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相框
如果没有那一件事的发生，潘语宁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爱刘明辉……
那是一天早上，潘语宁和刘明辉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要一起去医院，一个化疗，一个上班。
要出门的时候，刘明辉想起来忘记拿钥匙，他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拿钥匙的时候，电话响了。语宁为了让刘明辉接完电话，自己回到刘明辉的房间帮他拿钥匙。
根据刘明辉的提示，潘语宁知道，钥匙在床边写字台的抽屉里。可是当他打开抽屉，刚想伸手去拿钥匙，一个相框，却吸引了她。
那是一个带蔓藤花边的白色相框，相框的左上角还有一个粉色的蝴蝶图案。相框里镶着一张照片，是一个特别年轻的小女孩儿，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长长的头发，甜甜的笑。给人感觉很青春，很阳光。
语宁看着有点好奇，她是谁呢？跟阿辉什么关系？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没听他提起过。
正想着，刘明辉从背后叫她的名字。语宁一分神，相框从手里滑落，‘啪’地摔在地上，瞬间裂开。语宁看着摔在地上的相框，都没有回过神来，可是回头看到刘明辉的眼神，却有一种彻骨的凉。
他的眼神里有错愕，有失望，有哀伤，有愤怒。潘语宁想解释，可是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这时的刘明辉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声音凛冽：“你为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潘语宁试图解释。：“阿辉，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是一分神，就……”语宁一看明辉的眼神，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刘明辉，她解释再多都没有用。
“我允许你随便动我的东西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刘明辉愤怒地质问着。
潘语宁没说话，强忍着泪水，倔强的站在原地。等他发脾气，等他生气，甚至在等他愤怒时挥过来的一巴掌。
刘明辉哀伤的看着地上裂开两半的相框。这时的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他把所有的悲伤都转化为怒火射向潘语宁。
潘语宁没有逃，没有躲，任他发泄着……
这时候，听到儿子吼声的刘妈妈，赶到房间。一看地上裂开的相框，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算了，明辉。坏了就坏了吧。都十年了，你让她过去吧。”
可是现在的刘明辉，就像电视剧里已经黑化的男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谁说十年了就可以坏了？谁说十年了就可以过去了？”他声音冷得都能把潘语宁立刻冻僵。
“明辉你忘了，语宁还在化疗？你忘了，你说你有多爱她，你忘了，你说你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得好好还她。”刘妈妈看到儿子这个状态，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害怕，说话已经是哭腔了。
“你已经对不起丽丽了，就不能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儿子，你忘了，语宁脑后面的伤还……”
“阿姨，你让他发泄，他发泄出来就舒服了”潘语宁打断了刘妈妈的话，因为她除了难过委屈以外，更明白现在的状况，她碰了刘明辉的伤口，如果不让他发泄，他会越伤越深。
而现在的刘明辉，直愣愣站在哪里，好一会儿，慢慢的蹲下身体，去捡地上相框：“我想一个人待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失神的刘明辉，还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裂开的相框，一直在回忆里。
这时，一阵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站起身，试图不让自己很狼狈。而开门进来的，就是潘语宁。
她看着刘明辉失神的状态，很是心疼，可是她努力的掩饰着，以极其平静甚至礼貌的声调说。：“刘医生，你还好吗？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可以休息一天。”
刘明辉看着眼前的潘语宁，没有说话。
“刚才照片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去帮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这是现在的潘语宁最想做的一件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相框已经不需要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潘语宁要做什么？
“那个……我已经找到地方住了。我现在就搬走，来跟你打个招呼。”
刘明辉苦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都不值得潘语宁再跟他生气了：“你想住哪儿？”
“我刚才在网上租了一个地下室，麻烦你了这么久，不好意思。”一切该结束了，也终究是结束了。
刘明辉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你住这，我走。”
“这是你家”语宁忍不住的叫了一句，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你头上有伤，化疗没做完，地下室怎么住？”刘明辉看着他：“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搬出去，你住这里。好吗？”
潘语宁长叹了一口气。不再刻意礼貌，也不再刻意平静。：“阿辉，我没生气。是我先做错事的。我先摔坏了你的东西。”“我是觉得你需要时间，把一切事情弄清楚。”
“再住一晚上，明天我帮你租个房子。”刘明辉退了一步，用几近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潘语宁硬憋住眼泪，苦笑了一下：“像你说的，我以为我是谁呀，为什么做什么都要你帮忙？”
“因为我爱你。”刘明辉看着她明确的回答。
潘语宁看着他手里的照片。轻声的说。：“阿辉，可能是你弄错了，那是同情，不是爱情。你的爱情不在我这儿。”
“我是真的爱你呀。”刘明辉又重复了一句，像确认给自己，又像是告诉给潘语宁
