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属于我的地狱（十九）
“对，所以可能我今天也要请一下假。”维诺十分诚恳地说道，“我想去找她，麻烦你了老师。”
“真没想到你也会关注这种事情，那个孩子确实很可怜，我跟学校领导反馈了几次，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让我不要多管。”艾达脸色复杂地说道：
“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反而耽误你自己的学业，高考很重要。”
“老师觉得我需要考虑那些问题吗？”维诺勾了勾嘴角说道。
“倒也是，毕竟你和顾秋是出了名的天才，虽然我对你们的成绩什么的不担心，但是我真的很怕你学坏。”艾达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
“就今天一天，我最多帮你到这里了。”
“谢谢老师。”维诺回道，迅速跑回了教室，提起自己的书包便离开了教学楼。
他不清楚尤澜可能在哪里，但总比在这里待着什么都不做的比较好，顾秋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在他跑出学校没多久之后，就用手机给他的社交账号发来了一个图表。
让维诺感到离谱的是，顾秋发出的图表居然是昨天为止，在附近几条街道的监视器中尤澜出现的位置，而且一一都有时间对应。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维诺早就在另一个世界领教过顾秋高中便骇进了安全局的能力，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顾秋也达到了同样的成就。
似乎因为他早上向顾秋展示了自己的特殊之处，所以顾秋才信任他到这种极其危险的情报告诉他的程度。
要知道如果这些图表之类的被别人知道是什么样的概念，光是敢骇进国家安全局系统就是一件极深的大罪了，更别谈以顾秋的使用手法一看就是老手了。
要知道掌握着安全局的系统是什么概念，意味着他基本可以拥有着整个国度的视野和情报。
顾秋利用安全局的系统调用附近街道的监视器看起来熟练到了一定的程度，图表上甚至有着对应的一些操作，看起来像是顾秋懒得消除这些信息。
顾秋在发给用手机发给维诺那张图表后，还附带着一则视频，这则视频呈现出来的内容是昨天尤澜在一条街道上被几个不良青年堵住了。
“还真是没底线了.......”维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幸的是之后尤澜跑到了监视器的死角，进入了一条巷道之中，结合之后图表里的几处尤澜出现的地方，维诺基本可以猜出尤澜现在似乎在附近的一家书店里待着。
维诺径直用最快的速度掠过了数条街道，狂奔至了那家书店所在的位置，他气喘吁吁地望着这家招牌为‘晨曦书店’的书店的店面。
叼着一根烟，面容看起来十分冷淡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前，店里的生意看起来十分冷清，可能一方面也有这家书店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
“老板，”维诺有些狼狈地踉踉跄跄走进了书店之中，他大喘着粗气地对柜台前的老板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进来，他留着短发。”
等到维诺定睛看清老板的面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在他眼前的不是任何人，正是魁宏的脸庞。
“不认识。”魁宏蹙了蹙眉，打量着维诺的外表，“你看起来是个学生吧，这会不是上课时间吗，逃课了？”
“不是的，我同学出了点事情，我现在正在找她，这真的很重要，大叔还请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有人跟我说她从这附近经过了。”维诺愣了一下地说道。
他还没从魁宏那和现实世界完全一模一样的造型中缓过神来，不过这个梦境里的魁宏要比现实中的魁宏更年轻一点，没有那么多的白头发，硬要说的话就跟魁奇死前的魁宏非常相。
“她叫做什么你知道吗？”魁宏问道。
“她叫尤澜。”维诺回道。
“你叫什么？”魁宏呼出了一口烟，继续问道。
“维诺。”维诺的呼吸渐渐缓了过来。
“等我一下。”魁宏打开柜台后的一扇门，向着里头走去，一个有些吵闹但又让维诺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什么什么，要是坏人怎么办，那肯定不行了。”
“诶，尤澜姐姐居然认识他？”
维诺怔怔地听着这个声音，随后两道身影取代魁宏从房间中走出，那是换上了一套灰色兜衣的尤澜，还有穿着蓝色连衣裤的少年。
维诺看见尤澜那一如既往平静的脸庞，心中稍微安心了一点，但他的目光企及那个穿着蓝色连衣裤的少年的时候，眸光掠过了一丝惊讶。
倒不如说他从看见魁宏开始，早就已经知道魁奇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真的看到魁奇的时候，心头还是忍不住一怔。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涌上了心头，他看到魁奇和尤澜站在一起的时候，双瞳忍不住变得猩红，但这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强烈的悲伤。
