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畅谈（下）
第224章、畅谈（下）
这时，江北雁接过话来，说：
“郑总，任总，其实，我也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最开始，是真的，我们六一活动的时候去到中心校搞活动，然后就和中心校王校长他们熟悉了，后来，期末考试时，刚好我和我们学校的文天举老师又被安排到中心校监考。
“监考完后，王校长他们就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知道了南飞是做设计的。正好他们学校要在暑假建另一栋教学楼，所以，就跟我说，想叫南飞过去帮他们一个忙，所以，我才把南飞带了过去。暑假的时候，当王校长他们来找到南飞时，我刚好带着小宇回家了。
“等我回到这里，才发现南飞有些不对劲，可是，问他是不是病了，他也没说，还一次次地在夜里出冷汗、做噩梦。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我受伤而操心、劳累，可是等这几天我都好了，我看他还是这样，就在前天晚上，他还在做噩梦呢。所以，是我逼着他，昨晚上他才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跟我说了。今天我才和他一起过来跟你们讲清楚。”
等江北雁说完，南飞又把自己面前的几摞钱往郑乾和任重的身边推，然后说：
“郑总、任总，我不该隐瞒你们这些，这钱，我同意上交，你们看，要怎么处罚我都行，毕竟是因为我的工作失误造成了公司的损失，我------”
郑乾把手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盯了南飞一眼，说：
“把钱收起来，你说你傻不傻？嗯？这事，用得着你提心吊胆的熬这么长时间吗？你看你这久都熬成啥样了？是不是，如果雁子不逼你，你还想这样继续熬下去？”
“就是，南飞，你想想，你就这么大一个孩子，你的心思咋就这么重呢？”任重也在旁边说着。
“我、可我，还是给公司带来了那么大损失，我------”
“你先把这钱收起来吧，这是你自己辛辛苦苦、靠自己的专长赚来的钱，那就是你自己的，虽然这事是有点对公司影响不好，但也没必要把它交给公司，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过对于因你的工作失误对公司造成的损失，真的如你讲的这样，你确实应该负一定的责任。”
“嗯嗯嗯，郑总你说，我知道，你们怎么处理，我都接受，这都是我应该承担的。”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都过去了，并且也弥补过来了，我们也念你是初犯，你回去写一份检讨，交来。然后，这个季度，你的季度奖可能要停发了。好，这事，大家也不要再提了，包括对总公司。”郑总就这样把这个南飞担心了几个月的事情处理好了。
任重坐到了南飞的旁边，拍拍南飞的肩膀，说：
“南飞呀，你早说出来，又能怎么了？你在公司这里的工作情况，我和郑总又不是不了解。你看，你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自己为自己增添烦恼吗？当然，这是第一次，如果还有下次，那当然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知道这事，郑总在总公司面前帮你承担了多少？”
南飞一直不敢抬头看郑总和任重，只是一直在点着头。其实在他的想像当中，他不相信他只会受到仅仅只是扣发一个季度奖金这么轻松。他甚至觉得郑总和任总叫他马上走人都是应该的，他都一点怨言都没有。现在，郑乾却给了他最大的宽恕。
其实，南飞不是不敢看郑乾和任重，他是已经满眼泪水了，所以才不敢抬头。他深深地感谢公司的两位领导对他的宽容。
室里，有几分钟，大家都不说话，最后，郑乾才又开口：
“南飞，你刚才说，中心校那栋新教学楼是你帮着设计的？”
南飞用手搓了搓脸，还是不敢抬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
“呵呵，前几天，我们有几个人在镇上一起吃饭，也就是在中心校附近。我们都还说呢，这栋新教学楼的设计还真是与其他的设计不一样，既现代又不失古朴，既时尚又没有丢掉本地的民族元素，我们都还在夸这栋教学楼的设计呢。想不到哈，原来是你小子设计的。是的，一个传统的老设计师是肯定设计不出这样的风格来的。”
南飞听了郑总这样一说，才又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两下。
“嗯，我也听到好多人说了，这栋教学楼的设计，在目前整个镇上，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好多人都在打听设计者是谁呢！”任重说着，拍了拍南飞的肩膀。
郑乾又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看着南飞说：
“南飞，今天，既然你已经把你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也把公司里的这件事解释清楚了。其实呀，我和任总我们也早就有一些想法了。现在也不防跟你说说。”
