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绝代风姿
瓜婆婆道：“对啊，大家背地都说我长的像倭瓜，所以叫我瓜婆婆。你呢，是不是也是这么觉得？”
叶小意忙道：“不不不！小意不敢。”
瓜婆婆道：“哼，瓜婆婆难道不知道你不敢？你嘴上说不敢，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叶小意连忙摇手，说道：“不对不对！瓜婆婆善良可亲，小意心里十分……十分尊敬瓜婆婆。”
瓜婆婆哼的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刚刚我哭的事情，你谁都不能说，明白吗？”
叶小意嘴上道：“明白明白。”心里却想：“我就认识你一个人，我跟谁说去？”
瓜婆婆道：“这还差不多。”顿了一顿，又道：“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放心，你发个毒誓！”
叶小意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婆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说话却像个孩子一样。
看到瓜婆婆表情严肃，十分当真，于是举起右手，三指朝天，朗声道：“我叶小意对天发誓，今后在柳府若是乱说乱讲，泄露了……瓜……泄露了……”
瓜婆婆见他吞吞吐吐，催促道：“干什么不说下去？”
叶小意道：“有一个问题，我得提前说清楚。”
瓜婆婆怪眼一翻，不耐烦道：“快讲！”
叶小意道：“我只知道你叫瓜婆婆，可是世上有这称呼的绝对不止一个人，你可以叫瓜婆婆，她也可以叫瓜婆婆，哪天我高兴了，也可以自称瓜婆婆。如果我现在发誓，那不是把成千上万个瓜婆婆一道说进去了？”
瓜婆婆道：“那应该怎么样？”
叶小意笑道：“请勿怪小辈不尊，小意斗胆请教瓜婆婆的真姓实名。”
瓜婆婆瓜脸一板，喝道：“好小子！瓜婆婆的芳名向来无人敢问，你却不知好歹。不过……好吧，我叫……沈倾城。”
原来叫“沈倾城”，难怪刚才叫她“阿婶”时，她会有那么大动静。
难不成婆婆年轻时她的爱侣对她的称呼也是“阿沈”？
可是……也没有可是，说不准瓜婆婆年轻时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貌，那如果没有……这名字岂不是……
叶小意强忍着笑，有板有眼地起誓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叶小意在此发誓，今后若是乱说乱讲，泄露了瓜婆婆沈倾城的秘密，那么，叫苍天降五雷轰我，厚土起三火焚我。总之，叶小意不得好死，永劫不复。”
瓜婆婆见他脸色闪烁，心中不悦，怫然道：“你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你是起誓不诚，还是笑我名字太作？”
叶小意两样都有，但总不能两样都认，只得说：“名字是父母取的，又不是我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况且，世人本就不应该以貌取人，倾国倾城有什么了不起，老了之后不还是一样？”
这后面两句话完全是出于瓜婆婆之口，现在原封奉还，瓜婆婆听了，当然受用，笑道：“小鬼头油嘴滑舌，说话却有几分道理。今后在柳府，仍然叫我瓜婆婆，知道吗？”
叶小意道：“小意遵命，瓜婆婆请多多关照。对了，瓜婆婆，我记得受伤时在江阳镇外的树林里，是谁把我救到柳府来的？”
瓜婆婆脸色一变，转眼看着别处，说道：“还能有谁？是……柳……柳管家，还有万宝怀。”
叶小意心里奇怪，瓜婆婆怎么突然说话吞吞吐吐的？
又想：树林偏僻，柳管家和万宝怀不会是恰巧路过。
难不成还是为了金珠的事情？
万宝怀眼尖心细，十分精明，他知道金珠是我和小满拿走的，当场却不拆穿，背地里却也跟着我们。
看来这次相救，理由也和钟一刀一样，要我和小满卖身还债。
想到还债，在床上翻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咦，我的银子呢？”
瓜婆婆道：“什么银子？”
叶小意道：“一百二十两银子，包在一个布袋里。”
瓜婆婆道：“布袋？应该不在这里，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到。”
叶小意大惊，双手捂住领口，叫道：“什么？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瓜婆婆“噶、噶”怪笑两声，说道：“你进柳府时浑身是伤，衣服上都是血迹，脱衣穿衣，擦身换药，哪样不是细致周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瓜婆婆什么没见过？”
叶小意羞得满脸大热，心中叫道：惨了惨了，小英雄惨遭不幸，今后还怎么做人……
瓜婆婆看叶小意一副窘相，十分得意，说道：“上当了吧？刚才你吓我一吓，现在我吓你一吓，咱们扯平。”
哈哈两声大笑，又道：“是刚刚那个姓宫的小子给你换的衣服，瓜婆婆最烦长的眉清目秀的小鬼，看着叫人稀罕！”
叶小意仍不放心，问道：“真的？”
瓜婆婆道：“当然真的，瓜婆婆什么身份，会来骗你一个刚刚进门的小鬼。”
话中的意思，俨然自己在柳府的地位很高，很受人尊敬。
