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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一夫当关

    凌霄宗山麓,李凌霄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长袍,坐在自己小院的窗边吹着风,他不知道从哪端来了一壶好酒,正对着月光一杯又一杯地续着。在他身后打坐入定的罗谦突然皱了下眉头,然后眼也不睁地说起话来。

    罗谦:“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李凌霄也没有去看罗谦,而是继续盯着月亮。他又饮入了一口酒,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道:

    “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可能是今日用眼过度有些累了。”

    罗谦:“你洞察的威能应该远不止这种程度,如果这就让你感到疲惫那接下来可有你受的。”

    李凌霄:“......罗谦,我们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罗谦:“卫雪良那番话刺激到你了?”

    李凌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罗谦:“不必烦恼,这几日我的封印也解得差不多了,以我取回的记忆来看,引导三圣五绝出世这件事是必然趋势,就算你不做以后我也会做,而且我的手段会更加狠辣果决。只要你的眼光够长远,视角够宏大,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对错之分。甚至等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你都不会对这个世上的兴衰存亡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李凌霄:“罗谦,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真相?你取回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

    罗谦:“不急,等明日你凝聚金丹一切都会有定论,到时候我会将一切告诉你。即使你的突破没有唤来三圣五绝,我也会让他们不得不到这里来听你说话!”

    李凌霄:“什么?罗谦你的意思是你能将他们强制叫到这里来?那你为什么不早这么做?”

    罗谦:“哎呀我这不是刚刚取回这部分记忆嘛,我之前也不知道我有这种手段啊!接下来我要专心解封,可能会有几个小时无法行动,你自己凝丹没问题吧!”

    李凌霄:“按照上次裂变的手感,应该没问题。”

    罗谦:“好,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接下来我会完全进入沉睡,我有护体气罩,任何人伤我不得你不用担心。若是凝丹时遇到困难,切记不要拘泥于这个世界的法则!”

    李凌霄:“等等,什么意思?会有什么困难吗?跟这个世界的法则有什么关系?喂!罗谦你说清楚再睡啊!”

    李凌霄呼唤了几声,罗谦却像完全睡着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伸手想去触碰罗谦却被一个二尺方圆的气罩挡在了外面,李凌霄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心中的不安更凝重了一分。他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也盘膝坐下开始调整状态准备迎接金丹期。

    次日清晨,李凌霄悬空于凌云峰顶数千丈处开始施展《太阳系仙法》,只见他身负朱炎不死甲,面罩之上金光逼人,手中电流四窜,轻车熟路地将一块无垢火灵石引爆开来,火灵石在爆炸瞬间散发出强烈的光和热,但这个爆炸产生的光球才刚刚膨胀到一丈来宽,就被李凌霄强行压了下来,李凌霄双手施法作抱球状,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出向这个光球挤压而去,光球外壁受到拘束便开始变得极不稳定横冲直撞地鼓动起来,但无论其中能量如何冲撞愣是无法冲开李凌霄的灵力压制,反而一点点地被压缩变小。李凌霄已经是全神贯注屏住了呼吸,丝毫不敢有半分松懈。他的双手颤抖,汗水很快渗透他的脊背又瞬间被朱炎不死甲上的高温蒸干,光球也在他的坚持下一点点地缩小,最后被压缩成了一个一寸大小的光丸。李凌霄眼疾手快,在光球被压缩到寸许大小的瞬间立刻施上几道封印,总算让光丸内狂暴的能量稳定下来。他长吁一口气,托着手中蕴含巨大能量的光丸大喜过望。

    李凌霄:“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罗谦你快看......”

    李凌霄习惯性地想与罗谦分享自己的喜悦,可他回过头才想起来罗谦正在解封,估计还没醒来,他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仔细观察起手中的光丸。这个光丸虽然个头不大却能量不凡,光是用灵力托着李凌霄都能感受到其中骇人的高温,如果李凌霄当下松手将这光丸投掷出去绝对可以将其当成一件大杀器使用。但他不会这么做,因为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是将这件“核武器”纳入自己的道基之中。

    李凌霄深呼吸了几下将心情再次平复,准备将手中光丸纳入道基,可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凌云峰外传来响彻整个凌霄宗:

    “东域仙盟遣使上访,请凌霄宗主事见礼!”

