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推翻了江城之前的推断
跟着秦烽进了办公室，桌子上厚厚的卷宗让韩澈眉头微微颤了颤。
“未破案”的那沓卷宗摞得比昨晚那会儿看见时更高了。
除了“5.17”案外，居然还有3年前的“米瑞案”。
“米瑞案不是早已经结案了吗？”他不知道秦烽为什么把这个案也单独挑了出来，不解地问，“不是您亲自督办并结案的么？”
“单独挑出来，自然有单独挑出来的意义。”秦烽拉开椅子坐下，见韩澈站着，叩了叩桌面说，“这两个案子有一个重要的参与者，我们一直忽略了她。”
“您指的……是江科？”韩澈的眸光闪烁不定，木讷讷地坐下，“您别吓唬我……”
“不是，”秦烽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摆了摆手说，“我说的是另一个人。”
片刻觉察到自己此时笑不太合适，他顷刻间板起了脸：“这两个案件中一直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我怀疑凶手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您说的……难道是亓琦？”韩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两个案子的卷宗，试探地问。
“嗯，”秦烽点了点头，见他面露不可置信，开口解释说，“亓琦是米瑞案的亲历者，也是‘5.17案’第一现场的目击者。”
“米瑞案还说的过去……‘5.17案’有点牵强了吧？”韩澈扯了扯嘴角，“她那时候还是电视台‘现场突发’的记者，只是碰巧报道了案发现场吧。”
“江城不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根带有毛囊的头发吗，”秦烽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DNA检测报告摆在了他面前，“经实验室比对，两份检测样本的DNA基因组完全一致。”
“！”韩澈吓了一跳，颤巍巍的手摸了几次才把检测报告捻起来拿在了手里。
“可这最多只能证明亓琦在萧楠楠身亡之后到过案发现场，别的也证明不了什么呀……”他嘴硬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推翻了江城之前的推断，“假设像林哥说的那样，萧楠楠登上房顶的交通工具是塔吊，对方完全可以如发泡制，将亓琦的毛发遗留在现场。”
“哈哈哈……”秦烽突然笑了。
韩澈摸不着头，怔怔地看着他，双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发问。
“你的思路是对的，这根头发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因为它是江城故意丢在现场的。”
“啊？”韩澈愣着的表情像极了呆滞的土拨鼠表情包，越听越迷糊了，“您别开玩笑了，江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破坏现场的人呢！”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丢这根头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破坏现场，”秦烽见他不明就里，只好把话摊开了说，“他只是想让这个案件不要尽快结案，因为这个案件是解开亓琦心结的关键。”
“你来的晚，不知道亓琦经历了什么。”他接着说，“她上学的时候木讷不善言谈，跟现在差别很大。”
好像……也不是很大吧。韩澈腹诽了一句，他见过亓琦，是个恬静到近乎有些呆的女孩儿，如果不是看过她的履历，很难想象她这样的性格也能做记者。
她现在在鲁贸负责的是市场运营，好像得经常跟货物供应商或是商户打交道。
真不知道她那种说不上几句话就会结巴的性子，是怎么做的了这种几乎全“指望嘴皮子”的工作的。
“现在比那时候强多了，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给我心疼的啊。”秦烽叹了口气，略有些泛黄的眸光混沌不明，“这种感觉我很清楚……活下来的人，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里。”
“其实她真不适合做记者，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记者是董甜的梦想，她想带着她的梦想活下去。”
韩澈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秦烽，知道他是想到了替他而死的战友。
赫老想到离去的妻女时，是不是也这般难受？
他不知道，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成为一个学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隐藏久了，就忘了。
他垂下眼眸，这个小动作被秦烽收眼底。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当初把他留下来是对还是错。
打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他似乎很难共情，年迈的两位老人对他寄予厚望，教育的方式近乎严苛。
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秦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快乐。
他也不是真的想待在痕检科，他成为警察是为了找失踪多年的父母。
秦烽攥紧了手指，真相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他是英雄的孩子，他的父母并没有失踪，也没有离世。
他们活在某个不能见光的地方，以不能见光的身份从事着最危险且最崇高的事业。
任务没有结束之前，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的行踪，更不能透露他们的身份。
包括他们的孩子，包括他们的父母。
“人总是很容易感到痛苦，尤其是背负了很多的时候。”秦烽结束了这个话题，把他的注意力引回了亓琦身上，“亓琦经历了两次，萧楠楠会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韩澈抬起眸子，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江科很在意亓琦，上次那姑娘离职失踪，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她。
后面担心她又会不告而别，还特意搬到了她住的小区。
“江城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方式，”秦烽把报告单落在了一起，说，“他知道DNA结果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比对成功，亓琦也有不在场证明，不会对她和案情造成任何实质性影响。”
“面对亓琦，他总是流露出少见温柔。”
“……”韩澈赞同他的观点，以无言代替了回答。
那天暴雨屠城，江科驱车去接亓琦的下班的事儿全单位都知道。
高架一直堵到了十点多，后面高架上还出了一起小车祸，听说秦队打电话联系他时，她还和江科一起在高架上堵着呢。
最后还是秦队给交警支队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专门找了铁骑队员去现场疏散，俩人才得以下高架。
