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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安抚

    自太白真人仙逝之后华仙派上下更是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景夕忘得知叶萱无碍之后只觉身体疲累正要回房休息,可途中忽然想起了与自己一同前来华仙派的纳兰沁心,他找了一个师兄询问时才知道原来纳兰沁心已被柳筱安排到客房里休息了。

    景夕忘回到房中一觉醒来时忽然又见到自己的房中坐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只见此人正是优璇。他问道∶“师姐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么?”

    优璇见景夕忘醒转赶忙拭去两腮的泪痕,刚才显然是哭过。她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来找你聊一下,但见你睡得这么死不忍心打扰你而已。”

    景夕忘揉了一下眼睛走到优璇旁边坐下道∶“最近一连发生了太多的事让我们一下子都还来不及反应呢。”

    优璇点头道∶“不错,本来我还想着从天山回来后就离开华仙派,想不到祖爷就在这时离我们而去了。”

    景夕忘惊道∶“师姐你说什么?你要离开华仙派?”

    优璇痴痴地说道∶“是啊,本来我与一人约好要一起相忘于江湖的,虽然他已经不在了但我也不想再这样一个人带着仇恨而活着了,因为那样实在了太累太累了,我想要试着过平凡人的生活。不过现在叶萱做了掌门,她还有很多事要我们这些做师兄师姐的帮忙,所以暂时还不能离开。”

    景夕忘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道∶“你刚才说那话可真是吓到我了。不过师姐你说与一人约好相忘于江湖,那个人是谁?这世上居然有让师姐你动心的男子那也说明这男子不简单啊!”

    优璇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让你跟我说一下他的事。”

    “你说什么?难道你说的这个人我也认识?”

    优璇微微点头,脸上略显羞涩道∶“是的,他正是你的亲大哥景夕剑。”

    “什么?你说的是我哥哥?”景夕忘此时有些难以置信道。

    优璇道∶“是的,我本来和他约好了,等他报了仇之后就一起远离这个充满是非的江湖,可没想到……”她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景夕忘道∶“原来如此,难怪哥哥在伤重的时候那些雪狐说他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它们听错了,原来这是真的。”

    优璇苦笑道∶“真是天意弄人,看来真的是这天杀的老天在故意与我作对啊。”

    “哥哥从小就保护着我,无论什么事都会为我着想,甚至在白龙琦屠杀我村庄的时候他为了救我挺身而出让天方五老给抓去。我想他这一辈都为我背负着仇恨,这样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苦了。而我们好不容易才见面相认,想不到这么快就要阴阳两隔了。”景夕忘说着也不禁流下了泪水。

    过了半晌景夕忘又道∶“以前就有人不断在教导我说仇恨会毫不留地摧毁一个人,我哥哥虽然已经去了,但我希望你能够振作起来。”

    优璇仰着头极力地保持属于她的那一份孤傲,道∶“放心吧,我没事!”她说完便独自离开了。

    景夕忘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刚走出房门就撞到迎头而来的韦永钰,他见到韦永钰鼻肿脸青的,不禁问道∶“韦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韦永钰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说道∶“朱宁然现在大发脾气,他现在叫你过去呢?”

    景夕忘不解道∶“你说朱师兄他发脾气?他发什么脾气?”

    韦永钰急道∶“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快点过去便是不然的话你就要遭殃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景夕忘还是随韦永钰来到了朱宁然的房中∶“朱师兄,听韦师兄说你有事找我,不知有何要事?”

    这时只见朱宁然不知为何阴侧着脸道∶“好你个景夕忘,回来华仙派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来拜见我,你的心里还知道有我这个师兄么?”

    景夕忘显然已经感觉到他在生气,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最近华仙派发生了太多的事,所以……”

    “你说什么呢?华仙派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也是你区区一个外门弟子能管的么,你可别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身为华仙派的外门弟子就该和韦永钰一样做好自己本份就行,何必要处处强出头。”朱宁然强行打断了景夕忘的话道。

    景夕忘看了一眼韦永钰,突然紧握着拳头道∶“我明白了,韦师兄身上的伤是你打的。他毕竟也是你的师兄,你竟然……”

    朱宁然笑道∶“师兄又怎样?他不听话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管教你们这些门外弟子本来就是我应该要做的事。如果不是念在你我同一天拜入华仙派门下的情分上,只怕连你也难逃这皮肉之苦。”

    “你说什么?”要不是韦永钰在后来死活拉着,景夕忘早就忍不住冲了上去教训他一顿了。

    朱宁然道∶“景夕忘,你别以为你还能打得赢我,只要我高兴的话弄你就像玩弄一只蚂蚁一样。昨天乙上师伯来跟我说了,要我发散弟子下山去将师兄找回来,至于你的话明天就随我一同下山吧!”

    “是的朱师弟,景夕忘他会听话的!”韦永钰还没等景夕忘说话就连忙答应了下来,然后将他强行拉出了房间。

    出到外面之后景夕忘才挣脱韦永钰道∶“他到底是谁?还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朱宁然吗?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一番,那样他或许会清醒一点知道自己是谁。”

    韦永钰道∶“朱宁然毕竟是内门弟子,刚才你如果冒犯了他的话就是会犯了门规,严重的话就会被逐出师门的。”

    景夕忘回心一想倒觉有理,自己险些犯了大错∶“这才过了没多久的时间,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嚣张拨扈的样子?”

    韦永钰叹道∶“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里朱宁然一直躲在师父的书阁中苦修武艺,不知为何他突然修为大增就连我们的大师兄乐兆之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了,恰好师父又不在所以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再也没人能奈他何了。”

    景夕忘惊道∶“你说连乐师兄都不是他的对,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堂堂华仙派就没有一个人能制服他一个朱宁然?”

    韦永钰道∶“你这话可说得有些过了,要就华仙派没有师兄是他的对手那是假的,只是乐师兄被打败之后一来好面子不想外传,二来我们本脉的事如果要劳烦其他人只怕会被整个华仙派的人瞧不起的,所以就只能由他暂由嚣张了。”

    “原来如此,也难怪他会目空一切。看来有机会的话要给这朱师兄一些教训才是。”

    韦永钰赶忙劝道∶“你可不要乱来,姑且不说你是不是他的对手,就规矩上也是说不过去的。”

    景夕忘拍了拍韦永钰的肩膀道∶“放心吧,此事我会有分寸的。现在我还是去给你敷些药,处理一下你的伤势吧!”

    韦永钰道∶“我的这些都只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倒是你行事要小心一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