    这声音几乎在一个瞬间传遍了整个凌云峰,李凌霄也听得十分清楚,紧接着凌霄宗山门的警钟也响了起来,李凌霄立刻明白要出大事,便顾不上突破金丹期,将手中光丸往储物袋中一收,就往山门处飞去。李凌霄到达之时,南景道、占恒、黄子生三位宗门长老已经在山门前伫立,也有数名凌霄宗弟子到达,严阵以待。众人眼前迷雾大阵打开了一个硕大的洞口,洞内有一只数十丈高的金毛巨狮正对着洞外的数十人龇牙咧嘴,李凌霄心知这应该就是凌霄宗传说中的那只护山兽——明王狮。此兽乃是当年程浩赠与凌霄宗的明瞳狮进化而来,如今已经是六级妖兽,实力可比出窍后期修士,它常年藏身于迷雾大阵之中,如果不是强敌入侵一般不会现身,如今明王狮如此警戒可见洞外之人来者不善。

    李凌霄刚刚降落在南景道身后,就听到南景道用秘术传音令其不要暴露,他便侍立一旁打算先观察一下局势。李凌霄落下后又陆续有凌霄宗弟子赶来,南景道这才开口与洞外的数十人搭起话来。

    南景道:“我宗隐世,不见外客!诸位请回吧!”

    那数十人修为各不相同,又身着各色服饰应当不是一派之人。但隐约之中似能看出他们以中间那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为首,果然在南景道发话后,这中年男子向前半步交涉起来:

    “在下悬溪宗江今,久闻凌霄宗盛名,我东域仙盟原也不愿打扰贵宗清净,但今日前来实有不得已之事,想向贵宗讨个公道,还望南宗主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话音落下江今身上化神期威压尽数展现,顿时四周狂风大作隐有雷声作响将凌霄宗迷雾大阵搅成一团乱麻,明王狮被这威压一激立刻毛发怒张双目放出耀眼青光调动起整个迷雾大阵化作万千狮兽幻像与江今对峙,现场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南景道见状吼吼一笑,手中拂尘一甩散出数道清风激发了凌霄宗的护山大阵将所有威势尽数挡在了光罩之外,江今一见这光罩眼角一跳神色微敛,将双手背到了身后。

    江今:“凌霄宗不愧为三圣宗之一,护宗大阵竟有几分天阙九杀阵的意境。不过就凭此阵还不足以抵挡我东域盟的步伐。”

    南景道:“吼吼吼!诸位这是来找我凌霄宗麻烦的?”

    江今:“并非如此,受害者是我们才对!我想问问贵宗是如何管教门下弟子的?当日在小兽原贵宗弟子张青云嚣张跋扈肆意妄为,不仅将东域盟共有资源洗劫一空,更将我盟吞山门弟子打伤致残,不知道此事南宗主可知晓?”

    占恒:“哼!小兽原资源如何获取一向各凭本事,往日各派弟子赴小兽原历练都各有死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江今:“嗯?!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江今目露凶光再次放出威势轰击凌霄宗护山大阵威胁凌霄宗众人,南景道双目微睁再一抖拂尘,凌霄宗护山大阵立刻感应反震出一股巨力撞向东域盟众人,江今一看忙出手抵挡使出一道雷网将巨力尽数消弭。这下两边气氛立刻紧绷到了极点,眼看就要动手时南景道再次吼吼吼地笑了起来。

    南景道:“江宗主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替吞山门讨个公道吗?若是如此凌霄宗可以赔偿,这点小事何须如此兴师动众?”

    江今:“哼!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今天东域盟前来不仅为了吞山门之事,更是为了凌霄宗出世之事。若此事只是张青云那小子的一面之词,我希望贵宗能够将他交出来由东域盟发落。若是这确实是凌霄宗高层的意思,鄙人不才,愿请凌霄宗收回出世之词!”

    南景道摸了摸胡子:“吼吼吼!凌霄宗出世与贵盟何干呐?”

    这时东域盟这边有个十分强壮的大汉突然喊了起来:“哼!你们凌霄宗行事如此霸道,刚刚出世就将我吞山门弟子揍了一顿,以后岂不是要夺我妻女割我土地?你说这事与我们有没有干系?”