潘语宁不自觉的拔高声音：“不是，那是同情，是因为我没有家属，你觉得我可怜，激发了你男人的保护欲。”语宁想帮他很快的清楚自己的心。
明辉不再辩解，而是很平静地问。“一定要搬出去吗？”
潘语宁看着他，坚定地点点头……
那是一天早上，潘语宁和刘明辉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要一起去医院，一个化疗，一个上班。
要出门的时候，刘明辉想起来忘记拿钥匙，他刚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拿钥匙的时候，电话响了。语宁为了让刘明辉接完电话，自己回到刘明辉的房间帮他拿钥匙。
根据刘明辉的提示，潘语宁知道，钥匙在床边写字台的抽屉里。可是当他打开抽屉，刚想伸手去拿钥匙，一个相框，却吸引了她。
那是一个带蔓藤花边的白色相框，相框的左上角还有一个粉色的蝴蝶图案。相框里镶着一张照片，是一个特别年轻的小女孩儿，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长长的头发，甜甜的笑。给人感觉很青春，很阳光。
语宁看着有点好奇，她是谁呢？跟阿辉什么关系？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没听他提起过。
正想着，刘明辉从背后叫她的名字。语宁一分神，相框从手里滑落，‘啪’地摔在地上，瞬间裂开。语宁看着摔在地上的相框，都没有回过神来，可是回头看到刘明辉的眼神，却有一种彻骨的凉。
他的眼神里有错愕，有失望，有哀伤，有愤怒。潘语宁想解释，可是她知道一切都晚了。
这时的刘明辉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声音凛冽：“你为什么乱动我的东西？”
潘语宁试图解释。：“阿辉，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我是一分神，就……”语宁一看明辉的眼神，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刘明辉，她解释再多都没有用。
“我允许你随便动我的东西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刘明辉愤怒地质问着。
潘语宁没说话，强忍着泪水，倔强的站在原地。等他发脾气，等他生气，甚至在等他愤怒时挥过来的一巴掌。
刘明辉哀伤的看着地上裂开两半的相框。这时的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他把所有的悲伤都转化为怒火射向潘语宁。
潘语宁没有逃，没有躲，任他发泄着……
这时候，听到儿子吼声的刘妈妈，赶到房间。一看地上裂开的相框，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算了，明辉。坏了就坏了吧。都十年了，你让她过去吧。”
可是现在的刘明辉，就像电视剧里已经黑化的男主。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谁说十年了就可以坏了？谁说十年了就可以过去了？”他声音冷得都能把潘语宁立刻冻僵。
“明辉你忘了，语宁还在化疗？你忘了，你说你有多爱她，你忘了，你说你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得好好还她。”刘妈妈看到儿子这个状态，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害怕，说话已经是哭腔了。
“你已经对不起丽丽了，就不能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儿子，你忘了，语宁脑后面的伤还……”
“阿姨，你让他发泄，他发泄出来就舒服了”潘语宁打断了刘妈妈的话，因为她除了难过委屈以外，更明白现在的状况，她碰了刘明辉的伤口，如果不让他发泄，他会越伤越深。
而现在的刘明辉，直愣愣站在哪里，好一会儿，慢慢的蹲下身体，去捡地上相框：“我想一个人待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失神的刘明辉，还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裂开的相框，一直在回忆里。
这时，一阵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站起身，试图不让自己很狼狈。而开门进来的，就是潘语宁。
她看着刘明辉失神的状态，很是心疼，可是她努力的掩饰着，以极其平静甚至礼貌的声调说。：“刘医生，你还好吗？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可以休息一天。”
刘明辉看着眼前的潘语宁，没有说话。
“刚才照片的事情，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去帮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这是现在的潘语宁最想做的一件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相框已经不需要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潘语宁要做什么？
“那个……我已经找到地方住了。我现在就搬走，来跟你打个招呼。”
刘明辉苦笑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都不值得潘语宁再跟他生气了：“你想住哪儿？”
“我刚才在网上租了一个地下室，麻烦你了这么久，不好意思。”一切该结束了，也终究是结束了。
刘明辉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你住这，我走。”
“这是你家”语宁忍不住的叫了一句，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你头上有伤，化疗没做完，地下室怎么住？”刘明辉看着他：“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搬出去，你住这里。好吗？”
潘语宁长叹了一口气。不再刻意礼貌，也不再刻意平静。：“阿辉，我没生气。是我先做错事的。我先摔坏了你的东西。”“我是觉得你需要时间，把一切事情弄清楚。”
“再住一晚上，明天我帮你租个房子。”刘明辉退了一步，用几近请求的眼神看着她。
潘语宁硬憋住眼泪，苦笑了一下：“像你说的，我以为我是谁呀，为什么做什么都要你帮忙？”
“因为我爱你。”刘明辉看着她明确的回答。
潘语宁看着他手里的照片。轻声的说。：“阿辉，可能是你弄错了，那是同情，不是爱情。你的爱情不在我这儿。”
“我是真的爱你呀。”刘明辉又重复了一句，像确认给自己，又像是告诉给潘语宁
潘语宁不自觉的拔高声音：“不是，那是同情，是因为我没有家属，你觉得我可怜，激发了你男人的保护欲。”语宁想帮他很快的清楚自己的心。
明辉不再辩解，而是很平静地问。“一定要搬出去吗？”
潘语宁看着他，坚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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