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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寻找线索

    老者抱着怀里的东西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巷,终于来到一处宅院门口,看着这熟悉大门,老者眼底的笑意更浓了,毕竟常年在外经商跑车队,一年能回来看看的机会就两三次。

    想到这次自己孙子能借助这罐药血激发身体潜能打磨自身根骨,那就能顺利升入精骨院,那自家儿媳妇说不定就能支持安儿继续学武,老者关于未来的美好设想让他忍不住哼起了歌谣。

    嘭、嘭、嘭......老者抬起手臂轻轻敲了几下门。

    见无人应答,老者闭上双眼朝屋内感知一下,顿时脸色大变顾不上太多,老者直接飞身一跃跳过围墙,轻轻落于内院之中。

    推开屋门他发现屋内家具早已被搬空,看着地上薄薄的一层灰尘,也透露着已经有了一段时日。

    他们怎么会搬家,老者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寻常,这座小宅从安儿出生开始就在这住的,现在怎么会轻易搬家?难道是当年那群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娘两?

    想到这老者眼神难以遏制的流露出一丝杀机,整个人不再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子,而像一头暴怒的老狮子。

    强压住愤怒的老人仔细检查了屋内一番,发现家具是被人小心搬动挪走的,地上并无拖痕磕碰,且搬完之后还被人精心打扫一番,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

    老人来到隔壁宅子的大门处,轻轻扣了两下门,一位看着年级比老者还大的老妇人打开了门。

    “李婶,我家这是咋了,我这次跑商回来,看家里都没人,敲门也没人应。”老者说道。

    老妇人仔细看了下眼前的老者才认出来是隔壁邻居叫王富,儿子走的早,儿媳妇身子弱,一家就靠他长年累月在外跑商赚钱,也是一家子苦命人。

    “是你啊,你家的事小玲没和你说啊。”老妇人李婶说道。

    “小安两个多月前突然生了场大病,一连病了一个多月,最后那孩子啊,病的都没有个人形了,还是没撑住,然后你家儿媳妇也搬家走了。唉...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李婶唏嘘道。

    啊...一道惊天响雷炸响在老者脑海里。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自己的孙儿怎么会突发疾病而死,上一次回家已经是半年之前,当时走之前特意对自家孙儿检查了一遍,根本没有什么隐疾,而且这么大的事,清玲怎么会不通知我一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一团怒火在胸中酝酿,老者瞪大了双眼,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直接转身朝北城区走去。

    走了半炷香时间来到一处装点豪华的大宅之前,上前对着守门的士兵说道:“叫你们将军蒋辰出来见我。”

    “你算什么东西敢直呼我家大人名讳?”守门的士兵看到一个穿着普通的老者来到自己府邸之前直呼就要见自家老爷。

    要知道的是自家老爷可是作为大秦王朝的最强军队之一铁石军的主管武将,也算是当朝军方的一号举足轻重的人物了,眼前这穿着普通的老人怎么敢以如此姿态在这里直呼将军姓名。

    老者听到士兵训斥,本就在努力压制的怒火更是被浇了一层热油一样,火势更烈几分。

    眼睛盯着眼前士兵一字一句说道:“我说叫蒋辰出来见我。”

    士兵此时像是被一头嗜血的凶兽盯住一般,他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但对战凶兽也没有眼前老者带给他的压力大,老者就像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一样,平静的眼神看他就像看一具尸体一样,看的他双腿竟然有一丝发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哼,这个拿去给他看。”老者扔出一块玉牌,直接扔进士兵怀里,说完扭头不再注视士兵,士兵如临大赦,跟同伴交待了一句便跌跌撞撞朝府内跑去。

    一同驻守的士兵见老者虽然穿着普通,但身上的气势和刚刚所流露出的一丝杀意,像极了一位历经沙场多年的将军,连忙将老人请到一旁的厢房之中先休息着。

    进门通报的士兵一路小跑将玉佩送到一名管家手里说道:“郑管家,刚刚门外来了一名老者直呼将军姓名说要见一面,拿出这块玉牌给我。”

    这名姓郑的管家接过玉牌,只看见一面镌刻着一座山脉,一面镌刻着一个灵字,看清之后如受雷击,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一件王朝尘封多年的往事,是谁还能拿出这个玉牌?谁敢拿到这里来?

