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这就叫专业
“两次杀人，凶手能掌控的时间是不同的，只是，”
“你想说什么？”林洛在检查门锁，锁本身还是锁，没有因为科技而超越锁的范畴，依旧是嵌合式的上锁形式。
他将门敞开，可以看见走廊。
“我想将他定义为连环杀手，”沈思容说。
林洛却是摇头，“这显然行不通，连环杀手的猎物具有独特性，即便说仇恨，也是将以往仇恨对象进行移情、泛化。”
以沈思容的专业性，不会说出这番话来，考虑到这一点，林洛接着问，“你的意思是？”
“我想通过杀人行为，分析凶手的心理。我似乎看见了什么，如果这么做，会有结果。”
还有一句话，沈思容没有明说。
“可以尝试。你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我们还有现实情况的参考，尽可能的规避画像的错误。”
“分尸作为凶手的标记行为，对于他是有意义的。首先，在情感道义上，排除你、我、华客、古云云。”
“额，”林洛说，“好吧，你这是在划分种族么？”
“文化基础不同。在中华文化来说，分尸是古代酷刑，选择以此方式杀人，凶手是以行刑者的身份实施处刑。”
“更多的时候，还是方便处理尸体。当然，并不是对于连环杀手而言。”
“你不要打乱我的思路。”沈思容看着床上的入江，尸块几乎没有动过，。
她逐渐的体会到凶手遗留下的情绪，或者说情感。
杀人容易，却也不容易。
沈思容说，“凶手在杀入江的时候，没有露出浓烈的仇恨，对比铃木的房间，两种情绪的差别极其明显。凶手把入江的身体摆好，这算是一种愧疚么？还是说这种姿势存在特殊的含义？”
林洛重新审视入江分的尸体。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沈思容摇头。“好似，分析完全不在点上。”
“鞋？”林洛看着床边。
鞋上还沾着一点泥泞。
“鞋怎么了？”沈思容问。
“你不觉得这双鞋摆放的太整齐了么、”林洛说。
“很奇怪么？也许只是他们的文化而已，倒是你研究密室的结果如何了？”
“毫无头绪，”林洛压抑心中的不舒服，就像在梦中拨打电话，怎么也看不清号码一般。“去铃木的房间，也许你能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诚如林洛所言。
“浓烈的仇恨，”沈思容说。环顾现场，站在门后的角落，“他在铃木回到房间，便动手了，先是对着脖颈，”
“角度也很刁钻，并不是一下致命，”林洛补充，“对准的是气管的位置，这样，铃木便不能呼救了。”
“地上也有拖拽的痕迹，”沈思容说，“他对待铃木完全不像对待一个人类，床上还有劈砍留下的痕迹。从血液的状况，其中不乏泄愤的劈砍。好奇怪，凶手和一个仇人合作，起先杀害的居然是入江，而他对于凶手而言并没有仇恨，或者说太多的仇恨。”
“难道我的仇恨动机靠不住么？”林洛反问自己，再回过头推理，“我还是坚持我最初的看法。”
“劈砍的力道很大，”沈思容说，站在床边，模拟动作，“使用的应该是斧子类的工具，”
由于她与林洛都非专业法医，无法依据伤口形状做出明确判断。
“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成年男性。”她苦笑。
“至少排除了女性，”林洛说。
“哎，如果是力气特别大的女性，也不是不可以。身上没有多余伤痕，具体都集中在关节处，有一定的熟练度。足够小心，也够大胆，教育程度中上。”
“感觉和没说一样，”沈思容感慨。
林洛沿着墙壁敲敲打打。
“你还想在房间里发现秘密通道么？”
“总归还是要仔细确认，”林洛说，“从检查结果，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你分析了凶手将铃木的头摆放的意义么？”
“嗯，有点像斩首示众的意味，可是我对这儿的文化没有了解。”
“哦？你可别忘了，这一群人为了解密做了什么。也许真的就是示众的意思，”
“同样的分尸，怎么完全不一样，态度不同，情绪不同，”沈思容捏着耳垂。“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差距。如果说，杀铃木因为时间问题，杀入江不必担心时间，从犯罪心理的角度而言，这完全就不是一个人的行为。”
“凶手并不是连环杀手。房间主人站在门外，门会自动打开，但其他人则需要扭动把手，需要在房间内没有反锁的状态下。从内反锁，需要亲自触动把手上的识别？”
“嗯？”
“这应该叫按钮么？还是拇指大小的屏幕，算了就当做按钮吧。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同样是站在门外，如何能确定是进来还是出去呢？”
