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先生，新年快乐
外面的客厅没什么动静，不出意外的估计哥哥和沈轻羽都已经睡了。
滴答滴答的水声并不急促，但就是因此却反而将我心中的恐惧拉满了。
我从睡梦中惊醒，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而无数传说赋予这个时间点的神秘色彩，让我不禁开始心跳加快，脑海之中也不断的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猜想。从山村老尸到贞子伽椰子，如同放电影一般一轮又一轮的出现。
水声传来的地方实在厕所里，我顺手抄起了一个一家拧开了门把手，一步一步挪进去，啪的一下打开了厕所里的灯，灯泡闪了几下后直接灭了。与此同时，也灭了我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想要仔细看看的勇气。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我三两步跳出厕所门，打算跑出卧室，手腕上原本没有什么声音的铃铛也在我行动间发出了细碎的响声。熟料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身后的滴水声加快了不少，我靠着门板才没直接脚软跌坐在地上。回头看去时，厕所门前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我总感觉她在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我。
“顾，顾芳？”我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你吗？”
哒。
最后一滴水砸落下来，整个室内安静到有些可怕。
厕所门前的那道人影晃了晃，而后慢慢的向我这边走过来。
手腕上的铃铛开始震动起来，细弱的铃铛声急促，我却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逐渐攀升的恐惧只有在抓紧了手中的晾衣架是才能缓解几分，却也架不住那道人影向我走得越来越近了。
外面的灯也打不开，在着急恐慌的时候我甚至连放声大叫都做不到，只能呆呆的看着对方站在了我的面前。
果然是顾芳。她和在棺材里掉出来时见到的模样一样，浑身的皮肤透着邪异的紫黑色，衣服也是穿的下葬时那套。顾芳喜欢穿裙子，因为年纪轻轻就横死野外，所以不必遵守老规矩一定要穿寿衣，四妈作主给她换的她生前最喜欢的鹅黄色连衣裙。但此刻这温暖的颜色却被她的肤色衬的十分冷淡。
“顾.....玲......”顾芳没有开口，却有声音传来，仿佛许久未用的机器锈住了一般，发出了刺耳的格格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人怕着怕着就会不怕了，我此刻格外的冷静，原本因为害怕而变得混沌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我看着她，问道：“顾芳，你这么缠着我，到底要怎样？”
“顾.....玲......”
顾芳没有回答我，只是执拗的喊着我的名字，人却不断地向我这边靠近。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味道席卷而来，我只感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那股闻到说不上臭，就是十分独特的奇怪味道，像是把中药混合进去了薄荷之类刺激性东西一样。
“顾.....玲......”
顾芳还在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此刻的她已经几乎和我是脸贴脸的距离了，她却并没有打算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还在往我这边靠。我向后推了推，很快就抵在了门上退无可退。
周林送的吊坠似乎自己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不算太过灼热的温度。
顾芳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再度站在了厕所门口，用一开始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就是此刻猛然下坠的刹那，我眼前的场景一换，人已经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在做梦啊......”
