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尼伯龙根之始（6）
兰斯洛特的脚步慢了半拍，他紧绷的身体停顿在了原地，屏息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前翻译官的靴子踩踏石质地面的脚步声在空阔的空间中回荡。
短暂的停顿过后，兰斯洛特再度迈出了脚步。
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与他言语，也许是幻听，也许是那个封印之物的蛊惑。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找到方法离开。他不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语，就对前方畏缩不前。无论他是为了屠龙还是为了将消息传递出去，他都不可能停下。
既然不可能停下，那就毅然向前。
跟随着前翻译官的脚步，兰斯洛特踏入了那扇高不见顶的门扉，亮绿色的夜视仪中，门扉上未知的文字宛如闪烁着荧光的蛇虫一般扭动着身躯。
在门扉后方，是一条螺旋状的阶梯，一串染血的脚印从阶梯下方连夜视仪都看不见的深处一路延伸向上。
阶梯内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冰冷的气流自深渊之下涌出，像是死亡的呼吸一般回荡着彻骨冰寒。
兰斯洛特忽然想起了一个疑问。
如果那个死去的人是从阶梯最下方上来的话，那阶梯下方的“出口”真的安全吗？
或者说，阶梯下方，真的是出口吗？
这位前翻译官，真的是在事情发生之前离开这里的吗？
那位被叫做沙吉拉特的女性，他身上的伤口，究竟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还是出于求生的自救？
“等一等！”
但是前翻译官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了，兰斯洛特大声呼喊着对方，加快脚步向阶梯下跑去，试图叫住对方的脚步。
阶梯外侧的岩壁上刻满了意义不明的文字，这些反射着微弱光芒的文字在夜视仪上呈现出闪闪的荧光。
伴随着兰斯洛特的奔跑，夜视仪那不到60帧的刷新速率变得强差人意了起来，原本连贯的画面变得断断续续，令人看了就头晕眼花。遍布石壁上的文字就宛如活了过来一般扭动着身姿跟随着兰斯洛特的身影向下爬行。
蛇行的文字在阶梯外侧的岩壁上盘旋，数以万计的文字在像是海底游荡的鱼群一般环绕着神殿飘荡。
他可以听见这些文字的窃窃私语，宛如世间最为宏大的圣乐团一般，万千个歌喉咏唱着神圣的赞歌，赞美着英雄之王的英武伟大，智慧贤明。
他看见暴君与宿敌在王者的躯壳之上厮杀，看见贤王在友人的陪伴下将魔物手刃刀下，看见狂徒愚弄神明行走于幽冥的世界……
他附和着圣咏纵声高唱，与万千的声音共同赞美着王者的英姿，扭动着躯体跃动祭祀的舞蹈——
忽然间，一阵轻微的地震响起。
活跃的文字刹那间重回岩壁，陷入了沉默。伴随着文字之海的消失，兰斯洛特宛如从梦境中惊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经走过了那漫长得仿佛毫无尽头的环形阶梯，来到了门扉后世界的最底层。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巍然屹立的黄金门扉。
华美到足以令人词穷的雕梁画栋布满了门扉之上，诸神与魔兽在鎏金之上倾尽华美的辞藻赞美歌颂着神殿深处的伟大之人。
神圣的辉光自门扉之中洒下，庄严巍峨的目光仅仅只是沐浴其中就令人的精神都为之沸腾升华。
叩拜……
叩拜。
叩拜！
宏大的圣歌环绕着身周，灵魂脱离躯壳向追随着伟岸的身姿，与先祖与同袍一同构成主上返世的阶梯。
此乃人间至圣至美之物！至高至上之人！是灵魂与血脉的根源！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终焉！
献上鲜血，献上骨肉，以魂灵铸就桥梁，将主上重新迎回人间！
命运早已将他们连接在一起，那是命中注定的恩主，是高举战旗跨越无尽荒原的统帅。是将混沌拔回正轨的辉光——
“砰——”
也许是激情之下无意识的行为，也许是最后一丝理智的奋死挣扎，兰斯洛特的手指扣下了扳机。
被火药所推动的子弹飞出了枪膛，像是击碎了石英一般，放射状的裂纹在一瞬间布满了整个世界。
寂静的荒芜在裂痕之间一闪而过，下一刻，失去动能的子弹跌落在地，世界的裂痕开始愈合，辉煌的神殿绽放出愈发宏伟的光辉。
兰斯洛特试图再次扣动扳机，但鎏金的烈日烙印在他的大脑之中，占据了他的一切思绪。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扣动扳机射出了子弹，也不知道自己射出的子弹是否起到了效果。他的脑海中只剩下那一轮宏伟的烈阳，炽热，庄严，伟大。
随后，烈日破碎了。
宛如中国古代中射日的传说一般，贯通天地的流光命中了蒸腾大海的烈阳。
