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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零章 周勃辞官

    刘恒的话,陈平差不多可以理解为如果廷尉和治粟内史把所有的事都干完了,那他和周勃这两个丞相差不多就是摆设了。

    朝中不养闲人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更何况是薪俸那么高的闲人。

    只见陈平不慌不忙地就答道,

    “主臣!

    陛下不知其驽下,使待罪宰相。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

    陈平的意思更明白,他和周勃的职责在于协调各衙署间职务的关系,协助天子处理大汉内各项大事,所作的事更为庞杂,他们的作用更加地重要。

    刘恒笑着称善。

    周勃脸色沉郁,下朝后,直接怒问陈平,

    “亏我平时把你当生死兄弟看,你却单单不教我怎么奏对,害我大那么多同僚面前失了颜面。”

    陈平笑着问他,

    “如若陛下要在朝堂上询问军中事务,你能准确地判定他会问哪个问题吗?”

    周勃见陈平绕弯子就是不入正题,面色更加赤红,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军中大大小小的事务数以千万计,我实在无法估量出他会问什么。”

    陈平说道,“这就是了。朝中和军中都是同样的理。朝中事务和天下百姓牵涉甚紧,事务更多理细。

    陛下和孝惠皇帝一直呆在深宫中不一样,他是知道民间疾苦的,也能治军。你都猜不透他会怎么询问,我又如何得知?

    况且朝内各人,都是各司其职。知晓本身职务就像太尉知晓军中事务一样,是本分,你又焉能怪我没提前教给你呢?”

    周勃望天,“看来是我处理朝务能力太弱。位置再好,也是留给能胜任之人的。我还是尸位素餐了呀。”

    陈平微笑。

    他心里不知周勃会如何对待之事。打心眼他是希望周勃就像在战场上冲锋一样,越挫越勇。

    百年的兔子都能成精,只要时间久,当事人肯钻研琢磨,以周勃的聪慧,定会是一代名相。

    且有周勃在,陈平作为左相的权柄才不至于显得过大,刘恒心安,陈平才能得安乐。

    周勃一个人闷闷不乐地离开后,戚腮走到陈平近前,对他说道,

    “丞相好粗的心。你与周勃,就像是当年高祖皇帝安排的你和王陵同时为相一个道理,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你俩彼此间少了谁都不行。

    且你在朝中这么些年,也当没少听说过三公九卿一般都非常早地就在培养自己或者皇帝中意的下一任。

    周勃的年龄和体质皆比你好了一大截,陛下要在重用你的同时也重用他,是把他交给你培养的意思。

    今天周勃在朝堂上犯的错你本身就有好几分的责任。最要命的是,刚才你还责备说他没有尽到本职。

    真是大不该啊。”

    陈平听了,才觉察出其中的不妥,出了宫门,径直往周勃家赶去。

    可是周勃却不在家。陈平等了半晌没等到后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却见着周勃向刘恒递了辞呈,然后像当年的王陵一样脱下衣冠朝服回了家。

    陈平很是震惊着周勃的决绝,然而刘长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没有权势的陈平是很难达成心愿的。

    在这时候,输人也不能输气场,陈平只得强作镇定,抖擞了精神往宫外走去。

    刚走到丹墀处,就见着刘长一步跨到陈平前边,像是炫耀似地说道,

    “本王还以为陈平有多大能耐呢。把自己共进退的兄弟都给气走了,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就你这样,还想报仇呢,等到千年万年之后再说吧。

    呜——哈——哈——哈——”

    这还是陈平第一次听刘长的狂笑声,那声音,简直比野树林的夜枭的叫起还要刺耳。陈平一时间只想离这人远一点。

    但是怎么也躲不过刘长的笑声。

    刚走过没多远,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唷,原来是淮南王啊。终于想通了不做皇帝梦了,愿意到长安来朝觐了?”

    这话说得相当地诛心。

    陈平停下来转过身,原来是慎夫人。

    刘长态度依然倨傲,“我还当是谁呢,慎夫人。漂亮是漂亮,可惜啊,只有一辈子做妾的命,连个傍身的子嗣都没有。

    你听说了吧,朝廷和宗室现在已经议定了,让来自赵国的窦娘娘当皇后。”

    刘长的话说得相当地刻薄,那神情,仿佛就是在看宫里一个最不起眼的洒扫宫人一样。

    看得陈平心直疼,心里正在琢磨着该找个怎样的由头压一压刘长的气焰,为慎夫人出一口气时,就听到慎夫走到刘长跟前,轻声地说道,

    “多谢皇叔提醒。但是妾身也想要回敬皇叔一下。

    有些事是皇叔知道的,有些事,皇叔并不知情。

    窦皇后膝下的那两个皇子,均为我所出。他们中定有未来的天子。

    皇叔还是好好地想想,该怎么应对被杀了外祖母的未来的天子吧。

    你们已经屠尽了二皇兄家的子嗣,不知现在的陛下还会不会给你们留下诛杀皇子的空子呢?”

    刘长先是愣了一阵子,然后反应过来了,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踉踉跄跄地就朝宫外的方向走去。

    然后慎夫人走到陈平跟前扶着他,对他说道,

    “皇太后仁慈,说阿爷新近没了阿母,心里凄苦,让我来跟阿爷说说话,宽慰一下阿爷。”

    薄姬还是当年的那个薄姬,做起事来从不都不留漏洞。陈平很是感激她的厚道。

    陈平心疼地对慎夫人说道,

    “你惹那个疯子干什么?他是陛下的亲兄弟,以后来内宫方便得很。万一他狗急跳墙,伤了两个皇子可如何是好?

    咱们家都是经过一些事的人,不要因为口头上的输赢失了根本才好。”

    慎夫人却说道,“那女人不是一向以贤能自居的吗?连个皇子都护佑不住,她还有何面目当皇后?

    放心吧,阿爷。那个刘长他跟陛下争抢过皇位,现在只要还有点自知之明,就当夹着尾巴做人才好。

    还想出入他淮南国一样自由地进出皇宫,那简直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