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年变故
如果梦境只是梦境，那该多好！
可是小伊知道，那不仅仅是梦。
它是她童年的一段经历，是那段经历决定了她往后的性格。
从爸爸妈妈大吵一架的那天开始，万伊的命运就发生了变化。
她那个时候还在上学前班。
爸妈离婚了，她跟了妈妈。
这是她童年里不可磨灭的变故。
这么多年，她的爸爸极少来看她。
她的印象中，爸爸原来是个嗜赌成性的人。
爸爸那个时候欠了一屁股赌债，常喝酒夜不归家。
后来，妈妈替爸爸还了赌债，要了房产和她，让爸爸净身出户了。
这些，都是小伊平日里在妈妈的唠叨中，和在妈妈的埋怨中，陆陆续续听到的事。
小伊对童年的这段往事记忆的不是特别清晰，所以，这些事常常以梦境的方式断断续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还记得学前班的周老师。
一个常穿着运动衫，身材匀称，活力四射的女老师。
周老师更是她班上的班主任，经常用她的爱心和细心关心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周老师第一个发现了小伊性格上的变化。
她见小伊一个人坐在班级的角落里，神色默然。
她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就低下身，用温柔的语气关切地问道：“万伊，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伊仍默不作声，一副使劲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万伊，来，跟别的小朋友一样到小操场玩会儿呀。老师陪你们做游戏！”
周老师心里这个时候是着急的，因为她知道小伊平时是很活泼爱笑的孩子。
今天突然有点自闭了，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好是父亲节，由周老师带大家给爸爸们做父亲节小礼物。
“来，小朋友们，拿起你们的小画笔，和你们的小卡纸。我们给爸爸做小礼物，好不好？”
“好！”前排的小朋友有几个喊的特别大声。
其中就有芳静。
周老师特别向小伊的方向望去，发现小伊轻声在那里哭。
她赶紧叫小朋友们开始做礼物了。
“小朋友们，这个礼物要亲手做哦，而且可以发挥你们的想象力，自己制作吧！”
小伊一想到爸爸再也不会跟她和妈妈是一家人了，心里特别难过。
大眼睛里的眼泪，一滴一滴滚下来。
这时候，一双温柔的手，将眼泪抹去，一张笑脸正对着她呢。
“周老师！”
周老师已经在小伊的旁边坐下了。
“怎么了，小伊？想不出来给爸爸做什么礼物吗？”
“我，爸爸离开家了，我，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哦？那爸爸要是收到你父亲节的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真的会高兴吗？”
“是真的！”
小伊这才平复了情绪，将注意力专注到手中的卡纸上。
她开始画画，画爸爸，画妈妈，画她自己。
画中的妈妈牵着她的手在流泪，爸爸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到好远的地方。
再画了一个她自己单独的房间，那里也有一个她，她在伤心地大哭。
小伊画的很简单，类似简笔画那样的小人，她表达自己伤心的方式是画一个被撕碎的爱心。
周老师看了大概了解了情况，很是心疼她。
谁都不愿意经历的事，这么小的小朋友已经在承受了。
恰逢周末六一儿童节，幼儿园小朋友们都参加了亲子运动会。
这可难坏了当时的小伊。
快要升小学的小朋友们照常理是有着非常多的问号的。
他们常常会问自己的爸爸或者妈妈这样的问题：我们幼儿园学前班上完了为什么会变成小学一年级呀？我们在学前一班，会不会上完学前一班就上学前二班？诸如此类，有的甚至让人哭笑不得。
然而，小伊在妈妈面前平时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极想要问的一些问题要说出来了。
她知道妈妈会莫名地发火。
她更知道妈妈会无端地生气，有时还会冲她大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沉默。
于是，小伊选择了沉默。
