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重新开始
入省府凤鸣城，街市林立，繁荣的简直不像话，跟燕京差不多。燕清三人笑着与运输队分开，朝城内走。
听着酒肆客栈吆喝声，热闹声，燕清有种说不出的畅意。
老汉才把猜测讲给武殊儿听。
武殊儿看看燕清的背影，又不肯定，悄悄凑近问：“父亲，她姓燕？你没搞错吧？”
老汉胸有成竹地道：“燕京来的，在京里得罪人，又来西凉走亲戚，肯定是大官。看她一身武功，又谈吐不凡，不是王侯府出来的，说出来我都不信。”
武殊儿原本半信半疑，此时已信了八分，已确认燕清就是王侯府中的贵小姐，又激动又忐忑，忍不住偷瞄燕清几眼，又问：“王侯府中出来的，又投奔西凉，未必姓燕啊？”
“西凉出身，在燕京的王侯有几个？”老父捋须微笑，提点女儿道。
“听说燕贺山的婆娘姓慕容，也可能就是慕容家子弟惹了事暂住西凉的。”武殊儿较真了。
“真假等过会就知道了。”老汉笑道，跟着燕清一路。
燕清问人西凉王府怎么走，落在老汉和武殊儿耳中，更加确认燕清的身份，武殊儿欢喜雀跃，总算跟对了人。
得了准确的线路，燕清有过几道街，来到高门大户的西凉王府。
燕清理理华服，也不管王府人如何看，她已等不及入府。
门子未见过王府嫡长女，单凭燕清一张嘴就想入主西凉王府，恐怕不现实。
燕清站在门前，不知道如何搞定，顺利入府，抱臂瞪着眼干看着。
武殊儿瞧瞧西凉王府豪气的门，又瞧瞧燕清，不知道燕清在等什么。
老汉笑呵呵地上前替燕清禀报，“燕王爷嫡长女亲临，还不快请管家出来迎接，也好入内歇息。”
门子瞥眼男扮女装的燕清，俊俏是够俊俏的，就是太瘦了。
“咱西凉王府虽然久无主，可也不是任谁都可以冒充主人家眷的。各位还是早回，免得吃军棍。”
“本人燕贺山嫡长女燕清燕大娘子，如假包换，有王府令牌为证！”燕清好不容易来到西凉境内，竟给门子挡在西凉王府门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门子懒懒瞧眼，见令牌跟金子似的，生恐碰了真人，捧着令牌往内禀告。
燕清挑眉，挥了挥袖，就等领人入内。
武殊儿都等不及要睡西凉王府的床，也不知道究竟是软是硬。
谁料，门子鼻眼朝天，把令牌扔了回来，大骂燕清：混吃混喝跑到西凉王府来了，狗胆包天！
燕清气不过，又忍不下门子辱骂，领着老汉和武殊儿离开。
武殊儿差点跟门子吵起来，老汉拉着才没吵起来。
“现在怎么办？”武殊儿着急问。
“先寻间客栈住下，再考虑接下来的事。”燕清道。
西凉王府不认我，是奉父王的命令，怕燕陛下知道我已逃回西凉境内？燕清心里升起无数疑问，又无法寻父王问个明白。
要自食其力了。
原本以为进入西凉境内就如鱼得水，可事实很打脸啊。
一路走来，未花过钱，从燕京带来的细软足够花销。
看来花销不能再大手大脚的了。
燕清拜托老汉挑选一处偏僻宅子作为长久居处，又打算做生意，从头再来。武殊儿听了举双手赞成，要陪燕大娘子大干一场，恨不得马上就闯出皇家商号那样的商业帝国。
燕清思前想后，决定首先研制诸国都未见过的香精，轻车熟路的，想必不会太难。
住客栈三天，燕清待在客栈里写下商业帝国计划书，连章程都一一定下。武殊儿异常兴奋，叽叽喳喳的在旁出谋划策，喜上眉梢，大开想象力，可谓天马行空。老汉已带来消息，要燕清和武殊儿前去瞧瞧。
燕清和武殊儿在客栈憋的发慌，出门随老汉瞧瞧去。
中介一看就是精明人，精瘦又精神，见面笑就跟不要钱似的没停过，让燕清想到三个字--周扒皮，根本不是省油的灯。燕清要占他便宜比登天还难！
中介叫周皮皮，不要太皮。
一路大谈生意经，保证住在他卖的宅子里特别旺财旺夫。武殊儿的兴奋劲就别提了，巴不得买下宅子做香精生意。
越走越偏僻，几乎就在边巷的巷尾。燕清额头布满黑线！
说的是不要挑选繁华地段，可不要周边都没人啊。
武殊儿不在意，或者没意识到，老汉盘着便宜来的。
