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离开西北4（新书《重铸南岳》历史）
一开始，小林坐在旁边一直看着。他看着两人搬得满头大汗也还没能把所有的西瓜搬下来。小林走了过去，帮着他们一个一个地往地上搬。开始，两人还想阻止小林，看着看着，也就让小林一起搬了，时不时的还交待两句，叫小林小心，瓜轻轻地放。
大约搬了有一个多小时吧，三个人才把一车瓜全部搬到了地上的草垫子上。小林也已经累得不行了，要是再有个半车的，小林也搬不动了。
刚刚坐下来，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手抓过一个西瓜，就在小林的面前，举起另一只手，‘嘣’的一拳，就把一个又红又大的西瓜打开了。然后用手一掰把其中一半递到了小林的手里。
“来，小鬼，先吃片瓜，谢谢你帮忙了。”
小林用烂衣袖抹了下脸，笑了一下，正想着客气地拒绝一下。其实，肚中早就已经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那个中年妇女也说话了：
“吃吧，孩子，你都帮我们搬这么多西瓜了，也累了，你看，都出好多的汗了，吃片瓜，解解渴。”
小林看了看，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也不想再客气了，接过瓜来，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啃完了西瓜，小林的半大肚子终于鼓了起来，哪怕里面装的全都是水，但毕竟是装满了，暂时忘记的饿。
“小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躺在草垫子上睡觉呀？”吃完了西瓜，男人开始问小林。
小林当然不想把自己那么多的历史都跟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了。哪怕这个人看着很善，对自己也很友好，还给了自己瓜吃。
“呵！今天不是赶集吗，我是偷偷跑出来赶集的。”
那时，农村的小孩好几年都没能赶一次集，也有小孩偷偷跑出来赶集这种情况。
“啊，那你家远吗？是哪个村的？说不定，你爸爸妈妈我们都认识呢！”
小林当然不希望他们认识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过，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住的那地方叫什么。
“不是很远，但我家那叫什么村，我不知道。”
小孩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的名字也很正常。所以，那人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开始赶集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来买西瓜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小林说是来赶集，可是他却一直就呆在这对夫妻卖西瓜的摊子旁边，根本就没有走开。
他看着这对中年夫妻忙了起来，他也时不时过去帮帮忙。中年夫妻报以小林一个感激的微笑。
中午过一点，中年夫妻的瓜就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残次口’，当然，现在也不是很忙了。
中年妇女在她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不一会儿，她端着两碗煮好的面走了过来。
“小哥哥，今天，谢谢你帮忙了，来，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也饿了。这碗是你的，这一碗是你叔的。”说着，她把其中一碗送到了小林面前，把另一碗放在了她男人面前。
“不不不，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我只是看到你们忙，顺便帮了一下，你们自己吃吧。”小林说着，把自己身边的碗朝着中年妇女身边推，说：“婶，你自己吃吧！”
“哎呀，吃吧，这碗是特意打给你的，我已经在那边吃过了，吃好了我才打过来给你俩吃的。”
“吃吧，吃吧，小哥哥，你不帮忙，打一碗面给你吃也没什么的。”中年男人一边吃着一边对小林说。
看着两人真诚的样子，最后，小林还是把面给吃了。
吃完了面，小林再也不好意思在他们身边呆下去了，这好像都有点等着别人要东西吃一样了。
“叔，婶，谢谢你们的面了，我有事，我去那边买些东西就要回家了。”
“啊啊，那，小哥哥，谢谢你今天帮忙哈！”
离开了那对中年夫妻，刚刚的一点温暖又在小林的心里消失了。小林转过了前面那道路弯，最后悄悄地回头看了这对夫妻一眼。他再一次感觉到前面的迷茫。
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小林沿那条唯一的‘大街’向前走着，没有用多长时间，他就走出出了‘街上’。
前面是一些他似曾相识的田土，以及田土里面的小麦、玉米。远处的几点朦朦胧胧的山，小林看着有几分跟爷爷奶奶的家的那些山有点像。太阳也慢慢地偏向了西边。
难道，爷爷奶奶的家就在西边！
小林想着，无意识地就朝着西边走去。
走了好一段路，小林有些累了。就在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小林又一次睡了过去。
