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新春开学季（1）（下）
村长家，村长的爱人已经把饭菜都全部准备好了，做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还有两个可能是村里的小媳妇在帮忙。一看见江北雁过来，都亲热地跟她打招呼。
大家围坐在一个中空的小桌子旁，坐的都是农村的那种小马扎，中空桌子的中间，烧着一堆大大的碳火，红红的火焰，旺旺地燃烧在一个小锅子下面，锅里煮着一只热腾腾的炒好了的本地鸡，这种鸡可比街上卖的饲料鸡不同，汤一开，满屋子都是鸡肉的香味。中空桌了的边上一圈，还放着好多也是炒好的的菜，有腊肉、有干鱼，还有好多连江北雁都叫不出名字的菜，整个桌子没有一块空着的地方了。
“婶，你看，我们一来，又给你添麻烦了。”江北雁说。
“别这样说，姑娘，你能来，别提我们有多高兴了，没什么麻烦的。”村长家爱人看起来人也很热情也很爽朗，看着都是那种让人觉得亲近的长辈，江北雁觉得她有点像菊婶。
大家坐了下来，村长和校长都想叫江北雁喝点酒，但江北雁原来听南飞说过，这里的人喝酒特别厉害，连女的出来都是公斤级的，一喝上，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和借口让你喝酒，直到你喝醉为止。所以，江北雁一听说，心里都是虚的。也就想尽一切办法地拒绝了。还有就是，她不想喝酒，如果能早点把这边的事办完的话，因为还没开学，如果有时间的话，她还是想赶回医院去，去看南飞。
劝了半天，大家看江北雁确实不喝酒，村长家爱人就跑到村子里的小买部要了几瓶饮料过来。
等大家都坐好下来后，中午饭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村长第一个举起了杯子，说：
“来，其实年也还没过去多久，在我们这也还算是过年吧，今天，我们村小学又来了一位新的老师，而且是从好远好远的地方来支教的，我首先代表我们村里的老人，还有在家的孩子们，对江老师的到来，表示欢迎，也表示感谢，来，我们大家干一杯。江老师，今天你不能喝酒，有点遗憾哈。那你就喝点饮料吧。”说着，大家举起杯子一饮而进，干了，江北雁也只好提着饮料一起干了。
接着，校长也举起了杯子，说：
“今天最高兴的应该是我了，我们学校终于来了一位女老师，你们不知道，有好多次，班里的女孩子们都对我说，校长，人家其他的小学都是女老师的多，你看我们学校，一个女老师都没有，就你们几个男老师，有时候凶死的。过几天报名了，不知道那些女孩要有多高兴了，来，江老师，我代表学校敬你一杯。”大家又一起举起了杯子，又一杯酒干了。
村长家爱人和两个小媳妇都坐在了江北雁的两边，一个劲地给江北雁劝菜——
“这是我们自家养的土鸡，营养可比街上卖的鸡好多了，多吃点——
“这是我们自家养的年猪做出来的腊肉，你多偿偿——
“这是用黄豆面和鸡蛋拌好后，里面包的瘦肉做的酥肉，可香了——
“这是从山上挖来的蕨菜根做成的蕨粑，你也偿偿——
“这是今天早上，我们这两位嫂子听说你来，特意到山上去采来的野山菌，真的特别好吃，听说女孩吃了还能美容呢——”
直劝得江北雁应接不暇，只管动嘴吃都忙不过来。
“婶，有了有了，不要再朝我碗里夹了，我碗里太多了——”
“嫂子，我自己来，我碗里还有，都装不下了——”
大家又喝了好几圈，酒桌上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浓了，校长又举起了杯子，说：
“江老师，趁现在我还没醉，我就先说话了，也就算是我们学校开会了哈，要不等一下，我醉酒了，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上个学期，我们学校又有一位老师走了，我正愁这个学期我们学校不够老师上课，你能来到我们这山旮旯里，确实是我们学校的荣幸，我再一次谢谢你，也代表我们这里的孩子谢谢你——
“你来后，我们学校才勉强够老师上课，今天我们所有的老师也都全部到齐了，其实今天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了，等下吃好饭以后，你就去把你的住的地方整理出来，要帮忙的话，你也可以叫文老师、杨老师他们去帮你一下，要不，你就叫你婶和两个嫂子去也行——”
“校长，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们继续喝酒就行。”江北雁对校长说。
“哎，别急，等下我们一起去帮你，一下就搞定了，校长，你就放心吧，等下我们去帮江老师就可以了。”文天举老师也在旁边许诺。
“好，那这事，就拜托文老师你们了——
“今天，你还想回去，如果时间还早的话，也可以回去，还没开学，学校那上面是还有点清冷。”
“唉！回去干吗，姑娘，要不晚上你不想在学校住的话，就来我家，跟你婶一起住就可以了。”村长大声地说。
“行，姑娘，晚上不回去，就来跟我住吧。”村长家爱人正坐在江北雁旁边。马上拉着江北雁的胳膊说。
“村长叔，婶，校长，谢谢你们，等下看吧，如果不忙，我可能还是要回去，如果不回去，我就过来吧。”
“要回去的话，车子——”校长转过脸来看着村长。