哎，三个人有两个不靠谱！
来到一所宅子前，中介笑呵呵取出钥匙，燕清看眼激动莫名的武殊儿摇着自己的胳膊，仿佛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朝自己敞开。
燕清扶额，我晕！
老汉负责讨价还价，燕清负责出钱，武殊儿负责打探那宅子有没有问题，比如凶宅，归属不明，一切分配完毕。武殊儿不甘心地瞥眼宅子，就给燕清催促着，不依不舍地离开。
门打开，中介邀请两人进来，入眼就是一棵桂花树，很高很大，满目青叶枝头。
中介领着二人边走边介绍宅子，有水井，菜地，围栏，宅子有三间相隔的寝室，有间不大不小的库存。
燕清看过，点点头，作为生意刚起步，库存的话大小合适。只是需要人员打扫干净，半天的功夫就行。
老汉和中介谈着，武殊儿递来消息，没有问题。燕清给老汉递个眼色，老汉笑着和中介商定价格。
中介知道燕清才是买主，拉着老汉与燕清商量价格。中介笑嘻嘻凑近，“二十八两，价格有些贵。可地方幽静，而且宅子大，三间相隔的寝室，又有库房，宅子里桂花三四十年，您看，多高啊。您一入住，八月的时候就开遍桂花，闻着都香，睡觉都比平日睡的香甜。”
燕清看着满树青叶，点头道：“桂花树确认挺高的，可也碍事。我们要忙生意，桂花树在这儿，我还要请人砍它，要多费银钱。二十六两，不得再多了。而且宅子偏僻，做生意不方便。不然我们再看看别家。”
中介忙活半天，燕清压价，赚的辛苦费根本连喝茶的钱都不够，想要摇头，又半天时间过去，再寻宅子看，又不舍得费的劲气。
犹豫再三，咬牙点头，搓搓手笑呵呵道：“要不定二十八两，当然，打扫卫生，我负责，保准一滴尘都没有。树虽然大，可也遮风挡雨的。夏天在树下乘凉，配上冰镇渴饮，别提多舒服了。我要不是有住处，都想盘下来养老。”
嗯？这叫点头？燕清额头布满黑线。
武殊儿在身后朝燕清举个大拇指，这所宅子对跑江湖的父女俩简直不要太好，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燕清本钱有限，能省一分是一分，为武殊儿和老汉，选择退一步。
“嗯，好吧。二十八两，有点贵，咱们一人退一步，二十七两才合适。”
“那…”中介寻思一会，勉强答应下来。
谈好价，去凤鸣城的商业府衙办理住宅手续，燕清便是蟋蟀巷56号宅子的主人。
接下来便是购买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床被褥子，燕清询问老汉要多少钱，又把钱交给老汉，拜托他看着买些。
武殊儿向临近街坊借来打扫用的，燕清没干活粗活，为省钱，抓起来往库房走。
库房积了厚厚一层灰，打扫起来不要太呛人。
燕清差点要请人打扫，可一想工钱，强忍着，捂住鼻子慢慢的扫。
老汉高兴回来，又帮忙打扫。
半天不到，店铺工人推着木板车载着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竹床被褥等物，堆满院落。
燕清又补了钱，工人收了钱，帮衣柜竹床帮忙搬到房间，又推着空车回了。
燕清看着辛苦打扫的老汉和武殊儿，有些感动，抹抹脸，涂了满脸灰，武殊儿笑呵呵地指着燕清，老汉憋着笑，燕清笑了笑，又低头忙打扫。
…
入夜，三人才把院落打扫干净，被褥衣物整理好，该放衣柜的填衣柜，该堆竹床的堆竹床。
老汉买来酒肉庆祝，桂树下凑一桌，算是乔居新喜了。
…
次日天一亮，燕清牵着武殊儿的手往城郊摘花去。
郊外野花遍野，在燕清眼中都是数不尽的财富。
燕清和武殊儿采摘的就是花香最盛的栀子花。
武殊儿边采花边疑道：“大掌柜，你要卖花？”
燕清和武殊儿采花不用手触，用剪刀齐根剪下，用竹筐盛。
“自然不是，这个先保密。对了，先装满三十筐，再回家研制新玩意。”
燕清和武殊儿推着满满当当的竹筐往家赶，堆了满庭院的花。武殊儿不知道用处，可看着满院子的花，自然知道燕大娘子又要研制类似香水的奢侈品，打心眼里欢喜。
