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起
大年初二，刘氏带着孩子们回刘府。阿芙方见到母亲，便被拉进怀中。
“阿芙，在外祖母家可还好，有没有想家”所有母亲都是这般，对于儿女千般挂念万般叮嘱。
“母亲，女儿很好，外祖母家样样好”。
外祖母王氏嗔骂：“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古人说的不错啊”。
刘氏破涕为笑：“母亲说的哪里话，折煞女儿”。
寿安堂里时不时传出笑声。
刘氏望着小口小口吃糕点，神情喜悦的女儿，眼里盛满笑容。记得将女儿送过来时，可怜见的，阿芙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满脸愁容。看着便没有生机，周身环绕的是一圈圈骇人的浊气。
“母亲，此次我是来同你商量阿芙及笄之事。大礼在咱家还是侯府办？”
王氏思虑片刻：“其实都不打紧，那里都是她的家。端看她自己的意思”。
堂中的几双眼睛都盯着阿芙，她不得不停下吃糕点的动作。
“阿芙想去京城办”。脑海中浮现出扎着脏辫的少年，他说京城见。
外祖母很疼爱阿芙，这样说可能会让她老人家伤心，便道：“外祖母，不是阿芙不喜欢这里，而是前些日子与一位故人约好了要在京城相见，他在京中的日中可能不长，我想多与他相聚，不好跑来跑去耽搁了时间”。
刘氏心下一动，阿芙是在京城成长起来的，没听说过那位故人能让她这般上心。
“阿芙，母亲为何从未听说过你的约定”。
阿芙脸上浮上红晕：“前几日……才约定的”。
刘氏看向王氏，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也是很懵：“这些日子府中没有京城来人”。
“母亲，外祖母，他不是京城人，他只是来京城看望祖母的南方人”。
女儿满面含春的模样，看得人心惊。
“阿芙，你该不会是与人私定终身了吧”刘氏急切问道。
正所谓聘为妻奔为妾，私定终身对女子来说是最恐怖的事。那些私奔的女子，最终幸福的没有几人。
“母亲，女儿不糊涂”阿芙立刻意识到母亲想岔了。
遂将那日惊马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刘氏柳眉微蹙：“依你所言，那位少年是端王世子。但按照端王世子上京队伍的行进脚程，他们这会应该还没到晋城，你如何在几天前见过他”。
不怪刘氏怀疑，这年头骗子拐子不少。
“母亲，阿真骑马进京，先去打点京中的事宜，稍后会和大部队会合”。这点阿芙也是收到慕山送来的信件方才知晓。
“阿芙，你方才唤那位少年什么？？？”刘氏双眸锐利的盯着女儿。
阿芙坦然道：“阿真，母亲她就是慕山啊”。
刘氏一愣：“你常看的慕山游记里的慕山？”。
“嗯嗯嗯”阿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我竟不知道，那本游记是真的”刘氏感慨。
“母亲，您是知道我对慕山的喜爱的，他那样有才华，这般俊美，千山万水都在他脚下，母亲我心悦他”。
寿安堂中的女眷们都惊了，赶紧打发人出门守着。
“此话烂在耳朵里，若是日后我听见传言，在场的奴婢通通杖毙”。王氏难得露出这般威严的模样。
丫鬟们纷纷跪下：“奴婢遵命”。
“阿芙，慎言”王氏严厉呵斥，
“阿芙失言”。
阿芙很想与人分享这份欣喜，她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甜蜜的滋味。
王氏打量阿芙，这个傻孩子嘴上承认错误，脸上却是少女怀春的痴样。
刘氏与王氏对视，这个端王世子不知是怎样的人品。虽说端王封地在南疆，但也是皇室中人。
是皇室就难免有争端……
况且南疆距京城千里之遥，刘氏怎会舍得女儿远嫁。
过完初八，阿芙便跟着刘氏回京。王氏本不赞同阿芙回京，但是怎么也拗不过她，只好放行。
阿宝铃兰得知闺蜜回京，巴巴的赶来，她们好几个月没见了。
“阿芙，你总算回来了，我都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阿宝小嘴撅得老高。
“是啊，我和阿宝去上香你不在总觉得空落落的，难过极了”。
阿芙搂住两个好友，温声道：“我也想你们，我今年应当会在京城的”。
铃兰虽然跳脱但十分敏锐：“阿芙，你及笄之后还是要回外祖母家？”
“是”。
若不是遇见慕山，她出阁之前应该不会回京城。
两个手帕交立刻淌眼泪，抱着阿芙不撒手。
“阿芙，阿芙，今年的庙会你一定要陪我们去，二月二，四月八，端午，中秋，重阳，今年大大小小的节日你都要陪我们一起”阿宝孩子气说道。
