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债血偿
傍晚，黎铭进入徐福所说的工厂，这里看起来很新，像是刚建成不久。
绕过许多道关卡，黎铭来到了工人们所说的夜里传出哭声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嘛。”此时的工厂棚内非常的安静，月光点亮了机器上施工留下的灰尘，黎铭路过带起的微风将它们吹落到地上，它们便又是地上的一点点尘埃，随遇而安。
“黎铭，这里有魂魄力。”大黑向黎铭说道。
“魂魄力？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黎铭围着厂棚开始转，但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闭上眼睛，用魂魄力去感知。”
黎铭照做，慢慢的随着自己的感知去寻找。很快的，他找到了魂魄力最密集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但是...哎，这是什么？”黎铭发现旁边墙壁上露出了一小段不属于这里的衣角，他揪了揪，发现自己的实体无法触碰它。
“大黑，把这个衣角震出来。”黎铭对大黑说道。
大黑发力，威压瞬间把墙壁那一头的东西震了出来，而衣角主人的全貌也展现在黎铭面前。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魂魄？”黎铭发现眼前的小女孩是实体以亡的魂魄状态，而她正攥着自己不存在的衣角，低着头暗暗哭泣。
“不要打我，呜呜呜，不要打我。”小女孩的魂魄不断重复着。
“这个，大黑，我应该怎么做啊？”黎铭见状没了办法，向大黑求助道。
“你用你的魂魄直接跟她交流，她应该听得到。”
黎铭听罢，尝试用自己的魂魄“发声”，一道道的微波传到女孩的耳旁，小女孩的魂魄抬起头，用通红的大眼睛望着他。
“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呀？”黎铭说道。
小女孩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没有说话。
“额，哥哥是好人，你不用怕。哦，对了，我找找哈，这个给你。”
黎铭把自己用完的凝魂石给了小女孩，里面还有残留的魂魄力，或许能吸引小女孩的注意力。
小女孩伸手去接，石头却穿过她的手，掉在了地上。小女孩便跟着蹲到地上，用看起来很粉嫩的“手指头”点着石头。
黎铭跟着蹲了下来，慢慢的用手尝试抚摸小女孩的头，虽然他摸不到，但是他依然做着这个动作。
小女孩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体在黎铭触碰她的时候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反抗。
“乖哦，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黎铭用自己的魂魄对女孩说道。
“爸爸说过，小宝不能跟陌生人说自己的名字。”
“是这样啊，那哥哥告诉你，哥哥叫黎铭，现在你知道了哥哥的名字，那咱们就不是陌生人了，现在你可以告诉哥哥了吧。”
小女孩想了想，觉得黎铭的话有道理，便弱弱的说道：“小宝叫楚若水，感情若是久长时的若，上善若水的水。”
“小宝这么厉害那，还会背诗句。”
“是爸爸教小宝的，爸爸以前每天晚上都跟小宝一起念诗。”
“那你的爸爸呢？”黎铭问道。
楚若水指了指黎铭身旁的水泥地。
“小宝骗人了吧，这里怎么会有人呢？”
“小宝没有骗人，小宝感觉到爸爸就在里面，可小宝触碰不到爸爸。”楚若水跺了跺小脚，略显着急的说道。
黎铭看着自己脚踩的水泥地，心里想到这个工棚下面还有地下室吗，他回想着徐福给他发过来的工厂建筑图，并没有地下......
