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避雨
“你把方术贬得一文不值，但自己还不是栽在了虚的手上？”安东尼忍不住开口。
“这么说吧，那老头看过的日落恐怕比你眼前这棵树的叶子还多，这样漫长的时间，潜心于任何事业，都会达到一个很恐怖的地步。而你若是想单靠学习伪术，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他那种力量。他给你的是暗系的伪术，与你自身的属系不符，真的没有学的必要。
“你的天赋灵术很强大，完全不需要额外去学什么。‘化风’可以攻击、闪避，‘青天羽’有远距离攻击，‘轮回愈术’可以治疗，仅凭这三个灵术就基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摄魂’更是被称为禁术的恐怖灵术，你若是好好使用，比那个老头强大也是指日可待。”
“少给我画大饼了，我现在连全身化风都做不到。”
“哎，大可不必太着急，你的进步已经是非寻常可比的了。渴望强大是好的，但你必须先承认自己的弱小。这样的训练强度已经足够了，等你到达‘灰色沼泽’基本上就可以完全掌握全体化风了。”
…………
二十五区郊区小路上，一辆马车飞驰，此时瓢泼大雨正倾盆地下。坐在前面的车夫用手抹去流向眼睛的雨水，被打湿的头发乱作一团，像是挂在礁石上搁浅的海草。坐在里面的客人也并不好受，轿厢并不完全防水，雨水已经开始向内渗透，座位上已经有一块地方湿透了。
“阿瓜，怎么样？找到躲雨的地方了吗？行李快被雨水打湿了！”
“在找了！雨大得看不清路啊！等等——有了！前面有一座很高大的房子。”
“那就快过去吧！”
阿瓜用力地一拉缰绳，马车马上调转方向，朝向阿瓜说的房子驶去。大量的立柱、窄小的窗口、圆顶的塔楼，随着马车的靠近，房子的全貌渐渐展现在阿瓜面前，穿过半圆形的拱门，进入庭院，在紧闭的大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身穿晚礼服的女人过来开门。阿瓜向女人表示了来意，很快女人便让情两人进了屋。
“快进来吧，马车就交给管家吧。——艾米丽，带两位客人去二楼更衣。”
塔达祢两人便由一名女仆领去了二楼。
”你们两人来的真是巧啊，今晚格林顿伯爵的舞会就要开始了。现在打扮一下正好可以赶上。”
“我们只是想避避雨，待雨一停便是要离开的。”
“对呀对呀，况且我根本就不会跳舞。”阿瓜赶紧附和。
“这雨一时是停不了的，与其干等着不如一起来跳舞，这也是伯爵夫人的意思，两位先生就不要再推脱了。”
现在也算是半个寄人篱下，这样的邀请实在是盛情难却。侍女将两人带到二楼东侧的一间卧室，“两位这些天就在这里休息吧，衣柜里的衣服请自行更换，我就不打扰了。晚餐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说罢艾米丽就离开了房间。
“阿瓜，你没有学过跳舞？”
“我5岁就开始驾车，哪有时间去学什么舞蹈？现在在人家家里避雨，这舞会不参加还不行。“
“先别说那么多了，把衣服先换下来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起换？”阿瓜忸怩地盯着塔达祢。
“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塔达祢已经脱去了上衣。
“哎哎哎，你就脱了呀？”
说话间塔达祢抓起衣帽架上的毛巾开始擦拭身体，“湿漉漉的很难受的，快些换掉吧。”擦干之后他就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看，这里有和你差不多的尺码，”塔达祢把一件浅米色的平纹细布衬衫提出来，双手捏着肩部位置展示给阿瓜。“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吧？快试试看，第一次穿正装。”
阿瓜看着那衬衫胸口的褶裥，伸手去接，“这布匹很贵的吧。”
“别管那么多，快换上吧。”
两人一阵忙活，全身上下都换了身行头。阿瓜身上是浅灰色羊毛礼服；塔达祢最外面则是酒红色M型拖尾礼服。“还挺合身的嘛。”塔达祢看着阿瓜，打理起鹿皮马裤，“对了，宽领带还要帮你系一下，胡乱地系的话会被人笑话的，那种精致复杂的结，正常人一时半会儿可学不会。”
“这样如何？”塔达祢带着阿瓜来到镜子前照了照。
“现在该干些什么？就干等着晚饭吗？”