    来不及多想,郑管家知道这玉牌所代表的重要意义,感觉朝府邸中央的演武场跑去,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风度。

    此时的演武场中央一群穿着短打武袍的青壮年正立定一旁看着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授课。

    “铁石军,由'男儿铁石志,守国报君心'而来,是我朝最强的盾,最难打的仗我们上,最难守的城我们守,每一位同袍的后背只要站着我们铁石军,他们就敢勇往直前。所以铁石军心性一定要硬如铁石,不惧生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蒋将军,一位进行防守那进攻呢?一支军队不光要防守也要进攻吧。”一名场边青年发出疑问。

    “呵呵...有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当年白莲邪教犯乱也只觉得我铁石军只能守不能攻,邪教大军五倍于我军兵力,还以为能围猎吞下我军,却被我军趁夜突袭,被我铁石军一夜斩杀殆尽,从此没人再敢小觑我军战力。”

    中年男子左手持圆盾,右手握有一把三尺长的直背刀,一挡一挥砍,盾牌和刀上下翻飞,刀在盾牌的遮掩下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刀从哪个方向挥出。

    “此盾是玄武盾,圆盾盖住小臂周围,一种基础普遍的军中配置,此外还有罗生盾、麟甲盾等特殊军械用于守城,凿阵等。”中年男子边演示边讲解道。

    中年男子还准备继续讲解下去,此时却被跑来的管家打断,中年男子演武面露不喜,自己演武时最烦被人打搅。

    郑管家凑到耳边说道:“将军,有名老者前来求见,并把一块玉牌交给守门士兵。”说着管家把玉牌递到中年男子蒋辰手中。

    蒋辰一眼就认出这块玉牌,郑管家看眼前的将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可置信,连忙问道老者说的是求见?

    郑管家也不敢隐瞒这才说道:“没有,他直接来到前门说让蒋辰出来见我。”

    听到这句话,蒋辰立马:“哈哈哈哈...”一阵大笑,没人注意到此时蒋辰的双眼已经通红。

    也没有跟旁边人解释,蒋辰便直接大步朝前门走去。

    看的演武场上的众人一脸疑问,前脚将军还教导众人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后脚就自己大笑跑掉了,连手上的刀盾都没放下,就这么拿着刀盾跑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刺激去寻仇去了。

    “将军这是受什么刺激,难不成被绿了?之前我看百夫长老张就是,他家大儿子成人祭祖,结果家族祠堂却说不是自家后辈,老张就是这么笑着拿刀拿盾去隔壁老王家了。”一名看着年级和将军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所有所思道。

    “滚。”一把直背刀从远处飞来直直插入男子脚下的青石板上,刀身全部没入青石板,只留下一个刀把在外面。

    “给老子加练三个时辰。”一句冷哼紧接着传来。

    “你**,你多什么嘴啊。”众人一阵愁眉苦脸。

    蒋辰飞奔来到前门,看到前门并没有人影,便焦急的朝士兵问道:“人呢。”

    守门士兵还没见过自家将军如此焦急的模样,在他们印象里将军永远如定海神针一般运筹帷幄。

    “哼,毛毛躁躁盾牌都不摘了来见我?”此时侧房内传出老者的声音。

    蒋辰转身见到侧房内老者的身影,顿时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子扑倒在地跪在老者脚边嚎嚎大哭起来。

    “义父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当年之事我只恨自己修为低下不能帮到灵哥,后听闻王家迁徙之路我领军相送三州,陛下连下七道谕旨加之昌州边荒告急我才领军撤回,没想到后面听闻你们被人夜袭,我急忙暗中一人赶回,等赶到之时,只能杀了几名没跑远的刺客。”

    “我恨啊,义父。”

    老者被蒋辰的话也带起一丝不好的回忆,整个人也回忆起了当年的事,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条。

    “唉,当年之事,大势不可违,我知道你尽力了。这些年我不来见你,也是怕给你添麻烦,虽说十多年过去,但我感觉仍有眼睛盯着我王家,我怕牵连到你,这才一直没来见你。”老者王富说道。

    “这一次我来找你,是要你帮我一件事,给我查出来谁害了我的孙子,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家族为了保住你灵哥血脉。”

    “什么?灵哥血脉?嫂子没过世?”蒋辰也是一阵震惊。

    “唉,你嫂子体弱当年又被人下毒,边荒驳杂的灵气怎么适合她?只能以假死脱身,用家族最后一份人情换来你嫂子在皇城安居,后面就在皇城定了下来,生有一子名叫王长安,我也只是等五六年之后监视之人开始不再监视我族,才敢偷偷回皇城看一眼。这一次我回皇城,发现王长安突发重病而死,你嫂子也不知所踪。”

    “所以你这次只要帮我找到消息,剩下的,我自己去解决,我王家就算遭逢大难,但也不能让人如此欺辱。”

    蒋辰听出老者语气的愤怒和决绝。

    “灵哥还留有一子?居然重病而死。”蒋辰也不由的愤怒起来,握紧双拳说道。

    “如此残害灵哥后辈,此仇我蒋辰必报。”

    说完一道符咒破空而去,上至官府官员,下至商贩走卒,都暗地接到收集居住在南城区137号宅院内的一对母子的信息。

    一收集到信息便立马传至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