萧楠楠的死亡时间和亓琦被堵在高架上的时间高度契合，就算插上翅膀，她也来不及赶到案发现场。
“未破案”的那沓卷宗摞得比昨晚那会儿看见时更高了。
除了“5.17”案外，居然还有3年前的“米瑞案”。
“米瑞案不是早已经结案了吗？”他不知道秦烽为什么把这个案也单独挑了出来，不解地问，“不是您亲自督办并结案的么？”
“单独挑出来，自然有单独挑出来的意义。”秦烽拉开椅子坐下，见韩澈站着，叩了叩桌面说，“这两个案子有一个重要的参与者，我们一直忽略了她。”
“您指的……是江科？”韩澈的眸光闪烁不定，木讷讷地坐下，“您别吓唬我……”
“不是，”秦烽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摆了摆手说，“我说的是另一个人。”
片刻觉察到自己此时笑不太合适，他顷刻间板起了脸：“这两个案件中一直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我怀疑凶手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您说的……难道是亓琦？”韩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两个案子的卷宗，试探地问。
“嗯，”秦烽点了点头，见他面露不可置信，开口解释说，“亓琦是米瑞案的亲历者，也是‘5.17案’第一现场的目击者。”
“米瑞案还说的过去……‘5.17案’有点牵强了吧？”韩澈扯了扯嘴角，“她那时候还是电视台‘现场突发’的记者，只是碰巧报道了案发现场吧。”
“江城不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根带有毛囊的头发吗，”秦烽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DNA检测报告摆在了他面前，“经实验室比对，两份检测样本的DNA基因组完全一致。”
“！”韩澈吓了一跳，颤巍巍的手摸了几次才把检测报告捻起来拿在了手里。
“可这最多只能证明亓琦在萧楠楠身亡之后到过案发现场，别的也证明不了什么呀……”他嘴硬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推翻了江城之前的推断，“假设像林哥说的那样，萧楠楠登上房顶的交通工具是塔吊，对方完全可以如发泡制，将亓琦的毛发遗留在现场。”
“哈哈哈……”秦烽突然笑了。
韩澈摸不着头，怔怔地看着他，双唇蠕动了几下、终究没有发问。
“你的思路是对的，这根头发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因为它是江城故意丢在现场的。”
“啊？”韩澈愣着的表情像极了呆滞的土拨鼠表情包，越听越迷糊了，“您别开玩笑了，江科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破坏现场的人呢！”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再说丢这根头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破坏现场，”秦烽见他不明就里，只好把话摊开了说，“他只是想让这个案件不要尽快结案，因为这个案件是解开亓琦心结的关键。”
“你来的晚，不知道亓琦经历了什么。”他接着说，“她上学的时候木讷不善言谈，跟现在差别很大。”
好像……也不是很大吧。韩澈腹诽了一句，他见过亓琦，是个恬静到近乎有些呆的女孩儿，如果不是看过她的履历，很难想象她这样的性格也能做记者。
她现在在鲁贸负责的是市场运营，好像得经常跟货物供应商或是商户打交道。
真不知道她那种说不上几句话就会结巴的性子，是怎么做的了这种几乎全“指望嘴皮子”的工作的。
“现在比那时候强多了，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给我心疼的啊。”秦烽叹了口气，略有些泛黄的眸光混沌不明，“这种感觉我很清楚……活下来的人，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里。”
“其实她真不适合做记者，她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记者是董甜的梦想，她想带着她的梦想活下去。”
韩澈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秦烽，知道他是想到了替他而死的战友。
赫老想到离去的妻女时，是不是也这般难受？
他不知道，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成为一个学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隐藏久了，就忘了。
他垂下眼眸，这个小动作被秦烽收眼底。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当初把他留下来是对还是错。
打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他似乎很难共情，年迈的两位老人对他寄予厚望，教育的方式近乎严苛。
虽然他平时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但秦烽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快乐。
他也不是真的想待在痕检科，他成为警察是为了找失踪多年的父母。
秦烽攥紧了手指，真相暂时还不能告诉他。
他是英雄的孩子，他的父母并没有失踪，也没有离世。
他们活在某个不能见光的地方，以不能见光的身份从事着最危险且最崇高的事业。
任务没有结束之前，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的行踪，更不能透露他们的身份。
包括他们的孩子，包括他们的父母。
“人总是很容易感到痛苦，尤其是背负了很多的时候。”秦烽结束了这个话题，把他的注意力引回了亓琦身上，“亓琦经历了两次，萧楠楠会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韩澈抬起眸子，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江科很在意亓琦，上次那姑娘离职失踪，他找了好久才找到她。
后面担心她又会不告而别，还特意搬到了她住的小区。
“江城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方式，”秦烽把报告单落在了一起，说，“他知道DNA结果没有什么意义，即使比对成功，亓琦也有不在场证明，不会对她和案情造成任何实质性影响。”
“面对亓琦，他总是流露出少见温柔。”
“……”韩澈赞同他的观点，以无言代替了回答。
那天暴雨屠城，江科驱车去接亓琦的下班的事儿全单位都知道。
高架一直堵到了十点多，后面高架上还出了一起小车祸，听说秦队打电话联系他时，她还和江科一起在高架上堵着呢。
最后还是秦队给交警支队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专门找了铁骑队员去现场疏散，俩人才得以下高架。
萧楠楠的死亡时间和亓琦被堵在高架上的时间高度契合，就算插上翅膀，她也来不及赶到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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