    南景道:“吼吼,诸位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四千年前是我凌霄宗与另外二圣五绝共立‘隐世之约’将自家地盘主动让出才有了后来东天域的繁荣昌盛。数千年来,凌霄宗不取各宗一丝一毫,就算是为了生存而前往各大秘境采集狩猎也是处处退让,不愿与各宗起争端。因此凌霄宗受到你们各宗的欺凌不在少数,你们扪心自问待我凌霄宗如何?先不说凌霄宗此次出世并没有想要侵略天下各宗派领地的意思,就是我宗真的将你们的领地收回那也是天经地义物归原主!试问人族领土哪一块不是我三圣五绝拼了命从妖兽手中夺得?你们这些宗派可别真以为我圣宗可欺!此次小兽原一事也是吞山门挑衅在先,我宗弟子张青云已经留了他们一条性命,这就是仁至义尽了。你们愿意接受赔偿离去便罢,若是不愿意,就都留下喂猫吧!反正三圣五绝诛杀的入侵者也不少你们这一批!”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东域盟这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区区元婴后期的小老头在面对东域盟这边数十位出窍化神期修士时,说话竟然还能如此硬气。这让他们顿时有些无法接受,立刻像被点爆的鞭炮一般纷纷叫骂起来,都对凌霄宗的态度十分不满。而此刻江今的心中却着实捏了一把冷汗,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凌霄宗的人手确实不如东域盟这边多,而且东域盟在背后还隐藏了数百人的修士队伍以备不时之需,但谁都不知道凌霄宗有什么后手,既然三圣五绝能以如此小的规模在数千年间几次抗下外敌入侵,那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能不动手,江今还真不想与凌霄宗起冲突。如果真的打起来凌霄宗的山门大阵就是一个很大的阻碍,而且山前那只六级妖兽借大阵之势实力直逼化神,江今自问如果让自己去破阵怕是也要费上一番功夫,他绝不可能让悬溪宗去承担这份损失。但碍于东域盟的面子他在态度上也不能示弱,事到如今他也有些为难,只能寄希望于双方老祖没有出面,就算真的打起来应该也还有回转的余地。于是江今故作镇定道:

    “凌霄宗如此态度让人如何相信你们没有吞并天下的意图?南宗主我东域盟可以再给你一次重新说话的机会!莫要自误!”

    南景道:“咦?小老道我没说清楚吗?如果你们真的觉得可以威胁凌霄宗,那大可试试!”

    江今故作恼怒道:“南宗主!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们是要与我整个东域盟为敌了?”

    黄子生:“东域盟才真该想想,当真要与我凌霄宗为敌吗?若是没有凌霄宗,此世灵药仙丹的供应必将缩减四成以上,你们这些‘新派’功法的受益者难道真的受得了没有丹药辅助的修行时光?”

    这话顿时让东域盟这边被噎到了一下,众人这才想起来凌霄宗之所以能在修仙界屹立如此之久并不是靠着它的传承,而是因为凌霄宗的丹药。凌霄宗明里暗里输出的丹药几乎撑起了半个东天域的门派,如果凌霄宗真的断绝对世间的丹药供应,必然会导致整个修仙界秩序的崩坏。众修士顿时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威胁,都暴跳如雷大呼流氓:

    “你们怎么能拿这种事情来作筹码?流氓,这太流氓了!”

    “哼!你们东域盟才是真流氓,别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也不想想这几千年是谁帮着你们活下来的!”

    “凌霄宗出世之事过于重大,怎能不经过东域盟的同意,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整个天下众生放在心上?你们知道这样一意孤行会有什么后果吗?”

    “嘿!我们凌霄宗想出世就出世,你们管得着吗?别口口声声天下众生,谁是天下众生?你们这些腐朽肮脏的门派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时候我们做事要经过你们同意了?忍你们很久了,有本事干一架!”

    “凌霄宗这是不知好歹!你们老老实实隐世谁都不会对凌霄宗有意见,如今三圣五绝个个安分守己,你们却独断宣布出世,你们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搞得你们好像知道‘隐世之约’的真义一般,如果凌霄宗违约自有三圣五绝出面阻止,现在三圣五绝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在这瞎操什么心?要打就打别废话!”

    “好啊!来就来啊!你们凌霄宗要倚老卖老,东域盟就让你们知道知道现在天下是谁做主!”

    两方修士一顿舌战把什么难听话都说了出来,江今和南景道的神色都有些难看,眼见情况愈演愈烈,江今为了维护东域盟的尊严终于下令:

    “凌霄宗独断专横,置整个东天域的局势于不顾,我东域盟被逼无奈,为天下苍生计不得不对圣宗出手,以暴制暴!东域盟修士听令!即刻结阵,共克暴宗!”

    江今一声令下,那数十人的东域盟使者队伍立刻分立各处结成了一个玄妙的阵法,顿时众人修为层层叠加气息高涨到了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地步,但这还没完,只见这队人身后空间突然如镜面般碎裂,数百人的修士队伍突然出现,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将凌霄宗团团围住,队伍列阵完毕便从中走出三位化神期修士来,他们分别是天魂宗冥老、全道宗青山以及兑域狂兽山的长老孙相。这三人一出,周身气势与江今所在阵列呼应席卷而出,顿时如排山倒海一般撞向凌霄宗护山大阵,将那光罩撞得晃动不止,连迷雾大阵的狂兽虚影都被搅乱不少。明王狮顿时惊惧了起来口中不断发出警戒的低鸣,这让一众凌霄宗修士的心都沉了下来,纷纷拔剑出鞘全部进入临战状态。

    青山真人:“唉,没想到居然真的发展到这一步。”

    冥老:“哼!凌霄宗未免太不把我东域盟放在眼里,真以为你们还是传说时代的圣宗吗?就凭你们这区区一百多人,最高修为不过元婴后期,如何阻挡我盟数百修士?”

