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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俗套的威胁

    许多事情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吕紫开口说话之前,人们并不觉得江逐流的态度有问题,毕竟是进入风云榜的天才,万人之中最拔尖,有点傲气在所难免。

    但吕紫得胜之后平静雅致的一段话,则让气氛有些变味儿。

    同样是天才,还是打赢了的天才,人家怎么就不骄不躁?

    一时间,纯阳七剑年龄最小的那柄剑,在修士们的印象中变得可爱,而与可爱相对的,是讨厌。

    何况吕紫虽然年纪不大,却长着一张初见清丽的脸,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更容易令人产生比较梦幻的联想。

    自古美人与俊彦总是假话,若是这美人自己便是光芒耀眼的天骄呢?

    可以想见,过了今天吕紫的名气将会在修行界攀上一个新的高度,有别于纯阳七剑本来的口碑威名,相对旖旎。

    “风榜十七,实至名归!”

    “吕七小姐,你刚刚说今年十七岁所以要当风榜十七,那你明年十八岁,岂不是要下跌一位?”有人看热闹喜欢更热闹,起哄似的向着台上喊道。

    吕紫居然没有无视这个听着很荒谬的问题,而是转过眸光,看着与吴凡同桌的那名衣着不羁的年轻道士,说道:“三年内,我会努力把曾经属于纯阳七剑的风榜首名拿回来。”

    她口吻一样平淡,但任谁听了也觉得不平淡,因为话里的内容本身就十分有信息量。

    人们这才发觉,原来这个嘴巴很小的姑娘也是有傲气的,退一步说,哪个天才又当真半点傲气没有?只是显露得深或浅罢了。

    全无傲气,那也不能算是天才。

    ……

    吴凡对所谓的风云榜排名高低始终不怎么上心,或者还没到重视的时候,反而对张维刚才的预判兴趣十足。

    “你从什么地方断定江逐流一定输给吕紫?”他问道。

    江逐流境界比初入结丹的吕紫还高一层,在最开始的近身武技搏斗中也稳稳占据上风,以正常眼光来看,怎么想也该是江逐流的胜算要多一些。

    但张不二却在吕紫收剑败退的瞬间,便断言她已经赢了,这想想多少有点离谱。

    难道高手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正常人不一样?

    张维吐出一个果核,喝了口热茶,然后才不紧不慢回答:“纯阳派主修剑法,纯阳七剑里的前六剑,个个都是用剑好手,剑术通灵,我家老天师师伯给出过很高的评价,说他们将来至少有三个能于剑道绝巅占据一席。”

    “那吕紫用剑法跟江逐流的拳头比不是更应该赢?”吴凡觉得他的分析有点自相矛盾。

    张维摇摇头,道:“我说的剑法和你说的剑法不是一回事,剑是剑,法是法,前者属于术的范畴。纯阳派历来以术为主以法为辅,但吕七小姐选了一条不太一样的道路,在我看来这也很适合她。”

    吴凡默默等着他细说,这邋遢道士总算正经了一回。

    咔嚓咔嚓嚼了颗脆李下肚,张维才慢悠悠继续下文,说道:“水系真气不善于攻伐,纵然白雪凝霜那样破传统的功法也没能改善根本,所以如果吕七小姐也按照纯阳派一贯的路数,去走一条重术的道路,短期内确实惊艳,然而长远来看,必定是条走不出的死胡同,因此她的风格,是重法轻术。”

    “这并不是说她的剑术不好,只是比起她的师兄们,明显重心不在这上面。可就算是这样,她都能和主修拳法打基础的江逐流战个四六开,最关键的是,那个叫江逐流的,他修的功法还是金系的不动明王功。”

    “难怪。”吴凡到底也不算愚钝,话说到这里,也就恍然大悟了。

    金系真气与火系真气都是最擅长攻伐,区别在于,金系利于术,火系攻于法。

    江逐流使着金系真气,尚且无法完全在剑术拳术的对拼中压制水属相的吕紫,换过来到了要斗法的时候,便是吕紫的主场,他凭什么还有胜算?

    结果不是高手的看待问题的角度刁钻,一切精准的判断,只是源于最理性的分析。而看似轻佻不经的龙虎山道士,其实藏在玩世不恭之下的,是不轻易给别人看的睿智沉稳。

    ……

    风榜十七的争议至此平息,江逐流输了,吕紫赢了,答案很清楚也很确定。

    并没有其他人再接着向这个名次发起挑战,风云阁选人排位还是非常严谨的,真正说被遗漏在榜单之外的天才少之又少。

    所以吴凡才刚在安马市这一隅之地崭露头角,便已经被安排进了云榜,也不晓得从哪来的这些灵通的消息。

    同年龄段以内,低于风榜十七或者不在风云榜上,有信心胜过吕紫那种寒冷力场的修士俨然一个也无,而确实能胜过她的,都在她的名次前面。

    “现在可以开始新一轮了。”老者宣布道。

    吕紫轻轻松松走下台,只打了一场就能休息,根本不麻烦,就仿佛是饭后消食的小活动。

    观众们好奇第二轮会是谁上去的时候,风榜第二的纳兰朔起身,高大的个子很显眼,一步步来到了张维所在的区域。

    然而他开口却不是对着张维讲话。

    “你叫吴凡?”

    吴凡懵了一下:“有事?”

    “没事,只是确认没认错人,顺便给你个忠告。”纳兰朔说道,眼底始终含着一抹瞧不起人的意味。

    “说来听听。”

    “不要去京城,永远别去。当然你愿意去旅游还是做别的事情,也没关系,但是不能见厉青橙。”

    话语底气浑厚,仿佛是劝说,又仿佛是警告,更仿佛是命令。

    命令的对象只能是上司对下属,或者主子对仆人,但是吴凡与眼前的大高个不属于两种关系中的任何一种,所以问题来了。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吴凡问道,并没有如何激动的情绪和语气,是真的在问,因为这确实需要一个符合逻辑的答案。

    但纳兰朔的回答却很不讲逻辑也不讲道理:“就凭我是风榜第二,凭你配不上厉青橙,她将来一定是我的女人,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在投入我怀抱之前,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抱歉,你的理由说服不了我,我觉得很扯。”吴凡很实在的说道。

    纳兰朔冷笑:“你竟然以为我这试图说服你?”

    “不然?”

    “我不高兴,你会死的很惨。”

    吴凡无奈一笑:“弄了半天原来是个威胁,还这么俗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