“不对！”黎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裳。
黎铭机械般的回头，对小女孩说道：“小宝乖，哥哥这就帮你找爸爸。”
“嗯，谢谢哥哥。”
小女孩的天真无邪的话语像针一样刺激着黎铭的神经，黎铭颤抖着将小白召唤出来，让他尖利的爪子划开地上的水泥地。
“希望不是这样。”
覆雪狼王听见命令，利落干脆的挖开了水泥地，并继续向深处挖着。十分钟后，小白已然挖了一个很深的洞，但依然见不到黎铭非常不想见到的东西。
“呼，还好是我猜错了。”黎铭如释重负的想到。
“嗷呜。”小白在黎铭感叹的时候吼叫道，叫声十分急迫。
“挖不出来就挖不出来了，叫什么？”黎铭对小白说道，他朝着洞中望去，却发现小白并不是因为挖不出东西而对他叫。
“那是...人手？”黎铭看见小白从泥土里挖出来了一个腐烂依旧的人手，一股腐臭的味道瞬间钻进了他的鼻子。
“你...你先起开，接下来我来挖。”黎铭跳进洞去，小心翼翼的挖开手附近的泥土，直到一张腐烂的人脸清晰的展现在黎铭面前。
黎铭惊恐，突然想到楚若水还在身后，他连忙让小白遮住楚若水的眼睛，但楚若水穿过了狼王的身体，径直走到那张腐烂的人脸前，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硬咽声传遍了整个厂棚。
“爸爸，小宝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
一旁的黎铭忍受不住，跳出洞去将自己的晚餐全部吐了出来。
“哥哥，谢谢你。”楚若水朝黎铭鞠躬说道。
“可是你爸爸......”黎铭抹了抹嘴巴，没有在说话。
“爸爸睡着了，以前每天晚上，爸爸总是等到小宝睡了才睡，现在小宝终于能照顾爸爸一次了。”楚若水高兴的说道。
她再次跳进洞里，卧在腐烂的身体旁，缓缓说道：“爸爸乖，爸爸睡，小宝困，跟爸爸一起睡。”
黎铭在旁边看到，楚若水的魂魄体变成了一粒粒的光点，随着月光消散而去，就像那些飘在地上的尘埃一样，在如此大的世界中难以再找寻到。
“这究竟是什么，这到底都是什么！”
黎铭用力敲打地面，望着那具静悄悄的腐烂的尸体。
“那女孩本是怨灵，现在她的遗愿完成了，她也该消散而去了。”大黑说道。
“怨灵，可是怨灵不会攻击人吗？”
“你魂魄周围散发的辉光让那女孩陷入了冷静状态，所以她才能够在刚刚展现她原本的模样。”
“辉光，我魂魄旁哪里来的辉光？”黎铭质问道。
“那辉光一直萦绕在你的魂魄周围，这也是我们成为伙伴的原因。”
“所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楚若水为什么会化成怨灵，她父亲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这地基里？”黎铭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那个女孩既然能够化作怨灵，就代表她与生俱来的魂魄力很强大，现在找到那个女孩的尸体，我能从残存的魂魄里找出些东西来了解发生了什么。”
“女孩的遗体吗，可是这里只有她父亲的，她的话......”
黎铭猛地想起白天徐福的话，他立马找到工人的住宿厂棚，找到了那个出现满身伤痕的工人的宿舍。
“小白，给我挖！”黎铭将小白召唤出，覆雪狼王那巨大的身躯瞬间将这岌岌可危的高危棚子撑破。
小白亮出狼爪，三下五除二的挖出一个大洞，不久后，刚刚还在向他说谢谢的小女孩的衣不蔽体的尸体展现在他眼前。
“徐福那个狗东西！”
黎铭跳下大洞，让大黑感知女孩残余的魂魄。过了一会儿，大黑便有了收获。
“现在你闭上眼睛，放轻松，我将跟你建立灵魂链接，这样你就能看到女孩生前的记忆了。”
黎铭闭上眼睛，大黑释放魂魄力，楚若水生前的残缺不齐的记忆涌入黎铭的脑海：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徐哥，怎么办啊，那好像是徐工的女儿，现在找上门来了。”
“留着也是祸害，一会送我屋里。”
......
“臭婊子，让你叫，让你哭，跟你那一脚让我踢进水泥里的死爹一个样！”
“我不哭了，别打我，呜呜呜。”
......