叶小意道：“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放心，你也发个毒誓！”
瓜婆婆笑道：“你这小鬼牙尖嘴利，发誓可以，咒我什么呢？天打雷劈、万劫不复我都不怕，咒我变老变丑吗？瓜婆婆虽然不再美貌，但说一是一，良心仍然好的很。”
叶小意松了一口气，说道：“瓜婆婆这么说，小意信你便是。”
瓜婆婆道：“哼！想当年瓜婆婆绝代风姿，不知道迷死了多少英雄好汉，像你这样追在瓜婆婆屁股后面跑的英俊少年，没有万儿八千，也有一百几十，瓜婆婆眼睛瞟他们一眼没有？没有！瓜婆婆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长的漂亮的人，哼，张牙舞爪，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小意心里嘀咕：瓜婆婆一会夸我英俊少年，一会又说最讨厌长的漂亮的人，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她今晚过来到底是干什么？就为了送口吃的？
瓜婆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论长相，你这个小鬼确实有几分模样，所以瓜婆婆看着很不顺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很讨厌。瓜婆婆今晚过来，主要是……柳……柳管家吩咐，让我们好好照应你。”
这是瓜婆婆第二次提到“柳管家”，也是第二次说话卡顿。
叶小意道：“瓜婆婆，你很怕柳管家是不是？”
瓜婆婆脸上皱纹明显一紧，说道：“我怎么会怕他……对！柳管家是柳府的大当家的，整个柳府除了两位小姐，都得听他吩咐，谁不怕他？”
叶小意见她闪烁其词，猜想她和柳管家私下或许有些瓜葛，也不方便多问，因此说道：“柳管家说‘好好照应’是什么意思？”
瓜婆婆道：“好好看着，上上规矩，不要让你给跑了。”
叶小意道：“上规矩，上什么规矩？”
瓜婆婆道：“明早你就知道了，瓜婆婆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马奔腾，那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叶小意道：“马奔腾？瓜婆婆你骂他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吗？”
瓜婆婆白眼一翻：“谁告诉你的！时候不早，瓜婆婆得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瓜婆婆可得警告你：记得你发的誓！否则，嘿嘿……”
瓜婆婆右手一伸，做了个掐脖子的姿势。
她虽然貌丑面老，姿势却爽快的很，而且一只手白白嫩嫩，完全和年纪不相称。
叶小意吐吐舌头，说道：“小意谨记，瓜婆婆慢走。”
瓜婆婆双手端起盘子，走到门口，嘴巴里嘟哝一句：“居然一口没动，这鬼小子，定是嫌我瓜婆婆做的东西难吃。”
叶小意忙道：“不不不！小意不敢。”
瓜婆婆道：“哼，瓜婆婆难道不知道你不敢？你嘴上说不敢，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叶小意连忙摇手，说道：“不对不对！瓜婆婆善良可亲，小意心里十分……十分尊敬瓜婆婆。”
瓜婆婆哼的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刚刚我哭的事情，你谁都不能说，明白吗？”
叶小意嘴上道：“明白明白。”心里却想：“我就认识你一个人，我跟谁说去？”
瓜婆婆道：“这还差不多。”顿了一顿，又道：“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放心，你发个毒誓！”
叶小意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婆婆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说话却像个孩子一样。
看到瓜婆婆表情严肃，十分当真，于是举起右手，三指朝天，朗声道：“我叶小意对天发誓，今后在柳府若是乱说乱讲，泄露了……瓜……泄露了……”
瓜婆婆见他吞吞吐吐，催促道：“干什么不说下去？”
叶小意道：“有一个问题，我得提前说清楚。”
瓜婆婆怪眼一翻，不耐烦道：“快讲！”
叶小意道：“我只知道你叫瓜婆婆，可是世上有这称呼的绝对不止一个人，你可以叫瓜婆婆，她也可以叫瓜婆婆，哪天我高兴了，也可以自称瓜婆婆。如果我现在发誓，那不是把成千上万个瓜婆婆一道说进去了？”
瓜婆婆道：“那应该怎么样？”
叶小意笑道：“请勿怪小辈不尊，小意斗胆请教瓜婆婆的真姓实名。”
瓜婆婆瓜脸一板，喝道：“好小子！瓜婆婆的芳名向来无人敢问，你却不知好歹。不过……好吧，我叫……沈倾城。”
原来叫“沈倾城”，难怪刚才叫她“阿婶”时，她会有那么大动静。
难不成婆婆年轻时她的爱侣对她的称呼也是“阿沈”？
可是……也没有可是，说不准瓜婆婆年轻时确实有倾国倾城之貌，那如果没有……这名字岂不是……
叶小意强忍着笑，有板有眼地起誓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叶小意在此发誓，今后若是乱说乱讲，泄露了瓜婆婆沈倾城的秘密，那么，叫苍天降五雷轰我，厚土起三火焚我。总之，叶小意不得好死，永劫不复。”
