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力量
“嗯。”集开口道：“我已经全部想起来了，真名姐姐，崔顿，我们在海边的生活，还有那个，失落的圣诞……”
说到这里，集的声音低沉下去，显得有些伤感。
顺着集的话，涯想到了自己拼死逃离研究所，被海浪冲到岸边，然后真名救起自己的画面，视线一阵恍惚，原本想说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嘴里。
“好了，涯，既然基因已经安全交给你，我就走了。这一次，可别忘了使用你的虚空基因。”集笑了笑，这一次自己的任务，可算是圆满完成了。
把基因交给涯，也许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这一次？”涯神色有些异样，这可是他第一次得到虚空基因。
集真是越来越神秘了，难不成对方有什么自己也没能查出来的经历？涯神色变幻，按照他之前调查的资料来看，集根本忘记了一切，更不可能拥有如此成熟缜密的心思。
“先别想这么多，涯，应对好接下来的事，这些事情的原因，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集说道，看了一眼站在涯身边的楪祈，便转身离去。
“涯，要不要……”一个手下眉头微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似乎对突然出现的集有些警惕。
“不用，记住，这个人，你们永远不要动。”看着集离去的背影，涯对自己的手下严厉吩咐道。
“我们走。”
回到基地，他定了定神，“那就使用虚空吧，不过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对集莫名其妙的话，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担忧事解决不了问题的。
吩咐好其他成员的防护后，涯转而拿出鸫从飞那鲁里面取出的虚空基因，进入了准备已久的房间，银白色的眼瞳灼灼地看着圆柱体中血红色的双螺旋形状，饶是以他沉稳的性格，心情也不由得一阵激荡。
这可是原质基因组学研究所唯一培育成功的三份基因之一，空洞科技的顶点，要拯救真名，彻底阻止GHQ和日本政府的阴谋，这就是最重要的希望。
梦幻般的武器，不似现实。
旋即，涯不再犹豫，左手拿起基因注射器，直接向右臂插了下去。
“乒……”
基因注入皮肤的瞬间，一阵破碎的声音声音响起，道道紫黑色的光芒在周围形成，周围的场景消失不见，涯看到自己漂浮在了一个白色的空间之中，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这是……”
观察四周，涯看到一道如同游龙般的东西在空中不断飞舞，忽然朝着他的右手飞去。
“汀。”如同手臂被什么东西给锁住，涯感觉右手一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抬起手臂，右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神秘的图案。
那图案像是一把小剑，闪烁着漆黑的光芒，显得异常诡异。
涯仔细感应，忽然，他的胸口一热，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右手向胸口伸去。
宽阔坚实的胸口好像失去了实体，被手掌毫无阻碍地穿入，身体一痛，一个结晶的物体猛然被抽了出来，凝结在手上，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不过由于房间的阻挡，外界的人对此都毫不知晓。
“乒乒……”外层的晶体剥落，整个物体陡然显现出原本的形状，散发出强烈的威压。
“这，就是我的虚空吗？”涯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一把闪烁着光芒，形状奇异的枪被他握在了手中。
虚空化作了实体，变成了力量，他终于得到了！
从一点点的喜悦变为仰天大笑，涯心中振奋：“哈哈哈，哈哈！！！”
笑声恣肆，与得到基因的激动不同，使用了基因以后产生的力量感更加真实无比。
“好！”
朗喝一声，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震动，体内产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
涯的眼神一缩，笑容似乎想要收敛，可是脸上的肌肉好像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种变化，导致他的表情显得特别诡异。
手里的虚空发光，忽然收回了胸口之中，
“好险。”涯心神俱颤，好半晌才恢复了平静。
他是茎道原本制造出来作为亚当的存在，与真名的体质十分接近，也感染了病毒。
当初的真名就是因为感染了病毒以后，内心的欲望膨胀，以至于最后毁灭了自身。
而人工的亚当与真名类似，只是茎道理想中的状态，所以非常不稳定，这一点就连涯自己都不知道。
“差点就失去控制了。”涯有点发愣，不过好在恢复了过来，长出一口气。
调节一阵，涯走出房间，一群人立刻就围了过来。
“涯，成功了吗？”大云问道。
“是啊是啊，涯，使用基因的感觉怎么样……”鸫也有些迫不及待。
“涯，情况如何？”葬仪社的智囊四分仪发话，周围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好，很好……”涯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刚才发生了点意外但是他也没当回事。
“唔哇，好诶！”绫濑一下子欢呼起来，连轮椅都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忽然，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没人和她一样欢呼出声，而且每个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绫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我……”绫濑的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是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立刻钻进去的。