阿芙若是在外祖家选夫婿，回京的日子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她们必须抓住今年的时光。
铃兰不说话，泪眼汪汪的看着阿芙。阿宝说的话也是她的意思。
阿芙莞尔一笑：“好，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后日要陪我去个地方”。
“你说”两双眼睛一齐看像她。
“后日便知，对了，记得多带些丝帕荷包，我要用”。
阿宝：？？？
铃兰：？？？
翌日，铃兰阿宝背着一堆荷包丝帕过来，她们打定主意今日便来守着，看看阿芙明日能搞出什么花样。
阿芙：……
约定好的日子，阿芙辰时便将呼呼大睡的两人唤醒，梳洗一番，便踏进距离南城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阿芙特意选了间临街的雅间，坐在窗前，街道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痛快包下雅间，阿芙唤小二哥上些瓜果糕点便坐下了。
“啊~”阿宝坐下后便趴在桌上打呵欠，这不是她的正常作息，她还没睡饱。
铃兰虽没有大喇喇的趴在桌上，但也好不了多少，双手撑脸，萎靡不振的打瞌睡。
阿芙不管这两人，精神奕奕的盯着城门口。
“阿芙，你到底有何事，如此早便过来守着”阿宝闭着眼睛问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我的心上人要打这条街上过，我来等他”。
“啊！”。
“什么”。
方才还睡眼惺忪的两人，睡意顿时不见了。
阿芙再次说道：“见心上人”。
“阿芙，你莫不是被那个算命先生哐了”阿宝一脸不可置信。
铃兰一本正经道：“阿芙，那些算命先生不可信，都是些江湖骗子，专门哄骗小女孩”。
“呵呵呵，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都认识他的”。
“谁啊？”阿宝贼兮兮问道。
铃兰也将耳朵凑到阿芙跟前。
“就是慕山啊”说到自己的心上人，阿芙眼中的星星都亮了。
然而两人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两人动作统一，抚摸阿芙额头。
“并未发热，阿芙你还认识我们吗？”铃兰指了指阿宝在指指自己。
阿芙莞尔，这两人。
“我很好，你们看着吧，我的慕山来找我了”。
“呵呵呵，可能吧”两人拿了糕点假装吃着，心里已经在盘算一会把人架回去看大夫。
“铛、铛、铛”沉重的锣声打破了小姐妹沉默的气氛，此时已是正午，三人等了两个多时辰，阿宝已经睡完回笼觉。
南城门一队骑着马的骑兵缓步进城，马蹄声哒哒哒作响。
“他来了”阿芙站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城门口。
阿宝铃兰也赶紧起身。
朝思梦想的身影出现时，阿芙紧紧捏住手里的荷包。
“慕山”
“表哥”。
阿芙低声说道：“嗯，这就是慕山，我的心上人”。
“阿芙，你怎么认识他的？”铃兰站在一旁问道，阿芙这副魔怔的样子她好害怕。
“阿芙，这位是我端王舅舅的儿子，也就是端王世子”。阿宝看着阿芙又道：“阿芙，他……”。
以前这位表哥入朝都是穿着朝服，平日也不是这副南疆的装束，是以他从未想过表哥与阿芙心心念念的慕山有联系。
“快，将荷包扔下去”阿芙说着便将自己做了好几日的荷包一个个往下扔”。
“阿芙，这不是状元打马游街，不能丢”现在丢下去，阿芙今日便要在全京城出名了，名声也不用要了，铃兰就要拦着她。
但是根本拦不住，荷包全打在慕山肩头。
围观的百姓们也看见了这一幕。
“有刺客”将士们立刻拔刀。
慕山反应极快，接住了第一个丢下去的荷包，冷着脸抬眸。随即转怒为笑，眸光大亮：“阿芙”。
“都给我退下”。
慕山脚尖轻点，飞身上楼走到阿芙身前。
“阿芙，荷包是送我的？”
阿芙抬眸看着他：“嗯，送给阿真”。
阿宝看着两人腻歪歪的神情，深感难受，她为什么要过来。
“阿芙，今日可好”。
“好，阿真可好，长途跋涉定然累了。你看你，出了许多的汗呢”。
阿真摸摸额头，确实有许多汗水。顿时脸红一片，手足无措。
“瞧你，低下头，我给你擦擦”阿芙抬起手，阿真慌忙附身。
阿宝铃兰差点惊掉下巴，阿芙这是作甚，光天化日的。
楼下看戏的群众也很懵，这位好像是京城第一淑女南宫菡萏吧，难道她与这位定亲了！
阿芙不管这些，痴痴的望着阿真。阿真亦然，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沉沦在一片柔柔的水中。
“世子，进宫的时辰要晚了”。