可能如果回到现实，那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两个人的脸庞了，永远也无法再看到他们的面容。
“臭丫头，不是叫你平常没事别把自己弄得跟个男生一样吗？”魁宏有些恼怒的声音从房间里头传出。
“我爱怎么样怎么样，你管我。”魁奇撇了撇嘴地回头对魁宏说道，随即她又转头看向了维诺：“所以你谁呀？”
“呵........”维诺看着魁奇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叫维诺，是她的同学。”
“真的吗？”魁奇对尤澜问道。
“嗯，他是我的......朋友。”尤澜迟疑了一秒地回道。
“那没事了，我还以为又像昨天那样是找事的人。”魁奇叹了口气地说道，“你们要聊天吗，可以进去房间里聊，我和我老爹不会偷听的。”
“要不还是算了。”维诺感受着这尴尬的气氛，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确实想要多看一下魁奇两眼，但口头却说出了句相反的话。
看到魁奇的时候，比起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更多的还是难以自制的自责和罪恶感。
“小哥哥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特意找上门了然后就直接走了？”魁奇歪着眉毛问道。
“你要走了吗？”尤澜沉默了一秒后问道。“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三进去说，叔叔我还要开店呢。”魁宏打了个呵欠，撇了撇手示意维诺等人走进房间里说话。
“那就再待一会好了。”维诺跟着魁奇走进了柜台后面的房间里头，这是一个跟学校宿舍差不多的地方，有着几张床。
后面还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厕所，不过是单人床的房间，看起来像是魁宏一个人睡的地方。
“昨天我听人说你被人堵了。”维诺坐到了一张魁奇推过来的椅子上，对尤澜说道。
“对，刚好我认识这里的店主，我家里也没人，所以我就暂时在这躲一下。”尤澜接过了魁奇递过来的一个杯子，简短地回道。
杯子里是热腾腾的牛奶，看起来魁奇和魁宏都刚醒没多久，这会才开始准备早餐，魁奇则啃着一块面包，津津有味地听着维诺和尤澜聊天。
“你的书包呢？”维诺环视了一圈，微微蹙眉地问道。
“被他们扯走了，书包带坏了。”尤澜声音平静地回道。
“所以.......你就在这里躲了一个晚上？”维诺问道。
“一直不敢出去。”尤澜沉默了一秒回道。
“放心吧澜姐姐，有我在那群坏人不是手到擒来。”魁奇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手到擒来不是这个意思。”维诺咳嗽了一声。
“你是欺负我没钱上学吗？”魁奇撇了撇嘴说道。
“我错了。”维诺干笑了一声回道。
在原本的世界魁宏好歹也是个学者，不至于落魄到这种程度，维诺光是看店面和这个有些乱的房间就可以看得出梦境里的魁宏似乎有点穷洗一空的感觉。
不过好在还有魁奇能陪着他，不像那边孤身一人的魁宏。
“你不回去上学？”尤澜喝了一口牛奶问道。
“请假了，一天的假，至少今天不用回去。”维诺回道。
“为什么请假。”尤澜说道。
“因为怕你不见了，这样我会挺困扰的。”维诺盯着尤澜的双眼说道。
“我明天就会回去上学了，请你不用担心。”尤澜说道。
“以后我可以陪你上学，至少这样不用怕出什么事情。”维诺回道。
“我可以拒绝吗？”尤澜用手捏着下巴地思索了一下。
“我觉得会发展得这么严重好像是我的原因，我确实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维诺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所以你可以拒绝，但如果你拒绝了，我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变成一个有些讨厌的尾随怪人之类的。”
“尾随怪人是挺可怕的，我老爹刚才还以为你是那群来堵尤澜姐姐的人，所以就骗了你一下，不要在意。”捧着热腾腾牛奶的魁奇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
“不在意，有基本的警惕心挺好的。”维诺回道。
“我说了不想再牵扯到你了。”尤澜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维诺耸了耸肩膀回道：“你今天要回去上课吗？”
“我会再在这里待上一天，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先回去了。”尤澜没有多想地回道，“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习时间。”
“我明白了，正好我也有点其他的事情得做，那看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维诺取下了自己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了这次大考的试卷分析，还有几本教科书，他将这些东西放到了旁边的木桌上。
“这是做什么......”尤澜挑了挑眉。
“那当然是给你看了，你在这里又不能学习，高考又近了。”维诺拉起了书包的链子说道。