“不不不，虽然我有些困倦，很想休息了。但你对跳舞一窍不通，而今晚马上就要举行舞会。再不济至少得教会你狐步舞，说不定你会在舞会上遇上很可爱的姑娘呢。现在没有音乐，你只能跟着我的节拍来。”塔达祢向阿瓜示范了最开始的几步，然后拉起阿瓜的手带着他跳。阿瓜顺从地学着，撞到了椅子，仔细地听塔达祢的命令，却没有听懂，踩到了他的脚。
“哦，很抱歉，我是这么的笨拙。”
“是的，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僵硬，就那么直接的向前走。放轻松，就像你散步一样，完全不需要费劲。我猜你现在身上都热起来了吧。跳舞就是这样，如果你会跳的话，它就和你架马车一样，学起来可太容易了。先休息一会儿吧。你很有天赋，很快就可以掌握跳舞的。”
阿瓜瘫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他对自己的笨拙和迟钝感到非常的失望，他觉得在塔达祢的带领下，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学到。他根本就缺少那些跳舞的能力。
很快塔达祢又把阿瓜拉了起来。两人在并不太宽敞的房间里练习了大半个小时。然后塔达祢就对阿瓜宣称，他已经学会了跳狐步舞。然而这个结论在阿瓜听来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他不知道自己那样笨拙的脚步，竟然也能称得上是跳舞。
“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跳舞的。当你的怀里揽着一位身穿天鹅绒短裙的美丽姑娘时，你会很自然的跳好一支舞的。”
塔达迷站在窗边，看向窗外。雨点敲击着玻璃，让人根本猜不到，什么时候这雨才会停。“阿瓜，你这一辈子都打算开马车吗？”塔达祢很突兀地问出一句。这让还沉浸在自己笨拙舞步的阿瓜有些发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哦，并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等我什么时候把父亲的债务还清再说吧——自己想干的事情？很快了。”
“这么说吧，那老头看过的日落恐怕比你眼前这棵树的叶子还多，这样漫长的时间，潜心于任何事业，都会达到一个很恐怖的地步。而你若是想单靠学习伪术，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他那种力量。他给你的是暗系的伪术，与你自身的属系不符，真的没有学的必要。
“你的天赋灵术很强大，完全不需要额外去学什么。‘化风’可以攻击、闪避，‘青天羽’有远距离攻击，‘轮回愈术’可以治疗，仅凭这三个灵术就基本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摄魂’更是被称为禁术的恐怖灵术，你若是好好使用，比那个老头强大也是指日可待。”
“少给我画大饼了，我现在连全身化风都做不到。”
“哎，大可不必太着急，你的进步已经是非寻常可比的了。渴望强大是好的，但你必须先承认自己的弱小。这样的训练强度已经足够了，等你到达‘灰色沼泽’基本上就可以完全掌握全体化风了。”
…………
二十五区郊区小路上，一辆马车飞驰，此时瓢泼大雨正倾盆地下。坐在前面的车夫用手抹去流向眼睛的雨水，被打湿的头发乱作一团，像是挂在礁石上搁浅的海草。坐在里面的客人也并不好受，轿厢并不完全防水，雨水已经开始向内渗透，座位上已经有一块地方湿透了。
“阿瓜，怎么样？找到躲雨的地方了吗？行李快被雨水打湿了！”
“在找了！雨大得看不清路啊！等等——有了！前面有一座很高大的房子。”
“那就快过去吧！”
阿瓜用力地一拉缰绳，马车马上调转方向，朝向阿瓜说的房子驶去。大量的立柱、窄小的窗口、圆顶的塔楼，随着马车的靠近，房子的全貌渐渐展现在阿瓜面前，穿过半圆形的拱门，进入庭院，在紧闭的大门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便有一位身穿晚礼服的女人过来开门。阿瓜向女人表示了来意，很快女人便让情两人进了屋。
“快进来吧，马车就交给管家吧。——艾米丽，带两位客人去二楼更衣。”
塔达祢两人便由一名女仆领去了二楼。
”你们两人来的真是巧啊，今晚格林顿伯爵的舞会就要开始了。现在打扮一下正好可以赶上。”
“我们只是想避避雨，待雨一停便是要离开的。”