“应该是某种移动感应，从内到外的移动，当然就是出门。你应该把华客叫来。还有，你要从这里找出漏洞么？”
“我们要弄清楚凶手怎么进入房间的，当房间住的人离开，门就只有本人可以打开。”
“你不应该去问华客，而不是我。”沈思容说。
“机器的漏洞有时候很明显，但那是在你明白这些道理的基础上。还有一点，管家说他没有房间的钥匙，这不是很奇怪么？如果他没有钥匙，当馆空无一人的时候，怎么打开房间？”
“所以，这里有万能钥匙，”
“正是这个意思，只要有一把钥匙，就能复刻出第二把，第三把。”
离开铃木正雄的房间，林洛还特意看了眼他的鞋，沾染泥泞的鞋子，放在角落，分尸的脚上却穿着双干净的。也不由得认同沈思容的话，凶手胆大细心。
华客玩着笔记本上的单机游戏，浅川想一半依在宽阔的沙发上，面前是山洞墙壁上的文字摘抄。
正一个字一个字的钻研。
古云云看着窗外，略显惆怅。
“怎么了？”沈思容过去问。
“好在我提前与家人说了，不然这可又要为我担心了，”古云云说，“希望不要耽搁太长，”
“这么说，只要你长时间没有联系外界，那么迟早会有人过来找你的，”林洛说，然后坐在华客对面，替他合上笔记本。
“我想是的，可是不是担心自己，而是，”
“放心，事情很快会解决的，”
“我怎么好像听过这话，”华客问，“林哥，你吹牛不能一个接一个。”
“别废话，我有正事。”林洛把想法说出来，等待。
“这是自然，整个馆应该有个控制系统。不过控制端口在哪里我不得而知。按照我的理解，开门的方式有下面这几种，程序设定的正常开门。第二，系统控制。第三，程序漏洞。”
“我用的就是程序漏洞，其实第一天来，我就明白这门的操控模式。其实就是个双面感应系统，我画给你看，”
“门内的感应系统称为B，外界的叫A系统，当B为红色，代表屋内没人，绿色代表有人。B为红色，门只有住房间的本人可以打开。B为绿色，外界任何人都可以开门。”
“等等，那反锁呢？”
“简单，关闭了B系统，就是反锁。我用的方式就是开启房间内的B系统，然后让它亮绿灯。是不是很简单，”
“信号模拟是怎么回事？”
“嘿嘿，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电脑，WiFi，蓝牙、红外这都是基础，同时我的宝贝还装载信号接收转换器，完全的物理性质，来个广播听听？”
“你这专业素养可不低，也就是说模拟固定的信号，就能开门。”
“当然，而且因为房间有了身份认定，大厅门前的是身份录入，也就相当于一种信号模拟，其实开每个房间的信号都是不同的，会需要调试。”
“你想说什么？”林洛在检查门锁，锁本身还是锁，没有因为科技而超越锁的范畴，依旧是嵌合式的上锁形式。
他将门敞开，可以看见走廊。
“我想将他定义为连环杀手，”沈思容说。
林洛却是摇头，“这显然行不通，连环杀手的猎物具有独特性，即便说仇恨，也是将以往仇恨对象进行移情、泛化。”
以沈思容的专业性，不会说出这番话来，考虑到这一点，林洛接着问，“你的意思是？”
“我想通过杀人行为，分析凶手的心理。我似乎看见了什么，如果这么做，会有结果。”
还有一句话，沈思容没有明说。
“可以尝试。你也不必有太多的顾虑，我们还有现实情况的参考，尽可能的规避画像的错误。”
“分尸作为凶手的标记行为，对于他是有意义的。首先，在情感道义上，排除你、我、华客、古云云。”
“额，”林洛说，“好吧，你这是在划分种族么？”
“文化基础不同。在中华文化来说，分尸是古代酷刑，选择以此方式杀人，凶手是以行刑者的身份实施处刑。”
“更多的时候，还是方便处理尸体。当然，并不是对于连环杀手而言。”
“你不要打乱我的思路。”沈思容看着床上的入江，尸块几乎没有动过，。
她逐渐的体会到凶手遗留下的情绪，或者说情感。
杀人容易，却也不容易。
沈思容说，“凶手在杀入江的时候，没有露出浓烈的仇恨，对比铃木的房间，两种情绪的差别极其明显。凶手把入江的身体摆好，这算是一种愧疚么？还是说这种姿势存在特殊的含义？”
林洛重新审视入江分的尸体。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沈思容摇头。“好似，分析完全不在点上。”
“鞋？”林洛看着床边。
鞋上还沾着一点泥泞。
“鞋怎么了？”沈思容问。
“你不觉得这双鞋摆放的太整齐了么、”林洛说。
“很奇怪么？也许只是他们的文化而已，倒是你研究密室的结果如何了？”
“毫无头绪，”林洛压抑心中的不舒服，就像在梦中拨打电话，怎么也看不清号码一般。“去铃木的房间，也许你能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诚如林洛所言。
“浓烈的仇恨，”沈思容说。环顾现场，站在门后的角落，“他在铃木回到房间，便动手了，先是对着脖颈，”
“角度也很刁钻，并不是一下致命，”林洛补充，“对准的是气管的位置，这样，铃木便不能呼救了。”