他知道尤澜的书包被之前堵着她的那些人扯走了，所以现在手里应该没有可以学习的资料。
“哦哦，好感人呢，这都想到了呀，你是不是对我的尤澜姐姐有什么意思。”魁奇勾着嘴角地翻了一下桌上的那些教科书说道。
尤澜苍白的脸庞很明显地稍微变红了一点，她歪了歪脑袋对维诺玩到：“那你呢？”
“我说了.......”维诺背起了书包，向着房间外走去，他的双瞳逐渐化为暴戾的血色，“我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看着报纸的魁宏瞥了一眼维诺的侧脸，呼出了一口香烟，直到维诺走后，他才开口对尤澜说道：“小姑娘，我劝你离他最好远点。”
尤澜低垂着眼帘地看着木桌上的那些试卷和教科书，没有做答复。
魁奇则是代替她问道：“为啥，老爹你能不能别瞎说话，我看这个小哥哥挺好的？”
“他身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魁宏微微蹙眉地说道，“算了应该是我多心了，都只不过是在上高中的小屁孩而已。”
维诺在走出了这家书店后，就用手机向还在教室里的顾秋发去了信息，“告诉我，那些杂种现在在哪里？”
手机对面隔了数秒后传来了答复：“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告诉我就完事了。”维诺的手指迅速敲击着手机的小键盘。
“你南边的废弃工厂，别迷路了。”顾秋用手机发来了一张城市的地图。
维诺径直向着距离不远的一个废弃工厂走去，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围聚着的，是一群提着棒球棒的不良青年。
他们正用棒球棒使劲地砸着废弃工厂里的那些废弃机械，似乎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快感。
“嘭！”
“嘭！”
“嘭！”
一声声撞击金属的响声在工厂里回荡着，直到其中一个不良青年发现了站在工厂外，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维诺。
“喂喂，这个小鬼是有病吗，那双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带头的不良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不爽地吐了一口痰。
从有些阴暗的废弃工厂看出去，维诺那双倒映着红芒的眼瞳确实十分显眼，维诺径直走了进去，大有几分‘你们被我一个人包围’了的劲头。
那群不良青年似乎都意识到维诺是在找茬的，都狞笑着提着棒球棒向着他围去，“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一个人就敢来找我们的事情啊，小鬼？”
“因为你们这群脑子没发育好的杂种还什么都没干，所以我得先跟你们说一声道歉，”维诺放下了自己的书包，“从现在开始，我对你们做的事情，就只是单纯的泄愤而已。”
“真没想到你也会关注这种事情，那个孩子确实很可怜，我跟学校领导反馈了几次，他们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地让我不要多管。”艾达脸色复杂地说道：
“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反而耽误你自己的学业，高考很重要。”
“老师觉得我需要考虑那些问题吗？”维诺勾了勾嘴角说道。
“倒也是，毕竟你和顾秋是出了名的天才，虽然我对你们的成绩什么的不担心，但是我真的很怕你学坏。”艾达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
“就今天一天，我最多帮你到这里了。”
“谢谢老师。”维诺回道，迅速跑回了教室，提起自己的书包便离开了教学楼。
他不清楚尤澜可能在哪里，但总比在这里待着什么都不做的比较好，顾秋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用意，在他跑出学校没多久之后，就用手机给他的社交账号发来了一个图表。
让维诺感到离谱的是，顾秋发出的图表居然是昨天为止，在附近几条街道的监视器中尤澜出现的位置，而且一一都有时间对应。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维诺早就在另一个世界领教过顾秋高中便骇进了安全局的能力，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顾秋也达到了同样的成就。
似乎因为他早上向顾秋展示了自己的特殊之处，所以顾秋才信任他到这种极其危险的情报告诉他的程度。
要知道如果这些图表之类的被别人知道是什么样的概念，光是敢骇进国家安全局系统就是一件极深的大罪了，更别谈以顾秋的使用手法一看就是老手了。
要知道掌握着安全局的系统是什么概念，意味着他基本可以拥有着整个国度的视野和情报。
顾秋利用安全局的系统调用附近街道的监视器看起来熟练到了一定的程度，图表上甚至有着对应的一些操作，看起来像是顾秋懒得消除这些信息。
顾秋在发给用手机发给维诺那张图表后，还附带着一则视频，这则视频呈现出来的内容是昨天尤澜在一条街道上被几个不良青年堵住了。
“还真是没底线了.......”维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幸的是之后尤澜跑到了监视器的死角，进入了一条巷道之中，结合之后图表里的几处尤澜出现的地方，维诺基本可以猜出尤澜现在似乎在附近的一家书店里待着。
