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太子伴读？
燕清看过李老三，流血过多，修养月余就好。
俊生专门停业一日，替李老三上过药，包扎伤口，叮嘱几句才离开。
燕清松口气，她不愿有人为自己而死，尽管严格意义上，替她工作的暗尉的生死也与她有关。只是亲眼看见熟悉之人死在面前，燕清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安排丫鬟照顾李老三，燕清走出别院，才有心思回想那日惊心动魄的刺杀。
别院春意盎然，白水仙浮在水缸，院四角栽满丁香花，桂花香气扑鼻，鸟在枝头鸣唱，热闹的与京里其他地方别无二致。
别院的主人刚经历一次刺杀，比两年前的刺杀更加肆无忌惮！
刺客在大街上扮作普通百姓，本来计算出其不意，乱刀分尸，得手迅速撤退。
算准禁卫军出动的时间，就是没料到燕清如此难搞。
袖箭，短箭加上长剑，就跟刺猬一般扎手！
陛下那里严命宫典查出幕后主使，遣朱金慰问燕清。
联系前次京里刺杀未查出真凶，这次更加凶险。陛下真有股召唤燕清入宫，派禁卫贴身保护她的紧迫感。
“燕清是我大燕之福，若非如此，奸贼如何视燕清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陛下怒喝道。
朱金忙道：“陛下，要不命燕清为宫吏？一来皇宫大内，燕清可保无虞。二来昭示皇恩，显出陛下宠信西凉王府的心意，安抚西凉三洲。三来，皇后想念燕清，也是加深宫廷与西凉王府的恩情。”
陛下怒气平息，考虑朱金的提议，挥袖道：
“照准！”
燕清稀里糊涂地当了宫吏，专侍皇后，又兼太子伴读。
人家刚刚遇刺，身心疲惫。陛下遣我担宫吏，我好委屈啊！
宫吏，从三品，掌管皇宫嫔妃的起行住用…，不，只是听从调遣的高级杂役！
“朱金，你真的是在帮我？”燕清蹙眉乜斜他一眼，微怒的俏脸通红。
燕清一身宫廷女官打扮，随着朱金前往皇后寝宫--莘潼宫。
朱金笑着道：“奴才担心燕大娘子安危，不得已向陛下提议。谁料陛下关心燕大娘子，对奴才的提议一律照准。陛下待燕大娘子极好，奴才羡慕不来呢。走吧，皇后等急了。”
燕清半信半疑地来到莘潼宫，临了又不走了。宫女早已等候，见燕清急忙向内禀告皇后。
“燕大娘子，怎么不走了？”朱金笑眯眯地问。
“我感觉这是陷阱！”燕清直白道。
朱金微笑道：“这是皇宫大内，哪里有陷阱？燕大娘子说笑了。”
燕清憋闷着，陪侍皇后身边的女官快步来到，恭请燕清入内。
“艾云仪，你几品？”
燕清关心地问。对于品阶，燕清不在意，只是关心自己在皇宫的阶位，不能随便哪个位皆都高过自己而自己傻傻不知道的吧。
朱金见有人领着燕清，使命已达，寒暄几句就回陛下处复命去了。
艾云仪掩嘴咯咯笑，解释道：“我从四品，皇后身边陪侍，单管皇后起居，有时兼管出宫办事。燕大娘子的位阶在从三品，不仅管皇后寝殿，太子，嫔妃寝殿起居坐卧，饮食用度的事务都要管的。你来了，皇后可省下心思专心做糕点了。”
“嗯？那我不要忙死？不，我要闲职！”燕清不满地道。
艾云仪只当燕清说笑，领着燕清入内。
皇后雍容华贵地端坐凤鸾上，太子不陪太子太傅韩臻读书，倒在皇后寝殿。
太子忙高兴来迎，燕清抱臂撅着嘴道：“你老师呢？”
韩臻自然待在东宫。
太子吐舌，又跑回母后身边。
皇后，艾云仪笑呵呵的，十分好看。
