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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练武可能是会一边吐血一边跑的马拉松

    “跟着我来吧。”

    石宏伟挥了挥手,表示去另一个地方;陈安有点不解,毕竟其他师傅教人,都是直接光明正大的,不需要跑到其他的地方;虽然不理解,陈安还是跟着石宏伟走了。

    “这个石宏伟,居然会教人,还是两次。”项樱问道,“志渡,你怎么看?”

    “嗯,我坐着看。”

    王志渡开了玩笑,心里也是有点感触的;虽然说石宏伟现在看着有点傲娇,可是现在和过去的他,还是有些差距的。

    石宏伟被正一盟收留的刚开始,就是浑浑噩噩的;当时游天行就说,石宏伟最需要的药,是重新收一个徒弟,这样他才有可能走出阴霾。

    当初有点不理解,可是现在王志渡是佩服游天行的先见之明的。

    “父母曾经是子女,子女未来成为父母,师徒也是类似的关系。”王志渡感慨道,“师傅当年的话,我大概明白了。”

    而此时的陈安,正在听石宏伟上理论课。

    “首先我们想一下心理学,如果一条经常被你打的狗,突然张嘴说,它要报仇,你会怎们想?”石宏伟问道。

    “会怎么想?”陈安脑补了一下,“大概还真会有点紧张,而且有点吓人,毕竟狗说人话了。”

    “使得,如果你去找那个叶梵说要报仇,他也会是这种的想法。”

    “是吗?”

    陈安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琢磨了一下,发现有问题了。

    “不是,宏伟老师,你说我是狗呢?”

    “诶,宏伟老师。”

    石宏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称呼仿佛有点应激发应,眉毛马上皱了起来;但是看到眼前的并不是记忆里的那个人,而是陈安,石宏伟的表情又放松了下来,变成了不好意思。

    “也不是说你是狗啦。”石宏伟咳嗽了一声,“主要是,他这种学武的,但是带有高傲情绪的,大多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会把败者当人。所以说,他会放过你这一点,确实挺让人奇怪的。”

    “老师,打死人犯法。”

    “哦,对,也是啦。”石宏伟大笑道,然后仿佛看玩笑一样,“那么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不用担心法律的审判,你有没有想要杀死对方的冲动。”

    “杀死他?”

    陈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不能,我也不想自夸什么生性善良之类的,只能说基本的道德教育我还是有的。”陈安说道,“或者说,我只担心如果我是这样的人,那么我身边也会很多这种人,直接导致我的家人会受到危险。”

    “说得好!”石宏伟大笑着拍着陈安的肩膀,“如果你哪天被愤怒驱使了大脑,你就回忆一下你这些话。真正的杀手之王只有可能是只身一人的。所以,在你变成一个人之前,必须要想到自留七分。”

    “可是,如果唯唯诺诺的,那学武的意义是什么?”

    这句话很关键,在附近偷听的林彻,也是隐隐皱了皱眉,他希望石宏伟可以好好解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虽然不一定可以质疑一个老师的才能,但是回答的不好,只能说这个老师缺少必要的资质。

    “那么,我问你,你学武是为什么?”石宏伟认真道,“我可以很明确告诉,我小时候学武,是因为吃不起饭,什么穷文富武,在我这里都是扯淡,不学武,我父母能被我拖死,懂了吗?好,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学武是为了什么?”

    “为了保护比我弱的人啊?大概?”

    “好,那么是不是越强,你可以保护的人越多?我就认为你是为了保护弱者。”石宏伟说道,“那么你的目标是什么?你是一个学生,目标的重要性你可能比我还清楚。”

    “那就......”

    陈安本来想说要比叶梵强,可是感觉说出来有点low啊,就算是补上一句这只是短期目标,听着也特别low。

    “我想比你还强。”陈安认真道,“我的长期目标!”

    刚说完,石宏伟就大笑了起来,在陈安听过来这仿佛是一种嘲讽。

    “我觉得我可以比你.......”

    “不要觉得,要一定。”石宏伟停止了笑声,“一个男人,如果输掉了勇气,那么他就已经半截身体入土了。所以目标给我长远点!成为天下第一吧!”

    不知道是被石宏伟的发言吓住了,还是因为石宏伟说话声音太大了,反正陈安是愣住了。

    “陈安,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石宏伟说道,“即使是所谓神明,也只是勇敢者的垫脚石!名为灾难的洪水袭来,更容易带走跪倒在山门下的人,而不是站在神明标志上,直面风雨的人!”

    石宏伟越说越嗨,让正一盟里所有人都听见了;刚准备做饭的褚梦琪,发现冰箱里少了一箱啤酒。

    ......

    就在陈安正在学习武术的的时候,叶梵正在站在一个烂尾楼小区里的一个棚子前。

    周边游荡的混混,看到牌子上写着,大六壬军占用,老老实实的没有多靠近。

    叶梵掀开用来挡风的帘子,棚子里空间很大,站的人很多,但是坐着的只有一个女子,非常嚣张的翘着二郎腿,低头玩着手机。

    “叶梵你来了啊。”女子拿出嘴里的棒棒糖,“所以,我让你看的陈安,怎么样?实力怎么样?”

