而前者是分析画的人。当然，也不排除东·富力士是莫比乌斯巨大湖里的诺鲁布式人物，为了出版书籍选择删去了这些深入层次的分析。
到这里阿里卡有些犯难了，他想过要出版一部自己在黑暗大陆上游荡十年经历的著作，但关于出版的内容究竟是选择原原本本把自己所记录还是和东一样删去这些科学的分析转而写成一部幻想游记他拿捏不准，前者在莫比乌斯巨大湖中是禁忌，从网络上找不到这些相关资料就可见一斑，而后者则就和东的著作一样，被当成疯子写的烂小说，市面上无人可看。
阿里卡曾想过要回到克莱因海边缘，通过探险队或是偷渡者作为中介在克莱因海出版，但黑暗大陆过于庞大，没有地图和导航的情况下阿里卡没法保证自己能原路返回到河口位置（河口是克莱因海的人类对黑暗大陆/外世界进军的起点）。
“嗨！”
身旁传来的声音打断了阿里卡的纠结，阿里卡抬头一看，一个穿着条纹西装的金黄色头发男人朝自己走来。不知为何，这男人的周围总是散发着金光闪闪。阿里卡原本纠结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这个男人不怀好意，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他的警戒范围内的人实力都非同一般。
又来一个烫手山芋啊！阿里卡快速合上两本书，在金光闪闪男靠近自己时把自己的笔记本塞进内兜里。
“哦，打扰到你了吗？”男人微笑着说道。
“你说呢！”
尽管满是笑脸春风，但这人给阿里卡的感觉比西索和尼特罗还难对付，这种小丑式的人物，即使阿里卡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仍是嬉皮笑脸的模样。
“哦哦！那真不好意思，我看你独自待在这才来打招呼的！”
“……”
阿里卡静静地看着这个微笑的男人，嘴上说着抱歉的话但丝毫没有道歉之意。
“你是猎人吗？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我是不久前才通过考试的新人。”
“哦哦，新人啊！我叫帕里斯通，是协会的副会长。”他笑着自我介绍，身上的光芒更加刺眼了。
“阿里卡·帕里纳科塔。”阿里卡冷冷地回道。
“唔，这名字听起来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听过。”
“……”
阿里卡没法接他的话，他总觉得这些不正经的话背后是在试探他。
“你看的书还真稀奇，在哪买的？”
帕里斯通瞥了眼阿里卡手中的书，那是所有想去黑暗大陆的人们都必读的书籍，帕里斯通读过很多遍，对里面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他更想看的是阿里卡刚刚塞回去的A4纸大小的笔记本，那里记载的东西应该是人类从来没有提过的西岸的情况。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这本书普通人可是看不到的，你知道那个地方的吧？”
帕里斯通也不打算继续和他兜圈子了，比扬德知道阿里卡通过猎人考试后，就立即发布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拉拢他。即使帕里斯通想和对方玩玩，但比扬德的命令比这个还重，他不得不先完成任务。
“第三次了。”
“嗯？”帕里斯通听不懂阿里卡自言自语式的回答，他感觉到周围布满了恶念。
“第三次有人和我谈那个地方的话题了，原本我想发怒赶人的，但这样做的话损人不利己，所以你有什么条件呢？”阿里卡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条件？”
“我可是会坐地起价的哦，第一次有人拿着枪逼我接受他们的条件，第二次是有人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想接受我的条件，还想讨价还价。所以你能拿出什么条件来和我谈？”
直接开条件吗？真够爽快的，帕里斯通心里轻笑道。从那帮偷渡者手下里他已经知道阿里卡的大致情况，要说拿他身在莫比乌斯巨大湖里的东西出来谈肯定是不够份的，合作只能从画未来的大饼入手。
“你这个是流犯编码吗？”帕里斯通揉搓着自己的右脸颊。
“……”
阿里卡楞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有人主动问他是不是流犯，然而更令他错愕的还在后头。
“你想回到自己的国家吗？编号B20206152526的流犯。”帕里斯通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阿里卡的语气冰冷到了极点，这串字符的意思他只告诉过那几个偷渡者，这么说这个名叫帕里斯通的男人就是那些偷渡者的头子了？
“别紧张，谈个合作而已，那个神字是你回去的最大阻碍吧，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你回去，而你则告诉黑暗大陆的情报，如何？”帕里斯通翘起二郎腿，微笑着说道。
“你知道我的故乡在哪吗？”
“不知道，如果你想告诉我也无所谓，我们不关心，我们只想去那个地方。”
“份量不够，我左臂被不明念气缠着，这个也要解决掉，而且我只会告诉你们想知道的，我认为超纲的我不会说。”
“什么是超纲的？”帕里斯通问道。
“黑暗大陆之外的以及我本人的事情。”见帕里斯通没有谈及其他事情，阿里卡认为这次谈判已经成功了大半。比起尼特罗，阿里卡觉得帕里斯通好沟通多了。
“我该如何相信你呢？”
阿里卡拿出笔记本，在笔上凝练出了一串神字，然后飞快地写下一串号码，撕下来递给了帕里斯通。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管我换了多少号码都能通过这个找得到我，期限是直到我们合作结束，别担心，合作结束是由我们双方共同协定的，单方面的要求不算，”
帕里斯通接过纸条，塞进上衣口袋里，同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阿里卡。
“联系我们打这个电话。”
“关于除掉我脸上和左手上的东西，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到指定的地点，你们带着问题来我指定的地点，实验结束后我会给你们情报。”阿里卡把名片放进内兜里。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你没有对我们附加什么制约吗？”
“不需要，我是卖方市场，是你们思考如何履行合同的规定。”阿里卡拿起书和笔记本，“好了，我该走了，期待我们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帕里斯通微笑着说道。
在阿里卡离开后，帕里斯通掏出手机，迅速给比扬德发了一条短信。刚发出去没几秒他就收到了回信，只见上面显示短短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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