瓜婆婆见他脸色闪烁，心中不悦，怫然道：“你脸上的神情是什么意思？你是起誓不诚，还是笑我名字太作？”
叶小意两样都有，但总不能两样都认，只得说：“名字是父母取的，又不是我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况且，世人本就不应该以貌取人，倾国倾城有什么了不起，老了之后不还是一样？”
这后面两句话完全是出于瓜婆婆之口，现在原封奉还，瓜婆婆听了，当然受用，笑道：“小鬼头油嘴滑舌，说话却有几分道理。今后在柳府，仍然叫我瓜婆婆，知道吗？”
叶小意道：“小意遵命，瓜婆婆请多多关照。对了，瓜婆婆，我记得受伤时在江阳镇外的树林里，是谁把我救到柳府来的？”
瓜婆婆脸色一变，转眼看着别处，说道：“还能有谁？是……柳……柳管家，还有万宝怀。”
叶小意心里奇怪，瓜婆婆怎么突然说话吞吞吐吐的？
又想：树林偏僻，柳管家和万宝怀不会是恰巧路过。
难不成还是为了金珠的事情？
万宝怀眼尖心细，十分精明，他知道金珠是我和小满拿走的，当场却不拆穿，背地里却也跟着我们。
看来这次相救，理由也和钟一刀一样，要我和小满卖身还债。
想到还债，在床上翻了一阵，自言自语道：“咦，我的银子呢？”
瓜婆婆道：“什么银子？”
叶小意道：“一百二十两银子，包在一个布袋里。”
瓜婆婆道：“布袋？应该不在这里，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到。”
叶小意大惊，双手捂住领口，叫道：“什么？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瓜婆婆“噶、噶”怪笑两声，说道：“你进柳府时浑身是伤，衣服上都是血迹，脱衣穿衣，擦身换药，哪样不是细致周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瓜婆婆什么没见过？”
叶小意羞得满脸大热，心中叫道：惨了惨了，小英雄惨遭不幸，今后还怎么做人……
瓜婆婆看叶小意一副窘相，十分得意，说道：“上当了吧？刚才你吓我一吓，现在我吓你一吓，咱们扯平。”
哈哈两声大笑，又道：“是刚刚那个姓宫的小子给你换的衣服，瓜婆婆最烦长的眉清目秀的小鬼，看着叫人稀罕！”
叶小意仍不放心，问道：“真的？”
瓜婆婆道：“当然真的，瓜婆婆什么身份，会来骗你一个刚刚进门的小鬼。”
话中的意思，俨然自己在柳府的地位很高，很受人尊敬。
叶小意道：“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不放心，你也发个毒誓！”
瓜婆婆笑道：“你这小鬼牙尖嘴利，发誓可以，咒我什么呢？天打雷劈、万劫不复我都不怕，咒我变老变丑吗？瓜婆婆虽然不再美貌，但说一是一，良心仍然好的很。”
叶小意松了一口气，说道：“瓜婆婆这么说，小意信你便是。”
瓜婆婆道：“哼！想当年瓜婆婆绝代风姿，不知道迷死了多少英雄好汉，像你这样追在瓜婆婆屁股后面跑的英俊少年，没有万儿八千，也有一百几十，瓜婆婆眼睛瞟他们一眼没有？没有！瓜婆婆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长的漂亮的人，哼，张牙舞爪，有什么了不起的？”
叶小意心里嘀咕：瓜婆婆一会夸我英俊少年，一会又说最讨厌长的漂亮的人，这不是前后矛盾吗？？她今晚过来到底是干什么？就为了送口吃的？
瓜婆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说道：“论长相，你这个小鬼确实有几分模样，所以瓜婆婆看着很不顺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很讨厌。瓜婆婆今晚过来，主要是……柳……柳管家吩咐，让我们好好照应你。”
这是瓜婆婆第二次提到“柳管家”，也是第二次说话卡顿。
叶小意道：“瓜婆婆，你很怕柳管家是不是？”
瓜婆婆脸上皱纹明显一紧，说道：“我怎么会怕他……对！柳管家是柳府的大当家的，整个柳府除了两位小姐，都得听他吩咐，谁不怕他？”
叶小意见她闪烁其词，猜想她和柳管家私下或许有些瓜葛，也不方便多问，因此说道：“柳管家说‘好好照应’是什么意思？”
瓜婆婆道：“好好看着，上上规矩，不要让你给跑了。”
叶小意道：“上规矩，上什么规矩？”
瓜婆婆道：“明早你就知道了，瓜婆婆好心提醒你一句：小心马奔腾，那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叶小意道：“马奔腾？瓜婆婆你骂他是因为他长的好看吗？”
瓜婆婆白眼一翻：“谁告诉你的！时候不早，瓜婆婆得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瓜婆婆可得警告你：记得你发的誓！否则，嘿嘿……”
瓜婆婆右手一伸，做了个掐脖子的姿势。
她虽然貌丑面老，姿势却爽快的很，而且一只手白白嫩嫩，完全和年纪不相称。
叶小意吐吐舌头，说道：“小意谨记，瓜婆婆慢走。”
瓜婆婆双手端起盘子，走到门口，嘴巴里嘟哝一句：“居然一口没动，这鬼小子，定是嫌我瓜婆婆做的东西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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