“地上也有拖拽的痕迹，”沈思容说，“他对待铃木完全不像对待一个人类，床上还有劈砍留下的痕迹。从血液的状况，其中不乏泄愤的劈砍。好奇怪，凶手和一个仇人合作，起先杀害的居然是入江，而他对于凶手而言并没有仇恨，或者说太多的仇恨。”
“难道我的仇恨动机靠不住么？”林洛反问自己，再回过头推理，“我还是坚持我最初的看法。”
“劈砍的力道很大，”沈思容说，站在床边，模拟动作，“使用的应该是斧子类的工具，”
由于她与林洛都非专业法医，无法依据伤口形状做出明确判断。
“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成年男性。”她苦笑。
“至少排除了女性，”林洛说。
“哎，如果是力气特别大的女性，也不是不可以。身上没有多余伤痕，具体都集中在关节处，有一定的熟练度。足够小心，也够大胆，教育程度中上。”
“感觉和没说一样，”沈思容感慨。
林洛沿着墙壁敲敲打打。
“你还想在房间里发现秘密通道么？”
“总归还是要仔细确认，”林洛说，“从检查结果，是没有这种可能的。你分析了凶手将铃木的头摆放的意义么？”
“嗯，有点像斩首示众的意味，可是我对这儿的文化没有了解。”
“哦？你可别忘了，这一群人为了解密做了什么。也许真的就是示众的意思，”
“同样的分尸，怎么完全不一样，态度不同，情绪不同，”沈思容捏着耳垂。“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差距。如果说，杀铃木因为时间问题，杀入江不必担心时间，从犯罪心理的角度而言，这完全就不是一个人的行为。”
“凶手并不是连环杀手。房间主人站在门外，门会自动打开，但其他人则需要扭动把手，需要在房间内没有反锁的状态下。从内反锁，需要亲自触动把手上的识别？”
“嗯？”
“这应该叫按钮么？还是拇指大小的屏幕，算了就当做按钮吧。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同样是站在门外，如何能确定是进来还是出去呢？”
“应该是某种移动感应，从内到外的移动，当然就是出门。你应该把华客叫来。还有，你要从这里找出漏洞么？”
“我们要弄清楚凶手怎么进入房间的，当房间住的人离开，门就只有本人可以打开。”
“你不应该去问华客，而不是我。”沈思容说。
“机器的漏洞有时候很明显，但那是在你明白这些道理的基础上。还有一点，管家说他没有房间的钥匙，这不是很奇怪么？如果他没有钥匙，当馆空无一人的时候，怎么打开房间？”
“所以，这里有万能钥匙，”
“正是这个意思，只要有一把钥匙，就能复刻出第二把，第三把。”
离开铃木正雄的房间，林洛还特意看了眼他的鞋，沾染泥泞的鞋子，放在角落，分尸的脚上却穿着双干净的。也不由得认同沈思容的话，凶手胆大细心。
华客玩着笔记本上的单机游戏，浅川想一半依在宽阔的沙发上，面前是山洞墙壁上的文字摘抄。
正一个字一个字的钻研。
古云云看着窗外，略显惆怅。
“怎么了？”沈思容过去问。
“好在我提前与家人说了，不然这可又要为我担心了，”古云云说，“希望不要耽搁太长，”
“这么说，只要你长时间没有联系外界，那么迟早会有人过来找你的，”林洛说，然后坐在华客对面，替他合上笔记本。
“我想是的，可是不是担心自己，而是，”
“放心，事情很快会解决的，”
“我怎么好像听过这话，”华客问，“林哥，你吹牛不能一个接一个。”
“别废话，我有正事。”林洛把想法说出来，等待。
“这是自然，整个馆应该有个控制系统。不过控制端口在哪里我不得而知。按照我的理解，开门的方式有下面这几种，程序设定的正常开门。第二，系统控制。第三，程序漏洞。”
“我用的就是程序漏洞，其实第一天来，我就明白这门的操控模式。其实就是个双面感应系统，我画给你看，”
“门内的感应系统称为B，外界的叫A系统，当B为红色，代表屋内没人，绿色代表有人。B为红色，门只有住房间的本人可以打开。B为绿色，外界任何人都可以开门。”
“等等，那反锁呢？”
“简单，关闭了B系统，就是反锁。我用的方式就是开启房间内的B系统，然后让它亮绿灯。是不是很简单，”
“信号模拟是怎么回事？”
“嘿嘿，你可不要小瞧了我的电脑，WiFi，蓝牙、红外这都是基础，同时我的宝贝还装载信号接收转换器，完全的物理性质，来个广播听听？”
“你这专业素养可不低，也就是说模拟固定的信号，就能开门。”
“当然，而且因为房间有了身份认定，大厅门前的是身份录入，也就相当于一种信号模拟，其实开每个房间的信号都是不同的，会需要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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