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他不是他
星空破眼眸微暗，却什么都没说，挥手让人拿走桌上的鱼。
鱼肉撤走后，步离深呼了一口气，一会儿差点咳死，一会儿差点呕死……当别人的人，果然不是那么简单，魂生好苦……
撤走了一多半碗盘，桌上依然丰盛，步离因为没多少力气，吃饭轻柔缓慢，倒真的像是一位优雅的皇子。
众人散去后，大道数字又出来刷存在感。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数字变动了下，最后呈现出：“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五零九七五三九七”。
步离没心思看，随口说了一句：“眼花，看不清。”
大道数字却表现得异乎寻常的有人性，跳动了一下，变成“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五零九七，五三九七”。
嗯？步离挑眉看了一眼，并没有因为大道数字的配合而有多高兴，心里略微计算了一下，却加重了他的心神不宁。
这次大道数字并没有减去多少，可是对比之前几次，他这次身体康复、法力恢复，再过不久就又是从前那个英明神武的四殿下，这些怎么看对星空破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可是大道数字为什么才减去几万？
难道是因为刚才一下子减去一千一百万，减超了？已经提前包含了后来才确定的这些好消息？
步离心里有点乱，他觉得星空破走的时候并没有像先前那样高兴，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自己被看穿了吗？因为不吃鱼？星空破可是说了星云牧最爱吃鱼的。
可他实在是吃不了鱼，再加上身体虚弱加重了对鱼味道的敏感，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可是……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往后该咋地就咋地吧。
步离无奈长舒了一口气，闪身进入体内空间开始修炼。
他刚才只施展了一次御气成型，就被掏空了身体，很显然，想要得到大道更多的认可，还得加强修炼。
当他再次看到依然安静躺着的星云牧时，突然有点羡慕他，他有父母亲人疼爱，有满朝文武和全国百姓的爱戴，即使不死不活地躺着，被爱的人，就是幸福的人。
步离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能重活一次，他也得感谢星云牧，因为有星云牧，他才有机会也能成为被爱的那个人。
步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感受灵气在体内的运转，放空自我，沉心静气。
慢慢地，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悄悄消失了一样，天地间只剩下他和经书。
心无杂念，全然忘我，灵气在他周身往返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他这一修炼，七天时间又是悄然而过。
再次睁开眼睛时，只感觉神清气爽，仿若新生。
他起身下床，动作流畅随意，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迹象。
戴青青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迎了上来，“殿下，您醒了，专门为您举办的庆功宴已经完全准备妥当了，再有两个小时就开始了。陛下先前还想推迟时间呢，这不您就醒来了。”
“庆功宴？什么庆功宴？”
步离纳闷？他这不是刚刚重伤痊愈吗？难道……
“殿下，您忘了，维巴太星屡屡进犯我们，半年前您亲自带领玄天军重挫他们，他们的主力部队全军覆没，连太子都没能活着回去。”
还真是步离想的那样，的确是庆祝星云牧昏迷前的胜仗，而且时隔半年才举办，应该也有庆祝星云牧醒来的意思。
那这么说来，星空破应该是没有怀疑他了？
不过，星云牧这么凶残的吗？
步离惊诧，一个星球的主力部队被覆灭，连太子都死了，那这个星球岂不是分分钟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以星云牧当时微末的法力，几乎可以肯定，要么是玄天军太厉害，要么是他的军事指挥才能无与伦比！
“那维巴太星现在如何了？”步离试探着问道。