    那狂兽山孙相搓了搓自己干瘦的手臂,露出了数颗残牙笑道:“桀桀桀,不错不错,这头明王狮品相真好,正好我还缺一块兽皮炼制万兽囊,就灭了你们凌霄宗拿此兽凑数吧!”

    江今:“南宗主,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今天凌霄宗答应东域盟三个条件,我们可以退兵!第一凌霄宗仍旧隐世,行事如往常一般退让自守,不得与天下各宗起争执。第二交出张青云,由东域盟发落处置!第三将你宗灵药仙丹出售价格再降五成,往后优先供应东域盟所需!你意下如何?”

    江今此言一出凌霄宗这边立刻炸开了锅,一众弟子叫骂不断,金基败等核心弟子更是忍无可忍拔刀出击,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东域盟快人一步,各派弟子纷纷灵力爆射,数百道流光如暴雨落下迅速击中凌霄宗光罩,凌霄宗弟子助力明王狮稳固大阵,云雾所化狂狮与百道灵力纷纷涌向大阵将变化多端阵激发,五种不同属性的攻击顿时飞出迎向东域盟的暴雨攻势。这变化多端阵不愧为天阙九杀阵雏形,经由众人激发威势远超当日李凌霄破阵之时,数万飞剑、巨石、灵火、水兽、木植一涌而出将众派修士攻击纷纷化解,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竟然成了对峙之势。就在场面僵持之时,四位化神期大能纷纷出手,江今手中紫雷席卷而出声威显赫,冥老吐出一道黑气吞噬万法,青山真人变化一座神山覆压而下,那孙相老怪兽囊一启放出一只百丈菱角巨蟒口喷毒雾,四人出手威势皆是铺天盖地万物震颤,顿时淹没了数百修士与变化多端阵的攻击,撞向凌霄宗山门,凌霄宗弟子被这威势一冲顿时抵挡不住被巨力反噬口吐鲜血,明王狮使尽浑身解数奋力一搏,妖丹发出光芒万丈试要与这遮天攻击一比高低,但一兽之力终究难敌四位化神,只一个照面明王狮便败下阵来被巨力击飞数百丈远,凌霄宗护山大阵应声而破,一道巨大的冲击波随着阵破扩散开来,山麓迷雾一时俱销,凌霄宗内设施再无遮挡尽数显现。

    冥老:“哼!护宗大阵已破,你凌霄宗还有什么手段可使?”

    南景道、占恒、黄子生纷纷大叫不好!

    东域盟修士在冥老令下一拥而上往凌霄宗山内涌去,南景道等三位长老顾不上嘴角溢血纷纷出手欲拖延一二,但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凌霄宗已经势微再难阻挡,凌霄宗众弟子的心情都登时沉到了谷底。就在大家即将陷入绝望之时,东域盟修士的前进路上突然亮起了一个光点,这个光点在一瞬间爆炸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四周,令那方圆一里空间都陷入了火海之中,众人眼前顿时出现一个太阳照亮万物。东域盟修士来不及躲闪纷纷惨叫连连,被那太阳吞入其中,四大化神修士立刻反应支起一个护罩抵挡太阳逼近,但仍有数十人没能进入护罩之中被这太阳吞噬当场陨落。东域盟刚刚破阵还未等施展就被诛杀数十人可谓损伤惨重,四大化神修士都心中大惊,立刻出声:

    “还有化神期修士?是谁!为何相助凌霄宗!?”

    一时间东域盟修士惊魂未定,连凌霄宗这边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大家都四处寻找着刚刚出手之人,但许多有眼力的凌霄宗人士却已经猜到了这人,果然众目睽睽之下一个面容亲善的青年缓缓飞到了两队修士中间。他神色清冷,语气果决对着东域盟修士呵斥道:

    “我就是张青云,你们想死的只管上前!”

    话音落下全场皆惊,东域盟修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明明是一个筑基期修士,为何能打出化神期的一击。而他语气如此强硬,似乎有信心能以一抵百跟这数百人的修士队伍对抗。凌霄宗这边也是错愕当场,许多知道情况的惊讶于李凌霄这位老祖的实力进步之快,而很多不知道的则对这位青云师弟的行为感到惊愕万分。无论现场众人如何思考,李凌霄却实实在在地站在了这里,他既然决定不再隐藏,便必然要解决这次因自己而起的纷争,李凌霄眼中金光骤起,身上突然有宝甲浮现,依手脚胸颅次列合体进入临战状态。宝甲合体完毕面罩之上金光大放,身躯红色纹路与黑银假体相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四大化神修士看到这件宝甲心中皆有盘算,脸上神情都凝重起来。

    李凌霄扭了扭脖子:“一起上?还是一个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