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幻觉
“古修时代，唯有道门修士可得长生？”
陈胜龙开着私家车下了高速，就近找了家四星级酒店，点了满满一大桌肉食：自古以来，练武就需要多吃肉，以炼精化气。
新世纪，物质财富极度充裕，无论是肉食的种类或者数量，都几何倍提升，甚至连巨龙都能端上餐桌，是武夫昌隆的黄金盛世。
苍老的声音，继续解释：“千年前，修行界流传着一句话：儒也者，行道济时者也；武也者，惩恶扬善者也；仙也者，藏道度人者也。
“儒家书生，与君王共天下，修的是才气，求的是济世救民、出入朝堂、为官天下；武夫桀骜不驯，修的是精气，求的是快意恩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两者不求长生，修炼到极致也不能长生。
“道门隐士，修的是灵气，不求红尘俗欲，求的就是长生不老、与世长存、得道成仙……是以能长生。
“三个修行流派，所求不同，所修不同，整体上能安然共处，同为正道支柱。
“武仙人杨守义，本是凡俗王朝的开国大将，功成后未免功高震主，所以急流勇退，拜入道门道观，修一个长生永驻的道门真仙，也就放弃了世俗红尘的欲望……
“俗世王朝的帝王，因此才对武仙人杨守义彻底放心，更是因此厚待杨守义的红尘家人。”
吃完饭后，陈胜龙拿出怀中贴身存放的玉瓶，倒出13颗练气丹、3颗精元丹，就着娃哈哈纯净水吞服，而后开始打坐修行、搬运精气：
“时代变了。古代修行，受限于物资太少，受限于灵气太稀缺。
“但这个时代，物质财富极度充裕，天材地宝被批量化大规模种植栽培……最终工厂流水线一开，全自动智能无尘车间，分分钟就能生产海量的丹药。
“无论是武者精气，又或者道门灵气，都可以通过外丹获取……我们称呼这个时代，为外丹流。”
当然，也可以称呼为嗑药时代。
苍老的声音，问出心中的问题：“所以，理论上你只需要吞服丹药，就能获得修行所需的精气，不需要像古代一样，每日进食十几斤荤腥？”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两个都要……陈胜龙收了静功，寻到一处空地打拳运气：“不一样，后者能满足口腹之欲，令我心情愉悦，有助于修行。”
苍老的声音：“……我原本的计划，是找到武仙人杨守义的仙家法器，助你武道双修，更早一日踏入当世强者之林，以谋大事……现在不得不改变计划。
“你打开那个名为‘手机’的法器，打开地图，我要好好想想，想想我的那些老朋友或者死去的敌人们，都埋在哪儿了。我们两个去挖他们的坟。”
陈胜龙结束日常修行，打开手机，看见一条几分钟前就收到的消息提醒：
【近日，武仙人杨守义的宝库被人发现，仙家法器已经被人取走，只剩下一件‘闪电镜’等待有缘人】
点开消息后，进入地图APP，有一颗星星标注，清晰的标明【闪电镜在此】。
此地无银三百两……陈胜龙，感觉荒谬，想起一个更荒谬的成语故事。
苍老的声音，立刻建议：“别去！消息来历不明，肯定有诈！小小的闪电镜还不值得冒险，我定能找到其他老朋友或者敌人的冢墓，为你寻来更好的仙家法器。”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一定要去……陈胜龙驾驶私家车，调整地图至星标处：“你猜，是谁有能力消息推送至我的手机？”
既然道门大仙尊想入局，那便让他入局：巴蛇、老泥鳅、道门大仙尊与我，刚好凑够一桌打麻将……我果然是上天注定的主角，只要破局而出、困龙升天，必然前途无限……陈胜龙，压制住脑海中老泥鳅不满的声音，面色冰冷，驱车而行。
到了山脚下，陈胜龙下车步行，使用手机导航，然后在杂草丛中，找……捡到一扇镜子：黄金色的铜镜，背面是雕刻，雷龙缠绕、风云相随；正面是已经被重新打磨开光，清晰照人。
“这就是闪电镜？”
怎么用的……陈胜龙，心中疑惑。
苍老的声音，急迫道：“别照自己！”
有谁会拿着武器对着自己的？
可惜晚了！
陈胜龙，看见闪电镜中光亮耀人、照亮世界，就像被打了高光；又像是开了X光透视，照出陈胜龙的浑身骨骼，照出陈胜龙心脏中的寄生残魂……
等陈胜龙再次回过神来，已经身处云雾环绕的梦幻世界，对面是金光灿灿的神人：背生黄金双翼，手持雷公锏，头顶闪电镜，腋下是风扇、雨珠两件仙家法器。
“妖孽！我早已看出你不是人！”
陈胜龙低头看去，自己是红色鳞甲的四爪龙手，龙首人身，像极了影视剧中的龙王：坏了，我成了老泥鳅，这是老泥鳅与武仙人杨守义千年前一战的幻境。
