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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们都干了啥

    唐小乙把范芬提起来,来到窗外的小河边。

    一边走一边说:“还以为范别会派一个什么样的高手来保护范叔闲。我才从六品,你连我都打不过,顶天也就一个从六品。越女派是没人了吗?”

    范芬重伤垂死,当听到唐小乙才是从六品的时候,脸上各种扭曲。

    唐小乙一直以为自己是从六品,看见范芬表情不对劲,还以为他心有不甘。

    于是笑着说:“想不到吧,我穿着从九品的衣服,其实是从六品的实力。”

    不知不觉又吹起牛来:“别看我就是从六品,其实我特别会杀人。别说是你,就是正五品的范叔闲过来,我也一样取了他性命。”

    仿佛是忘了几个时辰前,他面对范叔闲的剑法,准备逃跑时的想法。

    他到了河边。

    让范芬趴对着水,抽出镶在范芬脖子里的烛台,鲜血立刻飚了出来,呲呲地刺进了水里。

    做完这些,唐小乙又回去,在玉体横陈的雅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卧倒,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香姐首先进了屋,她看见一屋子躺人的横七竖八的,“辉映海棠泪”、“烟绕芙蓉蕊”,十个姑娘个个都爬不起来,竖起大拇指叹道:“唐公子战斗力好强。”

    她抽动鼻子闻了闻。

    拿起白丝巾,从窗台上蹭起来一滴血;大花瓶细颈上也有一丝血痕,她也没放过,用白丝巾擦了擦;她抬起头,天花板上还有一滴,于是搬来个凳子蹭掉。

    当她看见长长的烛台上,没洗净的血迹的时候,

    香姐终于忍耐不住,瞪大了眼睛问辉月:“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了啥?”

    辉月知道,其实也没干啥。

    要是真干了啥,她反而能眉飞色舞地讲述一番;可现在是什么都没干,她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显得跟她学艺不精似的。

    不过,疯书生跟着香姐进来,看见了辉月的尴尬,却会错了意。

    他袖子一抖,又从里面飘出来两个金锭,都是二十两的,一个给辉月,一个给香姐。

    然后跟香姐说:“一年内不要让辉月接客。”

    香姐把金锭揣在隐秘处,不住地点头。

    半个时辰后。

    唐小乙和疯书生坐上了一个豪华马车,马车晃晃悠悠驶上了向北的路。

    唐小乙问:“第二次考验结束了吗?”

    疯书生点点头。

    又问:“考验的什么?”

    “考验你的定力,是不是能为我女儿守身如玉。”疯书生忽然神秘一笑问:“昨晚,你们做了吗?”

    既然是考验守身如玉,那唐小乙了解了。他连连点头,朝疯书生说:“做了!”

    “都做了什么?”

    唐小乙兴奋地说:“什么都做了。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血。”

    疯书生点点头,不再说话。

    过了好半天,唐小乙问:“那我通过考验了吗?”

    疯书生说:“你通过了。”

    我艹,这不可能吧。不是说考验守身如玉吗?昨天那情况,要是敞开了弄,恐怕都不止梅开二度、帽子戏法、大四喜、连中五元了……

    这怎么还能通过?

    疯书生又说:“从我喝醉酒被抬出去,考验就结束了,到那时你还能按捺住自己的欲望,就已经算你考验通过了。”

    唐小乙捂脸说到:“当时你还在屋里呢,我怎么好意思。”

    “考验的就是你的不好意思。”疯书生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也。男男女女在屋里,干出点什么事情,那是人之常情。

    “我从不考验人性。我走了,还管着不让你做点什么,那是灭绝人性。

    “野兽并不会控制自己的欲望,即便是有旁人在,也不影响他们交合。我称呼这是兽性。

    “我在旁边的时候,你能够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说明你毕竟是人性大于兽性。这就够了,这就是我要考验你的东西。”

    唐小乙心里疑惑,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人,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兽性大于人性的呢?

    他不禁心中叹息道:恐怕这位疯书生是吃定自己了,不论唐小乙怎么做,疯书生总有一套理论,帮助唐小乙通过考验。

    疯书生好像是看出了唐小乙心中所想,也叹了一口气:“你没经历过国破家亡、生死考验。到那个时候,每一个人,都忘了自己是个人,只记得自己是个野兽。”

    唐小乙暗暗在心里反对,他虽没有经历过国破家亡,但毕竟也见惯了生死。他也见过那些人的嘴脸,确实是人不如兽。但同时,在他内心深处,还是坚信,人就是人。

    那些生死关卡,不过是另一种通不过的考验而已。

    不过,他终于没把这话说出口,而是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崤山别院。”

    “崤山别院”这四个字,是遇到疯书生以来,唐小乙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这个时候。

    宽阔的浦江江面上,有一个小渔船,正趁着晨雾赶路。渔船上有五个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却都没了大拇指。

    正是王三他们五人。

    太阳渐渐在半空中出现,江面上起了风,稍一吹,江雾就像撕开的棉花一样,层层散开。

    一条大船在江面上显现。

    黑色的大船逆流而上,两侧无数个人力长浆伸在水中,有节奏地划水。大船船头上有个木架子,上面用铁链锁着个人。

    那个人浑身是血,铁链从他的琵琶骨穿过,人则耷拉着头,不知生死。

    渔船船头有个人,看见了大船,连忙钻进船舱里问:“三哥,前面来个大船,咱么躲不躲?”

    王三钻出了船舱,站在船头手搭凉棚向大船看。

    他划了一夜船,现在眼睛还有些迷糊,看东西不太能看清,一不小心就多看了一会儿。

    大船船头忽然探出一个脑袋,看见了王三,立刻高声喊:“看见了,看见了,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杀了张观察使的儿子。”

    王三大吃一惊,来不及多想,纵身就下了水,想要借水逃遁。

    大船上也热闹起来,很快,人就像下饺子一样,扑通通往水里跳。

    渔船上其他几个人不明就里,一声吆喝,纷纷拿起桨来进行抵抗。

    不多时,举桨抵抗的人或死或擒。

    王三也被拿下,湿漉漉地被丢上了甲板。

    有个人高声汇报:“报告仁英大人,凶手跳水逃走,已经被兄弟们拿下。”

    一个声音回道:“与那个叛徒锁在一起,待回道江阳郡,交由张观察使剖腹挖心。”

    不一会儿之后,王三也被穿了琵琶骨,锁在船头。

    旁边被锁着的那人抬了抬头,王三一看,竟是丁措,不禁唾了一口血朝丁措说:“那天你不是挺凶吗,怎么也被绑这里了?”

    丁措却低声说:“不想死的话,你掩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