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婆婆
“一诺，跟上我。”少女一路上欢快地点着小脚，将王佳一诺远远地甩在身后。
“韵儿，你要带我去哪里？”王佳一诺跟在韵儿的身后，像被牵着鼻子走一样，他又担心这个心底单纯的女孩，遭到凶猛灵兽的突然攻击，只得跟着。
韵儿顿了顿脚步，白皙的手指指着远方，说道：“顺着这条小溪流下的地方，就可以走到婆婆那里，我带你去见婆婆。”
“见婆婆做什么？”王佳一诺有些好奇。
“你手上戴着灵渊戒指，本就应该见见婆婆的呀。”韵儿指着王佳一诺手上的灵渊戒，嘟了嘟嘴道。
“这是什么道理。”王佳一诺挠了挠头，好奇道：“是因为有了新伙伴，所以要跟婆婆介绍一下吗？”
“很快就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韵儿脸颊浮起一抹绯红，回头拉着王佳一诺的手，嗔道：“非要我拉着你，你才跟得上我。”
十七年寒暑孑然，六千个日月独眠，让此刻的王佳一诺已经涨红了脸。
……
顺着溪流而下，一座茅草屋渐渐出现在咫尺之遥处，茅草小屋前，一个老婆婆正在外面晾着刚刚洗完的衣服。
“婆婆，我回来啦！”韵儿远远的向婆婆招手。
看到韵儿，老婆婆眯起双眼，脸上挂起慈祥的笑容，但眼神视野中，莫名多出的那个人，让她脸色骤变。
“怎么多了一个人，他是谁！”
老婆婆身法诡异的一闪，刹那间便出现在他们二人眼前，她警惕地把韵儿拉到自己的身后，沉着脸问道：“你是谁？”
王佳一诺躬了躬身子，回答道：“我叫王佳一诺。”
那老婆婆面色阴沉，冷眼森然地望着王佳一诺，充满了敌意。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老婆子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杀了你！”
王佳一诺解释道：“老婆婆，我没有恶意，是祁玄大哥让我来这里修炼的。”
“哦？”老婆婆上下扫了王佳一诺一眼，立刻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灵渊戒指。
“那疯老头儿叫你来的？”老婆婆冷哼了一声道：“他还没死呢？”
老婆婆句句咄咄逼人，让王佳一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大哥让我向婆婆问好。”
老婆婆再次上下打量了王佳一诺一番，才收回目光，破口大骂道：“这老东西是不是糊涂了！即便大限将至，也用不着把整个海域的命运交到一个废人的手上吧！”
王佳一诺突然被不堪入耳的恶语相向，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老婆婆何出此言。”
老婆婆面目凶煞，脸上的皱纹随着恶语吐出显得更加深刻。
“我看你的样子，也十六七岁了，灵海之中也未察觉到有什么波动，一个连淬体境都未能跨越的人！一个连凝丹都未成功的人！凭什么统领一方海域，你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我不会同意。”
王佳一诺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心中有些不悦，说道：“婆婆，敢问您什么序列级别？”
“关你屁事，快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婆婆~你怎么了？”韵儿从没有见到过婆婆这么凶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拉着婆婆的胳膊问道：“一诺惹你不开心了吗？”
老婆婆摸了摸韵儿的脑袋，柔声道：“韵儿，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同意把你交给这样的废人的！”
“……”王佳一诺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婆，一时无语。
老婆婆又转向王佳一诺，黑着老脸道：“我警告你！不要打韵儿的主意！”
王佳一诺嘴角轻笑了一声道：“从我与您见面，能做到的礼节一一做到了，您说我是个废人，没关系，我现在本就是个废人，但依我看来，您不过小乘尊灵中期能力者而已，度灵大陆强者万千，比您强大的能力者不计其数，没必要倚老卖老，以大欺小，而且您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大哥，这是一位长者应有的雅量吗？”
王佳一诺继续道：“虽然我灵丹破裂，灵海枯竭，但神识之强大，灵海之宽域，依然能够看出您的实力，如果我没猜错，您老停滞于小乘尊灵序列已经很多年了吧，况且我一直尊您年老，礼遇有加，可换来的却是冷嘲热讽，污言秽语！”
“大言不惭的毛头小子！你是在教训我吗？要试试吗？”
言罢，老婆婆体内澎湃的灵气四散而出，磅礴的灵气波动震颤得周围林木瑟瑟而动，溪流波荡。
王佳一诺一时不备，被突然袭来的灵气波动，震慑的退后了几步，一个不稳，踉跄在地。
韵儿见状，赶忙跑过去，扶着王佳一诺的胳膊，有些生气地对老婆婆道：“婆婆，一诺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你为什么要发脾气？”
老婆婆冷冰冰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王佳一诺，怒吼道：“他错了，他不应该进入灵渊阁，不应该戴上灵渊戒指，不应该进入这片异世空间，不应该与你见面，更不应去承担他无力承担的责任！”