黄金神人，以额头闪电镜一照：煌煌天威、不可直视、不可战胜、唯有跪下求饶，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是闪电镜自带法术‘天威浩荡’……陈胜龙福至心灵，体内精气吞吐，在黄金神人致命打击即将降临前，堪堪炼化了一缕闪电镜，口中怒斥：“大胆妖孽！竟敢冒充神龙……”
再次睁开双眼时，陈胜龙已经是手持雷公锏，背生风雷双翼，头顶闪电镜的黄金神人，正在追杀老泥鳅……打不过就加入……口中怒斥：
“天道正法，煌煌天威，今日我替天行道，斩杀妖孽，还世间朗朗乾坤！”
耳中响起若有若无的惨叫声……陈胜龙彻底炼化法器‘闪电镜’，退出幻境时，铜镜中的骨骼依旧清晰可见，只是心脏处的龙形残魂已经若有若无，虚弱到极致。
“你还好么？”
缓了很久，才再次听见苍老的声音：“……差点就死了，真的就差一点点！那位道门大仙尊，是想杀了我？”
“你应该感谢祂：如果祂算错一点，在闪电镜中留的法力再多一点，你就死了。”陈胜龙，出言讥讽。
我不需要强壮的残魂，也不需要死去的，我需要的是虚弱的墨老……看着手中的闪电镜，陈胜龙心中愈发欢喜：克制神魂，面对老泥鳅残魂，也有了自保之力。
陈胜龙，又问：“你刚才说千年前，儒道武是正道三大支柱，已经找到融洽相处的方式，那么妖魔呢？反派呢？”
苍老的声音，漫长的沉默后道：“……快死完了，衰落了。中央王朝威压九州，统御儒武道等正道流派，打击妖魔，数次断其传承。”
……
……
“爸爸！”
“喊师傅，”赵闲打发走李来后，搬了把椅子在庭院中坐下。
“好的爸爸，”小香猪朱小小，露出讨好的笑容：“我能吃一颗苹果么？我刚才吃的太快，没尝出味道来。”
“不能。”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左右看了看赵闲与朱小小，智慧大开，学到了，看着赵闲道：“爸爸！”
赵闲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小香猪朱小小，懵了，一猪手拍打在北方寒冰巨龙脑门上：“你谁啊？你都不是人，你怎么会是我爸爸的儿子，我的弟弟呢？”
可你也是猪啊？我怎么就是弟弟了……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惊了，无视了猪手拍打，反正也不疼：“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个什么物种？您照过镜子么？”
“我当然是人了，”小香猪朱小小仰头，鼻孔朝天，骄傲道：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可是变态发育的，就像毛毛虫变成虫子一样，等我长大了就能跟我爸爸一样，是普通人模样了。”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更惊了：“谁告诉你的？”
“我王鹏叔叔！”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看了看天真年幼的小香猪朱小小，逐渐有点懂了；转向赵闲，试探性的喊道：“主人？”
安德烈忐忑焦虑的等待中，赵闲终于点头：“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要喊我主人……你先跟朱小小学习下法术‘大小如意’，以后控制好体型，不要吓到村民，也不要当着村民的面说人话。”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笑了，大腿报上了，立刻表示赞同：“旺旺旺~”
安德烈是聪明的，学一门外语是很快的，已经能简单交流。
小香猪朱小小，愤怒地喊道：“旺旺旺~”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狡辩道：“旺旺旺~”
“旺旺旺~”
此时，同村的赵兴大哥走过来，准备找赵闲有事。
隔着很远，就听见狗吠声，赵兴笑道：“赵闲，管管你家的猪和猫，不能总是学狗叫，就不可爱了。”
说话间，赵兴已经来到门口，看见了两个学狗叫的动物：一个是小香猪朱小小，另一个是头似鳄鱼、身似雄狮、背生双翼、覆盖银白色龙鳞的……卡哇伊版的一米长巨龙？
赵闲问：“兴哥，有事么？”
赵兴摇摇头，面色如常：“没事，我要赶紧去医院洗胃，有事回头再聊。”
赵兴扭头，转身就拨通了急救电话：他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喜欢吃菌子，野生的那种，因为他有一个来自彩云之南的媳妇。
现在，他无比确认自己食物中毒了。
因为，他看见了巨龙。
陈胜龙开着私家车下了高速，就近找了家四星级酒店，点了满满一大桌肉食：自古以来，练武就需要多吃肉，以炼精化气。