她在小小年纪便选择了对自己内在情感的不表达，掩饰，而后就是深深地埋葬了自己情感表露。
亲子运动会上，她没有叫妈妈来，妈妈要为两个人的生计上班，加班。
她也没有叫爸爸来，她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找爸爸。
“是不是爸爸妈妈太忙了，没有来呀？”
周老师关心地问道。
小伊点点头，她虽然不再想去表达情感了，但是点头摇头这样的回应还是会的。
周老师抱住小伊，轻声再说道：“没事的，孩子，老师陪你参加运动会。”
“嗯。”
小伊这个时候感到了许多温暖。
她总觉得，周老师身上就是有着这股温暖的力量。就像多年以后，她从咕噜身上居然也能得到的一股类似的力量。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亲子运动会，她还算是没被落下的那个。
很快，幼儿园要毕业了。
那快快乐乐地毕业的同学们，就想小静一样的拥有着幸福家庭的同学，小伊真的好羡慕他们呀！
拍最后的集体照的时候，周老师要求小朋友们都要微笑，包括小伊。
小伊咧开嘴使劲微笑着，她只是努力做到周老师要求的。
这个时候好多同学开心地笑出声来，这笑声感染了小伊。
特别是小静，她手拉起小伊的手，笑着说话。这同时更感染了小伊。
小伊从做任务似的咧嘴微笑中出来，转变成也开心地笑起来。
周老师认真地跟小伊说：“小伊，不管现实怎么样，要变成什么样，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在于你自己。”
小伊记得周老师的话，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
幼儿园的集体毕业照至今，还保存在小伊房间的桌子抽屉里。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拿出这张照片，看看大家和她的笑脸，想想周老师的话。
感觉好受一些了，就会觉得什么都是能过去的坎儿了。
童年的变故，给小伊带来了影响。
这件事对妈妈的影响却更是一生的。
妈妈和爸爸离婚后，一直到现在，小伊都觉得妈妈的精神是崩溃的，她一直一直尽力地站在妈妈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开解这些问题，也成了她的生活日常。
可是小伊知道，那不仅仅是梦。
它是她童年的一段经历，是那段经历决定了她往后的性格。
从爸爸妈妈大吵一架的那天开始，万伊的命运就发生了变化。
她那个时候还在上学前班。
爸妈离婚了，她跟了妈妈。
这是她童年里不可磨灭的变故。
这么多年，她的爸爸极少来看她。
她的印象中，爸爸原来是个嗜赌成性的人。
爸爸那个时候欠了一屁股赌债，常喝酒夜不归家。
后来，妈妈替爸爸还了赌债，要了房产和她，让爸爸净身出户了。
这些，都是小伊平日里在妈妈的唠叨中，和在妈妈的埋怨中，陆陆续续听到的事。
小伊对童年的这段往事记忆的不是特别清晰，所以，这些事常常以梦境的方式断断续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还记得学前班的周老师。
一个常穿着运动衫，身材匀称，活力四射的女老师。
周老师更是她班上的班主任，经常用她的爱心和细心关心班上的每一个同学。
周老师第一个发现了小伊性格上的变化。
她见小伊一个人坐在班级的角落里，神色默然。
她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就低下身，用温柔的语气关切地问道：“万伊，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伊仍默不作声，一副使劲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万伊，来，跟别的小朋友一样到小操场玩会儿呀。老师陪你们做游戏！”
周老师心里这个时候是着急的，因为她知道小伊平时是很活泼爱笑的孩子。
今天突然有点自闭了，一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好是父亲节，由周老师带大家给爸爸们做父亲节小礼物。
“来，小朋友们，拿起你们的小画笔，和你们的小卡纸。我们给爸爸做小礼物，好不好？”
“好！”前排的小朋友有几个喊的特别大声。
其中就有芳静。
周老师特别向小伊的方向望去，发现小伊轻声在那里哭。
她赶紧叫小朋友们开始做礼物了。