“大哥，就埋着这吗？”
“就这儿，免得带出去被其他人看到。”
“可是大哥，她还喘气呢。”
“让你埋你就埋，你这么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想跟她一块进去。”
“不敢不敢，大哥，我埋。”
支离破碎但又清晰的记忆一道道展现在黎铭眼前，他感受到了愤怒，无限的愤怒。
“徐福，你个畜生！”黎铭怒从中来，拿起手机打算先报警。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先把手机放下，不然后果谁也担待不起。”
黎铭猛地回头，发现徐福出现了他身后。
“你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黎铭怒吼道。
“哎，虽然可能怕出问题，但我还是贪便宜找了你们这些没挂职的人来，这是我的失误。”徐福抱头惋惜道。
“我在跟你说话，你个畜生听到了没有！”
“别畜生畜生的叫了，多难听啊，我干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敢不承认。”黎铭将偌大的坑指给徐福看。
“哟，我还当是发生了什么呢，原来就是死了两个人啊。”
“就是死了两个人？杀了这两个人你觉得没有什么吗？”黎铭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比禽兽还禽兽。
“能有什么呢？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所以说，在这里。”
徐福将箱子里的钱亮给黎铭。
“这里是两百万，权当是封口费，之后的五十万我还会补给你，怎么样。”
“两条人命在你眼里只值两百万吗？”
“当然不值了，那两条人命能算什么，这两百万不过是在让黎书先生少废些口水罢了。”徐福平静的说道。
“不然呢，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一个钱字。哦，我明白了，黎书先生是觉得太少了，这样，黎书先生说个数，只要是徐某能力范围内的徐某尽力满足。”
黎铭握紧拳头，说道：“我要你的命！”说罢，覆雪狼王冲了上去，尖利的獠牙挂住了徐福的衣领。
“哎，黎书先生不要如此急躁嘛，你说那两个人是徐某杀掉的，证据呢？现在是法制社会啊，判个刑什么的都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自然会有。”黎铭咬着牙说道。
“黎书先生可能忘了，我说过，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相信廌庭不会因为黎书先生的一句话而判刑的。”
黎铭终归意识到了徐福的话中话，颤抖着说道：“这么说起来，你把跟着帮你埋人的家伙也给杀了啊。”
“黎书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这世道就是这世道，实力和资本描绘了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吗？”
“那如果说，徐先生若是现在死了，那恐怕也很难再有人愿意翻开我脚下的水泥地了吧。”
“黎书先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背后有一些什么人。现在我若是没了，我背后的那点人可能不会放过黎书先生的。”徐福开始有点发慌。
“若是你背后的那些人跟你一个德行，那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都埋在水泥地里。”
“你——你不会的，你不能......”
徐福话音未落，黎铭便走到徐福的面前，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脸颊。
“现在，你好好看看，你要面对的是谁？”
大黑释放龙威，令徐福此时的眼中黎铭成为了一条龙，一条弹指间就可令他灰飞烟灭的传说巨龙。
“不要，我错了，不要。”
徐福大小便失禁，在黎铭面前痛苦求饶着。
“那你下就地狱向他们赎罪去吧！”
黎铭一挥手，小白在他的脖颈上咬出一个不深不浅的血口，他会在长时间的失血中死去。
“你——不会知道——你在面对......”