“阿芙，我先进宫面圣，晚些来找你”。少年笑意盈盈回头望向阿芙，片刻跳下楼台，骑回马上，与她挥手作别。
“嗯”轻轻的鼻音回荡在风里。
“阿芙，在外祖母家可还好，有没有想家”所有母亲都是这般，对于儿女千般挂念万般叮嘱。
“母亲，女儿很好，外祖母家样样好”。
外祖母王氏嗔骂：“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古人说的不错啊”。
刘氏破涕为笑：“母亲说的哪里话，折煞女儿”。
寿安堂里时不时传出笑声。
刘氏望着小口小口吃糕点，神情喜悦的女儿，眼里盛满笑容。记得将女儿送过来时，可怜见的，阿芙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满脸愁容。看着便没有生机，周身环绕的是一圈圈骇人的浊气。
“母亲，此次我是来同你商量阿芙及笄之事。大礼在咱家还是侯府办？”
王氏思虑片刻：“其实都不打紧，那里都是她的家。端看她自己的意思”。
堂中的几双眼睛都盯着阿芙，她不得不停下吃糕点的动作。
“阿芙想去京城办”。脑海中浮现出扎着脏辫的少年，他说京城见。
外祖母很疼爱阿芙，这样说可能会让她老人家伤心，便道：“外祖母，不是阿芙不喜欢这里，而是前些日子与一位故人约好了要在京城相见，他在京中的日中可能不长，我想多与他相聚，不好跑来跑去耽搁了时间”。
刘氏心下一动，阿芙是在京城成长起来的，没听说过那位故人能让她这般上心。
“阿芙，母亲为何从未听说过你的约定”。
阿芙脸上浮上红晕：“前几日……才约定的”。
刘氏看向王氏，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也是很懵：“这些日子府中没有京城来人”。
“母亲，外祖母，他不是京城人，他只是来京城看望祖母的南方人”。
女儿满面含春的模样，看得人心惊。
“阿芙，你该不会是与人私定终身了吧”刘氏急切问道。
正所谓聘为妻奔为妾，私定终身对女子来说是最恐怖的事。那些私奔的女子，最终幸福的没有几人。
“母亲，女儿不糊涂”阿芙立刻意识到母亲想岔了。
遂将那日惊马之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刘氏柳眉微蹙：“依你所言，那位少年是端王世子。但按照端王世子上京队伍的行进脚程，他们这会应该还没到晋城，你如何在几天前见过他”。
不怪刘氏怀疑，这年头骗子拐子不少。
“母亲，阿真骑马进京，先去打点京中的事宜，稍后会和大部队会合”。这点阿芙也是收到慕山送来的信件方才知晓。
“阿芙，你方才唤那位少年什么？？？”刘氏双眸锐利的盯着女儿。
阿芙坦然道：“阿真，母亲她就是慕山啊”。
刘氏一愣：“你常看的慕山游记里的慕山？”。
“嗯嗯嗯”阿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我竟不知道，那本游记是真的”刘氏感慨。
“母亲，您是知道我对慕山的喜爱的，他那样有才华，这般俊美，千山万水都在他脚下，母亲我心悦他”。
寿安堂中的女眷们都惊了，赶紧打发人出门守着。
“此话烂在耳朵里，若是日后我听见传言，在场的奴婢通通杖毙”。王氏难得露出这般威严的模样。
丫鬟们纷纷跪下：“奴婢遵命”。
“阿芙，慎言”王氏严厉呵斥，
“阿芙失言”。
阿芙很想与人分享这份欣喜，她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甜蜜的滋味。
王氏打量阿芙，这个傻孩子嘴上承认错误，脸上却是少女怀春的痴样。
刘氏与王氏对视，这个端王世子不知是怎样的人品。虽说端王封地在南疆，但也是皇室中人。
是皇室就难免有争端……
况且南疆距京城千里之遥，刘氏怎会舍得女儿远嫁。
过完初八，阿芙便跟着刘氏回京。王氏本不赞同阿芙回京，但是怎么也拗不过她，只好放行。
阿宝铃兰得知闺蜜回京，巴巴的赶来，她们好几个月没见了。
“阿芙，你总算回来了，我都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阿宝小嘴撅得老高。
“是啊，我和阿宝去上香你不在总觉得空落落的，难过极了”。
阿芙搂住两个好友，温声道：“我也想你们，我今年应当会在京城的”。
铃兰虽然跳脱但十分敏锐：“阿芙，你及笄之后还是要回外祖母家？”
“是”。
若不是遇见慕山，她出阁之前应该不会回京城。
两个手帕交立刻淌眼泪，抱着阿芙不撒手。
“阿芙，阿芙，今年的庙会你一定要陪我们去，二月二，四月八，端午，中秋，重阳，今年大大小小的节日你都要陪我们一起”阿宝孩子气说道。
阿芙若是在外祖家选夫婿，回京的日子一只手都能数出来，她们必须抓住今年的时光。