我坐起身来，整夜在梦里的惊慌恐惧使我此刻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疲倦感，就像是跑过了千米长跑一样，空无一物肩膀上也沉甸甸的。
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哥哥的声音：“懒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怏怏的回答：“起了起了。”
哥哥隔着门说道：“快点，妈都把早饭做好了。”
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是哥哥已经离开了我的卧室门前。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走出门去。想了想，还是敲了敲对面沈轻羽的门，不过没有动静，他应该早就已经起床了。
下楼后果然见到父母哥哥和沈轻羽一起，坐在一楼的专门用来吃饭的那间偏房里说话。偏房就靠着灶房，旁边门口就是二楼下来的楼梯所在处，沈轻羽坐的位置正好抬眼就能见到我走下来，于是向我微微笑了笑。
因为有客人在，早餐母亲也做的比较丰盛。吃完后她在忙着里里外外收拾要换洗的衣服床单被褥等，父亲扛着锄头打算整理一下屋前屋后的杂草。临近年底家家户户都要做同样的事情，而且这草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去除掉的，要选择一个专门的吉日。本来几天前就该开始的，不过因为顾芳的丧事都往后挪到了今天。
哥哥又被上司抓住加班，抱着电脑在敲敲打打，看表情心底也不是太乐意。而我则被母亲勒令和沈轻羽一起出去玩，培养感情。
离开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将昨夜梦里的经历讲了一遍，带着几分苦恼的说道：“先生，顾芳这事情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沈轻羽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边，听我这么问便说道：“她的事情确实已经结束了。不过小玲你若是认为还没有结束的话，那就永远也结束不了。”
这话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抬头去看他，沈轻羽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说这些了。”我想了想，猜这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将昨晚梦见顾芳这件事抛在脑后，带着沈轻羽在附近转了转后因为太冷又回家去了。刻意避开了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我拿着手机和群里的好友们热火朝天的聊着，按她们的要求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果然引来了大家一阵轰动。
这也是必然的，我虽然长得不算丑却也只是普通人的模样，就算专业技能上能说声优秀，但比我更优秀的人比比皆是。身边的朋友们也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沈轻羽这么个外貌出众的人加入到我的圈子里面，可不得引起大家的骚动？
对方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在偷拍他，和父亲讲话的空档侧目向我这边看了看，这一眼看得我有些心虚起来，不过也好在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和父亲聊天了。
时间一晃而过，大年三十也到了。
我原本以为梦见顾芳只是一个偶然，但没想到她却像是阴魂不散一般，总是时时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出现的场面都差不太多，见面时也只喊着我的名字别的什么也没做。从最开始的恐慌害怕到最后，我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却总没有得到回应，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我把这件事又和沈轻羽讲了一遍，对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你还在自责没有完成和她生前的约定？”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由他讲出来却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我愣了愣，而后点点头低声说道：“虽然算不上我的错，可是每次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如果当时顾芳找我借钱的时候我借了，她就不会死了？”
沈轻羽轻轻叹了一声，带着安抚意味的说道：“就算你借了钱，她最后捡到了那串项链，最后也还是会死于非命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先生，你会占卜吗？”先前胡婆和周林都提到过，我虽然这么问，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听到我问话的沈轻羽点了点头，而后问我：“你想让我卜算那个孩子父亲的下落吗？”
就算没有直接说明，但是我们谁都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指的谁。
