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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刀斩山猪,白熊山神

    周玄神色微变,来不及拔出长刀,施展步法几个跳跃,退至二十丈外的一颗大树后。

    山猪吃痛咆哮,双眼猩红似血,浑身的鬓毛好似刺猬炸开。

    周玄刚躲好,那山猪的鬓毛就好像钢针一般激射而出,暴雨一般覆盖了周围二十丈。

    其中一只躲闪不及的母猪,当场被那鬓毛扎成了刺猬,几声惨叫过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周玄看着那失去了鬓毛,变得光秃的山猪,忍不住吐槽道:

    “这是山猪精,还是豪猪精啊,还带射毛的。”

    “嗷———!”公猪看见倒地不起的母猪,独眼中更加愤怒。

    四蹄发力,两个獠牙好似战戟,朝周玄直直撞来。

    面对那好似卡车的巨兽,周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不入流的刀剑无用,那便尝尝我这形神拳的庚虎劲力吧。”

    说话间,周玄含胸拔背、沉肩坠肘玄,浑身肌肉如磐石般鼓起,脊柱大龙咔嚓作响,气血劲力如江河翻涌,让衣裤猎猎作响。

    双脚似虎爪扣入地面三寸,身形贴地腾挪十几丈,好似一只咆哮的猛虎,朝那猪妖扑杀而去。

    在公猪头顶时,周玄那缠绕白雾的手掌,似兵刀斩在了猪头之上。

    呲!

    坚硬似精铁的猪皮,连带那玄刚般坚硬的颈骨,如豆腐被切开。

    四散的巨力,让半吨重的山猪后蹄悬空,猪头径直嵌入大地三尺,血雾、碎石、草屑腾飞半丈,如暴雨般落向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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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里外的山林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提着手里刚打的野兔,瘪着嘴。

    “阿爸~~,你到底啥时候带俺去打大货啊,一天两天的都是山雉野兔,都一个月了,属实没意思。”

    身穿兽皮的中年壮汉,一巴掌呼在自家儿子的脑壳上,没好气道:

    “你这臭小子,连身上那一石的弓,你都拉不开,还想打大货,山猪和虎豹要不要,撒点血管够。”

    少年捂着头,缩了缩脑袋,暗暗嘀咕。

    “为什么不说熊瞎子...”

    正所谓一虎二熊三猪,对于一般的山民猎户来讲,这三个是最不能招惹的猛兽,遇到了,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壮汉闻言勃然大怒。

    “臭小子说什么呢!赶紧跪下,磕头!”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少年连忙跪在地上朝着白熊山脉,最高的那处山峰磕了三个头。

    拜下的不只是少年,壮汉也连忙拜服,同时神情惶恐道:

    “小儿根生年幼,有冒犯山神之处还望海涵,待下山后,铁柱定以灵香三炷祭祀,还望山神放小儿一命。”

    半响后,见四下无事发生,壮汉暗暗松了口气,望向缩着脑袋不敢看自己的儿子,心头气不打一处来。

    抽出腰间的荆条,就是一顿抽。

    “你这臭小子!不要命了吗?!在这白熊山脉,你本事够硬,什么都能打,就是不能打熊,更不能说什么熊瞎子。”

    “上山时就跟你说了,白熊山的山神,是一只神圣的大白熊,咱们仰仗山神才能有口饭吃,怎能如此不敬!”

    “回家就把你身上的山箓撤了,跟你娘耕田去!!”壮汉恨铁不成钢道。

    少年闻言慌了神,连连保证道:“阿爸,俺错了,再也不敢了。”

    “哼!知道就好!”刘铁柱瞪了一眼儿子。

    要是屡教不改,他也会撤了其山箓,没出息总比没命强。

    武县百姓的三大营生,授地箓的农户,水箓的渔贩,山箓的猎户,其中以山箓山民者,过的最为舒坦。

    因为白熊山山神祭祀,不像那土地河神那么繁复,只需要每月小祭,上山时上一炷一钱的凡香便可。

    如那离水大龙神,和武县土地神,需一月一小祭,一年一大祭。

    每次小祭,一炷灵香需百钱,若是一年大祭,一炷入品灵香更是要一两银钱,一年加起来,足耗二两银钱。

    这是农户渔贩一年的祭香底线,若是少了,家中的云箓就会消散。

    想要再得云箓,需得大祭起手,所以哪怕饿肚子,也不能断了供奉,那可是要命的。

    百姓中技艺高超者,终究是少数,大部分人一年到头,也就混个温饱而已,至于去学武,修文,更是不用想。

    索性朝廷不收税,因为不论灵香还是凡香,只有朝廷方能制得,每年光是香火的钱,就够国库充盈了。

    若非如此,百姓哪有活路可言。

    所以啊,这武县最好的营生,就是山民猎户,只要有把子力气,有点狩猎经验,就能过的很舒坦。

    甚至每年还能有银钱盈余,攒个十几年,凑足十两,也能去县里学一门打熬肉身的粗浅功夫,若是有所得,才是真的改变命运。

    当然,猎户不是谁都能当的,唯有体质强健的青壮方能入山。

    “啾啾啾——”

    远处的山林百鸟腾空。

    刘铁柱脸色骤变。

    这是猛兽精怪出巢方才有的异象,没等他带着儿子撒腿跑路,山猪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便响彻云霄。

    “嗷嗷————”

    “阿爸,有人在打野猪唉,要不俺们过去看看?”刘根生也不怕,反倒精神振奋。

    刘铁柱没好气的拍了一下,自己这个就会凑热闹的儿子,也不知传的谁。

    “看什么看,万一不小心被伤到了怎么办。”

    刘根生不依不饶道:

    “阿爸,去看看嘛,那野猪都不叫了,指定是没气了,这么大的声响,少说也是几百斤的山猪,你就不好奇吗?还是说阿爸你怕了?”

    刘铁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儿子,怕个地儿,要不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老子听到动静的时候就冲上去了!

    没有被刘根生那拙劣的激将法影响,刘铁柱竖起耳,确实没听见有什么动静,方才冷哼一声。

    “哼!今天就带你见识见识世面,天天嚷嚷着要打大货,今天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大货。”

    话音一转,刘铁柱当神情严肃,叮嘱道:

    “记住等会看俺眼色行事,莫要冲撞了那位高手。”

    刘根生哪管那么多,连连点头应和,“嗯嗯!俺保证!”

    知道自己儿子没听进去,但是说实话,刘铁柱也好奇的紧,方才那声嘶吼,震的他耳鸣,这怕不是成了精的山猪。

    是何等魁梧汉子,方能制服这等猛兽。

    边走的同时,刘铁柱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个身高九尺,手臂腰粗,满脸横肉的魁梧好汉形象。

    然而当那山猪的尸体,映入眼帘时,刘铁柱愣在了原地,那人与他此前幻想的身影,差距海了去了。

    少年身高八尺有余,头戴尖锥三山帽,穿淡黄圆领缺骻衫,左腰开山斧,右持点钢刀,背后一把梨木弓,脚踩步云登山靴,仪容清俊,样貌堂堂。

    而其脚下,一只足有一丈多长的山猪倒在地上,猪头颅分两半,红白之物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