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娘不伺候了
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全场静默了好几秒，当事人白思思也是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她与台上另一个当事人扇子对上目光，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白思思辩解：“什么下药，我根本没给过扇子任何东西吃，扇子你自己说，我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扇子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刚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愤怒和敌意，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都转移到了白思思身上。她避开白思思质问的目光，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拿我的积分当做你代言的筹码。”
白思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扇子这是不愿给她作证了。
“代言条件不是我定的，是逗猫定的，房间也不是我要跟扇子一间，本来跟她一间的是小月月，小月月不肯，我才顶替住进去的。”
小月月把手里的纸条揉烂，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静夜思，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什么脏水都要往我身上泼，昨天让我颜面扫地，今天你给扇子下药还要拿我做垫背。”
小月月说完看向台上的扇子，眼神似乎是同情的，但又分明闪烁着其他，声音带着一丝丝蛊惑开口：“扇子姐，我们根本没有分配到同一间对不对？静夜思原本就跟你一间，就是为了干扰你不能好好比赛。”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扇子，队友急迫地问：“你是真的不舒服对吗，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可能打成这个烂样子，一点职业选手的水准都没有。”
扇子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众皆哗然。
白思思刹那间被各异的目光包裹，这些目光如有实质般将她扎成千疮百孔。
她的解释没人相信，扇子一个点头却可以将她的“罪行”盖棺定论。
小月月还在说风凉话：“静夜思，你是不是想把除你以外的女选手都赶尽杀绝，好让整个电竞圈留你一个独美？哎呀，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委屈，可是谁不知道你的人品，昨天能那样对我，今天这样对扇子姐一点都不奇怪。”
白思思懒得再跟这些人解释，打算离开，一转身却对上队友们难以置信的目光，连墨松都呆呆地看着她。
“你们也不相信我？”她变了脸色。
“不是……”他们看看她，又看看扇子，“扇子姐不会骗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真真切切感到他们的怀疑，忍着怒气反问：“如果扇子不会骗人，那骗人的只可能是我了？”
墨松拉住她，“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说清楚……”
“我能说什么！”她骤然拔高声音，整个场馆内鸦雀无声，无数目光投过来。“根本没有证据的事情为什么要我解释？我解释了你们都不信！如果你们都觉得我有罪那就这样吧，这破游戏我不玩了，什么破代言我不稀罕！”大步跑出去。
……
坐在公园水池旁边的年轻男生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一片本就偏僻，中午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更没人在这里遛弯。男生也想离开，但那必须经过坐在水池旁的女生，那个女生这会儿哭得伤心欲绝。而且出于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不想让女生看见他。
他只不过是躲懒在空气清新的公园中看比赛直播，没想到跑出直播现场的女生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他视线里。
直到擤鼻涕的纸被他用完了，他实在坐不住了，走到女生面前，声音闷闷地开口问：“有纸吗？”
白思思抹了一把眼泪，背对他，“我有纸，谢谢。”
“小姐，我不是问你需不需要纸，是我需要纸，问你有没有。”
白思思刚刚被陌生的“善意”驱走的一丝阴霾马上归拢回来，她一边吸鼻涕一边翻包包，翻出半包纸巾，抬头一看，这个陌生人压根不是陌生人，冤家路窄。
“你特意来看我笑话？”她皱紧眉头。
“不要把人想得太坏。”解翎从她手里拿过纸巾，马上被她抢回来。“至于吗，我又没说你什么，快点，我的鼻涕坚持不住了。”
她继续翻包，找到另一包未开封的纸巾丢给他。他解了燃眉之急，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
“听说你要退圈？”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狠狠瞪他。
“挺好的，女生做职业选手就是事多，趁年轻回去好好学习。”
“不用你操心，我学习好得很。”
他“啧”了一声，又拿出一张纸擤鼻涕。“可惜现在电竞圈越来越壮大了，不是退圈就能把曾经的脏水甩掉，如果你的哪个同学朋友知道这件事，信不信刚才那种被千夫所指的场景会在你未来的生活中一遍又一遍复刻。”
她脸色苍白，随即捕捉到关键字——“你认为是脏水？你相信我没做？”
“那倒没有。”他摆手，“我又不清楚事情经过，这么说是为了不刺激你脆弱的心灵。”
她的胸口火气攒动，不想再跟他打交道。“把手机拿出来，我把之前的钱转给你。”
他摇头。
“为什么？”
“万一你把转账截图贴到网上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她真的被他气笑了，用他的话回敬他：“不要把人想得太坏！”说完又忽然悲哀，她现在可不就是百口莫辩。
她拿起手机飞快拍了他们的合照，威胁他：“你不收钱我就把照片发上网，说我们在谈恋爱。”
谁知他不为所动，反而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她：“拿跟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做把柄，你到底把自己放到多卑微的位置上了。”
她怔住，刚刚止住的泪意又开始涌动。
解翎用掉最后一张纸，向她伸手：“再给我一包。”
“没有了。”