视线伴随着大气在扭曲，失衡的气压鼓动着耳膜，沸腾的鲜血仿佛要从每一个毛孔之中渗出，破裂的毛细血管如同裂痕一般瞬息之间布满了整个视野。
升腾的精神失去了依托，无力地向下坠落，但下方所依托的并非是自己的肉体，而是一片混沌的无尽深渊。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但这一切声音都仿佛经劣质的收音机慢放了无数倍一般不知所谓。
猛然间，下坠的过程放缓了一截。意识飘荡在一片混沌之中，不计其数无法理喻的声音在周遭窃窃私语。
“扑通——”
他感觉混沌动摇了一刹那，仿佛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雾气被吹散一般，明明周边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下一刻，刺目的光芒划破了黑暗，令兰斯洛特不由自主地转头避开。
“醒来了醒来了，完事完事！大伙儿把这傻逼玩意儿拖出去，咱们收工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的烂摊子交给学校里的专业人士处理！”
兰斯洛特听见了一个仿佛休假在家被上司强行抓去公司加班了几天几夜的混子一样的声音，浆糊一般的大脑停滞了十余秒钟时间，这才从脑海深处翻出了对方的身份。
“秦岚？你怎么在这里？”
抬手推开那只撑开自己眼皮的手臂，遮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兰斯洛特艰难地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我怎么了？”他又补充问道。
“大概是直面古神掉san了吧。”秦岚丝毫没有严肃感的声音传来。“我跟中东分部的弟兄们踹开尼伯龙根的大门下来之后，就看见你跟个跳大神的原始人一样在一个金灿灿的大眼珠子前面翘着个屁股跟石板地上的骨头架子热吻。”
“什么古神？”
兰斯洛特的大脑还是不太清醒，凭感觉，秦岚说的似乎是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克苏鲁神话故事里的要素，但这不是小说吗？
“那用你比较熟悉的话说，差不多就是你走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和楼梯上的龙文发生了共鸣产生了灵视，结果蹦蹦跳跳的一路跑到最底层，一头钻入了这里封印的古龙的精神领域里头，结果被人家的精神领域罩个正着，直接刷刷刷的洗成了拜龙教的忠实信徒。”
秦岚好不容易说了几个正经字样，到了后面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然后我们走楼梯上面掏出了中东分部特地带来的RPG，对着那个趴门缝的变态古龙的眼珠子就来了一发，虽然因为那玩意儿的精神领域而导致战斗部提前引爆了，但炼金版的自锻破甲战斗部还是把那个眼珠子戳爆了，然后我就下去把你给拖上来了。”
伴随着秦岚掺杂了不少私货的讲解，兰斯洛特也勉强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不由自主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正如秦岚所说，就在螺旋状的楼梯上。自己浑身上下都遍布鲜血，以至于在阶梯上留下了一条仿佛凶杀现场一样的血红色轨迹。
而他身边的，正是在那里低头收拾肾上腺素注射器的秦岚。
再旁边，则是一身美军特种部队装束的中东分部。
“你们不是被死侍部队给伏击了吗？”看见浑身上下一根汗毛都没掉的中东分部，兰斯洛特不由得愣了愣。
“什么死侍？”为首的中东分部副部长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你是说发射信号弹把我们骗下去的那批人？哦，我们把他们解决了。”
看着中东支部们一脸“原来他们都是死侍啊”的表情，兰斯洛特有点懵，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低估了执行部精锐们的战斗力，一整支死侍部队在他们面前居然如同拦在大卡车面前的小动物一样，碾过去了都没有一点儿感觉的吗……
“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儿误解，这里是伊拉克。”秦岚一边将一手的肾上腺素针管走楼梯内侧丢下去，一边为兰斯洛特解释道：“这种漫天都是无人机和战斗机的地方，随便飞一圈，问题就解决了。”
说罢，这家伙宛如队伍中管事的领袖一般装模作样地一挥手，示意中东分部的干员们走人。
不过中东分部的干员们也懒得跟这个傻逼玩意儿怄气，在得到了自己队长的暗示后，抬起了担架，带着兰斯洛特向阶梯上方返回。
兰斯洛特依旧有些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解决了。在一摇一摆的担架上，他微微转头看向了楼梯下方的神殿。