“哈哈哈……”这时，周围才爆发出一阵笑声，整个葬仪社此刻沉浸在喜悦之中，好像一家人一般。
“恭喜你，涯。”四分仪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嗯，大家，听我说。”涯发话，周遭安静下来，“如今我们得到这股力量的助力，葬仪社，一定能够在之后的对决中，取得胜利！”
“喔欧！”一阵兴奋的响应之声，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聚集在一起的，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发自心底地高兴。
“嘀嘀嘀……”不待更多的喜悦欢呼，涯的终端忽然传出消息提示的声音。
涯抬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
“阿尔戈，什么事？”
“涯，不好了，抗体的人闯入了第14区的地下停车场。”一个略微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
“地下停车场？”
“嗯，不知道谁说那里很安全，结果进入其中避难的近一百人都被抓住了，而且击败绫濑的新机型是杀人狂达利鲁，有点麻烦啊。”阿尔戈头上都有点冷汗了。
“杀人狂达利鲁……那个万花筒啊。”涯微微一笑。
四分仪见此，说道：“涯，鉴于目前的战力差距，救援活动风险太高，我不建议进攻。”
“不，不能放弃。”涯没有紧张，反而笑了起来：“相反，这正是天助我也。”
“你们忘记了吗，我刚刚才得到的力量，这次，就是我们磨刀噬血之时……通告所有成员，接下来，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歼灭抗体，救出堡垒的居民。”
“另外，不同于以往的隐秘活动，此次，我们要正式向世界宣布，葬仪社的存在！”涯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太好了。”
“没问题。”
“杀了那帮混蛋。”
底下的人一片欢欣鼓舞，终于，这样的日子熬出头了，葬仪社，终于能够正面对抗对方了！
“不愧是涯，完全跳脱出剧本啊。”四分仪嘴角微微含笑道。
……
第二天一早，涯带着人潜入了抗体的包围圈中，一些难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仿佛是即将等待处刑的囚犯。
其实也差不多。
由于抗体可以自行判断难民的病毒携带情况，也拥有着处决感染者的权利，因此对于跪在地上的人，说他们是死囚，也不为过。
周围不少安全的难民站在一边，不敢过去。看着周围高大的士兵还有强悍的枪支，一阵阵恐惧冲击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请让我过去，我的先生到底做错了什么。”忽然，一个女人冲了过来，不顾安危，拉扯着外面持枪警戒的士兵。
“妈妈，我想尿尿。”女人的身边有一个孩子还有点不明白情况，拉着妈妈的衣角。
“等一下，小辽。”女人慌乱中俯下身子安慰道。
她起身接着对士兵们喊道：“他没生病，请你们放了他。”
可士兵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一般。
“妈妈……”小孩似乎也感觉出不对劲，发出不安的声音。
……
在这充满着不安的人群之中，忽然，一个神色无奈的少年从卡车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朵花，似乎对这场景十分感慨。
“真是无奈的画面啊，看的我的心都痛了。”
说到这里，集的声音低沉下去，显得有些伤感。
顺着集的话，涯想到了自己拼死逃离研究所，被海浪冲到岸边，然后真名救起自己的画面，视线一阵恍惚，原本想说的话一时间卡在了嘴里。
“好了，涯，既然基因已经安全交给你，我就走了。这一次，可别忘了使用你的虚空基因。”集笑了笑，这一次自己的任务，可算是圆满完成了。
把基因交给涯，也许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这一次？”涯神色有些异样，这可是他第一次得到虚空基因。
集真是越来越神秘了，难不成对方有什么自己也没能查出来的经历？涯神色变幻，按照他之前调查的资料来看，集根本忘记了一切，更不可能拥有如此成熟缜密的心思。
“先别想这么多，涯，应对好接下来的事，这些事情的原因，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集说道，看了一眼站在涯身边的楪祈，便转身离去。
“涯，要不要……”一个手下眉头微皱，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似乎对突然出现的集有些警惕。
“不用，记住，这个人，你们永远不要动。”看着集离去的背影，涯对自己的手下严厉吩咐道。
“我们走。”
回到基地，他定了定神，“那就使用虚空吧，不过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呢？”
对集莫名其妙的话，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毕竟担忧事解决不了问题的。
吩咐好其他成员的防护后，涯转而拿出鸫从飞那鲁里面取出的虚空基因，进入了准备已久的房间，银白色的眼瞳灼灼地看着圆柱体中血红色的双螺旋形状，饶是以他沉稳的性格，心情也不由得一阵激荡。
这可是原质基因组学研究所唯一培育成功的三份基因之一，空洞科技的顶点，要拯救真名，彻底阻止GHQ和日本政府的阴谋，这就是最重要的希望。
梦幻般的武器，不似现实。
旋即，涯不再犹豫，左手拿起基因注射器，直接向右臂插了下去。
“乒……”
基因注入皮肤的瞬间，一阵破碎的声音声音响起，道道紫黑色的光芒在周围形成，周围的场景消失不见，涯看到自己漂浮在了一个白色的空间之中，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这是……”
观察四周，涯看到一道如同游龙般的东西在空中不断飞舞，忽然朝着他的右手飞去。
“汀。”如同手臂被什么东西给锁住，涯感觉右手一痛，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抬起手臂，右手上已经多出了一个神秘的图案。
那图案像是一把小剑，闪烁着漆黑的光芒，显得异常诡异。
涯仔细感应，忽然，他的胸口一热，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右手向胸口伸去。