燕清扫眼堆满院子的竹筐和鲜花，比武殊儿还要开心。
“干吧。”
老汉已垒好蒸馏花精油用的锅炉，三人合抱粗、半人高的竹桶也已备好。
三人合力把竹桶抬上锅炉，提井水装个半满，将栀子花一竹筐一竹筐的往竹桶里倒，盖上盖，开始烧火蒸馏。
栀子花最香，又最清雅，颇受深闺女眷们的喜欢，也是燕清用来研制香色的首选材料。
武殊儿兴高采烈地坐在旁边等待，老汉笑呵呵地守着宝藏，不时添柴烧旺。
此时，燕清在研究滤网，只有过滤出来的油层才能进行下一步骤。因为那样的花精油并不纯，很粗浅，需要提纯。
蒸馏需要四个时辰，那时花香浓郁，穿过三条街巷都可以闻得到，滤网过滤底层的杂质，再蒸馏四个时辰，花香可以扩展到五条街巷，反复蒸馏，剔除杂质，分离油层，最上层的最纯粹，无色就像清水，下一层品级次一级，有幼苗的清涩，再一层，颜色渐浓，绿色深绿色的需要再蒸馏，剔除杂质，反复操作，直至将杂质彻底剔除。
燕清反复试验，决定用软棉搭配麻绳和竹片固定成家用网兜的样式。
忙活至午后，花香顺着庭院飘了出去，邻舍嗅了嗅，纷纷好奇来到宅门前观望，三条街巷的友邻右舍都聚拢过来。
武殊儿心里喜悦，要发财了。
根据燕清的推测，晚上餐后不久，花香该飘到方圆五条街巷，再过清晨七八点，方圆八条街巷的人都可以嗅到。
人人争相流传蟋蟀巷花香浓郁，人人来瞧，就是最好的宣传。
那时，燕清才用湿棉布堵住竹桶边缘，不叫花香渗出太多。
竹盒已订购，堆积满满一庭院。拇指大小的竹盒仅仅盛七成满，一盒定价十金，合理使用的话可以用一月。
青楼的姑娘们不会吝啬在美色上，越香生意越好，就像胭脂水粉，但凡爱美的女子都喜欢涂点在脸上，缺了就失了颜色，都不好意思出门。
燕清提纯的工艺预备多加数道，要比自家出产的香水都要完美无缺！
皇家商号在西凉三洲开设的香水坊严格按照燕清定下的程序生产，而燕清要胜过自家出产的香水，更需要仔细精研才行。
听着酒肆客栈吆喝声，热闹声，燕清有种说不出的畅意。
老汉才把猜测讲给武殊儿听。
武殊儿看看燕清的背影，又不肯定，悄悄凑近问：“父亲，她姓燕？你没搞错吧？”
老汉胸有成竹地道：“燕京来的，在京里得罪人，又来西凉走亲戚，肯定是大官。看她一身武功，又谈吐不凡，不是王侯府出来的，说出来我都不信。”
武殊儿原本半信半疑，此时已信了八分，已确认燕清就是王侯府中的贵小姐，又激动又忐忑，忍不住偷瞄燕清几眼，又问：“王侯府中出来的，又投奔西凉，未必姓燕啊？”
“西凉出身，在燕京的王侯有几个？”老父捋须微笑，提点女儿道。
“听说燕贺山的婆娘姓慕容，也可能就是慕容家子弟惹了事暂住西凉的。”武殊儿较真了。
“真假等过会就知道了。”老汉笑道，跟着燕清一路。
燕清问人西凉王府怎么走，落在老汉和武殊儿耳中，更加确认燕清的身份，武殊儿欢喜雀跃，总算跟对了人。
得了准确的线路，燕清有过几道街，来到高门大户的西凉王府。
燕清理理华服，也不管王府人如何看，她已等不及入府。
门子未见过王府嫡长女，单凭燕清一张嘴就想入主西凉王府，恐怕不现实。
燕清站在门前，不知道如何搞定，顺利入府，抱臂瞪着眼干看着。
武殊儿瞧瞧西凉王府豪气的门，又瞧瞧燕清，不知道燕清在等什么。
老汉笑呵呵地上前替燕清禀报，“燕王爷嫡长女亲临，还不快请管家出来迎接，也好入内歇息。”
门子瞥眼男扮女装的燕清，俊俏是够俊俏的，就是太瘦了。
“咱西凉王府虽然久无主，可也不是任谁都可以冒充主人家眷的。各位还是早回，免得吃军棍。”
“本人燕贺山嫡长女燕清燕大娘子，如假包换，有王府令牌为证！”燕清好不容易来到西凉境内，竟给门子挡在西凉王府门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门子懒懒瞧眼，见令牌跟金子似的，生恐碰了真人，捧着令牌往内禀告。
燕清挑眉，挥了挥袖，就等领人入内。