郑乾这样一说，南飞、江北雁，甚至任重都认真起来，都在等着郑乾说出他的想法来。
“南飞，你们知道，我们在去年的时候，为什么要安排任总亲自到羊城那边去看那些重型机械吗？”
南飞知道，郑总说的，就是去年任重和菊婶一起，带着豆豆去看还在羊城打工的豆豆的爸爸妈妈的那一次。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现在，郑总重新提起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所有的工程都是通过总公司那边一起共同的对外接受工程、投标，而我们的所有施工，特别是这些大型机械，也都是和总公司那边一起共用的。有的，还要和总公司里其他的分公司一起调换着用。有时，我们要用的时候，其他的分公司也要用。这样，有时，我们的工程就不得不跟总公司一起，停下来，这也严重影响着我们工程的进度，当然也就影响到工人们的收入。
再一个，我们这些分公司，都分布在全国各地。各地的具体情况，总公司又不是很了解，比如，我们现在在的西南山地高原，山高谷深，地表切割强烈，喀斯特岩溶地貌是最难施工的。可是，总公司不知道具体情况呀。所以，这一直让我们缩手缩脚，施展不开来。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唉！”
郑乾说到这里，正在埋下头抽烟叹气时，任重把话题接了过来。
“一直以来，我们只能这样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独立的施工资质，特别是在设计师方面。你知道，自从你来到我们这里，我们都给你这么宽松的工作环境，那是希望你有更多的学习提高的时间，而且一再的督促你关于办理你设计师职称的事。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郑乾又接着往下说：
“其实，我们其他的条件完全够一个独立施工的建筑公司的条件了，现在，就等着你这阵‘东风’了，我们是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长期地做下去。
“我们将要成立一个独立的建筑公司，而你，就是我们公司的注册设计师。
“通过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也通过今天你透露出来的中心校的设计方案和风格以及设计实力，我们对于对公司隧道的损失，我们的收获比损失就大得多了。
“南飞，有没有信心？”
郑乾和任重同时把眼光投向了南飞。
南飞终于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搂住郑乾和任重的脖子，说：
“能，我一定能，我不会让你两失望的。”
南飞靠着两个有力的肩膀，有点泪眼交织。
这不是因祸得福吗？
这时，江北雁接过话来，说：
“郑总，任总，其实，我也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最开始，是真的，我们六一活动的时候去到中心校搞活动，然后就和中心校王校长他们熟悉了，后来，期末考试时，刚好我和我们学校的文天举老师又被安排到中心校监考。
“监考完后，王校长他们就跟我说起这件事情，知道了南飞是做设计的。正好他们学校要在暑假建另一栋教学楼，所以，就跟我说，想叫南飞过去帮他们一个忙，所以，我才把南飞带了过去。暑假的时候，当王校长他们来找到南飞时，我刚好带着小宇回家了。
“等我回到这里，才发现南飞有些不对劲，可是，问他是不是病了，他也没说，还一次次地在夜里出冷汗、做噩梦。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我受伤而操心、劳累，可是等这几天我都好了，我看他还是这样，就在前天晚上，他还在做噩梦呢。所以，是我逼着他，昨晚上他才把事情的全部经过跟我说了。今天我才和他一起过来跟你们讲清楚。”
等江北雁说完，南飞又把自己面前的几摞钱往郑乾和任重的身边推，然后说：
“郑总、任总，我不该隐瞒你们这些，这钱，我同意上交，你们看，要怎么处罚我都行，毕竟是因为我的工作失误造成了公司的损失，我------”
郑乾把手中的烟头丢在了地上，盯了南飞一眼，说：
“把钱收起来，你说你傻不傻？嗯？这事，用得着你提心吊胆的熬这么长时间吗？你看你这久都熬成啥样了？是不是，如果雁子不逼你，你还想这样继续熬下去？”
“就是，南飞，你想想，你就这么大一个孩子，你的心思咋就这么重呢？”任重也在旁边说着。
“我、可我，还是给公司带来了那么大损失，我------”
“你先把这钱收起来吧，这是你自己辛辛苦苦、靠自己的专长赚来的钱，那就是你自己的，虽然这事是有点对公司影响不好，但也没必要把它交给公司，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过对于因你的工作失误对公司造成的损失，真的如你讲的这样，你确实应该负一定的责任。”
“嗯嗯嗯，郑总你说，我知道，你们怎么处理，我都接受，这都是我应该承担的。”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都过去了，并且也弥补过来了，我们也念你是初犯，你回去写一份检讨，交来。然后，这个季度，你的季度奖可能要停发了。好，这事，大家也不要再提了，包括对总公司。”郑总就这样把这个南飞担心了几个月的事情处理好了。