“对呀对呀，况且我根本就不会跳舞。”阿瓜赶紧附和。
“这雨一时是停不了的，与其干等着不如一起来跳舞，这也是伯爵夫人的意思，两位先生就不要再推脱了。”
现在也算是半个寄人篱下，这样的邀请实在是盛情难却。侍女将两人带到二楼东侧的一间卧室，“两位这些天就在这里休息吧，衣柜里的衣服请自行更换，我就不打扰了。晚餐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说罢艾米丽就离开了房间。
“阿瓜，你没有学过跳舞？”
“我5岁就开始驾车，哪有时间去学什么舞蹈？现在在人家家里避雨，这舞会不参加还不行。“
“先别说那么多了，把衣服先换下来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一起换？”阿瓜忸怩地盯着塔达祢。
“两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着塔达祢已经脱去了上衣。
“哎哎哎，你就脱了呀？”
说话间塔达祢抓起衣帽架上的毛巾开始擦拭身体，“湿漉漉的很难受的，快些换掉吧。”擦干之后他就打开衣柜开始找衣服。
“看，这里有和你差不多的尺码，”塔达祢把一件浅米色的平纹细布衬衫提出来，双手捏着肩部位置展示给阿瓜。“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吧？快试试看，第一次穿正装。”
阿瓜看着那衬衫胸口的褶裥，伸手去接，“这布匹很贵的吧。”
“别管那么多，快换上吧。”
两人一阵忙活，全身上下都换了身行头。阿瓜身上是浅灰色羊毛礼服；塔达祢最外面则是酒红色M型拖尾礼服。“还挺合身的嘛。”塔达祢看着阿瓜，打理起鹿皮马裤，“对了，宽领带还要帮你系一下，胡乱地系的话会被人笑话的，那种精致复杂的结，正常人一时半会儿可学不会。”
“这样如何？”塔达祢带着阿瓜来到镜子前照了照。
“现在该干些什么？就干等着晚饭吗？”
“不不不，虽然我有些困倦，很想休息了。但你对跳舞一窍不通，而今晚马上就要举行舞会。再不济至少得教会你狐步舞，说不定你会在舞会上遇上很可爱的姑娘呢。现在没有音乐，你只能跟着我的节拍来。”塔达祢向阿瓜示范了最开始的几步，然后拉起阿瓜的手带着他跳。阿瓜顺从地学着，撞到了椅子，仔细地听塔达祢的命令，却没有听懂，踩到了他的脚。
“哦，很抱歉，我是这么的笨拙。”
“是的，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僵硬，就那么直接的向前走。放轻松，就像你散步一样，完全不需要费劲。我猜你现在身上都热起来了吧。跳舞就是这样，如果你会跳的话，它就和你架马车一样，学起来可太容易了。先休息一会儿吧。你很有天赋，很快就可以掌握跳舞的。”
阿瓜瘫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他对自己的笨拙和迟钝感到非常的失望，他觉得在塔达祢的带领下，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学到。他根本就缺少那些跳舞的能力。
很快塔达祢又把阿瓜拉了起来。两人在并不太宽敞的房间里练习了大半个小时。然后塔达祢就对阿瓜宣称，他已经学会了跳狐步舞。然而这个结论在阿瓜听来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他不知道自己那样笨拙的脚步，竟然也能称得上是跳舞。
“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跳舞的。当你的怀里揽着一位身穿天鹅绒短裙的美丽姑娘时，你会很自然的跳好一支舞的。”
塔达迷站在窗边，看向窗外。雨点敲击着玻璃，让人根本猜不到，什么时候这雨才会停。“阿瓜，你这一辈子都打算开马车吗？”塔达祢很突兀地问出一句。这让还沉浸在自己笨拙舞步的阿瓜有些发愣，“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哦，并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等我什么时候把父亲的债务还清再说吧——自己想干的事情？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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