宽阔坚实的胸口好像失去了实体，被手掌毫无阻碍地穿入，身体一痛，一个结晶的物体猛然被抽了出来，凝结在手上，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不过由于房间的阻挡，外界的人对此都毫不知晓。
“乒乒……”外层的晶体剥落，整个物体陡然显现出原本的形状，散发出强烈的威压。
“这，就是我的虚空吗？”涯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一把闪烁着光芒，形状奇异的枪被他握在了手中。
虚空化作了实体，变成了力量，他终于得到了！
从一点点的喜悦变为仰天大笑，涯心中振奋：“哈哈哈，哈哈！！！”
笑声恣肆，与得到基因的激动不同，使用了基因以后产生的力量感更加真实无比。
“好！”
朗喝一声，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震动，体内产生了某种不可预知的变化。
涯的眼神一缩，笑容似乎想要收敛，可是脸上的肌肉好像一下子适应不了这种变化，导致他的表情显得特别诡异。
手里的虚空发光，忽然收回了胸口之中，
“好险。”涯心神俱颤，好半晌才恢复了平静。
他是茎道原本制造出来作为亚当的存在，与真名的体质十分接近，也感染了病毒。
当初的真名就是因为感染了病毒以后，内心的欲望膨胀，以至于最后毁灭了自身。
而人工的亚当与真名类似，只是茎道理想中的状态，所以非常不稳定，这一点就连涯自己都不知道。
“差点就失去控制了。”涯有点发愣，不过好在恢复了过来，长出一口气。
调节一阵，涯走出房间，一群人立刻就围了过来。
“涯，成功了吗？”大云问道。
“是啊是啊，涯，使用基因的感觉怎么样……”鸫也有些迫不及待。
“涯，情况如何？”葬仪社的智囊四分仪发话，周围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好，很好……”涯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刚才发生了点意外但是他也没当回事。
“唔哇，好诶！”绫濑一下子欢呼起来，连轮椅都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忽然，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没人和她一样欢呼出声，而且每个人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绫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我……”绫濑的双手胡乱挥舞着，要是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立刻钻进去的。
“哈哈哈……”这时，周围才爆发出一阵笑声，整个葬仪社此刻沉浸在喜悦之中，好像一家人一般。
“恭喜你，涯。”四分仪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嗯，大家，听我说。”涯发话，周遭安静下来，“如今我们得到这股力量的助力，葬仪社，一定能够在之后的对决中，取得胜利！”
“喔欧！”一阵兴奋的响应之声，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聚集在一起的，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自然是发自心底地高兴。
“嘀嘀嘀……”不待更多的喜悦欢呼，涯的终端忽然传出消息提示的声音。
涯抬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
“阿尔戈，什么事？”
“涯，不好了，抗体的人闯入了第14区的地下停车场。”一个略微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
“地下停车场？”
“嗯，不知道谁说那里很安全，结果进入其中避难的近一百人都被抓住了，而且击败绫濑的新机型是杀人狂达利鲁，有点麻烦啊。”阿尔戈头上都有点冷汗了。
“杀人狂达利鲁……那个万花筒啊。”涯微微一笑。
四分仪见此，说道：“涯，鉴于目前的战力差距，救援活动风险太高，我不建议进攻。”
“不，不能放弃。”涯没有紧张，反而笑了起来：“相反，这正是天助我也。”
“你们忘记了吗，我刚刚才得到的力量，这次，就是我们磨刀噬血之时……通告所有成员，接下来，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歼灭抗体，救出堡垒的居民。”
“另外，不同于以往的隐秘活动，此次，我们要正式向世界宣布，葬仪社的存在！”涯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太好了。”
“没问题。”
“杀了那帮混蛋。”
底下的人一片欢欣鼓舞，终于，这样的日子熬出头了，葬仪社，终于能够正面对抗对方了！
“不愧是涯，完全跳脱出剧本啊。”四分仪嘴角微微含笑道。
……
第二天一早，涯带着人潜入了抗体的包围圈中，一些难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仿佛是即将等待处刑的囚犯。
其实也差不多。
由于抗体可以自行判断难民的病毒携带情况，也拥有着处决感染者的权利，因此对于跪在地上的人，说他们是死囚，也不为过。
周围不少安全的难民站在一边，不敢过去。看着周围高大的士兵还有强悍的枪支，一阵阵恐惧冲击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请让我过去，我的先生到底做错了什么。”忽然，一个女人冲了过来，不顾安危，拉扯着外面持枪警戒的士兵。
“妈妈，我想尿尿。”女人的身边有一个孩子还有点不明白情况，拉着妈妈的衣角。
“等一下，小辽。”女人慌乱中俯下身子安慰道。
她起身接着对士兵们喊道：“他没生病，请你们放了他。”
可士兵仍旧站着一动不动，好似没听到一般。
“妈妈……”小孩似乎也感觉出不对劲，发出不安的声音。
……
在这充满着不安的人群之中，忽然，一个神色无奈的少年从卡车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朵花，似乎对这场景十分感慨。
“真是无奈的画面啊，看的我的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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