    “呵,胡彗雪,礼貌点我叫你一声学姐,别那么和我说话。”叶梵冷冷道,“我今天就告诉你,爷不听你的了。”

    “请不要,答非所问!”

    “那.......”

    叶梵还没有说完,胡彗雪已经出现在叶梵面前,然后叶梵就直接被踹倒在地上。

    “请回答我的问题。”胡彗雪一脸认真,“那个陈安的水平怎么样?”

    “不......不太行。”

    叶梵勉强爬了起来,嘴边有一些血迹,不想要一定是内脏受损了。

    “行吧,你都打不过,那确实不太行。”

    胡彗雪一边说,一边给叶梵脸上来了一拳,直接打掉了一颗牙齿。

    “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既往不咎了。”胡彗雪皱眉道,“本来听你这个胆子,还以为你成长了,起码能让我认真一下,白高兴了就是。然后,再去找一下那个一年四班的曾志钗,毕竟要扩充实力啊,真麻烦。听清楚了吗?”

    “知......知道了。”

    “乖。”

    虽然胡彗雪说的温柔,但是这画面让人不禁想起了,人与狗的感觉。

    .......

    又是一日放学的时候,陈安决定去主动找叶梵宣战,这让褚梦琪想表示一起回去的话,憋回了嘴里。

    没有办法,褚梦琪只能自己先回去,由于两人行动速度都太快了,使得想问问为什么,陈安不去新闻社社办的秦雪,完全就被无视。

    褚梦琪一边给陈安发消息,一边下楼,正好听到这座教学楼的背面有人在惨叫;直接翻窗出去,在小平台上,褚梦琪也看到了是叶梵在打人。

    叶梵将一个人摁在地上,准备继续往太阳穴打去;虽然褚梦琪不太明白,为什么上次叶梵没有出手那么狠,但是身体反应很快的跳下去了。

    “就这?这水平让我做点事情都不够。”叶梵啐了一口,“曾志钗,学长我教你,以后不要那么跳!”

    说着,拳头已经无限接近曾志钗的太阳穴了;然后叶梵的拳头,就被一记麻花辫的抽击打开了。

    “住手,痛击已经昏倒的人,无论是什么层面,都是不道德的行为!”

    褚梦琪揽过曾志钗,两眼怒视着叶梵,见叶梵没有后续动作,就准备把曾志钗送到医务室去。

    而就在褚梦琪转过身的时候,叶梵突然袭击来了一拳;褚梦琪也没多想,直接反手直接接住了这一拳;趁着叶梵懵住,直接给他脸上来上了一脚。

    “请你不要那么不讲理。”褚梦琪叹了一口气,“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听你那么讲,你似乎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啊?”叶梵摩拳擦掌起来,“这力道确实也是练家子的力度,练练?!”

    叶梵摆出了作战的姿势,可是褚梦琪却没有起任何对战的想法,原因无他,太弱了,欺负弱小,褚梦琪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现在直面了,褚梦琪也对叶梵有了比较明确的实力推测;现在的陈安,只要有信息,想要打败他,几乎就是五五开。

    而叶梵并没有看出,褚梦琪的轻视,只在那里自顾自的挑衅。

    褚梦琪没有办法,看了看半昏迷的曾志钗,而且陈安好像一时半会不会出现的样子,那只能决定秒杀叶梵了。

    褚梦琪在心中对陈安说了一句抱歉后,就行了一个抱拳礼,随时准备应对叶梵的进攻。

    叶梵见褚梦琪摆好架势,正准备动手,就被一声呵斥叫住:

    “你的对手是我!”

    叶梵回头一看,然后脸上充满了轻蔑,来者正是陈安。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窝囊废啊!”叶梵嘲讽道,“快点滚,趁我不想揍你之前!”

    “梦琪,你带这个同学离开,他正在装晕,走远点,他自己会走的。”

    陈安完全无视了叶梵,褚梦琪虽然不理解,但是还是点了点头;而被无视的叶梵,瞬间愤怒了。

    “这次老子不会手下留情的!”

    叶梵愤怒的冲了过来,而陈安也是摆好架势,慢慢悠悠的摆出抱拳礼,使得叶梵在愤怒之余,想到了陈安是不是有什么凭借。

    就是这个想法,这个会让叶梵彻底精神集中的想法,正好中了陈安的计。

    叶梵一边跑,一边看陈安在摆姿势,心中也在想,陈安到底在干什么;快到出手范围的时候,陈安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双手合十,在叶梵面前拍了一下。

    本来以为陈安要进攻的叶梵,因为这一下懵住了;这一下,完全就是在叶梵的意料之外。

    在不远处观察的褚梦琪,也感叹陈安的战术之妙。

    陈安用的这一招,在相扑上被叫做猫骗,但实际上基本是所有格斗术都会涉猎。

    说白了就是一假动作加冻结反应的运用,人体面对高速袭来的物体时会引起身体的冻结反应,也就是让对方愣一下。

    陈安的力量和技巧熟练度比不过叶梵,一旦被叶梵掌握进攻节奏,很容易陷入劣势。

    如果一开始就先用猫骗,进行一个下马威,节奏就不一定在叶梵手里了。

    叶梵也没有愣住太久,在陈安出拳打中他脸之前,就已经反应过来,马上用手接住了拳头。

    “你的拳头的速度,实在太慢了!”叶梵嘲讽道,“你的.......”