王佳一诺想尽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可心里还是泛起无尽的波澜，他从未尝过这样的唾骂与侮辱，从万人敬仰，到孤身独战，自己的尊严和荣耀从未被人像今天这样践踏过，而今只因为他灵丹破碎，从神坛堕入了地狱。
老婆婆走过去，将韵儿一把拉回到自己身边，继续讥讽道：“我明白那疯老头儿的意思，他想让我收你为徒，传授你修行之道，但你也得有点天赋吧？像你这样的废人，从哪里来的，便滚回哪里去，一个废人，没有资格做灵渊阁的主人！”
王佳一诺站起身子，紧紧地握起拳头，顺着溪流的逆流的方向转身离开，单薄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凄凉与落寞，他心里暗暗自嘲了一声，苦笑道：“实力，果然是最好用的东西。”
老婆婆摸着韵儿的脸颊，轻声哄道：“韵儿，不是婆婆心狠，这片海域真正的深渊之处，藏着非常恐怖的东西，如果没有我和那疯老头儿震慑着，他们一定冲破深渊，将黑暗降临在这片海域之上，所以没有超然的天赋实力，是没有办法保护好你的。”
韵儿小脸上满含着怒气，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婆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你今天太过分了！”
说罢，韵儿挣开老婆婆的手掌，擦着眼睛，头也不回地向茅草小屋走去。
老婆婆看到韵儿回到茅草小屋中，长呼了一口气，随后又冲着王佳一诺落寞的背影，恶狠狠地大声吼道：“从今往后别再靠近韵儿，不然我老婆子一定杀了你！”
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恶毒之语，王佳一诺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对力量产生绝对的崇拜……那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信条啊。”
……
形单影只地走在这条小路上，依然是无边风月，鸟语花香，可王佳一诺已经没有了心情再去观赏，甚至他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勇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返回那个虚无空间的出口，他任由身体倾斜倒在一边，重重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眉头皱拧在一起，紧紧咬着银牙。
老婆婆的话一直围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从小到大，他从未听到过如此恶毒的言语，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挫败感，他的骄傲和信念，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韵儿，你要带我去哪里？”王佳一诺跟在韵儿的身后，像被牵着鼻子走一样，他又担心这个心底单纯的女孩，遭到凶猛灵兽的突然攻击，只得跟着。
韵儿顿了顿脚步，白皙的手指指着远方，说道：“顺着这条小溪流下的地方，就可以走到婆婆那里，我带你去见婆婆。”
“见婆婆做什么？”王佳一诺有些好奇。
“你手上戴着灵渊戒指，本就应该见见婆婆的呀。”韵儿指着王佳一诺手上的灵渊戒，嘟了嘟嘴道。
“这是什么道理。”王佳一诺挠了挠头，好奇道：“是因为有了新伙伴，所以要跟婆婆介绍一下吗？”
“很快就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韵儿脸颊浮起一抹绯红，回头拉着王佳一诺的手，嗔道：“非要我拉着你，你才跟得上我。”
十七年寒暑孑然，六千个日月独眠，让此刻的王佳一诺已经涨红了脸。
……
顺着溪流而下，一座茅草屋渐渐出现在咫尺之遥处，茅草小屋前，一个老婆婆正在外面晾着刚刚洗完的衣服。
“婆婆，我回来啦！”韵儿远远的向婆婆招手。
看到韵儿，老婆婆眯起双眼，脸上挂起慈祥的笑容，但眼神视野中，莫名多出的那个人，让她脸色骤变。
“怎么多了一个人，他是谁！”
老婆婆身法诡异的一闪，刹那间便出现在他们二人眼前，她警惕地把韵儿拉到自己的身后，沉着脸问道：“你是谁？”
王佳一诺躬了躬身子，回答道：“我叫王佳一诺。”
那老婆婆面色阴沉，冷眼森然地望着王佳一诺，充满了敌意。
“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老婆子我劝你赶紧离开，不然我杀了你！”
王佳一诺解释道：“老婆婆，我没有恶意，是祁玄大哥让我来这里修炼的。”
“哦？”老婆婆上下扫了王佳一诺一眼，立刻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灵渊戒指。
“那疯老头儿叫你来的？”老婆婆冷哼了一声道：“他还没死呢？”
老婆婆句句咄咄逼人，让王佳一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大哥让我向婆婆问好。”
老婆婆再次上下打量了王佳一诺一番，才收回目光，破口大骂道：“这老东西是不是糊涂了！即便大限将至，也用不着把整个海域的命运交到一个废人的手上吧！”
王佳一诺突然被不堪入耳的恶语相向，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老婆婆何出此言。”
老婆婆面目凶煞，脸上的皱纹随着恶语吐出显得更加深刻。