******
“小哥哥，小哥哥，你怎么又睡在这里了？快醒醒，都要天黑了呀，你还不回家吗？”不知什么时候，卖西瓜的中年夫妇也回到了这里。
小林醒了过来。
“啊，我睡了多久了？你们要回家了吗？”小林看着是刚才在街上卖西瓜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一种亲切感。
“是呀，我们都要回家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家在哪？还有多远？再不走，你就要黑在半路上了呀！”
小林一阵迷茫又一阵心酸，他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他终于忍不住把自己想要找爷爷的事说了出来。
中年夫妇听了，说：
“你都是昨天出来了的，你这边的爸爸妈妈就一点都不来找你吗？”中年妇女也有些心酸地问。
“哎呀，你就别问了，问得小孩心里更不好受了，他们要是来找，这不早就该来了吗？这都快一天了。”中年男人责怪地对自己的女人说。
小林不知怎么的，还是不由主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那条路看了看。泪水还在不停地流着。
“先上车吧，先跟我们一起回家，再慢慢的想办法找你爷爷吧。”
小林不知所措，中年妇女把小林拉上了拖拉机。
‘嘟嘟嘟’的车上，也听不到说什么，中年男人开着车。小林，也就这样一路无语的回到了他们的家。
晚上，经过交谈，小林对这对夫妇说了一些关于爷爷家的事。至于地名，小林确实只知道那个叫牛角山的地方。
不过，从小林现在以及他学着爷爷奶奶家那边的方言（现在小林的语言夹杂着那个有雪的地方（东北）、夹杂着爷爷奶奶那边的方言、又夹杂着他这几年在外面打工的方言）。
最后，在小林努力的憋出几句爷爷奶奶那边的方言中，中年夫妇只能大概知道一点，他要找的爷爷奶奶家应该在西北。但是，那个叫牛角山的地方到底距离这里有多远，他们也不知道。
就这样，小林在这个叔叔婶婶家呆了两天，他这边的父母还真的没来找过他，或者是找不到这里来吧？！
可小林，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得知爷爷奶奶家在西北后。从此，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就这样一直朝着所谓‘西北’走着、找着。
或打工，或露宿街头，或借住乡村。当然，也有碰上像卖西瓜的夫妻一样的好心人。当然，也有对小林冷眼旁观甚至嘲笑讽刺挖苦的。
这就是小林的少年。
一直过了几年，等到小林再大一点，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工的时候，也因为他这没着落的身份，连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身份征都办不了。
这就是小林一直都躲躲闪闪打工的一个原因。
最后，小林也没能在所谓的‘西北’找到爷爷奶奶。
大约搬了有一个多小时吧，三个人才把一车瓜全部搬到了地上的草垫子上。小林也已经累得不行了，要是再有个半车的，小林也搬不动了。
刚刚坐下来，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手抓过一个西瓜，就在小林的面前，举起另一只手，‘嘣’的一拳，就把一个又红又大的西瓜打开了。然后用手一掰把其中一半递到了小林的手里。
“来，小鬼，先吃片瓜，谢谢你帮忙了。”
小林用烂衣袖抹了下脸，笑了一下，正想着客气地拒绝一下。其实，肚中早就已经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那个中年妇女也说话了：
“吃吧，孩子，你都帮我们搬这么多西瓜了，也累了，你看，都出好多的汗了，吃片瓜，解解渴。”
小林看了看，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也不想再客气了，接过瓜来，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啃完了西瓜，小林的半大肚子终于鼓了起来，哪怕里面装的全都是水，但毕竟是装满了，暂时忘记的饿。
“小哥，你怎么这么早就躺在草垫子上睡觉呀？”吃完了西瓜，男人开始问小林。
小林当然不想把自己那么多的历史都跟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了。哪怕这个人看着很善，对自己也很友好，还给了自己瓜吃。
“呵！今天不是赶集吗，我是偷偷跑出来赶集的。”
那时，农村的小孩好几年都没能赶一次集，也有小孩偷偷跑出来赶集这种情况。
“啊，那你家远吗？是哪个村的？说不定，你爸爸妈妈我们都认识呢！”
小林当然不希望他们认识什么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过，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住的那地方叫什么。
“不是很远，但我家那叫什么村，我不知道。”
小孩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的名字也很正常。所以，那人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开始赶集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来买西瓜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小林说是来赶集，可是他却一直就呆在这对夫妻卖西瓜的摊子旁边，根本就没有走开。