“皇后，燕大娘子不满，想要个闲职。”艾云仪笑道。
“自从有了糖精，本宫专心制作糕点。陛下夸本宫手艺精湛，搭配琉璃盘，赏心悦目呢。”
燕清只愿住个几日，等宫典揪出幕后凶手再回西凉王府做自己皇家商号主人的惬意生活。哪里肯担半点劳心的活儿。
“皇后，我燕大娘子入宫做专管陛下嫔妃起居坐卧的闲事，京里百姓知道了，不得笑死。”
皇后笑了笑，抿嘴不说话。
艾云仪道：“皇后说，燕大娘子心思灵活，常陪身边倒极好了。”
燕清可不大乐意住皇宫，皇家商号久不打理的话，就失了皇家商号主人的自觉了啊。
太子趁着说：“太子太傅要本殿下寻燕大娘子回去做伴读。母后，儿臣近日苦于策论，父皇考核的话，我可应付不过去。”
皇后微笑点头，太子立即强拉燕清往外走。
燕清无语。
刚来连座也未坐，就要奔来走去，又要帮太子做伴读。
皇后寝殿与东宫相隔几座宫殿，七拐八绕地就来到东宫书房。
韩臻笑呵呵的迎接燕清，燕清知道太子只是拉自己入东宫，未必懊恼什么策论题。
燕清担着太子伴读，陛下未放在心上，倒是心系火器房，燕清一听不对劲就火速逃了。
反正入宫是陛下意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就是。只是不知道刺杀事件的主谋到底是谁。
宫典上回未揪出幕后凶手，燕清怀疑，宫典查到西凉王府夫人那里就对自己点出来。燕清不清楚宫典究竟是好意提醒还是真的掌握关键证据。
此次燕清比两年前重要的多，陛下命宫典调查，不会向上次那样不了了之。
韩臻问候燕清受惊了，燕清摆手，直接洒脱脱坐在案前侧旁倒杯茶自饮，也不计较身边的韩臻和太子。当自己是东宫正主似的满不在乎。
燕清评点一番太子的插花技艺，没什么进益，倒是退步许多。
韩臻站在原地笑呵呵的，跟往常一样。
“韩大人，韩太傅，我燕清就是打理商号的俗人，太子伴读我担不起。”燕清耐不住韩臻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也不挪，推辞道。
韩臻拱手，席地而坐。
燕清咦了一声，意外地瞥韩臻一眼。
什么情况？学我潇洒一回？
太子正坐书案前，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老夫请教燕大娘子。”韩臻拱手请教。
“什么事？深奥的我可不懂，君君臣臣那一套就别说，我只认陛下。”
韩臻笑了笑，道：“国策推行的目的是什么？”
辩论开始了？
“富国强兵，与民休息。”
“非也。”韩臻摇头。
燕清蹙眉，顺着韩臻的否定思索，不确定地道：“争伐天下？不，一统天下？不，维护国本，捍卫朝纲。”
韩臻笑着点头，“差不多吧。”
燕清顺着思路继续思考，心里有个声音，上当了！
恐怕韩臻接下来要扯到朝堂稳定，储君继位的问题。
燕清此时只想逃，一逃了之，眨眼即没的那种躲清净的逃，而且非逃不可。
“陛下壮年，可太子年幼，皇子中及冠者有三，大皇子在外领兵，四皇子居朝陪政，六皇子刚定亲，讲武堂学习。”韩臻正欲滔滔不绝地讲下去，非如此便不殚精竭虑，不忠国家之徒。
燕清怕了，忙打住。
“打住！”
韩臻看她，似乎在心里叹口气。
燕清凑近笑道：
“韩大人，太子年幼，讲这些太早了吧。况且陛下壮年，定年幼的太子不也为稳定朝局？陛下心里有数，咱们就不瞎担忧朝政了。不是吗？”
燕清不避太子，反正皇后该讲的都对他讲过，那么鬼灵精的太子能没个数？