记忆中宏伟壮丽的神殿此时早已褪去了华丽，斑驳残破的岩石神殿下，唯有数不胜数的白骨层层叠叠。
在那像阶梯一般堆积如山的骸骨最上方，前翻译官的尸体在一堆骸骨与干尸中格外醒目。
狂热而又癫狂……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前翻译官的靴子踩踏石质地面的脚步声在空阔的空间中回荡。
短暂的停顿过后，兰斯洛特再度迈出了脚步。
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与他言语，也许是幻听，也许是那个封印之物的蛊惑。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找到方法离开。他不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语，就对前方畏缩不前。无论他是为了屠龙还是为了将消息传递出去，他都不可能停下。
既然不可能停下，那就毅然向前。
跟随着前翻译官的脚步，兰斯洛特踏入了那扇高不见顶的门扉，亮绿色的夜视仪中，门扉上未知的文字宛如闪烁着荧光的蛇虫一般扭动着身躯。
在门扉后方，是一条螺旋状的阶梯，一串染血的脚印从阶梯下方连夜视仪都看不见的深处一路延伸向上。
阶梯内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冰冷的气流自深渊之下涌出，像是死亡的呼吸一般回荡着彻骨冰寒。
兰斯洛特忽然想起了一个疑问。
如果那个死去的人是从阶梯最下方上来的话，那阶梯下方的“出口”真的安全吗？
或者说，阶梯下方，真的是出口吗？
这位前翻译官，真的是在事情发生之前离开这里的吗？
那位被叫做沙吉拉特的女性，他身上的伤口，究竟是遭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还是出于求生的自救？
“等一等！”
但是前翻译官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了，兰斯洛特大声呼喊着对方，加快脚步向阶梯下跑去，试图叫住对方的脚步。
阶梯外侧的岩壁上刻满了意义不明的文字，这些反射着微弱光芒的文字在夜视仪上呈现出闪闪的荧光。
伴随着兰斯洛特的奔跑，夜视仪那不到60帧的刷新速率变得强差人意了起来，原本连贯的画面变得断断续续，令人看了就头晕眼花。遍布石壁上的文字就宛如活了过来一般扭动着身姿跟随着兰斯洛特的身影向下爬行。
蛇行的文字在阶梯外侧的岩壁上盘旋，数以万计的文字在像是海底游荡的鱼群一般环绕着神殿飘荡。
他可以听见这些文字的窃窃私语，宛如世间最为宏大的圣乐团一般，万千个歌喉咏唱着神圣的赞歌，赞美着英雄之王的英武伟大，智慧贤明。
他看见暴君与宿敌在王者的躯壳之上厮杀，看见贤王在友人的陪伴下将魔物手刃刀下，看见狂徒愚弄神明行走于幽冥的世界……
他附和着圣咏纵声高唱，与万千的声音共同赞美着王者的英姿，扭动着躯体跃动祭祀的舞蹈——
忽然间，一阵轻微的地震响起。
活跃的文字刹那间重回岩壁，陷入了沉默。伴随着文字之海的消失，兰斯洛特宛如从梦境中惊醒一般，猛地回过神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已经走过了那漫长得仿佛毫无尽头的环形阶梯，来到了门扉后世界的最底层。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巍然屹立的黄金门扉。
华美到足以令人词穷的雕梁画栋布满了门扉之上，诸神与魔兽在鎏金之上倾尽华美的辞藻赞美歌颂着神殿深处的伟大之人。
神圣的辉光自门扉之中洒下，庄严巍峨的目光仅仅只是沐浴其中就令人的精神都为之沸腾升华。
叩拜……
叩拜。
叩拜！
宏大的圣歌环绕着身周，灵魂脱离躯壳向追随着伟岸的身姿，与先祖与同袍一同构成主上返世的阶梯。
此乃人间至圣至美之物！至高至上之人！是灵魂与血脉的根源！是一切的起始，也是一切的终焉！
献上鲜血，献上骨肉，以魂灵铸就桥梁，将主上重新迎回人间！
命运早已将他们连接在一起，那是命中注定的恩主，是高举战旗跨越无尽荒原的统帅。是将混沌拔回正轨的辉光——
“砰——”
也许是激情之下无意识的行为，也许是最后一丝理智的奋死挣扎，兰斯洛特的手指扣下了扳机。
被火药所推动的子弹飞出了枪膛，像是击碎了石英一般，放射状的裂纹在一瞬间布满了整个世界。
寂静的荒芜在裂痕之间一闪而过，下一刻，失去动能的子弹跌落在地，世界的裂痕开始愈合，辉煌的神殿绽放出愈发宏伟的光辉。
兰斯洛特试图再次扣动扳机，但鎏金的烈日烙印在他的大脑之中，占据了他的一切思绪。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扣动扳机射出了子弹，也不知道自己射出的子弹是否起到了效果。他的脑海中只剩下那一轮宏伟的烈阳，炽热，庄严，伟大。
随后，烈日破碎了。
宛如中国古代中射日的传说一般，贯通天地的流光命中了蒸腾大海的烈阳。