任重坐到了南飞的旁边，拍拍南飞的肩膀，说：
“南飞呀，你早说出来，又能怎么了？你在公司这里的工作情况，我和郑总又不是不了解。你看，你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自己为自己增添烦恼吗？当然，这是第一次，如果还有下次，那当然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知道这事，郑总在总公司面前帮你承担了多少？”
南飞一直不敢抬头看郑总和任重，只是一直在点着头。其实在他的想像当中，他不相信他只会受到仅仅只是扣发一个季度奖金这么轻松。他甚至觉得郑总和任总叫他马上走人都是应该的，他都一点怨言都没有。现在，郑乾却给了他最大的宽恕。
其实，南飞不是不敢看郑乾和任重，他是已经满眼泪水了，所以才不敢抬头。他深深地感谢公司的两位领导对他的宽容。
室里，有几分钟，大家都不说话，最后，郑乾才又开口：
“南飞，你刚才说，中心校那栋新教学楼是你帮着设计的？”
南飞用手搓了搓脸，还是不敢抬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
“呵呵，前几天，我们有几个人在镇上一起吃饭，也就是在中心校附近。我们都还说呢，这栋新教学楼的设计还真是与其他的设计不一样，既现代又不失古朴，既时尚又没有丢掉本地的民族元素，我们都还在夸这栋教学楼的设计呢。想不到哈，原来是你小子设计的。是的，一个传统的老设计师是肯定设计不出这样的风格来的。”
南飞听了郑总这样一说，才又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两下。
“嗯，我也听到好多人说了，这栋教学楼的设计，在目前整个镇上，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好多人都在打听设计者是谁呢！”任重说着，拍了拍南飞的肩膀。
郑乾又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看着南飞说：
“南飞，今天，既然你已经把你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也把公司里的这件事解释清楚了。其实呀，我和任总我们也早就有一些想法了。现在也不防跟你说说。”
郑乾这样一说，南飞、江北雁，甚至任重都认真起来，都在等着郑乾说出他的想法来。
“南飞，你们知道，我们在去年的时候，为什么要安排任总亲自到羊城那边去看那些重型机械吗？”
南飞知道，郑总说的，就是去年任重和菊婶一起，带着豆豆去看还在羊城打工的豆豆的爸爸妈妈的那一次。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现在，郑总重新提起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所有的工程都是通过总公司那边一起共同的对外接受工程、投标，而我们的所有施工，特别是这些大型机械，也都是和总公司那边一起共用的。有的，还要和总公司里其他的分公司一起调换着用。有时，我们要用的时候，其他的分公司也要用。这样，有时，我们的工程就不得不跟总公司一起，停下来，这也严重影响着我们工程的进度，当然也就影响到工人们的收入。
再一个，我们这些分公司，都分布在全国各地。各地的具体情况，总公司又不是很了解，比如，我们现在在的西南山地高原，山高谷深，地表切割强烈，喀斯特岩溶地貌是最难施工的。可是，总公司不知道具体情况呀。所以，这一直让我们缩手缩脚，施展不开来。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唉！”
郑乾说到这里，正在埋下头抽烟叹气时，任重把话题接了过来。
“一直以来，我们只能这样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独立的施工资质，特别是在设计师方面。你知道，自从你来到我们这里，我们都给你这么宽松的工作环境，那是希望你有更多的学习提高的时间，而且一再的督促你关于办理你设计师职称的事。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郑乾又接着往下说：
“其实，我们其他的条件完全够一个独立施工的建筑公司的条件了，现在，就等着你这阵‘东风’了，我们是希望你能和我们一起长期地做下去。
“我们将要成立一个独立的建筑公司，而你，就是我们公司的注册设计师。
“通过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也通过今天你透露出来的中心校的设计方案和风格以及设计实力，我们对于对公司隧道的损失，我们的收获比损失就大得多了。
“南飞，有没有信心？”
郑乾和任重同时把眼光投向了南飞。
南飞终于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搂住郑乾和任重的脖子，说：
“能，我一定能，我不会让你两失望的。”
南飞靠着两个有力的肩膀，有点泪眼交织。
这不是因祸得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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