韩臻思索片刻才略有所悟的点头，“是这么个事。”但细琢磨之下忽又皱了眉头，抬头望燕清，有些话无法宣之于口，又不吐不快，闷了半晌又化为一声不甘的长长叹息。
燕清可不会自找没趣，韩臻不说，倒乐得清净。皇后那里大抵也不是省油的灯，躲在哪里都一样，就不挪窝了。
太子看老师愁眉苦脸的，笑呵呵地道：“太傅担心父皇万岁后我东宫之位不保。他已年迈，无心力扶我上位。大哥或四哥都比我强，六哥再插手争位，我岂不是明摆的靶子么？我尚年幼，哥哥们不屑对我出手，待长几岁，境况就大不相同了。”
你个小鬼倒明白！
燕清不可不佩服太子小小年纪，竟让皇后调教地如此玲珑心思，洞察朝局一针见血。
可这跟我何干？陛下在时忠心陛下，换人坐那位子，忠心新陛下，给谁办差不是办差。难道非得提前效忠储君？置陛下于何地？
燕清不置可否，该饮茶饮茶。韩臻郑重其事地点头认可太子的话，顺着太子思路拜托道：“燕大娘子作为太子伴读，扶太子上位的重任老夫就交给你了。”
燕清拧眉看着一老一小，感情赖上了喂，恐怕宫人乱传对自己不好，左右瞥过，赶紧推辞。
“咦？我不过临时伴读，搞不好只是个虚职，陛下都不上心的，我根本不算太子一党吧。”
韩臻皱眉苦思如何劝燕清担着扶太子的重责，好歹替太子做事，太子倒好，没心没肺的嘻嘻笑着。
燕清恐太子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住，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忙道：“我担着三品宫吏，宫里嫔妃们起居都需我照料，我忙去了。”
韩臻回过神来抬手欲拦，燕清哪里给他机会，大方地给他飞奔的背影，人早溜了。
俊生专门停业一日，替李老三上过药，包扎伤口，叮嘱几句才离开。
燕清松口气，她不愿有人为自己而死，尽管严格意义上，替她工作的暗尉的生死也与她有关。只是亲眼看见熟悉之人死在面前，燕清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安排丫鬟照顾李老三，燕清走出别院，才有心思回想那日惊心动魄的刺杀。
别院春意盎然，白水仙浮在水缸，院四角栽满丁香花，桂花香气扑鼻，鸟在枝头鸣唱，热闹的与京里其他地方别无二致。
别院的主人刚经历一次刺杀，比两年前的刺杀更加肆无忌惮！
刺客在大街上扮作普通百姓，本来计算出其不意，乱刀分尸，得手迅速撤退。
算准禁卫军出动的时间，就是没料到燕清如此难搞。
袖箭，短箭加上长剑，就跟刺猬一般扎手！
陛下那里严命宫典查出幕后主使，遣朱金慰问燕清。
联系前次京里刺杀未查出真凶，这次更加凶险。陛下真有股召唤燕清入宫，派禁卫贴身保护她的紧迫感。
“燕清是我大燕之福，若非如此，奸贼如何视燕清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陛下怒喝道。
朱金忙道：“陛下，要不命燕清为宫吏？一来皇宫大内，燕清可保无虞。二来昭示皇恩，显出陛下宠信西凉王府的心意，安抚西凉三洲。三来，皇后想念燕清，也是加深宫廷与西凉王府的恩情。”
陛下怒气平息，考虑朱金的提议，挥袖道：
“照准！”
燕清稀里糊涂地当了宫吏，专侍皇后，又兼太子伴读。
人家刚刚遇刺，身心疲惫。陛下遣我担宫吏，我好委屈啊！
宫吏，从三品，掌管皇宫嫔妃的起行住用…，不，只是听从调遣的高级杂役！