徐福在说不出话后又在原地挣扎了十多分钟，便在黎铭冷漠的注视下蹬腿而去。
望着月光，黎铭思索了许久。他将已故父女的尸体完整无缺的挖了出来，葬到了郊区的一片草地下。而后，他传送到楚若水的奶奶家，从女孩的记忆中他了解到楚若水的父亲是从几千公里外的妖都来到这里务工的。
黎铭将装着徐福给他的250万的箱子放到楚家门前，箱子上有两个用徐福鲜血写成的字：“补偿！”
绕过许多道关卡，黎铭来到了工人们所说的夜里传出哭声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嘛。”此时的工厂棚内非常的安静，月光点亮了机器上施工留下的灰尘，黎铭路过带起的微风将它们吹落到地上，它们便又是地上的一点点尘埃，随遇而安。
“黎铭，这里有魂魄力。”大黑向黎铭说道。
“魂魄力？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黎铭围着厂棚开始转，但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闭上眼睛，用魂魄力去感知。”
黎铭照做，慢慢的随着自己的感知去寻找。很快的，他找到了魂魄力最密集的地方。
“应该就是这里了，但是...哎，这是什么？”黎铭发现旁边墙壁上露出了一小段不属于这里的衣角，他揪了揪，发现自己的实体无法触碰它。
“大黑，把这个衣角震出来。”黎铭对大黑说道。
大黑发力，威压瞬间把墙壁那一头的东西震了出来，而衣角主人的全貌也展现在黎铭面前。
“这是，一个小女孩的魂魄？”黎铭发现眼前的小女孩是实体以亡的魂魄状态，而她正攥着自己不存在的衣角，低着头暗暗哭泣。
“不要打我，呜呜呜，不要打我。”小女孩的魂魄不断重复着。
“这个，大黑，我应该怎么做啊？”黎铭见状没了办法，向大黑求助道。
“你用你的魂魄直接跟她交流，她应该听得到。”
黎铭听罢，尝试用自己的魂魄“发声”，一道道的微波传到女孩的耳旁，小女孩的魂魄抬起头，用通红的大眼睛望着他。
“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里呀？”黎铭说道。
小女孩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没有说话。
“额，哥哥是好人，你不用怕。哦，对了，我找找哈，这个给你。”
黎铭把自己用完的凝魂石给了小女孩，里面还有残留的魂魄力，或许能吸引小女孩的注意力。
小女孩伸手去接，石头却穿过她的手，掉在了地上。小女孩便跟着蹲到地上，用看起来很粉嫩的“手指头”点着石头。
黎铭跟着蹲了下来，慢慢的用手尝试抚摸小女孩的头，虽然他摸不到，但是他依然做着这个动作。
小女孩似乎是感受到了，身体在黎铭触碰她的时候微微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反抗。
“乖哦，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黎铭用自己的魂魄对女孩说道。
“爸爸说过，小宝不能跟陌生人说自己的名字。”
“是这样啊，那哥哥告诉你，哥哥叫黎铭，现在你知道了哥哥的名字，那咱们就不是陌生人了，现在你可以告诉哥哥了吧。”
小女孩想了想，觉得黎铭的话有道理，便弱弱的说道：“小宝叫楚若水，感情若是久长时的若，上善若水的水。”
“小宝这么厉害那，还会背诗句。”
“是爸爸教小宝的，爸爸以前每天晚上都跟小宝一起念诗。”
“那你的爸爸呢？”黎铭问道。
楚若水指了指黎铭身旁的水泥地。
“小宝骗人了吧，这里怎么会有人呢？”
“小宝没有骗人，小宝感觉到爸爸就在里面，可小宝触碰不到爸爸。”楚若水跺了跺小脚，略显着急的说道。
黎铭看着自己脚踩的水泥地，心里想到这个工棚下面还有地下室吗，他回想着徐福给他发过来的工厂建筑图，并没有地下......