武殊儿都等不及要睡西凉王府的床，也不知道究竟是软是硬。
谁料，门子鼻眼朝天，把令牌扔了回来，大骂燕清：混吃混喝跑到西凉王府来了，狗胆包天！
燕清气不过，又忍不下门子辱骂，领着老汉和武殊儿离开。
武殊儿差点跟门子吵起来，老汉拉着才没吵起来。
“现在怎么办？”武殊儿着急问。
“先寻间客栈住下，再考虑接下来的事。”燕清道。
西凉王府不认我，是奉父王的命令，怕燕陛下知道我已逃回西凉境内？燕清心里升起无数疑问，又无法寻父王问个明白。
要自食其力了。
原本以为进入西凉境内就如鱼得水，可事实很打脸啊。
一路走来，未花过钱，从燕京带来的细软足够花销。
看来花销不能再大手大脚的了。
燕清拜托老汉挑选一处偏僻宅子作为长久居处，又打算做生意，从头再来。武殊儿听了举双手赞成，要陪燕大娘子大干一场，恨不得马上就闯出皇家商号那样的商业帝国。
燕清思前想后，决定首先研制诸国都未见过的香精，轻车熟路的，想必不会太难。
住客栈三天，燕清待在客栈里写下商业帝国计划书，连章程都一一定下。武殊儿异常兴奋，叽叽喳喳的在旁出谋划策，喜上眉梢，大开想象力，可谓天马行空。老汉已带来消息，要燕清和武殊儿前去瞧瞧。
燕清和武殊儿在客栈憋的发慌，出门随老汉瞧瞧去。
中介一看就是精明人，精瘦又精神，见面笑就跟不要钱似的没停过，让燕清想到三个字--周扒皮，根本不是省油的灯。燕清要占他便宜比登天还难！
中介叫周皮皮，不要太皮。
一路大谈生意经，保证住在他卖的宅子里特别旺财旺夫。武殊儿的兴奋劲就别提了，巴不得买下宅子做香精生意。
越走越偏僻，几乎就在边巷的巷尾。燕清额头布满黑线！
说的是不要挑选繁华地段，可不要周边都没人啊。
武殊儿不在意，或者没意识到，老汉盘着便宜来的。
哎，三个人有两个不靠谱！
来到一所宅子前，中介笑呵呵取出钥匙，燕清看眼激动莫名的武殊儿摇着自己的胳膊，仿佛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朝自己敞开。
燕清扶额，我晕！
老汉负责讨价还价，燕清负责出钱，武殊儿负责打探那宅子有没有问题，比如凶宅，归属不明，一切分配完毕。武殊儿不甘心地瞥眼宅子，就给燕清催促着，不依不舍地离开。
门打开，中介邀请两人进来，入眼就是一棵桂花树，很高很大，满目青叶枝头。
中介领着二人边走边介绍宅子，有水井，菜地，围栏，宅子有三间相隔的寝室，有间不大不小的库存。
燕清看过，点点头，作为生意刚起步，库存的话大小合适。只是需要人员打扫干净，半天的功夫就行。
老汉和中介谈着，武殊儿递来消息，没有问题。燕清给老汉递个眼色，老汉笑着和中介商定价格。
中介知道燕清才是买主，拉着老汉与燕清商量价格。中介笑嘻嘻凑近，“二十八两，价格有些贵。可地方幽静，而且宅子大，三间相隔的寝室，又有库房，宅子里桂花三四十年，您看，多高啊。您一入住，八月的时候就开遍桂花，闻着都香，睡觉都比平日睡的香甜。”
燕清看着满树青叶，点头道：“桂花树确认挺高的，可也碍事。我们要忙生意，桂花树在这儿，我还要请人砍它，要多费银钱。二十六两，不得再多了。而且宅子偏僻，做生意不方便。不然我们再看看别家。”
中介忙活半天，燕清压价，赚的辛苦费根本连喝茶的钱都不够，想要摇头，又半天时间过去，再寻宅子看，又不舍得费的劲气。
犹豫再三，咬牙点头，搓搓手笑呵呵道：“要不定二十八两，当然，打扫卫生，我负责，保准一滴尘都没有。树虽然大，可也遮风挡雨的。夏天在树下乘凉，配上冰镇渴饮，别提多舒服了。我要不是有住处，都想盘下来养老。”
嗯？这叫点头？燕清额头布满黑线。
武殊儿在身后朝燕清举个大拇指，这所宅子对跑江湖的父女俩简直不要太好，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
燕清本钱有限，能省一分是一分，为武殊儿和老汉，选择退一步。
“嗯，好吧。二十八两，有点贵，咱们一人退一步，二十七两才合适。”