“朱金，你真的是在帮我？”燕清蹙眉乜斜他一眼，微怒的俏脸通红。
燕清一身宫廷女官打扮，随着朱金前往皇后寝宫--莘潼宫。
朱金笑着道：“奴才担心燕大娘子安危，不得已向陛下提议。谁料陛下关心燕大娘子，对奴才的提议一律照准。陛下待燕大娘子极好，奴才羡慕不来呢。走吧，皇后等急了。”
燕清半信半疑地来到莘潼宫，临了又不走了。宫女早已等候，见燕清急忙向内禀告皇后。
“燕大娘子，怎么不走了？”朱金笑眯眯地问。
“我感觉这是陷阱！”燕清直白道。
朱金微笑道：“这是皇宫大内，哪里有陷阱？燕大娘子说笑了。”
燕清憋闷着，陪侍皇后身边的女官快步来到，恭请燕清入内。
“艾云仪，你几品？”
燕清关心地问。对于品阶，燕清不在意，只是关心自己在皇宫的阶位，不能随便哪个位皆都高过自己而自己傻傻不知道的吧。
朱金见有人领着燕清，使命已达，寒暄几句就回陛下处复命去了。
艾云仪掩嘴咯咯笑，解释道：“我从四品，皇后身边陪侍，单管皇后起居，有时兼管出宫办事。燕大娘子的位阶在从三品，不仅管皇后寝殿，太子，嫔妃寝殿起居坐卧，饮食用度的事务都要管的。你来了，皇后可省下心思专心做糕点了。”
“嗯？那我不要忙死？不，我要闲职！”燕清不满地道。
艾云仪只当燕清说笑，领着燕清入内。
皇后雍容华贵地端坐凤鸾上，太子不陪太子太傅韩臻读书，倒在皇后寝殿。
太子忙高兴来迎，燕清抱臂撅着嘴道：“你老师呢？”
韩臻自然待在东宫。
太子吐舌，又跑回母后身边。
皇后，艾云仪笑呵呵的，十分好看。
“皇后，燕大娘子不满，想要个闲职。”艾云仪笑道。
“自从有了糖精，本宫专心制作糕点。陛下夸本宫手艺精湛，搭配琉璃盘，赏心悦目呢。”
燕清只愿住个几日，等宫典揪出幕后凶手再回西凉王府做自己皇家商号主人的惬意生活。哪里肯担半点劳心的活儿。
“皇后，我燕大娘子入宫做专管陛下嫔妃起居坐卧的闲事，京里百姓知道了，不得笑死。”
皇后笑了笑，抿嘴不说话。
艾云仪道：“皇后说，燕大娘子心思灵活，常陪身边倒极好了。”
燕清可不大乐意住皇宫，皇家商号久不打理的话，就失了皇家商号主人的自觉了啊。
太子趁着说：“太子太傅要本殿下寻燕大娘子回去做伴读。母后，儿臣近日苦于策论，父皇考核的话，我可应付不过去。”
皇后微笑点头，太子立即强拉燕清往外走。
燕清无语。
刚来连座也未坐，就要奔来走去，又要帮太子做伴读。
皇后寝殿与东宫相隔几座宫殿，七拐八绕地就来到东宫书房。
韩臻笑呵呵的迎接燕清，燕清知道太子只是拉自己入东宫，未必懊恼什么策论题。
燕清担着太子伴读，陛下未放在心上，倒是心系火器房，燕清一听不对劲就火速逃了。
反正入宫是陛下意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就是。只是不知道刺杀事件的主谋到底是谁。
宫典上回未揪出幕后凶手，燕清怀疑，宫典查到西凉王府夫人那里就对自己点出来。燕清不清楚宫典究竟是好意提醒还是真的掌握关键证据。
此次燕清比两年前重要的多，陛下命宫典调查，不会向上次那样不了了之。
韩臻问候燕清受惊了，燕清摆手，直接洒脱脱坐在案前侧旁倒杯茶自饮，也不计较身边的韩臻和太子。当自己是东宫正主似的满不在乎。
燕清评点一番太子的插花技艺，没什么进益，倒是退步许多。
韩臻站在原地笑呵呵的，跟往常一样。
“韩大人，韩太傅，我燕清就是打理商号的俗人，太子伴读我担不起。”燕清耐不住韩臻笑呵呵的看着自己，也不挪，推辞道。