维诺径直用最快的速度掠过了数条街道，狂奔至了那家书店所在的位置，他气喘吁吁地望着这家招牌为‘晨曦书店’的书店的店面。
叼着一根烟，面容看起来十分冷淡的老板正坐在柜台前，店里的生意看起来十分冷清，可能一方面也有这家书店的位置实在太过偏僻。
“老板，”维诺有些狼狈地踉踉跄跄走进了书店之中，他大喘着粗气地对柜台前的老板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进来，他留着短发。”
等到维诺定睛看清老板的面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在他眼前的不是任何人，正是魁宏的脸庞。
“不认识。”魁宏蹙了蹙眉，打量着维诺的外表，“你看起来是个学生吧，这会不是上课时间吗，逃课了？”
“不是的，我同学出了点事情，我现在正在找她，这真的很重要，大叔还请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有人跟我说她从这附近经过了。”维诺愣了一下地说道。
他还没从魁宏那和现实世界完全一模一样的造型中缓过神来，不过这个梦境里的魁宏要比现实中的魁宏更年轻一点，没有那么多的白头发，硬要说的话就跟魁奇死前的魁宏非常相。
“她叫做什么你知道吗？”魁宏问道。
“她叫尤澜。”维诺回道。
“你叫什么？”魁宏呼出了一口烟，继续问道。
“维诺。”维诺的呼吸渐渐缓了过来。
“等我一下。”魁宏打开柜台后的一扇门，向着里头走去，一个有些吵闹但又让维诺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什么什么，要是坏人怎么办，那肯定不行了。”
“诶，尤澜姐姐居然认识他？”
维诺怔怔地听着这个声音，随后两道身影取代魁宏从房间中走出，那是换上了一套灰色兜衣的尤澜，还有穿着蓝色连衣裤的少年。
维诺看见尤澜那一如既往平静的脸庞，心中稍微安心了一点，但他的目光企及那个穿着蓝色连衣裤的少年的时候，眸光掠过了一丝惊讶。
倒不如说他从看见魁宏开始，早就已经知道魁奇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了，不过真的看到魁奇的时候，心头还是忍不住一怔。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涌上了心头，他看到魁奇和尤澜站在一起的时候，双瞳忍不住变得猩红，但这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强烈的悲伤。
可能如果回到现实，那他就再也见不到这两个人的脸庞了，永远也无法再看到他们的面容。
“臭丫头，不是叫你平常没事别把自己弄得跟个男生一样吗？”魁宏有些恼怒的声音从房间里头传出。
“我爱怎么样怎么样，你管我。”魁奇撇了撇嘴地回头对魁宏说道，随即她又转头看向了维诺：“所以你谁呀？”
“呵........”维诺看着魁奇那副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叫维诺，是她的同学。”
“真的吗？”魁奇对尤澜问道。
“嗯，他是我的......朋友。”尤澜迟疑了一秒地回道。
“那没事了，我还以为又像昨天那样是找事的人。”魁奇叹了口气地说道，“你们要聊天吗，可以进去房间里聊，我和我老爹不会偷听的。”
“要不还是算了。”维诺感受着这尴尬的气氛，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不过他确实想要多看一下魁奇两眼，但口头却说出了句相反的话。
看到魁奇的时候，比起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更多的还是难以自制的自责和罪恶感。
“小哥哥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特意找上门了然后就直接走了？”魁奇歪着眉毛问道。
“你要走了吗？”尤澜沉默了一秒后问道。“行了行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三进去说，叔叔我还要开店呢。”魁宏打了个呵欠，撇了撇手示意维诺等人走进房间里说话。
“那就再待一会好了。”维诺跟着魁奇走进了柜台后面的房间里头，这是一个跟学校宿舍差不多的地方，有着几张床。
后面还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厕所，不过是单人床的房间，看起来像是魁宏一个人睡的地方。
“昨天我听人说你被人堵了。”维诺坐到了一张魁奇推过来的椅子上，对尤澜说道。
“对，刚好我认识这里的店主，我家里也没人，所以我就暂时在这躲一下。”尤澜接过了魁奇递过来的一个杯子，简短地回道。
杯子里是热腾腾的牛奶，看起来魁奇和魁宏都刚醒没多久，这会才开始准备早餐，魁奇则啃着一块面包，津津有味地听着维诺和尤澜聊天。
“你的书包呢？”维诺环视了一圈，微微蹙眉地问道。
“被他们扯走了，书包带坏了。”尤澜声音平静地回道。
“所以.......你就在这里躲了一个晚上？”维诺问道。
“一直不敢出去。”尤澜沉默了一秒回道。
“放心吧澜姐姐，有我在那群坏人不是手到擒来。”魁奇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手到擒来不是这个意思。”维诺咳嗽了一声。
“你是欺负我没钱上学吗？”魁奇撇了撇嘴说道。