铃兰不说话，泪眼汪汪的看着阿芙。阿宝说的话也是她的意思。
阿芙莞尔一笑：“好，不过，在这之前你们后日要陪我去个地方”。
“你说”两双眼睛一齐看像她。
“后日便知，对了，记得多带些丝帕荷包，我要用”。
阿宝：？？？
铃兰：？？？
翌日，铃兰阿宝背着一堆荷包丝帕过来，她们打定主意今日便来守着，看看阿芙明日能搞出什么花样。
阿芙：……
约定好的日子，阿芙辰时便将呼呼大睡的两人唤醒，梳洗一番，便踏进距离南城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
阿芙特意选了间临街的雅间，坐在窗前，街道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痛快包下雅间，阿芙唤小二哥上些瓜果糕点便坐下了。
“啊~”阿宝坐下后便趴在桌上打呵欠，这不是她的正常作息，她还没睡饱。
铃兰虽没有大喇喇的趴在桌上，但也好不了多少，双手撑脸，萎靡不振的打瞌睡。
阿芙不管这两人，精神奕奕的盯着城门口。
“阿芙，你到底有何事，如此早便过来守着”阿宝闭着眼睛问道。
“嗯~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我的心上人要打这条街上过，我来等他”。
“啊！”。
“什么”。
方才还睡眼惺忪的两人，睡意顿时不见了。
阿芙再次说道：“见心上人”。
“阿芙，你莫不是被那个算命先生哐了”阿宝一脸不可置信。
铃兰一本正经道：“阿芙，那些算命先生不可信，都是些江湖骗子，专门哄骗小女孩”。
“呵呵呵，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都认识他的”。
“谁啊？”阿宝贼兮兮问道。
铃兰也将耳朵凑到阿芙跟前。
“就是慕山啊”说到自己的心上人，阿芙眼中的星星都亮了。
然而两人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两人动作统一，抚摸阿芙额头。
“并未发热，阿芙你还认识我们吗？”铃兰指了指阿宝在指指自己。
阿芙莞尔，这两人。
“我很好，你们看着吧，我的慕山来找我了”。
“呵呵呵，可能吧”两人拿了糕点假装吃着，心里已经在盘算一会把人架回去看大夫。
“铛、铛、铛”沉重的锣声打破了小姐妹沉默的气氛，此时已是正午，三人等了两个多时辰，阿宝已经睡完回笼觉。
南城门一队骑着马的骑兵缓步进城，马蹄声哒哒哒作响。
“他来了”阿芙站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城门口。
阿宝铃兰也赶紧起身。
朝思梦想的身影出现时，阿芙紧紧捏住手里的荷包。
“慕山”
“表哥”。
阿芙低声说道：“嗯，这就是慕山，我的心上人”。
“阿芙，你怎么认识他的？”铃兰站在一旁问道，阿芙这副魔怔的样子她好害怕。
“阿芙，这位是我端王舅舅的儿子，也就是端王世子”。阿宝看着阿芙又道：“阿芙，他……”。
以前这位表哥入朝都是穿着朝服，平日也不是这副南疆的装束，是以他从未想过表哥与阿芙心心念念的慕山有联系。
“快，将荷包扔下去”阿芙说着便将自己做了好几日的荷包一个个往下扔”。
“阿芙，这不是状元打马游街，不能丢”现在丢下去，阿芙今日便要在全京城出名了，名声也不用要了，铃兰就要拦着她。
但是根本拦不住，荷包全打在慕山肩头。
围观的百姓们也看见了这一幕。
“有刺客”将士们立刻拔刀。
慕山反应极快，接住了第一个丢下去的荷包，冷着脸抬眸。随即转怒为笑，眸光大亮：“阿芙”。
“都给我退下”。
慕山脚尖轻点，飞身上楼走到阿芙身前。
“阿芙，荷包是送我的？”
阿芙抬眸看着他：“嗯，送给阿真”。
阿宝看着两人腻歪歪的神情，深感难受，她为什么要过来。
“阿芙，今日可好”。
“好，阿真可好，长途跋涉定然累了。你看你，出了许多的汗呢”。
阿真摸摸额头，确实有许多汗水。顿时脸红一片，手足无措。
“瞧你，低下头，我给你擦擦”阿芙抬起手，阿真慌忙附身。
阿宝铃兰差点惊掉下巴，阿芙这是作甚，光天化日的。
楼下看戏的群众也很懵，这位好像是京城第一淑女南宫菡萏吧，难道她与这位定亲了！
阿芙不管这些，痴痴的望着阿真。阿真亦然，他只觉得自己此时沉沦在一片柔柔的水中。
“世子，进宫的时辰要晚了”。
“阿芙，我先进宫面圣，晚些来找你”。少年笑意盈盈回头望向阿芙，片刻跳下楼台，骑回马上，与她挥手作别。
“嗯”轻轻的鼻音回荡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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