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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梦?

    “滴...滴...滴...”手术室外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机器声,阴暗的走廊内坐着一位看上去比较年轻的母亲,正低声抽泣着,手术室的牌子亮着灯光,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破了她的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走廊内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那位母亲还坐在椅子上,她的泪水已经干涸,哭花了妆容,仰着头,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手术室内...

    “真是可怜的一个孩子,年纪轻轻的就割wan...”助理护士嘀咕着。

    手术已经接近尾声,已经没有她什么事情了。护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翻看病人的档案。

    “徐铭溪,男,16岁。”

    “...”

    “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等...”

    “结束了。”手术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着徐铭溪的左手臂,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只见徐铭溪的左手臂布满了伤疤,新伤旧疤交错,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崩坏,最明显的是他手腕处的一道很长很狰狞的伤口,已被针线缝合。如果再来的晚一点点,巨大的出血量足以送他离开人世间,这也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手术室的灯牌暗下,门口的女人似乎活了般,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双手紧紧抓着衣角,嘴唇都在颤抖,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

    手术室的门开,护士推着车床去病房,主治医生来到女士面前说:“是徐铭霞女士吧,你的儿子已经脱离危险,他的出血量很大,这几天可能都会陷入昏迷,请不用担心。”

    “是是是...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徐铭霞表情复杂,她用手不断拍打胸口,揉动胸口,现在的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儿子活了下来,难过儿子以后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第二天清晨,徐铭霞早早醒来,她坐在床边靠在椅背上睡了一晚,醒来第一件事,她就先查看儿子情况。徐铭溪的表情很宁静,乌黑的头发中透露着许多白丝,面色些许苍白。

    “儿啊...都怪妈妈,你从小没父亲,妈妈为了照顾你,外出打工赚钱,没能好好陪你,都怪妈妈...都怪妈妈...”

    ......

    “我这是在哪...我是谁...我在干嘛...为什么眼前一片黑暗...是妈妈的声音...为什么我看不见!为什么我看不见妈妈!妈!我看不见!!!”

    徐铭溪的身体在无底的黑暗中坠落...

    ......

    徐铭溪猛然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看着四周的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下着连绵细雨,滴打在徐铭溪的身体上,雨水打湿了他的衣物和头发,徐铭溪坐在空旷的草地上,忧郁空洞的眼睛出神的凝望着这个世界,他开始思考,是不是穿越到了某个世界。

    “哒哒哒哒哒.....”远处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还有马匹踩踏大地发出的声响。一个穿着蓑衣的中年人架着马车,后面还拉着许多的货物,都用麻布遮盖起来防止被雨水打湿。

    “嗯?这位小兄弟你在这做什么,会着凉的,走吧,我带你去我家。”中年男人热情的招呼着,他笑的很真诚。

    男人停下马车,将徐铭溪扶了起来,徐铭溪没有说什么,他就跟着中年男人上了马车。

    不知行驶了多久,男人快马加鞭的来到了一个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户人家,中间有一口水井,是整个村子的水源源头,还有人家养着猪鸡牛羊,种着各种农作物,显然是一个惬意的田园小村。

    男人卸下货物,安放到仓库,就招呼着徐铭溪回屋子里,屋里烧着炉子,热气腾腾,开水沸腾,一个妇女正在打扫家务,当她看见男人带回来一个男娃子,稍微愣了一下,很快恢复笑容。

    “来来来,坐,我刚烧好水,你们趁热喝,我先去灶房做饭去了。”妇女似乎很匆忙,赶紧跑去了灶房。

    男人倒了两碗热水,一碗递给徐铭溪,一碗直接端起痛饮而下。“舒服!”男人说话嘴里都冒着白气,他看了看徐铭溪道,“小兄弟怎么不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啊。”

    徐铭溪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慢慢的端起热水,细细的抿了一口。

    “这是什么世界。”徐铭溪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声音冰冷中透着一点磁性。

    “啊?”这个问题给男人问住了,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问题,但很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好心的神色。

    徐铭溪稍微动弹了一下,他没再继续提问,继续一小口一小口抿着热水。

    “嗨...小兄弟饿了吗,要不要吃点饭啊,你呀,刚好赶上今天,咱媳妇今天烧了香喷喷的猪肉哈。”男人笑哈哈的说着,他似乎很乐观,随时随刻都在笑着。

    徐铭溪还是没有说话,就像是默认了一样。不一会中年妇女端着一碗香喷喷的肉来到屋子,妇女脸上也露着跟男人一样的笑容,她从储物架里拿出两双筷子,一双给了男人,一双就放在桌上。

    “三个人用两双筷子吗。”徐铭溪冷冷地说着。

    “是啊,可是屋子里不就是两人吗,哦~,不对,还有一头猪...”男人继续乐呵呵地笑着,这句话出口,再看他的笑容,已经不是乐观,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邪恶,阴森的笑容。