“我错了。”维诺干笑了一声回道。
在原本的世界魁宏好歹也是个学者，不至于落魄到这种程度，维诺光是看店面和这个有些乱的房间就可以看得出梦境里的魁宏似乎有点穷洗一空的感觉。
不过好在还有魁奇能陪着他，不像那边孤身一人的魁宏。
“你不回去上学？”尤澜喝了一口牛奶问道。
“请假了，一天的假，至少今天不用回去。”维诺回道。
“为什么请假。”尤澜说道。
“因为怕你不见了，这样我会挺困扰的。”维诺盯着尤澜的双眼说道。
“我明天就会回去上学了，请你不用担心。”尤澜说道。
“以后我可以陪你上学，至少这样不用怕出什么事情。”维诺回道。
“我可以拒绝吗？”尤澜用手捏着下巴地思索了一下。
“我觉得会发展得这么严重好像是我的原因，我确实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维诺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所以你可以拒绝，但如果你拒绝了，我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变成一个有些讨厌的尾随怪人之类的。”
“尾随怪人是挺可怕的，我老爹刚才还以为你是那群来堵尤澜姐姐的人，所以就骗了你一下，不要在意。”捧着热腾腾牛奶的魁奇竖起了一根手指说道。
“不在意，有基本的警惕心挺好的。”维诺回道。
“我说了不想再牵扯到你了。”尤澜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维诺耸了耸肩膀回道：“你今天要回去上课吗？”
“我会再在这里待上一天，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先回去了。”尤澜没有多想地回道，“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习时间。”
“我明白了，正好我也有点其他的事情得做，那看你没事我就先走了。”维诺取下了自己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了这次大考的试卷分析，还有几本教科书，他将这些东西放到了旁边的木桌上。
“这是做什么......”尤澜挑了挑眉。
“那当然是给你看了，你在这里又不能学习，高考又近了。”维诺拉起了书包的链子说道。
他知道尤澜的书包被之前堵着她的那些人扯走了，所以现在手里应该没有可以学习的资料。
“哦哦，好感人呢，这都想到了呀，你是不是对我的尤澜姐姐有什么意思。”魁奇勾着嘴角地翻了一下桌上的那些教科书说道。
尤澜苍白的脸庞很明显地稍微变红了一点，她歪了歪脑袋对维诺玩到：“那你呢？”
“我说了.......”维诺背起了书包，向着房间外走去，他的双瞳逐渐化为暴戾的血色，“我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做。”
看着报纸的魁宏瞥了一眼维诺的侧脸，呼出了一口香烟，直到维诺走后，他才开口对尤澜说道：“小姑娘，我劝你离他最好远点。”
尤澜低垂着眼帘地看着木桌上的那些试卷和教科书，没有做答复。
魁奇则是代替她问道：“为啥，老爹你能不能别瞎说话，我看这个小哥哥挺好的？”
“他身上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魁宏微微蹙眉地说道，“算了应该是我多心了，都只不过是在上高中的小屁孩而已。”
维诺在走出了这家书店后，就用手机向还在教室里的顾秋发去了信息，“告诉我，那些杂种现在在哪里？”
手机对面隔了数秒后传来了答复：“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告诉我就完事了。”维诺的手指迅速敲击着手机的小键盘。
“你南边的废弃工厂，别迷路了。”顾秋用手机发来了一张城市的地图。
维诺径直向着距离不远的一个废弃工厂走去，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围聚着的，是一群提着棒球棒的不良青年。
他们正用棒球棒使劲地砸着废弃工厂里的那些废弃机械，似乎这样能给他们带来无尽的快感。
“嘭！”
“嘭！”
“嘭！”
一声声撞击金属的响声在工厂里回荡着，直到其中一个不良青年发现了站在工厂外，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维诺。
“喂喂，这个小鬼是有病吗，那双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带头的不良青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不爽地吐了一口痰。
从有些阴暗的废弃工厂看出去，维诺那双倒映着红芒的眼瞳确实十分显眼，维诺径直走了进去，大有几分‘你们被我一个人包围’了的劲头。
那群不良青年似乎都意识到维诺是在找茬的，都狞笑着提着棒球棒向着他围去，“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一个人就敢来找我们的事情啊，小鬼？”
“因为你们这群脑子没发育好的杂种还什么都没干，所以我得先跟你们说一声道歉，”维诺放下了自己的书包，“从现在开始，我对你们做的事情，就只是单纯的泄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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