新世纪，物质财富极度充裕，无论是肉食的种类或者数量，都几何倍提升，甚至连巨龙都能端上餐桌，是武夫昌隆的黄金盛世。
苍老的声音，继续解释：“千年前，修行界流传着一句话：儒也者，行道济时者也；武也者，惩恶扬善者也；仙也者，藏道度人者也。
“儒家书生，与君王共天下，修的是才气，求的是济世救民、出入朝堂、为官天下；武夫桀骜不驯，修的是精气，求的是快意恩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两者不求长生，修炼到极致也不能长生。
“道门隐士，修的是灵气，不求红尘俗欲，求的就是长生不老、与世长存、得道成仙……是以能长生。
“三个修行流派，所求不同，所修不同，整体上能安然共处，同为正道支柱。
“武仙人杨守义，本是凡俗王朝的开国大将，功成后未免功高震主，所以急流勇退，拜入道门道观，修一个长生永驻的道门真仙，也就放弃了世俗红尘的欲望……
“俗世王朝的帝王，因此才对武仙人杨守义彻底放心，更是因此厚待杨守义的红尘家人。”
吃完饭后，陈胜龙拿出怀中贴身存放的玉瓶，倒出13颗练气丹、3颗精元丹，就着娃哈哈纯净水吞服，而后开始打坐修行、搬运精气：
“时代变了。古代修行，受限于物资太少，受限于灵气太稀缺。
“但这个时代，物质财富极度充裕，天材地宝被批量化大规模种植栽培……最终工厂流水线一开，全自动智能无尘车间，分分钟就能生产海量的丹药。
“无论是武者精气，又或者道门灵气，都可以通过外丹获取……我们称呼这个时代，为外丹流。”
当然，也可以称呼为嗑药时代。
苍老的声音，问出心中的问题：“所以，理论上你只需要吞服丹药，就能获得修行所需的精气，不需要像古代一样，每日进食十几斤荤腥？”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两个都要……陈胜龙收了静功，寻到一处空地打拳运气：“不一样，后者能满足口腹之欲，令我心情愉悦，有助于修行。”
苍老的声音：“……我原本的计划，是找到武仙人杨守义的仙家法器，助你武道双修，更早一日踏入当世强者之林，以谋大事……现在不得不改变计划。
“你打开那个名为‘手机’的法器，打开地图，我要好好想想，想想我的那些老朋友或者死去的敌人们，都埋在哪儿了。我们两个去挖他们的坟。”
陈胜龙结束日常修行，打开手机，看见一条几分钟前就收到的消息提醒：
【近日，武仙人杨守义的宝库被人发现，仙家法器已经被人取走，只剩下一件‘闪电镜’等待有缘人】
点开消息后，进入地图APP，有一颗星星标注，清晰的标明【闪电镜在此】。
此地无银三百两……陈胜龙，感觉荒谬，想起一个更荒谬的成语故事。
苍老的声音，立刻建议：“别去！消息来历不明，肯定有诈！小小的闪电镜还不值得冒险，我定能找到其他老朋友或者敌人的冢墓，为你寻来更好的仙家法器。”
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一定要去……陈胜龙驾驶私家车，调整地图至星标处：“你猜，是谁有能力消息推送至我的手机？”
既然道门大仙尊想入局，那便让他入局：巴蛇、老泥鳅、道门大仙尊与我，刚好凑够一桌打麻将……我果然是上天注定的主角，只要破局而出、困龙升天，必然前途无限……陈胜龙，压制住脑海中老泥鳅不满的声音，面色冰冷，驱车而行。
到了山脚下，陈胜龙下车步行，使用手机导航，然后在杂草丛中，找……捡到一扇镜子：黄金色的铜镜，背面是雕刻，雷龙缠绕、风云相随；正面是已经被重新打磨开光，清晰照人。
“这就是闪电镜？”
怎么用的……陈胜龙，心中疑惑。
苍老的声音，急迫道：“别照自己！”
有谁会拿着武器对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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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龙，看见闪电镜中光亮耀人、照亮世界，就像被打了高光；又像是开了X光透视，照出陈胜龙的浑身骨骼，照出陈胜龙心脏中的寄生残魂……
等陈胜龙再次回过神来，已经身处云雾环绕的梦幻世界，对面是金光灿灿的神人：背生黄金双翼，手持雷公锏，头顶闪电镜，腋下是风扇、雨珠两件仙家法器。
“妖孽！我早已看出你不是人！”
陈胜龙低头看去，自己是红色鳞甲的四爪龙手，龙首人身，像极了影视剧中的龙王：坏了，我成了老泥鳅，这是老泥鳅与武仙人杨守义千年前一战的幻境。
