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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蛇寨(二)

    红妆娘等一行四人听到身后传出来了银铃般的响声,一个乖张的女子站在身后,一身青布的粗麻衣服,头上的发型就是平常的南疆蛇寨中的女子模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姑娘的脸上被纹上了刺青,这样使她的脸上的漂亮劲儿便是少上了几分灵气,多了几分沉重之感。这古时候中原之人发配之后,是罪人才要在脸上刺字,看这个姑娘的样子,便是和红妆娘等一众四人的年纪应该是不分上下,可是这脸上也是纹上了这罪人该有的刺青呢?

    那青衣粗布的女子看着红妆娘几个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脸上看,就算是女人看女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中也是在纳闷呢?这位和几位姐姐往自己地脸上瞧呢?怕是自己的脸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不能啊,我是刚刚才洗净了脸。哦!自己的脸上有刺青,曾经听爷爷说,中原的风俗不比南疆,只有那些犯人脸上才会刺字;姑且是吓着了。

    那姑娘连忙笑笑,怕是被误解了便是不好了:“各位姐姐是不是以为我是中原发配到这里的钦犯,那姐姐们怕是误会了;在我们这里可不是只有犯人才在脸上刺字;我可是土生土长的青蛇寨人!”

    听了这姑娘的一番解释,红妆娘等人才恍然大悟。

    “姐姐们来这里有事吗?”那姑娘声音清脆,十分好听的。

    “我们是来这里寻人的。”

    “寻人的,寻什么人?”那姑娘倒是还挺担心,说是寻人可是不好,到了南疆之寨,便是本地人有时候也有迷路的时候,更不要说是外地来客呢?红妆娘把这上官尚恩的画像卷轴这么一拉便展开了,那姑娘看了老半天摇了摇头:“真的是没有见过。”

    “那就怪了,这地方便是从中原进到南疆的唯一入口,如果这里都没有人见过怎么可能呢?”

    那身着青布麻衣的姑娘倒是心眼是十分好的,急忙安慰红妆娘:“这青蛇寨如此大的地方,我也是见不到所有人的,再说也有可能没有进入这寨子的正当中,从着旁边的山林中走过去了。各位姐姐不要着急,我看你们赶路也是慌忙了,便是到我家中去歇息歇息,明日再问个究竟。”

    红妆娘他们自然是不好意思,本来是要推脱打算找个旅舍,可是梅小海的肚子不由得叫了起来,众人发现自己着急赶路的确饿了,面面相觑后也不推脱了,就便跟着这个青衣女子向她家中走去。

    有人问这女子是谁呢?这个女子是青蛇寨的巫医的大孙女,叫亚丝娜;她为什么这脸上有着刺青呢,在南疆一百单三寨中的风俗来说,脸上的刺青不是犯罪之意,而是具有神圣意义的刺青,这种刺青是前文中说到的蛇女后选人中的标志,是寨中祭祀挑选的幼女中标记出来的神圣标记,这种标记是自己永远服侍于寨中的荣耀,看起来是风光之感,实际上也是一种悲哀的。

    亚丝娜家中并没有父母兄长,只有爷爷奶奶,亚丝娜是长姐;父母亲在妹妹亚丝蕾出生之后一次上山采蛇毒中葬身蜂海之中,被寨子中人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毒入骨髓,整个身体都浮肿起来了。红妆娘为问到了亚丝娜的伤心事感到十分抱歉,可是亚丝娜摆了摆手:“已经没什么了,就算是没有了兄长;可是还有爷爷奶奶,爷爷奶奶虽然是耳朵不好使,姑且是因为年纪大了,爷爷也是这寨子中颇有威望的巫医,幸好有寨子中的大祭司也帮衬,日子是过的下去的。”

    “亚丝娜,寨子中的人有多少人懂汉话?”随行红妆娘的周优优问道。

    “现在的年轻人都懂些,老一辈子的人呢大多是不知道的。”亚丝娜笑着说道,屋子里面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你们不用担心,虽然大祭司现在不在寨子内,但是我还算是这个寨子中的红人,大家都是认识我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明天便是去找大家帮忙。”

    众人便在这青蛇寨的亚丝娜家中歇了脚,红妆娘差孙洛华给亚丝娜些银锭当做差旅费,亚丝娜连忙摆手拒绝,她说青蛇寨中的人都是老实人,助人为乐是美德,是好是,不好要钱的;但是如果去了黑蟒寨便要小心了,哪里的人十分蛮横不讲理,那里也比起青蛇寨繁荣的多,小偷也是多,也不要钱露富,怕被贼惦记;要是真的要感谢她,便是来帮忙烧火煮晚饭好了。

    烧火煮晚饭怎么可能难得到这些人呢?这里面可是有一个京城里面有名的女厨子梅小海呢?虽然梅小海是天恨阁刺客门的女刺客,可是却也是倾城有名的尚客酒楼的一个大厨,今天这梅小海听到这烧火煮菜,便是高兴了起来了,这一路上吃的饭总是不如心意,今天好了,就给这亚丝娜好好露一手中原菜。

    梅小海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开始忙起来了,不一会儿就有饭香飘出来了,亚丝娜的爷爷扛着锄头回来,隔着老远便闻到了香味,回家一看便知道家里面来人了,还是几个姑娘家;这一问亚丝娜帮忙翻译,原来是找人的;不一会儿亚丝娜的奶奶也从刚才红妆娘找人的小卖摊那里回来了,众人对着海小海的厨艺拍手叫好,亚丝娜的爷爷还拿出来了珍藏的米酒吃得兴高采烈得,酒足饭饱之后众人睡下。

    这南疆的天气变化的可是真的快啊!下午傍晚还是晴空万里,炎热的要死,这晚上便是大风呼呼作响,一时间乌云飘来把高悬着得明月都遮住了,还没等着怎么养了,便是暴雨哗啦啦的下起来了,在南疆一百单三寨,下雨可是常事,可是今夜这个雨可是真的大啊!南域此处多水多河多江湖,南疆有的寨子,南域的城镇已经受灾,这一百单三寨可谓是水患的源头,已经水患频发,要不为何皇帝派遣四皇子宋珏、五皇子宋裕和工部善于水利的天官帅英杰赶赴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