他看着这对中年夫妻忙了起来，他也时不时过去帮帮忙。中年夫妻报以小林一个感激的微笑。
中午过一点，中年夫妻的瓜就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残次口’，当然，现在也不是很忙了。
中年妇女在她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走开了。
不一会儿，她端着两碗煮好的面走了过来。
“小哥哥，今天，谢谢你帮忙了，来，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也饿了。这碗是你的，这一碗是你叔的。”说着，她把其中一碗送到了小林面前，把另一碗放在了她男人面前。
“不不不，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我只是看到你们忙，顺便帮了一下，你们自己吃吧。”小林说着，把自己身边的碗朝着中年妇女身边推，说：“婶，你自己吃吧！”
“哎呀，吃吧，这碗是特意打给你的，我已经在那边吃过了，吃好了我才打过来给你俩吃的。”
“吃吧，吃吧，小哥哥，你不帮忙，打一碗面给你吃也没什么的。”中年男人一边吃着一边对小林说。
看着两人真诚的样子，最后，小林还是把面给吃了。
吃完了面，小林再也不好意思在他们身边呆下去了，这好像都有点等着别人要东西吃一样了。
“叔，婶，谢谢你们的面了，我有事，我去那边买些东西就要回家了。”
“啊啊，那，小哥哥，谢谢你今天帮忙哈！”
离开了那对中年夫妻，刚刚的一点温暖又在小林的心里消失了。小林转过了前面那道路弯，最后悄悄地回头看了这对夫妻一眼。他再一次感觉到前面的迷茫。
他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
小林沿那条唯一的‘大街’向前走着，没有用多长时间，他就走出出了‘街上’。
前面是一些他似曾相识的田土，以及田土里面的小麦、玉米。远处的几点朦朦胧胧的山，小林看着有几分跟爷爷奶奶的家的那些山有点像。太阳也慢慢地偏向了西边。
难道，爷爷奶奶的家就在西边！
小林想着，无意识地就朝着西边走去。
走了好一段路，小林有些累了。就在路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小林又一次睡了过去。
******
“小哥哥，小哥哥，你怎么又睡在这里了？快醒醒，都要天黑了呀，你还不回家吗？”不知什么时候，卖西瓜的中年夫妇也回到了这里。
小林醒了过来。
“啊，我睡了多久了？你们要回家了吗？”小林看着是刚才在街上卖西瓜的两人，顿时觉得有一种亲切感。
“是呀，我们都要回家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呀，你家在哪？还有多远？再不走，你就要黑在半路上了呀！”
小林一阵迷茫又一阵心酸，他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他终于忍不住把自己想要找爷爷的事说了出来。
中年夫妇听了，说：
“你都是昨天出来了的，你这边的爸爸妈妈就一点都不来找你吗？”中年妇女也有些心酸地问。
“哎呀，你就别问了，问得小孩心里更不好受了，他们要是来找，这不早就该来了吗？这都快一天了。”中年男人责怪地对自己的女人说。
小林不知怎么的，还是不由主地朝着自己走过来的那条路看了看。泪水还在不停地流着。
“先上车吧，先跟我们一起回家，再慢慢的想办法找你爷爷吧。”
小林不知所措，中年妇女把小林拉上了拖拉机。
‘嘟嘟嘟’的车上，也听不到说什么，中年男人开着车。小林，也就这样一路无语的回到了他们的家。
晚上，经过交谈，小林对这对夫妇说了一些关于爷爷家的事。至于地名，小林确实只知道那个叫牛角山的地方。
不过，从小林现在以及他学着爷爷奶奶家那边的方言（现在小林的语言夹杂着那个有雪的地方（东北）、夹杂着爷爷奶奶那边的方言、又夹杂着他这几年在外面打工的方言）。
最后，在小林努力的憋出几句爷爷奶奶那边的方言中，中年夫妇只能大概知道一点，他要找的爷爷奶奶家应该在西北。但是，那个叫牛角山的地方到底距离这里有多远，他们也不知道。
就这样，小林在这个叔叔婶婶家呆了两天，他这边的父母还真的没来找过他，或者是找不到这里来吧？！
可小林，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得知爷爷奶奶家在西北后。从此，这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就这样一直朝着所谓‘西北’走着、找着。
或打工，或露宿街头，或借住乡村。当然，也有碰上像卖西瓜的夫妻一样的好心人。当然，也有对小林冷眼旁观甚至嘲笑讽刺挖苦的。
这就是小林的少年。
一直过了几年，等到小林再大一点，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工的时候，也因为他这没着落的身份，连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身份征都办不了。
这就是小林一直都躲躲闪闪打工的一个原因。
最后，小林也没能在所谓的‘西北’找到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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