黄金神人，以额头闪电镜一照：煌煌天威、不可直视、不可战胜、唯有跪下求饶，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是闪电镜自带法术‘天威浩荡’……陈胜龙福至心灵，体内精气吞吐，在黄金神人致命打击即将降临前，堪堪炼化了一缕闪电镜，口中怒斥：“大胆妖孽！竟敢冒充神龙……”
再次睁开双眼时，陈胜龙已经是手持雷公锏，背生风雷双翼，头顶闪电镜的黄金神人，正在追杀老泥鳅……打不过就加入……口中怒斥：
“天道正法，煌煌天威，今日我替天行道，斩杀妖孽，还世间朗朗乾坤！”
耳中响起若有若无的惨叫声……陈胜龙彻底炼化法器‘闪电镜’，退出幻境时，铜镜中的骨骼依旧清晰可见，只是心脏处的龙形残魂已经若有若无，虚弱到极致。
“你还好么？”
缓了很久，才再次听见苍老的声音：“……差点就死了，真的就差一点点！那位道门大仙尊，是想杀了我？”
“你应该感谢祂：如果祂算错一点，在闪电镜中留的法力再多一点，你就死了。”陈胜龙，出言讥讽。
我不需要强壮的残魂，也不需要死去的，我需要的是虚弱的墨老……看着手中的闪电镜，陈胜龙心中愈发欢喜：克制神魂，面对老泥鳅残魂，也有了自保之力。
陈胜龙，又问：“你刚才说千年前，儒道武是正道三大支柱，已经找到融洽相处的方式，那么妖魔呢？反派呢？”
苍老的声音，漫长的沉默后道：“……快死完了，衰落了。中央王朝威压九州，统御儒武道等正道流派，打击妖魔，数次断其传承。”
……
……
“爸爸！”
“喊师傅，”赵闲打发走李来后，搬了把椅子在庭院中坐下。
“好的爸爸，”小香猪朱小小，露出讨好的笑容：“我能吃一颗苹果么？我刚才吃的太快，没尝出味道来。”
“不能。”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左右看了看赵闲与朱小小，智慧大开，学到了，看着赵闲道：“爸爸！”
赵闲用眼角余光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小香猪朱小小，懵了，一猪手拍打在北方寒冰巨龙脑门上：“你谁啊？你都不是人，你怎么会是我爸爸的儿子，我的弟弟呢？”
可你也是猪啊？我怎么就是弟弟了……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惊了，无视了猪手拍打，反正也不疼：“冒昧的问一句，您是个什么物种？您照过镜子么？”
“我当然是人了，”小香猪朱小小仰头，鼻孔朝天，骄傲道：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我可是变态发育的，就像毛毛虫变成虫子一样，等我长大了就能跟我爸爸一样，是普通人模样了。”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更惊了：“谁告诉你的？”
“我王鹏叔叔！”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看了看天真年幼的小香猪朱小小，逐渐有点懂了；转向赵闲，试探性的喊道：“主人？”
安德烈忐忑焦虑的等待中，赵闲终于点头：“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要喊我主人……你先跟朱小小学习下法术‘大小如意’，以后控制好体型，不要吓到村民，也不要当着村民的面说人话。”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笑了，大腿报上了，立刻表示赞同：“旺旺旺~”
安德烈是聪明的，学一门外语是很快的，已经能简单交流。
小香猪朱小小，愤怒地喊道：“旺旺旺~”
北方寒冰巨龙安德烈，狡辩道：“旺旺旺~”
“旺旺旺~”
此时，同村的赵兴大哥走过来，准备找赵闲有事。
隔着很远，就听见狗吠声，赵兴笑道：“赵闲，管管你家的猪和猫，不能总是学狗叫，就不可爱了。”
说话间，赵兴已经来到门口，看见了两个学狗叫的动物：一个是小香猪朱小小，另一个是头似鳄鱼、身似雄狮、背生双翼、覆盖银白色龙鳞的……卡哇伊版的一米长巨龙？
赵闲问：“兴哥，有事么？”
赵兴摇摇头，面色如常：“没事，我要赶紧去医院洗胃，有事回头再聊。”
赵兴扭头，转身就拨通了急救电话：他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喜欢吃菌子，野生的那种，因为他有一个来自彩云之南的媳妇。
现在，他无比确认自己食物中毒了。
因为，他看见了巨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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