“胡说，我刚还看见那半包。”
她恶狠狠地回答：“你不配用。”
“那纸是多高贵我不配用。”
“那是好心人送我的纸，你这种坏心人当然不配用。”那是她在酒店被人砸鸡蛋的时候，路过的好心人塞给她的。
解翎的神色有些怪异，“哦”了一声，“那我的鼻涕怎么办？”
白思思烦死他了，干脆把签名板塞给他，“随便用。”
她与台上另一个当事人扇子对上目光，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白思思辩解：“什么下药，我根本没给过扇子任何东西吃，扇子你自己说，我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扇子眼神闪烁了一下，这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刚刚集中在自己身上的愤怒和敌意，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都转移到了白思思身上。她避开白思思质问的目光，说：“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拿我的积分当做你代言的筹码。”
白思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扇子这是不愿给她作证了。
“代言条件不是我定的，是逗猫定的，房间也不是我要跟扇子一间，本来跟她一间的是小月月，小月月不肯，我才顶替住进去的。”
小月月把手里的纸条揉烂，迫不及待地跳出来，“静夜思，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什么脏水都要往我身上泼，昨天让我颜面扫地，今天你给扇子下药还要拿我做垫背。”
小月月说完看向台上的扇子，眼神似乎是同情的，但又分明闪烁着其他，声音带着一丝丝蛊惑开口：“扇子姐，我们根本没有分配到同一间对不对？静夜思原本就跟你一间，就是为了干扰你不能好好比赛。”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扇子，队友急迫地问：“你是真的不舒服对吗，我就说你好好的怎么可能打成这个烂样子，一点职业选手的水准都没有。”
扇子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众皆哗然。
白思思刹那间被各异的目光包裹，这些目光如有实质般将她扎成千疮百孔。
她的解释没人相信，扇子一个点头却可以将她的“罪行”盖棺定论。
小月月还在说风凉话：“静夜思，你是不是想把除你以外的女选手都赶尽杀绝，好让整个电竞圈留你一个独美？哎呀，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委屈，可是谁不知道你的人品，昨天能那样对我，今天这样对扇子姐一点都不奇怪。”
白思思懒得再跟这些人解释，打算离开，一转身却对上队友们难以置信的目光，连墨松都呆呆地看着她。
“你们也不相信我？”她变了脸色。
“不是……”他们看看她，又看看扇子，“扇子姐不会骗人，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她看了他们好一会儿，真真切切感到他们的怀疑，忍着怒气反问：“如果扇子不会骗人，那骗人的只可能是我了？”
墨松拉住她，“不要意气用事，有什么事情说清楚……”
“我能说什么！”她骤然拔高声音，整个场馆内鸦雀无声，无数目光投过来。“根本没有证据的事情为什么要我解释？我解释了你们都不信！如果你们都觉得我有罪那就这样吧，这破游戏我不玩了，什么破代言我不稀罕！”大步跑出去。
……
坐在公园水池旁边的年轻男生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一片本就偏僻，中午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更没人在这里遛弯。男生也想离开，但那必须经过坐在水池旁的女生，那个女生这会儿哭得伤心欲绝。而且出于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不想让女生看见他。
他只不过是躲懒在空气清新的公园中看比赛直播，没想到跑出直播现场的女生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他视线里。
直到擤鼻涕的纸被他用完了，他实在坐不住了，走到女生面前，声音闷闷地开口问：“有纸吗？”
白思思抹了一把眼泪，背对他，“我有纸，谢谢。”
“小姐，我不是问你需不需要纸，是我需要纸，问你有没有。”
白思思刚刚被陌生的“善意”驱走的一丝阴霾马上归拢回来，她一边吸鼻涕一边翻包包，翻出半包纸巾，抬头一看，这个陌生人压根不是陌生人，冤家路窄。
“你特意来看我笑话？”她皱紧眉头。
“不要把人想得太坏。”解翎从她手里拿过纸巾，马上被她抢回来。“至于吗，我又没说你什么，快点，我的鼻涕坚持不住了。”
她继续翻包，找到另一包未开封的纸巾丢给他。他解了燃眉之急，一屁股在她旁边坐下。
“听说你要退圈？”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狠狠瞪他。
“挺好的，女生做职业选手就是事多，趁年轻回去好好学习。”
“不用你操心，我学习好得很。”
他“啧”了一声，又拿出一张纸擤鼻涕。“可惜现在电竞圈越来越壮大了，不是退圈就能把曾经的脏水甩掉，如果你的哪个同学朋友知道这件事，信不信刚才那种被千夫所指的场景会在你未来的生活中一遍又一遍复刻。”
她脸色苍白，随即捕捉到关键字——“你认为是脏水？你相信我没做？”
“那倒没有。”他摆手，“我又不清楚事情经过，这么说是为了不刺激你脆弱的心灵。”
她的胸口火气攒动，不想再跟他打交道。“把手机拿出来，我把之前的钱转给你。”
他摇头。
“为什么？”
“万一你把转账截图贴到网上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岂不是百口莫辩。”
她真的被他气笑了，用他的话回敬他：“不要把人想得太坏！”说完又忽然悲哀，她现在可不就是百口莫辩。
她拿起手机飞快拍了他们的合照，威胁他：“你不收钱我就把照片发上网，说我们在谈恋爱。”
谁知他不为所动，反而用带着怜悯的目光看她：“拿跟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做把柄，你到底把自己放到多卑微的位置上了。”
她怔住，刚刚止住的泪意又开始涌动。
解翎用掉最后一张纸，向她伸手：“再给我一包。”
“没有了。”
“胡说，我刚还看见那半包。”
她恶狠狠地回答：“你不配用。”
“那纸是多高贵我不配用。”
“那是好心人送我的纸，你这种坏心人当然不配用。”那是她在酒店被人砸鸡蛋的时候，路过的好心人塞给她的。
解翎的神色有些怪异，“哦”了一声，“那我的鼻涕怎么办？”
白思思烦死他了，干脆把签名板塞给他，“随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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