“没事，刚好我也要回去，等下，如果江老师要走的话，跟我一起坐摩托车去就行，明天我们还可以一起回来。”文天举老师在旁边自告奋勇。
“那更好，那就不用再在村里找车了，明天你俩一起回来，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入村入户动员了，看还有好多孩子还在家，现在，老师是到齐了，还不知道有几个孩子还能上学呢，还有几个孩子在家呢。”
“孩子不在家？孩子不上学？”江北雁觉得有点奇怪地问。
“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江老师，我们这山区，就是这样的。”
“来来来，就这样安排好了，来，喝酒喝酒。”酒桌上的气氛又开始了。
江北雁她们早吃好饭了，慢慢地，几个女的退出了门口来说话，文天举也退了出来。
“文老师，你不喝酒了？”江北雁问。
“不喝了，等下不是还要回去吗？再喝，就走不了了。走，我们去帮你整理寝室吧。”文天举老师说。
“行。我们都去帮你吧。”两个小媳妇和村长爱人就和江北雁和文天举一起走去了学校。其他几个人还在喝酒。
学校有一些现成的被子和其他用具，江北雁也带有自己的被套和垫单，她就只用了学校的棉絮等，把原来的被套等拆了下来，把自己的被套套上去，其他的东西也就很快的就整理好了。还有一些用具，村长家爱人一定要明天从她家拿些过来，其他的一些要用的东西，明天江北雁来时，再从街上买一些来就基本可以了，整个寝室就这样收拾好了。
天色也不早了，而且江北雁还要回去买明天要带的东西。文天举就叫村长家爱人回去跟村长、校长他们说一声，他和江北雁就直接从学校坐摩托车走了。
“江老师，你咋想到要到这里来支教呢？”坐在车上，两人边走边说话。
“啊，我参加考试没有考过，正好也想出来换个环境，刚好我在学校还留有支教的名额，所以，我就来了。文老师，你家离这远吗？你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唉！现在就业也难，我又不想往外面跑，通过考试，就考到这里来了，我家不远，从县城骑摩托到我家，也就四五十分钟就到了，不过是在另一边。哪天有空，我可以带你去我家玩。”
“好！”
------
“要我陪你一起去买东西吗？”
“不用，你看天也快要黑了，你也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那也行，明天我到哪来接你？”
“你就在前面那栋房子下面那里，按一下车铃我就听到了。”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在前面的路口停下，江北雁马上转过弯，就进入了医院。
大家围坐在一个中空的小桌子旁，坐的都是农村的那种小马扎，中空桌子的中间，烧着一堆大大的碳火，红红的火焰，旺旺地燃烧在一个小锅子下面，锅里煮着一只热腾腾的炒好了的本地鸡，这种鸡可比街上卖的饲料鸡不同，汤一开，满屋子都是鸡肉的香味。中空桌了的边上一圈，还放着好多也是炒好的的菜，有腊肉、有干鱼，还有好多连江北雁都叫不出名字的菜，整个桌子没有一块空着的地方了。
“婶，你看，我们一来，又给你添麻烦了。”江北雁说。
“别这样说，姑娘，你能来，别提我们有多高兴了，没什么麻烦的。”村长家爱人看起来人也很热情也很爽朗，看着都是那种让人觉得亲近的长辈，江北雁觉得她有点像菊婶。
大家坐了下来，村长和校长都想叫江北雁喝点酒，但江北雁原来听南飞说过，这里的人喝酒特别厉害，连女的出来都是公斤级的，一喝上，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和借口让你喝酒，直到你喝醉为止。所以，江北雁一听说，心里都是虚的。也就想尽一切办法地拒绝了。还有就是，她不想喝酒，如果能早点把这边的事办完的话，因为还没开学，如果有时间的话，她还是想赶回医院去，去看南飞。
劝了半天，大家看江北雁确实不喝酒，村长家爱人就跑到村子里的小买部要了几瓶饮料过来。
等大家都坐好下来后，中午饭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村长第一个举起了杯子，说：
“来，其实年也还没过去多久，在我们这也还算是过年吧，今天，我们村小学又来了一位新的老师，而且是从好远好远的地方来支教的，我首先代表我们村里的老人，还有在家的孩子们，对江老师的到来，表示欢迎，也表示感谢，来，我们大家干一杯。江老师，今天你不能喝酒，有点遗憾哈。那你就喝点饮料吧。”说着，大家举起杯子一饮而进，干了，江北雁也只好提着饮料一起干了。
接着，校长也举起了杯子，说：
“今天最高兴的应该是我了，我们学校终于来了一位女老师，你们不知道，有好多次，班里的女孩子们都对我说，校长，人家其他的小学都是女老师的多，你看我们学校，一个女老师都没有，就你们几个男老师，有时候凶死的。过几天报名了，不知道那些女孩要有多高兴了，来，江老师，我代表学校敬你一杯。”大家又一起举起了杯子，又一杯酒干了。
村长家爱人和两个小媳妇都坐在了江北雁的两边，一个劲地给江北雁劝菜——
“这是我们自家养的土鸡，营养可比街上卖的鸡好多了，多吃点——
“这是我们自家养的年猪做出来的腊肉，你多偿偿——
“这是用黄豆面和鸡蛋拌好后，里面包的瘦肉做的酥肉，可香了——