“您昏迷前说不要追击，防止他们殊死反扑，而且我们玄天军的损失也不小，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苟延残喘。”
“哦……”
步离点头，围师必阙，穷寇勿迫，小小年纪就有辩证的谋略思想，看来星云牧还真有两下子呢。
“殿下，奴婢先帮您梳洗一下，换好衣服也就该去前殿了。”
“你既然是戴掌座的孙女，就不必自称奴婢了，没得贬低了股肱之臣的家眷。”
“殿下……”戴青青愣愣地看了步离一会儿，又接着说：“殿下，您醒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步离心头一颤，小可爱都看出他不是他了？那星空破……
不过他又没有星云牧的记忆，也完全不知道星云牧以前是什么样子，被人看出来还不是早晚的事？
他是不是得抓紧时间找个机会，表明一下自己“失忆”的“事实”？
“您之前从不关心这些事情，也不爱和我说话，而且……”
戴青青说着话还小心地看了步离一眼，见他没有异样，才又大着胆子接着说：“而且您以前都不会笑的，说话也是自称‘本殿下’。”
步离暗道一声“糟糕！”这么明显的BUG，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呢？前世看的各种电视剧也不少，怎么就忘了自称这种问题？
不行不行，得抓紧时间找补回来，一个人可以失忆，但是一些说话和饮食的习惯大约是不会变掉的。
星云牧的身份可不简单，他已经暴露了这么多，天知道这里的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对待他这个冒牌货！
帝神山大长老怀正主持庆典的祭祀活动，他一早来到皇宫拜见星空破。
怀正到的时候，星空破正独自一人坐着发呆，怀正出声拜见他也没应声。
过了好久，星空破才低声开口：“怀正，阿牧醒来了。”
“是，您的口谕已传遍四海，恭喜陛下！天佑阿布罗星。”
“他不吃鱼。”
“？”
怀正有点莫名其妙，这句没头尾的话是什么意思？星云牧喜欢吃鱼他是知道的，但是不吃鱼就不吃鱼呗，喜欢吃也不用一直吃呀。
“他没有自称‘儿臣’。”
星空破兀自说着话，怀正这下却是听出深意来了，陛下在怀疑星云牧？
陛下就曾经用别人的身体活了三个月，就是那三个月有了星云牧……
“可是他看到皇后要摔倒，不惜使出了所有的法力扶住她。”
星空破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向怀正，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不解、不舍……
鱼肉撤走后，步离深呼了一口气，一会儿差点咳死，一会儿差点呕死……当别人的人，果然不是那么简单，魂生好苦……
撤走了一多半碗盘，桌上依然丰盛，步离因为没多少力气，吃饭轻柔缓慢，倒真的像是一位优雅的皇子。
众人散去后，大道数字又出来刷存在感。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数字变动了下，最后呈现出：“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五零九七五三九七”。
步离没心思看，随口说了一句：“眼花，看不清。”
大道数字却表现得异乎寻常的有人性，跳动了一下，变成“九九九九，九九九九，五零九七，五三九七”。
嗯？步离挑眉看了一眼，并没有因为大道数字的配合而有多高兴，心里略微计算了一下，却加重了他的心神不宁。
这次大道数字并没有减去多少，可是对比之前几次，他这次身体康复、法力恢复，再过不久就又是从前那个英明神武的四殿下，这些怎么看对星空破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可是大道数字为什么才减去几万？
难道是因为刚才一下子减去一千一百万，减超了？已经提前包含了后来才确定的这些好消息？
步离心里有点乱，他觉得星空破走的时候并没有像先前那样高兴，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难道自己被看穿了吗？因为不吃鱼？星空破可是说了星云牧最爱吃鱼的。
可他实在是吃不了鱼，再加上身体虚弱加重了对鱼味道的敏感，根本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反应。
可是……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往后该咋地就咋地吧。
步离无奈长舒了一口气，闪身进入体内空间开始修炼。
他刚才只施展了一次御气成型，就被掏空了身体，很显然，想要得到大道更多的认可，还得加强修炼。