    叶梵还没有说完,肚子就硬生生的吃上了一拳。

    “你居然偷袭!”

    不知道是陈安攻击太低,还是叶梵的防御太高,本来在石宏伟嘴里可以明显削弱对手的招式,对叶梵影响不是很大。

    现在陈安很疑惑,本来听石宏伟师傅说,与其想着大力出奇迹,不如想着利用环境和心理的诈骗,主打就是用最小的力,打出最高的伤害。

    本来以为可以直接攻击成功的,可是叶梵现在表现的不痛不痒的,让陈安觉得有点尴尬。

    “你小子!”

    叶梵在陈安疑惑的时候出拳了,虽然叶梵的出拳速度比陈安要快,但是对于神农来说还是太慢了,陈安虽然不敢接神农的拳头,可是还是勉强可以避开的。

    抓住时机,陈安马上打掉叶梵的胳膊,另一只手中指微微凸起,如同一个指虎一样,往叶梵的神庭穴攻击而去;叶梵也看到了陈安的攻击,马上将头偏开,可是他似乎高估了陈安的胆子。

    神庭穴被重击的危害,陈安经过查询,已经完全知道了,真的出事了,陈安还是怕的;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准备真的下手,只是想要叶梵把头偏过去。

    叶梵头一偏,视角就受限了,因此并没有看到陈安顺势而发的撩阴腿,男人特有的痛苦,让叶梵陷入了暴怒状态,腹部完全不可能有机会用劲了。

    完全没有设防的腹部,这才是陈安步步算计想要攻击的地方,毕竟刚才已经感觉到了设防的腹部,防御力还是够的。

    再一次被重击了腹部,叶梵的暴怒模式也被打断了,毕竟气有时候就是一股,散了就站不起来了。

    “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叶梵躺在地上,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了,而且前面硬忍着的痛苦,也在此时完全爆发了,肋骨应该断了。

    所以,如果现在陈安想要报复什么的,叶梵是完全没有办法的;这也算是天道好轮回,叶梵心里也是认了。

    但是陈安没有多说什么,冷冷看了一眼之后,背上了叶梵。

    “你要干嘛?”叶梵问道。

    “没干嘛,梦琪搭把手。”陈安无奈道,“先说好,我不会付医药费的啊,然后打120,在学校里的话,太麻烦了,你就当成你被校外的揍了一顿,然后我是路过的良好市民。”

    陈安这话反而让叶梵愣了一下,然后大笑了起来。

    “你居然是那么想的吗?”叶梵语气突然一沉,“难道,你没有任何报复的意思嘛。”

    “有,但是我不会对比我弱的人出手,这是我的信条。”陈安笑道,“所以,麻烦你下次变强点,也来挑战我吧。”

    ......

    这句相当中二的话,被褚梦琪转告给正一盟的师傅们;脑子缓过劲之后的陈安,在大笑的师傅们中间,快要用脚挖出一个三室一厅了。

    “你下次要变强一点哦。”

    林彻的表情主打的就是一个做作,让陈安更加尴尬了;不过师傅们大笑归大笑,但是陈安在他们心里的评分,有上升了一些。

    “好,先说正事。”石宏伟勉强缓了过来,“所以,说,你是打败了那个叶梵,而且他还心服口服是吧?”

    “是的。”

    “那目前来说真的太好了,可惜不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王志渡放下了毛笔,即使刚才的大笑,也完全没有影响他写字。

    “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给你举一个例子。”王志渡淡淡说道,“如果有一个击杀成功率百分百的杀手,而且传言他喜欢各种生不如死的说法,而他让你自裁,你会不会接受这个提案,别思考,下意识说出来。”

    “会。”

    “那就对了。”王志渡淡淡说道,“如果没有给他人足够的压迫感,很多人都会有莫名的自负。他们会因为这个自负,给你打败叶梵找各种理由,然后就响将你成为他们功勋薄的一部分。”

    “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林彻拍了拍陈安的肩膀,“所以,你就不要想休息了。”

    ......

    在这片夜晚的同一个时间下,高考冲刺辅导班附近的一个公园里。

    有一个人,来到正在正在单手引体向上的胡彗雪傍边,简单讲了下打听到的关于叶梵被陈安打败的事情。

    “果然啊。”

    说着,胡彗雪稍微一用力,如同体操一样,单手做了一个前翻转上,然后安然落地。

    “果然,那家伙没有骗我啊,果然是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