“不对！”黎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裳。
黎铭机械般的回头，对小女孩说道：“小宝乖，哥哥这就帮你找爸爸。”
“嗯，谢谢哥哥。”
小女孩的天真无邪的话语像针一样刺激着黎铭的神经，黎铭颤抖着将小白召唤出来，让他尖利的爪子划开地上的水泥地。
“希望不是这样。”
覆雪狼王听见命令，利落干脆的挖开了水泥地，并继续向深处挖着。十分钟后，小白已然挖了一个很深的洞，但依然见不到黎铭非常不想见到的东西。
“呼，还好是我猜错了。”黎铭如释重负的想到。
“嗷呜。”小白在黎铭感叹的时候吼叫道，叫声十分急迫。
“挖不出来就挖不出来了，叫什么？”黎铭对小白说道，他朝着洞中望去，却发现小白并不是因为挖不出东西而对他叫。
“那是...人手？”黎铭看见小白从泥土里挖出来了一个腐烂依旧的人手，一股腐臭的味道瞬间钻进了他的鼻子。
“你...你先起开，接下来我来挖。”黎铭跳进洞去，小心翼翼的挖开手附近的泥土，直到一张腐烂的人脸清晰的展现在黎铭面前。
黎铭惊恐，突然想到楚若水还在身后，他连忙让小白遮住楚若水的眼睛，但楚若水穿过了狼王的身体，径直走到那张腐烂的人脸前，眼中的泪水喷涌而出，硬咽声传遍了整个厂棚。
“爸爸，小宝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
一旁的黎铭忍受不住，跳出洞去将自己的晚餐全部吐了出来。
“哥哥，谢谢你。”楚若水朝黎铭鞠躬说道。
“可是你爸爸......”黎铭抹了抹嘴巴，没有在说话。
“爸爸睡着了，以前每天晚上，爸爸总是等到小宝睡了才睡，现在小宝终于能照顾爸爸一次了。”楚若水高兴的说道。
她再次跳进洞里，卧在腐烂的身体旁，缓缓说道：“爸爸乖，爸爸睡，小宝困，跟爸爸一起睡。”
黎铭在旁边看到，楚若水的魂魄体变成了一粒粒的光点，随着月光消散而去，就像那些飘在地上的尘埃一样，在如此大的世界中难以再找寻到。
“这究竟是什么，这到底都是什么！”
黎铭用力敲打地面，望着那具静悄悄的腐烂的尸体。
“那女孩本是怨灵，现在她的遗愿完成了，她也该消散而去了。”大黑说道。
“怨灵，可是怨灵不会攻击人吗？”
“你魂魄周围散发的辉光让那女孩陷入了冷静状态，所以她才能够在刚刚展现她原本的模样。”
“辉光，我魂魄旁哪里来的辉光？”黎铭质问道。
“那辉光一直萦绕在你的魂魄周围，这也是我们成为伙伴的原因。”
“所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楚若水为什么会化成怨灵，她父亲的尸体为什么会在这地基里？”黎铭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那个女孩既然能够化作怨灵，就代表她与生俱来的魂魄力很强大，现在找到那个女孩的尸体，我能从残存的魂魄里找出些东西来了解发生了什么。”
“女孩的遗体吗，可是这里只有她父亲的，她的话......”
黎铭猛地想起白天徐福的话，他立马找到工人的住宿厂棚，找到了那个出现满身伤痕的工人的宿舍。
“小白，给我挖！”黎铭将小白召唤出，覆雪狼王那巨大的身躯瞬间将这岌岌可危的高危棚子撑破。
小白亮出狼爪，三下五除二的挖出一个大洞，不久后，刚刚还在向他说谢谢的小女孩的衣不蔽体的尸体展现在他眼前。
“徐福那个狗东西！”
黎铭跳下大洞，让大黑感知女孩残余的魂魄。过了一会儿，大黑便有了收获。
“现在你闭上眼睛，放轻松，我将跟你建立灵魂链接，这样你就能看到女孩生前的记忆了。”
黎铭闭上眼睛，大黑释放魂魄力，楚若水生前的残缺不齐的记忆涌入黎铭的脑海：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徐哥，怎么办啊，那好像是徐工的女儿，现在找上门来了。”
“留着也是祸害，一会送我屋里。”
......
“臭婊子，让你叫，让你哭，跟你那一脚让我踢进水泥里的死爹一个样！”
“我不哭了，别打我，呜呜呜。”
......