当他再次看到依然安静躺着的星云牧时，突然有点羡慕他，他有父母亲人疼爱，有满朝文武和全国百姓的爱戴，即使不死不活地躺着，被爱的人，就是幸福的人。
步离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能重活一次，他也得感谢星云牧，因为有星云牧，他才有机会也能成为被爱的那个人。
步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感受灵气在体内的运转，放空自我，沉心静气。
慢慢地，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悄悄消失了一样，天地间只剩下他和经书。
心无杂念，全然忘我，灵气在他周身往返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他这一修炼，七天时间又是悄然而过。
再次睁开眼睛时，只感觉神清气爽，仿若新生。
他起身下床，动作流畅随意，完全没有大病初愈的迹象。
戴青青展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迎了上来，“殿下，您醒了，专门为您举办的庆功宴已经完全准备妥当了，再有两个小时就开始了。陛下先前还想推迟时间呢，这不您就醒来了。”
“庆功宴？什么庆功宴？”
步离纳闷？他这不是刚刚重伤痊愈吗？难道……
“殿下，您忘了，维巴太星屡屡进犯我们，半年前您亲自带领玄天军重挫他们，他们的主力部队全军覆没，连太子都没能活着回去。”
还真是步离想的那样，的确是庆祝星云牧昏迷前的胜仗，而且时隔半年才举办，应该也有庆祝星云牧醒来的意思。
那这么说来，星空破应该是没有怀疑他了？
不过，星云牧这么凶残的吗？
步离惊诧，一个星球的主力部队被覆灭，连太子都死了，那这个星球岂不是分分钟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以星云牧当时微末的法力，几乎可以肯定，要么是玄天军太厉害，要么是他的军事指挥才能无与伦比！
“那维巴太星现在如何了？”步离试探着问道。
“您昏迷前说不要追击，防止他们殊死反扑，而且我们玄天军的损失也不小，所以他们现在应该还在苟延残喘。”
“哦……”
步离点头，围师必阙，穷寇勿迫，小小年纪就有辩证的谋略思想，看来星云牧还真有两下子呢。
“殿下，奴婢先帮您梳洗一下，换好衣服也就该去前殿了。”
“你既然是戴掌座的孙女，就不必自称奴婢了，没得贬低了股肱之臣的家眷。”
“殿下……”戴青青愣愣地看了步离一会儿，又接着说：“殿下，您醒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
步离心头一颤，小可爱都看出他不是他了？那星空破……
不过他又没有星云牧的记忆，也完全不知道星云牧以前是什么样子，被人看出来还不是早晚的事？
他是不是得抓紧时间找个机会，表明一下自己“失忆”的“事实”？
“您之前从不关心这些事情，也不爱和我说话，而且……”
戴青青说着话还小心地看了步离一眼，见他没有异样，才又大着胆子接着说：“而且您以前都不会笑的，说话也是自称‘本殿下’。”
步离暗道一声“糟糕！”这么明显的BUG，他怎么就没有注意呢？前世看的各种电视剧也不少，怎么就忘了自称这种问题？
不行不行，得抓紧时间找补回来，一个人可以失忆，但是一些说话和饮食的习惯大约是不会变掉的。
星云牧的身份可不简单，他已经暴露了这么多，天知道这里的人知道真相后会如何对待他这个冒牌货！
帝神山大长老怀正主持庆典的祭祀活动，他一早来到皇宫拜见星空破。
怀正到的时候，星空破正独自一人坐着发呆，怀正出声拜见他也没应声。
过了好久，星空破才低声开口：“怀正，阿牧醒来了。”
“是，您的口谕已传遍四海，恭喜陛下！天佑阿布罗星。”
“他不吃鱼。”
“？”
怀正有点莫名其妙，这句没头尾的话是什么意思？星云牧喜欢吃鱼他是知道的，但是不吃鱼就不吃鱼呗，喜欢吃也不用一直吃呀。
“他没有自称‘儿臣’。”
星空破兀自说着话，怀正这下却是听出深意来了，陛下在怀疑星云牧？
陛下就曾经用别人的身体活了三个月，就是那三个月有了星云牧……
“可是他看到皇后要摔倒，不惜使出了所有的法力扶住她。”
星空破说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向怀正，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不解、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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