“我看你的样子，也十六七岁了，灵海之中也未察觉到有什么波动，一个连淬体境都未能跨越的人！一个连凝丹都未成功的人！凭什么统领一方海域，你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我不会同意。”
王佳一诺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心中有些不悦，说道：“婆婆，敢问您什么序列级别？”
“关你屁事，快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婆婆~你怎么了？”韵儿从没有见到过婆婆这么凶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害怕，拉着婆婆的胳膊问道：“一诺惹你不开心了吗？”
老婆婆摸了摸韵儿的脑袋，柔声道：“韵儿，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同意把你交给这样的废人的！”
“……”王佳一诺无奈地望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老婆婆，一时无语。
老婆婆又转向王佳一诺，黑着老脸道：“我警告你！不要打韵儿的主意！”
王佳一诺嘴角轻笑了一声道：“从我与您见面，能做到的礼节一一做到了，您说我是个废人，没关系，我现在本就是个废人，但依我看来，您不过小乘尊灵中期能力者而已，度灵大陆强者万千，比您强大的能力者不计其数，没必要倚老卖老，以大欺小，而且您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大哥，这是一位长者应有的雅量吗？”
王佳一诺继续道：“虽然我灵丹破裂，灵海枯竭，但神识之强大，灵海之宽域，依然能够看出您的实力，如果我没猜错，您老停滞于小乘尊灵序列已经很多年了吧，况且我一直尊您年老，礼遇有加，可换来的却是冷嘲热讽，污言秽语！”
“大言不惭的毛头小子！你是在教训我吗？要试试吗？”
言罢，老婆婆体内澎湃的灵气四散而出，磅礴的灵气波动震颤得周围林木瑟瑟而动，溪流波荡。
王佳一诺一时不备，被突然袭来的灵气波动，震慑的退后了几步，一个不稳，踉跄在地。
韵儿见状，赶忙跑过去，扶着王佳一诺的胳膊，有些生气地对老婆婆道：“婆婆，一诺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啊，你为什么要发脾气？”
老婆婆冷冰冰地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王佳一诺，怒吼道：“他错了，他不应该进入灵渊阁，不应该戴上灵渊戒指，不应该进入这片异世空间，不应该与你见面，更不应去承担他无力承担的责任！”
王佳一诺想尽力表现出平静的样子，可心里还是泛起无尽的波澜，他从未尝过这样的唾骂与侮辱，从万人敬仰，到孤身独战，自己的尊严和荣耀从未被人像今天这样践踏过，而今只因为他灵丹破碎，从神坛堕入了地狱。
老婆婆走过去，将韵儿一把拉回到自己身边，继续讥讽道：“我明白那疯老头儿的意思，他想让我收你为徒，传授你修行之道，但你也得有点天赋吧？像你这样的废人，从哪里来的，便滚回哪里去，一个废人，没有资格做灵渊阁的主人！”
王佳一诺站起身子，紧紧地握起拳头，顺着溪流的逆流的方向转身离开，单薄的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凄凉与落寞，他心里暗暗自嘲了一声，苦笑道：“实力，果然是最好用的东西。”
老婆婆摸着韵儿的脸颊，轻声哄道：“韵儿，不是婆婆心狠，这片海域真正的深渊之处，藏着非常恐怖的东西，如果没有我和那疯老头儿震慑着，他们一定冲破深渊，将黑暗降临在这片海域之上，所以没有超然的天赋实力，是没有办法保护好你的。”
韵儿小脸上满含着怒气，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婆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你今天太过分了！”
说罢，韵儿挣开老婆婆的手掌，擦着眼睛，头也不回地向茅草小屋走去。
老婆婆看到韵儿回到茅草小屋中，长呼了一口气，随后又冲着王佳一诺落寞的背影，恶狠狠地大声吼道：“从今往后别再靠近韵儿，不然我老婆子一定杀了你！”
听着从背后传来的恶毒之语，王佳一诺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对力量产生绝对的崇拜……那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信条啊。”
……
形单影只地走在这条小路上，依然是无边风月，鸟语花香，可王佳一诺已经没有了心情再去观赏，甚至他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勇气。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返回那个虚无空间的出口，他任由身体倾斜倒在一边，重重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眉头皱拧在一起，紧紧咬着银牙。
老婆婆的话一直围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从小到大，他从未听到过如此恶毒的言语，也从未有过如此大的挫败感，他的骄傲和信念，在这一瞬间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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