“小朋友们，这个礼物要亲手做哦，而且可以发挥你们的想象力，自己制作吧！”
小伊一想到爸爸再也不会跟她和妈妈是一家人了，心里特别难过。
大眼睛里的眼泪，一滴一滴滚下来。
这时候，一双温柔的手，将眼泪抹去，一张笑脸正对着她呢。
“周老师！”
周老师已经在小伊的旁边坐下了。
“怎么了，小伊？想不出来给爸爸做什么礼物吗？”
“我，爸爸离开家了，我，我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哦？那爸爸要是收到你父亲节的礼物一定会很高兴的。”
“真的，真的会高兴吗？”
“是真的！”
小伊这才平复了情绪，将注意力专注到手中的卡纸上。
她开始画画，画爸爸，画妈妈，画她自己。
画中的妈妈牵着她的手在流泪，爸爸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到好远的地方。
再画了一个她自己单独的房间，那里也有一个她，她在伤心地大哭。
小伊画的很简单，类似简笔画那样的小人，她表达自己伤心的方式是画一个被撕碎的爱心。
周老师看了大概了解了情况，很是心疼她。
谁都不愿意经历的事，这么小的小朋友已经在承受了。
恰逢周末六一儿童节，幼儿园小朋友们都参加了亲子运动会。
这可难坏了当时的小伊。
快要升小学的小朋友们照常理是有着非常多的问号的。
他们常常会问自己的爸爸或者妈妈这样的问题：我们幼儿园学前班上完了为什么会变成小学一年级呀？我们在学前一班，会不会上完学前一班就上学前二班？诸如此类，有的甚至让人哭笑不得。
然而，小伊在妈妈面前平时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极想要问的一些问题要说出来了。
她知道妈妈会莫名地发火。
她更知道妈妈会无端地生气，有时还会冲她大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沉默。
于是，小伊选择了沉默。
她在小小年纪便选择了对自己内在情感的不表达，掩饰，而后就是深深地埋葬了自己情感表露。
亲子运动会上，她没有叫妈妈来，妈妈要为两个人的生计上班，加班。
她也没有叫爸爸来，她不知道爸爸在哪里，她也不知道怎么去找爸爸。
“是不是爸爸妈妈太忙了，没有来呀？”
周老师关心地问道。
小伊点点头，她虽然不再想去表达情感了，但是点头摇头这样的回应还是会的。
周老师抱住小伊，轻声再说道：“没事的，孩子，老师陪你参加运动会。”
“嗯。”
小伊这个时候感到了许多温暖。
她总觉得，周老师身上就是有着这股温暖的力量。就像多年以后，她从咕噜身上居然也能得到的一股类似的力量。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笑容，但是亲子运动会，她还算是没被落下的那个。
很快，幼儿园要毕业了。
那快快乐乐地毕业的同学们，就想小静一样的拥有着幸福家庭的同学，小伊真的好羡慕他们呀！
拍最后的集体照的时候，周老师要求小朋友们都要微笑，包括小伊。
小伊咧开嘴使劲微笑着，她只是努力做到周老师要求的。
这个时候好多同学开心地笑出声来，这笑声感染了小伊。
特别是小静，她手拉起小伊的手，笑着说话。这同时更感染了小伊。
小伊从做任务似的咧嘴微笑中出来，转变成也开心地笑起来。
周老师认真地跟小伊说：“小伊，不管现实怎么样，要变成什么样，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在于你自己。”
小伊记得周老师的话，却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
幼儿园的集体毕业照至今，还保存在小伊房间的桌子抽屉里。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拿出这张照片，看看大家和她的笑脸，想想周老师的话。
感觉好受一些了，就会觉得什么都是能过去的坎儿了。
童年的变故，给小伊带来了影响。
这件事对妈妈的影响却更是一生的。
妈妈和爸爸离婚后，一直到现在，小伊都觉得妈妈的精神是崩溃的，她一直一直尽力地站在妈妈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开解这些问题，也成了她的生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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