“大哥，就埋着这吗？”
“就这儿，免得带出去被其他人看到。”
“可是大哥，她还喘气呢。”
“让你埋你就埋，你这么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想跟她一块进去。”
“不敢不敢，大哥，我埋。”
支离破碎但又清晰的记忆一道道展现在黎铭眼前，他感受到了愤怒，无限的愤怒。
“徐福，你个畜生！”黎铭怒从中来，拿起手机打算先报警。
“小伙子，我劝你还是先把手机放下，不然后果谁也担待不起。”
黎铭猛地回头，发现徐福出现了他身后。
“你个狗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黎铭怒吼道。
“哎，虽然可能怕出问题，但我还是贪便宜找了你们这些没挂职的人来，这是我的失误。”徐福抱头惋惜道。
“我在跟你说话，你个畜生听到了没有！”
“别畜生畜生的叫了，多难听啊，我干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敢不承认。”黎铭将偌大的坑指给徐福看。
“哟，我还当是发生了什么呢，原来就是死了两个人啊。”
“就是死了两个人？杀了这两个人你觉得没有什么吗？”黎铭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比禽兽还禽兽。
“能有什么呢？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所以说，在这里。”
徐福将箱子里的钱亮给黎铭。
“这里是两百万，权当是封口费，之后的五十万我还会补给你，怎么样。”
“两条人命在你眼里只值两百万吗？”
“当然不值了，那两条人命能算什么，这两百万不过是在让黎书先生少废些口水罢了。”徐福平静的说道。
“不然呢，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一个钱字。哦，我明白了，黎书先生是觉得太少了，这样，黎书先生说个数，只要是徐某能力范围内的徐某尽力满足。”
黎铭握紧拳头，说道：“我要你的命！”说罢，覆雪狼王冲了上去，尖利的獠牙挂住了徐福的衣领。
“哎，黎书先生不要如此急躁嘛，你说那两个人是徐某杀掉的，证据呢？现在是法制社会啊，判个刑什么的都是要讲证据的。”
“证据，自然会有。”黎铭咬着牙说道。
“黎书先生可能忘了，我说过，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相信廌庭不会因为黎书先生的一句话而判刑的。”
黎铭终归意识到了徐福的话中话，颤抖着说道：“这么说起来，你把跟着帮你埋人的家伙也给杀了啊。”
“黎书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这世道就是这世道，实力和资本描绘了现在这个世界，不是吗？”
“那如果说，徐先生若是现在死了，那恐怕也很难再有人愿意翻开我脚下的水泥地了吧。”
“黎书先生，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背后有一些什么人。现在我若是没了，我背后的那点人可能不会放过黎书先生的。”徐福开始有点发慌。
“若是你背后的那些人跟你一个德行，那我不介意把你们全都埋在水泥地里。”
“你——你不会的，你不能......”
徐福话音未落，黎铭便走到徐福的面前，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脸颊。
“现在，你好好看看，你要面对的是谁？”
大黑释放龙威，令徐福此时的眼中黎铭成为了一条龙，一条弹指间就可令他灰飞烟灭的传说巨龙。
“不要，我错了，不要。”
徐福大小便失禁，在黎铭面前痛苦求饶着。
“那你下就地狱向他们赎罪去吧！”
黎铭一挥手，小白在他的脖颈上咬出一个不深不浅的血口，他会在长时间的失血中死去。
“你——不会知道——你在面对......”
徐福在说不出话后又在原地挣扎了十多分钟，便在黎铭冷漠的注视下蹬腿而去。
望着月光，黎铭思索了许久。他将已故父女的尸体完整无缺的挖了出来，葬到了郊区的一片草地下。而后，他传送到楚若水的奶奶家，从女孩的记忆中他了解到楚若水的父亲是从几千公里外的妖都来到这里务工的。
黎铭将装着徐福给他的250万的箱子放到楚家门前，箱子上有两个用徐福鲜血写成的字：“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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