“那…”中介寻思一会，勉强答应下来。
谈好价，去凤鸣城的商业府衙办理住宅手续，燕清便是蟋蟀巷56号宅子的主人。
接下来便是购买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床被褥子，燕清询问老汉要多少钱，又把钱交给老汉，拜托他看着买些。
武殊儿向临近街坊借来打扫用的，燕清没干活粗活，为省钱，抓起来往库房走。
库房积了厚厚一层灰，打扫起来不要太呛人。
燕清差点要请人打扫，可一想工钱，强忍着，捂住鼻子慢慢的扫。
老汉高兴回来，又帮忙打扫。
半天不到，店铺工人推着木板车载着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竹床被褥等物，堆满院落。
燕清又补了钱，工人收了钱，帮衣柜竹床帮忙搬到房间，又推着空车回了。
燕清看着辛苦打扫的老汉和武殊儿，有些感动，抹抹脸，涂了满脸灰，武殊儿笑呵呵地指着燕清，老汉憋着笑，燕清笑了笑，又低头忙打扫。
…
入夜，三人才把院落打扫干净，被褥衣物整理好，该放衣柜的填衣柜，该堆竹床的堆竹床。
老汉买来酒肉庆祝，桂树下凑一桌，算是乔居新喜了。
…
次日天一亮，燕清牵着武殊儿的手往城郊摘花去。
郊外野花遍野，在燕清眼中都是数不尽的财富。
燕清和武殊儿采摘的就是花香最盛的栀子花。
武殊儿边采花边疑道：“大掌柜，你要卖花？”
燕清和武殊儿采花不用手触，用剪刀齐根剪下，用竹筐盛。
“自然不是，这个先保密。对了，先装满三十筐，再回家研制新玩意。”
燕清和武殊儿推着满满当当的竹筐往家赶，堆了满庭院的花。武殊儿不知道用处，可看着满院子的花，自然知道燕大娘子又要研制类似香水的奢侈品，打心眼里欢喜。
燕清扫眼堆满院子的竹筐和鲜花，比武殊儿还要开心。
“干吧。”
老汉已垒好蒸馏花精油用的锅炉，三人合抱粗、半人高的竹桶也已备好。
三人合力把竹桶抬上锅炉，提井水装个半满，将栀子花一竹筐一竹筐的往竹桶里倒，盖上盖，开始烧火蒸馏。
栀子花最香，又最清雅，颇受深闺女眷们的喜欢，也是燕清用来研制香色的首选材料。
武殊儿兴高采烈地坐在旁边等待，老汉笑呵呵地守着宝藏，不时添柴烧旺。
此时，燕清在研究滤网，只有过滤出来的油层才能进行下一步骤。因为那样的花精油并不纯，很粗浅，需要提纯。
蒸馏需要四个时辰，那时花香浓郁，穿过三条街巷都可以闻得到，滤网过滤底层的杂质，再蒸馏四个时辰，花香可以扩展到五条街巷，反复蒸馏，剔除杂质，分离油层，最上层的最纯粹，无色就像清水，下一层品级次一级，有幼苗的清涩，再一层，颜色渐浓，绿色深绿色的需要再蒸馏，剔除杂质，反复操作，直至将杂质彻底剔除。
燕清反复试验，决定用软棉搭配麻绳和竹片固定成家用网兜的样式。
忙活至午后，花香顺着庭院飘了出去，邻舍嗅了嗅，纷纷好奇来到宅门前观望，三条街巷的友邻右舍都聚拢过来。
武殊儿心里喜悦，要发财了。
根据燕清的推测，晚上餐后不久，花香该飘到方圆五条街巷，再过清晨七八点，方圆八条街巷的人都可以嗅到。
人人争相流传蟋蟀巷花香浓郁，人人来瞧，就是最好的宣传。
那时，燕清才用湿棉布堵住竹桶边缘，不叫花香渗出太多。
竹盒已订购，堆积满满一庭院。拇指大小的竹盒仅仅盛七成满，一盒定价十金，合理使用的话可以用一月。
青楼的姑娘们不会吝啬在美色上，越香生意越好，就像胭脂水粉，但凡爱美的女子都喜欢涂点在脸上，缺了就失了颜色，都不好意思出门。
燕清提纯的工艺预备多加数道，要比自家出产的香水都要完美无缺！
皇家商号在西凉三洲开设的香水坊严格按照燕清定下的程序生产，而燕清要胜过自家出产的香水，更需要仔细精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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