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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三章 围困

    明间众人无语,生生地把个刘章晾在了那儿。

    陈平也看向了刘章,刘章想了半盏茶的时间,猛地眼神一清亮,酒劲过去,这才反应过来,脸上极不自然,然后一拍后脑勺对众人说道,

    “唉呀,喝高了,还请诸位叔伯不要与章一般见识,见谅,见谅。”

    一错再错。

    错在不够诚恳,把什么都推给酒。大家都喝了酒,酒还是酒,说的话不一样也许只是喝酒的人不同罢了。

    只要喝过酒的人都知道,人在半醒半醉之际无意间说的话最是接近人的真实想法的。被大家当了真的话,刘章这么一通推脱,无疑会给人留下没有责任和担当的感觉。

    有时候酒还真是好东西,陈平这时才说道,

    “朱虚侯不必那般地拘谨。刘氏皇族才是天下正经的主子,我等不过是辅佐的臣子罢了。你这么一说,反倒让我们大家感到不自在。”

    众人中有附和陈平的。

    刘章这才闭了嘴。

    不过刘濞却讥讽地看着他。

    刘章心里大概不好受,有反讽刘濞的冲动,可是一想到刚刚才出了纰漏,便自行沉默了下去。

    陈平看了眼下的情景。除了长安城中的众臣外,就只有已经因为不是刘邦的正经血脉被排除在皇位继承之外的刘濞还有那势在必得的齐王刘襄。

    如果只有这两人竞争,无疑刘襄差不多有九成九的胜算。

    陈平的眼神不经意地看向了门口处。

    伤了张丽的那三支人马,独独还缺刘泽的。

    即使刘泽无意于皇位,陈平这时还是盼着他来的。

    陈平到现在都想不通,身体无限接近油尽灯枯的吕雉,为何在最后的关头要让卫尉刘泽去往他的封地琅琊国。

    或许是为了避祸,或许是为了保住吕媭的孩子樊小小。

    可是吕雉却不懂男人的心思。

    像刘泽这样有些个军功的人,他首先就是一个军人,战死沙场听起来有些悲壮,可是对于军人来说,却是一种最好的归宿。

    现在的刘泽,是在吕氏覆亡之余活下来了,可是没有什么大志向习惯于受大势力庇护的他,现在一下子失去了吕雉,也失去了吕家,像只流浪猫一样的境遇让他极是难受。

    他把这满腔的怨愤记在了刘章的头上。于是乎,刘章反对的他支持;刘章支持的他卯足了劲地搅和。

    陈平的心里很是紧张。

    如果他没料错,虽然刘章是孤身一人进的刘郢客家的大门,可是刘郢客家的院子四周,定然是少不了齐国士卒的“保护”的。

    这事持续的时间长了,生变的可能性不是一般化地大。

    陈平在心里直怪自己事先没有跟周勃通气,如果他在或者他派出一去队伍来,事情也不至于会难做到现在这种程度。

    陈平面上带着笑,心里含着苦,他对刘郢客说道,

    “宗正,我们大家伙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聚于一堂吃吃喝喝了。这有皇室有大臣的,不如你就做个东,全了大家的心愿呗?

    实在不行,所耗的花费我曲逆后边给补上。”

    刘郢客大概也看出了事情非同寻常,就不再多作逗留,出明间亲自安排去了。

    陈平这才回转过身子坐下,满斟了一碗酒,对刘章说道,

    “现下这时节,宗正卿家没法像当年的皇宫那样地讲究,分不出个金樽银樽的,我在这里以碗敬朱虚侯一碗。

    难得朱虚侯如此地大度,不记当年我被朝廷派出去故齐国分为好几个诸侯国的仇。

    平一想起来就惭愧得坐卧不宁。

    这一碗,平先干为敬。”

    陈平这是在缷刘襄和刘章在朝中的人气。

    想当初,为了瓦解齐国的势力,朝中的很多强力人物都是参与其中的,就好比说周勃灌婴,就好比说现在坐在当场的三公九卿之流。

    大家伙心里都不傻,自己做过哪些个事自己当然清楚。

    不管现在刘襄知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就冲着当年那事,一旦刘襄当了皇帝,在座的这些个人中十之七八者都会被清算。

    大家伙虽然表面上都不露痕迹,但是刚才被刘章点起的热情一下子就消退了大半。

    刘章白了陈平一眼,碍于众臣都在场,又不好发作,只得顺势说道,

    “陈家世伯太过多虑,章岂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

    不是那次还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贵公子从皇宫里救出来了吗?

    陈世伯多虑了。”

    陈平再一碗干下。

    在座的人有喝彩的,但就是没有像先前那样谈论皇位归属问题的。

    刘章想挑起这个话题,但却总是被某个人好似不经意地化解掉。

    他的脸上渐渐地有了不耐烦,那不耐烦中含有的戾气越来越浓烈。

    陈平心里的担忧随着刘章的神情而变得更加地浓重,心里不住地想着对策。

    就在这时,刘郢客家的大门外传来了叫骂打斗声。那打斗听起来范围不广,但是刀兵相击又是那样地清晰。

    刘章的神情闪过一丝狠厉,正要起身亲自到门口处去“查探”究竟时,却看见刘泽已经从大门处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嚷嚷道,

    “齐国好大的派头,居然用兵把朝中之人密不透风地围拢在这里,好为所欲为。”

    刘章有苦说不出,就只得辩解道,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只是因为我进来前没有同底下人讲明白,半天迟迟未出,让他们担心了而已。”

    这时奉常刘根相当地不满,直接呵斥刘章,

    “现在要谈的已经谈了,要讲的也已经讲了。就一点,你什么时候出去,好让你的那些个带刀的早点离我们远远的?”

    陈平这才粗略地猜测到刘根是淮南王刘长的人。

    刘章被人这么一吼,气血上涌,当即就摆出了要跟刘根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那刘根也毫不示弱,撸起袖子就要往刘章处冲。

    众人的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

    陈平厉声吼了一句,“现在这当口,乱子都快从长安城燃向整个大汉了。大家齐聚一堂是想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推选一个最有才德之人当皇帝的。

    你们可好,不但不干正事,还要把大家伙的心都搅乱了。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