视线伴随着大气在扭曲，失衡的气压鼓动着耳膜，沸腾的鲜血仿佛要从每一个毛孔之中渗出，破裂的毛细血管如同裂痕一般瞬息之间布满了整个视野。
升腾的精神失去了依托，无力地向下坠落，但下方所依托的并非是自己的肉体，而是一片混沌的无尽深渊。
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但这一切声音都仿佛经劣质的收音机慢放了无数倍一般不知所谓。
猛然间，下坠的过程放缓了一截。意识飘荡在一片混沌之中，不计其数无法理喻的声音在周遭窃窃私语。
“扑通——”
他感觉混沌动摇了一刹那，仿佛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郁雾气被吹散一般，明明周边依旧是一片黑暗，但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下一刻，刺目的光芒划破了黑暗，令兰斯洛特不由自主地转头避开。
“醒来了醒来了，完事完事！大伙儿把这傻逼玩意儿拖出去，咱们收工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剩下的烂摊子交给学校里的专业人士处理！”
兰斯洛特听见了一个仿佛休假在家被上司强行抓去公司加班了几天几夜的混子一样的声音，浆糊一般的大脑停滞了十余秒钟时间，这才从脑海深处翻出了对方的身份。
“秦岚？你怎么在这里？”
抬手推开那只撑开自己眼皮的手臂，遮挡住了刺目的灯光，兰斯洛特艰难地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我怎么了？”他又补充问道。
“大概是直面古神掉san了吧。”秦岚丝毫没有严肃感的声音传来。“我跟中东分部的弟兄们踹开尼伯龙根的大门下来之后，就看见你跟个跳大神的原始人一样在一个金灿灿的大眼珠子前面翘着个屁股跟石板地上的骨头架子热吻。”
“什么古神？”
兰斯洛特的大脑还是不太清醒，凭感觉，秦岚说的似乎是洛夫克拉夫特创作的克苏鲁神话故事里的要素，但这不是小说吗？
“那用你比较熟悉的话说，差不多就是你走楼梯上跑下来的时候，和楼梯上的龙文发生了共鸣产生了灵视，结果蹦蹦跳跳的一路跑到最底层，一头钻入了这里封印的古龙的精神领域里头，结果被人家的精神领域罩个正着，直接刷刷刷的洗成了拜龙教的忠实信徒。”
秦岚好不容易说了几个正经字样，到了后面又开始不正经了起来。
“然后我们走楼梯上面掏出了中东分部特地带来的RPG，对着那个趴门缝的变态古龙的眼珠子就来了一发，虽然因为那玩意儿的精神领域而导致战斗部提前引爆了，但炼金版的自锻破甲战斗部还是把那个眼珠子戳爆了，然后我就下去把你给拖上来了。”
伴随着秦岚掺杂了不少私货的讲解，兰斯洛特也勉强理解了现在的情况。他不由自主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此时他所在的位置正如秦岚所说，就在螺旋状的楼梯上。自己浑身上下都遍布鲜血，以至于在阶梯上留下了一条仿佛凶杀现场一样的血红色轨迹。
而他身边的，正是在那里低头收拾肾上腺素注射器的秦岚。
再旁边，则是一身美军特种部队装束的中东分部。
“你们不是被死侍部队给伏击了吗？”看见浑身上下一根汗毛都没掉的中东分部，兰斯洛特不由得愣了愣。
“什么死侍？”为首的中东分部副部长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你是说发射信号弹把我们骗下去的那批人？哦，我们把他们解决了。”
看着中东支部们一脸“原来他们都是死侍啊”的表情，兰斯洛特有点懵，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低估了执行部精锐们的战斗力，一整支死侍部队在他们面前居然如同拦在大卡车面前的小动物一样，碾过去了都没有一点儿感觉的吗……
“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儿误解，这里是伊拉克。”秦岚一边将一手的肾上腺素针管走楼梯内侧丢下去，一边为兰斯洛特解释道：“这种漫天都是无人机和战斗机的地方，随便飞一圈，问题就解决了。”
说罢，这家伙宛如队伍中管事的领袖一般装模作样地一挥手，示意中东分部的干员们走人。
不过中东分部的干员们也懒得跟这个傻逼玩意儿怄气，在得到了自己队长的暗示后，抬起了担架，带着兰斯洛特向阶梯上方返回。
兰斯洛特依旧有些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解决了。在一摇一摆的担架上，他微微转头看向了楼梯下方的神殿。
记忆中宏伟壮丽的神殿此时早已褪去了华丽，斑驳残破的岩石神殿下，唯有数不胜数的白骨层层叠叠。
在那像阶梯一般堆积如山的骸骨最上方，前翻译官的尸体在一堆骸骨与干尸中格外醒目。
狂热而又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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