“这是从山上挖来的蕨菜根做成的蕨粑，你也偿偿——
“这是今天早上，我们这两位嫂子听说你来，特意到山上去采来的野山菌，真的特别好吃，听说女孩吃了还能美容呢——”
直劝得江北雁应接不暇，只管动嘴吃都忙不过来。
“婶，有了有了，不要再朝我碗里夹了，我碗里太多了——”
“嫂子，我自己来，我碗里还有，都装不下了——”
大家又喝了好几圈，酒桌上的气氛也是越来越浓了，校长又举起了杯子，说：
“江老师，趁现在我还没醉，我就先说话了，也就算是我们学校开会了哈，要不等一下，我醉酒了，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上个学期，我们学校又有一位老师走了，我正愁这个学期我们学校不够老师上课，你能来到我们这山旮旯里，确实是我们学校的荣幸，我再一次谢谢你，也代表我们这里的孩子谢谢你——
“你来后，我们学校才勉强够老师上课，今天我们所有的老师也都全部到齐了，其实今天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事了，等下吃好饭以后，你就去把你的住的地方整理出来，要帮忙的话，你也可以叫文老师、杨老师他们去帮你一下，要不，你就叫你婶和两个嫂子去也行——”
“校长，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们继续喝酒就行。”江北雁对校长说。
“哎，别急，等下我们一起去帮你，一下就搞定了，校长，你就放心吧，等下我们去帮江老师就可以了。”文天举老师也在旁边许诺。
“好，那这事，就拜托文老师你们了——
“今天，你还想回去，如果时间还早的话，也可以回去，还没开学，学校那上面是还有点清冷。”
“唉！回去干吗，姑娘，要不晚上你不想在学校住的话，就来我家，跟你婶一起住就可以了。”村长大声地说。
“行，姑娘，晚上不回去，就来跟我住吧。”村长家爱人正坐在江北雁旁边。马上拉着江北雁的胳膊说。
“村长叔，婶，校长，谢谢你们，等下看吧，如果不忙，我可能还是要回去，如果不回去，我就过来吧。”
“要回去的话，车子——”校长转过脸来看着村长。
“没事，刚好我也要回去，等下，如果江老师要走的话，跟我一起坐摩托车去就行，明天我们还可以一起回来。”文天举老师在旁边自告奋勇。
“那更好，那就不用再在村里找车了，明天你俩一起回来，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入村入户动员了，看还有好多孩子还在家，现在，老师是到齐了，还不知道有几个孩子还能上学呢，还有几个孩子在家呢。”
“孩子不在家？孩子不上学？”江北雁觉得有点奇怪地问。
“唉！到明天你就知道了，江老师，我们这山区，就是这样的。”
“来来来，就这样安排好了，来，喝酒喝酒。”酒桌上的气氛又开始了。
江北雁她们早吃好饭了，慢慢地，几个女的退出了门口来说话，文天举也退了出来。
“文老师，你不喝酒了？”江北雁问。
“不喝了，等下不是还要回去吗？再喝，就走不了了。走，我们去帮你整理寝室吧。”文天举老师说。
“行。我们都去帮你吧。”两个小媳妇和村长爱人就和江北雁和文天举一起走去了学校。其他几个人还在喝酒。
学校有一些现成的被子和其他用具，江北雁也带有自己的被套和垫单，她就只用了学校的棉絮等，把原来的被套等拆了下来，把自己的被套套上去，其他的东西也就很快的就整理好了。还有一些用具，村长家爱人一定要明天从她家拿些过来，其他的一些要用的东西，明天江北雁来时，再从街上买一些来就基本可以了，整个寝室就这样收拾好了。
天色也不早了，而且江北雁还要回去买明天要带的东西。文天举就叫村长家爱人回去跟村长、校长他们说一声，他和江北雁就直接从学校坐摩托车走了。
“江老师，你咋想到要到这里来支教呢？”坐在车上，两人边走边说话。
“啊，我参加考试没有考过，正好也想出来换个环境，刚好我在学校还留有支教的名额，所以，我就来了。文老师，你家离这远吗？你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唉！现在就业也难，我又不想往外面跑，通过考试，就考到这里来了，我家不远，从县城骑摩托到我家，也就四五十分钟就到了，不过是在另一边。哪天有空，我可以带你去我家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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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陪你一起去买东西吗？”
“不用，你看天也快要黑了，你也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我自己去买就可以了。”
“那也行，明天我到哪来接你？”
“你就在前面那栋房子下面那里，按一下车铃我就听到了。”
“好，那明天见！”
“明天见！”
在前面的路口停下，江北雁马上转过弯，就进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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