韩臻拱手，席地而坐。
燕清咦了一声，意外地瞥韩臻一眼。
什么情况？学我潇洒一回？
太子正坐书案前，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老夫请教燕大娘子。”韩臻拱手请教。
“什么事？深奥的我可不懂，君君臣臣那一套就别说，我只认陛下。”
韩臻笑了笑，道：“国策推行的目的是什么？”
辩论开始了？
“富国强兵，与民休息。”
“非也。”韩臻摇头。
燕清蹙眉，顺着韩臻的否定思索，不确定地道：“争伐天下？不，一统天下？不，维护国本，捍卫朝纲。”
韩臻笑着点头，“差不多吧。”
燕清顺着思路继续思考，心里有个声音，上当了！
恐怕韩臻接下来要扯到朝堂稳定，储君继位的问题。
燕清此时只想逃，一逃了之，眨眼即没的那种躲清净的逃，而且非逃不可。
“陛下壮年，可太子年幼，皇子中及冠者有三，大皇子在外领兵，四皇子居朝陪政，六皇子刚定亲，讲武堂学习。”韩臻正欲滔滔不绝地讲下去，非如此便不殚精竭虑，不忠国家之徒。
燕清怕了，忙打住。
“打住！”
韩臻看她，似乎在心里叹口气。
燕清凑近笑道：
“韩大人，太子年幼，讲这些太早了吧。况且陛下壮年，定年幼的太子不也为稳定朝局？陛下心里有数，咱们就不瞎担忧朝政了。不是吗？”
燕清不避太子，反正皇后该讲的都对他讲过，那么鬼灵精的太子能没个数？
韩臻思索片刻才略有所悟的点头，“是这么个事。”但细琢磨之下忽又皱了眉头，抬头望燕清，有些话无法宣之于口，又不吐不快，闷了半晌又化为一声不甘的长长叹息。
燕清可不会自找没趣，韩臻不说，倒乐得清净。皇后那里大抵也不是省油的灯，躲在哪里都一样，就不挪窝了。
太子看老师愁眉苦脸的，笑呵呵地道：“太傅担心父皇万岁后我东宫之位不保。他已年迈，无心力扶我上位。大哥或四哥都比我强，六哥再插手争位，我岂不是明摆的靶子么？我尚年幼，哥哥们不屑对我出手，待长几岁，境况就大不相同了。”
你个小鬼倒明白！
燕清不可不佩服太子小小年纪，竟让皇后调教地如此玲珑心思，洞察朝局一针见血。
可这跟我何干？陛下在时忠心陛下，换人坐那位子，忠心新陛下，给谁办差不是办差。难道非得提前效忠储君？置陛下于何地？
燕清不置可否，该饮茶饮茶。韩臻郑重其事地点头认可太子的话，顺着太子思路拜托道：“燕大娘子作为太子伴读，扶太子上位的重任老夫就交给你了。”
燕清拧眉看着一老一小，感情赖上了喂，恐怕宫人乱传对自己不好，左右瞥过，赶紧推辞。
“咦？我不过临时伴读，搞不好只是个虚职，陛下都不上心的，我根本不算太子一党吧。”
韩臻皱眉苦思如何劝燕清担着扶太子的重责，好歹替太子做事，太子倒好，没心没肺的嘻嘻笑着。
燕清恐太子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住，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忙道：“我担着三品宫吏，宫里嫔妃们起居都需我照料，我忙去了。”
韩臻回过神来抬手欲拦，燕清哪里给他机会，大方地给他飞奔的背影，人早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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