    妇女尖叫一声,变得面目狰狞,她从身后腰间抽出一把剁骨刀,上面还有残留着殷红和gu渣子,扬起剁骨刀就砍向徐铭溪。

    徐铭溪的身体微微一斜,就躲开了女人的劈砍,男人也猛然上前,想去控制住徐铭溪。徐铭溪一脚踢开女人,单手抄起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猪肉就泼到男人脸上,男人被烫的龇牙咧嘴,不断哀嚎着,他的脸都被烫的通红,双眼睁不开。

    猪肉撒了一地,几个显眼的竖状东西呈现出来,这特么哪是猪肉,这分明是**啊!

    徐铭溪冷冷得看了一眼地上的几根长条肉,徐铭溪这才反应过来,看清了男人和妇女的真面目。

    “喜欢吃猪肉是吧...”说着徐铭溪再次躲开妇女的劈砍,妇女现在显得十分慌张,她又想去关照她的丈夫,但是又想对徐铭溪下手,两难进退,犹豫不决。

    徐铭溪拿起地上的猪肉,跑到妇女面前,右手握住妇女拿着剁骨刀的手腕,左手直接把猪肉塞进她的嘴里,一脚把她踢翻。

    “我不会伤害你,给你点教训罢了。”

    这一刻局势反转,在现实世界他只能自己自残,但在这里,徐铭溪认为都是梦境,他可以随意做事。

    徐铭溪一把抢过妇女的剁骨刀,左手翻转扔掉剁骨刀,妇女疯狂的尖叫,但是气管被猪肉活生生的堵住了,干呕似的在地上挣扎。徐铭溪拿起了地上的猪肉,当作玩具似的掂量掂量,转身走向那个在地上被烫地打滚的男人。

    “我不会对你下手的。”徐铭溪左手抓住男人的两个腮帮子把嘴撬开,右手的猪肉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徐铭溪顺手拿起地上的麻绳,熟练迅速的把男人捆绑住,他并不想动手,给他们个教训足够了。

    男人已经被吓得眼睛翻了白,泪水都止不住的往外流。过了一会,徐铭溪站了起来,他把手放在男人衣物上蹭了蹭道:“对不住了。”

    妇女和男人全都躺在地上,两人就像死狗一样,男人嘴里都是猪肉,低声哀嚎着,妇女身体时不时抽两下,让人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我想借你们的地图和马匹一用。”

    徐铭溪想了想,又去衣柜里翻动,他拿出一套比较干净整洁的衣服,换掉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用男人装东西的布匹包来载物。虽说是幻觉,但是徐铭溪很愿意去遵守这个世界,他觉得这个世界比现实世界有趣多了。

    徐铭溪挎起皮包就出门,天空外的小雨也已经停了,可奇怪的是天空还没有放晴,一阵阵狂风拂过,马厩里面的马都有些躁动不安。徐铭溪找到那匹拉车的好马,马鞍上还有储物的地方,里面正好有一张地图。地图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可以清晰的看见距离这个村子不远处有一座类似城市的地方。

    徐铭溪拉着绳子把马牵了出来,马儿很听话,并没有过多的反抗。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徐铭溪转身一看,妇女已经起来,拿着剁骨刀又想对自己下手。徐铭溪两只手放开绳子,但是时间来不及了,他右手拿起了身边的皮包尝试去夺刀。

    剁骨刀闪着冷厉刺骨的寒芒落下,徐铭溪用右手去阻挡,万幸的是,刀没砍下徐铭溪的伤口,但是一缕鲜红在皮包上扩散开,剁骨刀还是太锋利了,隔着皮包在徐铭溪手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伤口。

    徐铭溪一脚再次踹翻妇女道:“我不想对你动手...”

    徐铭溪左手一记手刀就把妇女打晕了过去,他给妇女留了一条活络。

    “对不住了。”

    周围不少的家畜被吸引过来,他们也很诡异,特别是猪,看着地上的妇女,徐铭溪平静的看着那些牲畜,那些家畜听不懂人话,但是能看懂充满杀意的眼神。

    徐铭溪干净的衣物和双手又被搞得脏兮兮的,他若无其事的看了四周一圈,看来这个村子只有他们一户人家,其他都是幌子罢了,估计是他们的仓库。

    徐铭溪刚走,一群家畜就围了上去,哼哼唧唧得不知道在干嘛。

    徐铭溪把染红的皮包挂在马鞍上,从身上的衣物还有些干净的地方撕下一块布料,用来简单的包扎手中的伤口,不知为什么,徐铭溪他感觉不到疼痛,确切地来说,这点伤根本不算痛,对他来说这些已经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