“按四妈所说的那样，那个和顾芳交往过的人谁也不知道是谁，甚至顾芳临死前那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熟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又遇见了什么。先生如果能算到的话，至少也要找到那个人问个清楚。”我这个人虽然看着温和好说话，但就像大家说的那样，继承了父亲的拧脾气，从来不会以德报怨，只会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现在还不知道顾芳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从当时打电话的情况看来应当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四爹四妈因为找不到人选择就此作罢，我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都对不起我屡次被顾芳吓到的委屈。
越想越想不过去，我看像沈轻羽的目光里不免带上了几分期望，恨不得对方现在就能算到那个不知道的男人的一切。
后者见我如此义愤填膺，便说道：“顾芳的死和翡翠链扯上了关系，想要卜算她的经历可能不会太精确。不过你一定要找人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沈轻羽道：“现代这个社会，只要有心且有门路，那就一定能找到一个人的蛛丝马迹。小玲你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会托朋友帮你多留意一下此事。”
“那就太谢谢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外面有烟花升起，咻啪咻啪的声音混合着噼哩叭啦的鞭炮声，连带着河底传来的回音，昭示着旧岁已去，新年的到来。
大人们在相互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左右邻居也时不时来串串门，孩子们在放着新年晚会的电视声中打闹嬉戏着，整个房间内一片欢乐祥和之意。
我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沈轻羽的手，轻声道：“先生，新年快乐。”
对方愣了一下，而后回握住我的手道：“新年快乐。”与此同时，一个红包也被放进了我的掌中。
滴答滴答的水声并不急促，但就是因此却反而将我心中的恐惧拉满了。
我从睡梦中惊醒，拿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正是午夜十二点的时候。而无数传说赋予这个时间点的神秘色彩，让我不禁开始心跳加快，脑海之中也不断的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猜想。从山村老尸到贞子伽椰子，如同放电影一般一轮又一轮的出现。
水声传来的地方实在厕所里，我顺手抄起了一个一家拧开了门把手，一步一步挪进去，啪的一下打开了厕所里的灯，灯泡闪了几下后直接灭了。与此同时，也灭了我好不容易鼓起来的想要仔细看看的勇气。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芒，我三两步跳出厕所门，打算跑出卧室，手腕上原本没有什么声音的铃铛也在我行动间发出了细碎的响声。熟料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身后的滴水声加快了不少，我靠着门板才没直接脚软跌坐在地上。回头看去时，厕所门前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我总感觉她在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我。
“顾，顾芳？”我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你吗？”
哒。
最后一滴水砸落下来，整个室内安静到有些可怕。
厕所门前的那道人影晃了晃，而后慢慢的向我这边走过来。
手腕上的铃铛开始震动起来，细弱的铃铛声急促，我却不知道此刻该如何是好。逐渐攀升的恐惧只有在抓紧了手中的晾衣架是才能缓解几分，却也架不住那道人影向我走得越来越近了。
外面的灯也打不开，在着急恐慌的时候我甚至连放声大叫都做不到，只能呆呆的看着对方站在了我的面前。
果然是顾芳。她和在棺材里掉出来时见到的模样一样，浑身的皮肤透着邪异的紫黑色，衣服也是穿的下葬时那套。顾芳喜欢穿裙子，因为年纪轻轻就横死野外，所以不必遵守老规矩一定要穿寿衣，四妈作主给她换的她生前最喜欢的鹅黄色连衣裙。但此刻这温暖的颜色却被她的肤色衬的十分冷淡。
“顾.....玲......”顾芳没有开口，却有声音传来，仿佛许久未用的机器锈住了一般，发出了刺耳的格格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人怕着怕着就会不怕了，我此刻格外的冷静，原本因为害怕而变得混沌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我看着她，问道：“顾芳，你这么缠着我，到底要怎样？”
“顾.....玲......”
顾芳没有回答我，只是执拗的喊着我的名字，人却不断地向我这边靠近。一股说不上来是什么的味道席卷而来，我只感觉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一般。那股闻到说不上臭，就是十分独特的奇怪味道，像是把中药混合进去了薄荷之类刺激性东西一样。
“顾.....玲......”
顾芳还在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此刻的她已经几乎和我是脸贴脸的距离了，她却并没有打算要停下来的意思，依然还在往我这边靠。我向后推了推，很快就抵在了门上退无可退。
周林送的吊坠似乎自己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不算太过灼热的温度。
顾芳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猛地缩了回去，再度站在了厕所门口，用一开始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我。
我再也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
就是此刻猛然下坠的刹那，我眼前的场景一换，人已经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在做梦啊......”
我坐起身来，整夜在梦里的惊慌恐惧使我此刻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疲倦感，就像是跑过了千米长跑一样，空无一物肩膀上也沉甸甸的。
门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哥哥的声音：“懒猪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我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怏怏的回答：“起了起了。”
哥哥隔着门说道：“快点，妈都把早饭做好了。”
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是哥哥已经离开了我的卧室门前。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走出门去。想了想，还是敲了敲对面沈轻羽的门，不过没有动静，他应该早就已经起床了。
下楼后果然见到父母哥哥和沈轻羽一起，坐在一楼的专门用来吃饭的那间偏房里说话。偏房就靠着灶房，旁边门口就是二楼下来的楼梯所在处，沈轻羽坐的位置正好抬眼就能见到我走下来，于是向我微微笑了笑。
因为有客人在，早餐母亲也做的比较丰盛。吃完后她在忙着里里外外收拾要换洗的衣服床单被褥等，父亲扛着锄头打算整理一下屋前屋后的杂草。临近年底家家户户都要做同样的事情，而且这草还不是随随便便就去除掉的，要选择一个专门的吉日。本来几天前就该开始的，不过因为顾芳的丧事都往后挪到了今天。
哥哥又被上司抓住加班，抱着电脑在敲敲打打，看表情心底也不是太乐意。而我则被母亲勒令和沈轻羽一起出去玩，培养感情。
离开家，我就迫不及待的将昨夜梦里的经历讲了一遍，带着几分苦恼的说道：“先生，顾芳这事情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沈轻羽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边，听我这么问便说道：“她的事情确实已经结束了。不过小玲你若是认为还没有结束的话，那就永远也结束不了。”
这话说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抬头去看他，沈轻羽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
“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说这些了。”我想了想，猜这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将昨晚梦见顾芳这件事抛在脑后，带着沈轻羽在附近转了转后因为太冷又回家去了。刻意避开了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目光，我拿着手机和群里的好友们热火朝天的聊着，按她们的要求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到群里，果然引来了大家一阵轰动。
这也是必然的，我虽然长得不算丑却也只是普通人的模样，就算专业技能上能说声优秀，但比我更优秀的人比比皆是。身边的朋友们也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沈轻羽这么个外貌出众的人加入到我的圈子里面，可不得引起大家的骚动？
对方或许是察觉到了我在偷拍他，和父亲讲话的空档侧目向我这边看了看，这一眼看得我有些心虚起来，不过也好在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很快又转过头去继续和父亲聊天了。
时间一晃而过，大年三十也到了。
我原本以为梦见顾芳只是一个偶然，但没想到她却像是阴魂不散一般，总是时时出现在我的梦里，每次出现的场面都差不太多，见面时也只喊着我的名字别的什么也没做。从最开始的恐慌害怕到最后，我都已经习惯了。但是却总没有得到回应，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我把这件事又和沈轻羽讲了一遍，对方沉默了片刻后才道：“你还在自责没有完成和她生前的约定？”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由他讲出来却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我愣了愣，而后点点头低声说道：“虽然算不上我的错，可是每次想起来，我还是觉得.......如果当时顾芳找我借钱的时候我借了，她就不会死了？”
沈轻羽轻轻叹了一声，带着安抚意味的说道：“就算你借了钱，她最后捡到了那串项链，最后也还是会死于非命的。”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默了片刻后才问道：“先生，你会占卜吗？”先前胡婆和周林都提到过，我虽然这么问，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听到我问话的沈轻羽点了点头，而后问我：“你想让我卜算那个孩子父亲的下落吗？”
就算没有直接说明，但是我们谁都知道“那孩子”到底是指的谁。
“按四妈所说的那样，那个和顾芳交往过的人谁也不知道是谁，甚至顾芳临死前那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熟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又遇见了什么。先生如果能算到的话，至少也要找到那个人问个清楚。”我这个人虽然看着温和好说话，但就像大家说的那样，继承了父亲的拧脾气，从来不会以德报怨，只会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现在还不知道顾芳到底遭遇了什么，但是从当时打电话的情况看来应当是受了不小的委屈。四爹四妈因为找不到人选择就此作罢，我却不愿意。就这么算了，都对不起我屡次被顾芳吓到的委屈。
越想越想不过去，我看像沈轻羽的目光里不免带上了几分期望，恨不得对方现在就能算到那个不知道的男人的一切。
后者见我如此义愤填膺，便说道：“顾芳的死和翡翠链扯上了关系，想要卜算她的经历可能不会太精确。不过你一定要找人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沈轻羽道：“现代这个社会，只要有心且有门路，那就一定能找到一个人的蛛丝马迹。小玲你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我会托朋友帮你多留意一下此事。”
“那就太谢谢了。”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外面有烟花升起，咻啪咻啪的声音混合着噼哩叭啦的鞭炮声，连带着河底传来的回音，昭示着旧岁已去，新年的到来。
大人们在相互说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左右邻居也时不时来串串门，孩子们在放着新年晚会的电视声中打闹嬉戏着，整个房间内一片欢乐祥和之意。
我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沈轻羽的手，轻声道：“先生，新年快乐。”
对方愣了一下，而后回握住我的手道：“新年快乐。”与此同时，一个红包也被放进了我的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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