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满开！
丘比遗憾的摇摇头。
零是它从未见过的类型，如果能够有零许愿的模型数据的话，说不定会让丘比在某方面取得更多的进展。
不过，丘比可不会强压着零去许愿。
反正，以零现在的状态，可是会相当吸引“魔女”们的。
尽管不能直接对零进行研究，但是些许的观察，丘比还是会做的。
零摘下了脑袋上缠绕的，手感有些奇怪的布料。
毫无疑问，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零依旧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金发的少女看着一旁盯着零的丘比，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账单。
看来她的钱包可要有大麻烦了啊。
不过好心的金发少女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的名字是巴麻美，这里是医院，不用担心，医疗费我已经暂时帮你垫付了。”
零转头，对准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没有焦距的双眼宛如漆黑的深渊一般，被大量的血丝包围着。
“你很焦虑。”
零感觉到了他的这具身体，在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修复着。
而支持这种修复的力量来源，显然不是来自于零自身。
“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巴麻美很清楚，以零目前的伤势的话，如果不去和丘比去签订契约的话，恐怕很难活下来。
除非，她再为零付出更多的魔力。
但，巴麻美的魔力，可不是无限的。
没有哀叹之种的话，巴麻美的魔力也会很快枯竭的。
再次估算了一下手中剩余的哀叹之种的数量，巴麻美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那颗被打炸了的哀叹之中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现在这个时候再去后悔，恐怕也已经完了吧？
总而言之，现在，还是先去储备那么一两颗的哀叹之种，等到那可怕的魔力余波散去之后，再去那里调查一下吧。
金发的少女打定了主意。
“看来你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在那之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吗？”
零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不，也许，只是什么都不能看见。
“这里是医院啊。”
巴麻美不是很理解零的意思。
但零却能感受到，某种可怕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这里。
看来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那么，再见了，好心的小姑娘，祝你好运。”
零笑着说着，露出一口已经不剩多少的牙齿。
身体上的损伤很严重，而且，似乎大脑也受到了不明的侵害。
巴麻美看了一眼零后颈上的某个奇怪的图案，欲言又止，随后又不知为何的，神情恍惚的离开了。
零捏了捏拳头。
没有一丝可供零支配的力量。
这具身体中残余的些许力量，混合着求生的意志，艰难的维持着零的存活。
“呼——”
零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里等着吧，那个躲藏在幕后的家伙，也该要来到这里找零了吧？
毕竟，以零现在的状态，可没有办法再移动了。
不过，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呢？
失去了意识之后，零对于时间的感知也出现了些许的异常。
不过无所谓，就在这里等着吧，比耐心的话，零对于他自己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自信的。
但是，周围好黑。
“看不到一丝光呢？”
零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周围也好安静的样子，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躯壳内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逝。
零静静的感受着，这具身体，挣扎着，以损耗大量生命力的方式，透支式的想要存续下去。
好冷。
零的意识感受到了些许的困顿。
也许，是时候该休息了吧？
温热的手抚上了零的胸膛。
随后，快速的按压了起来。
遥远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在零的耳边不断作响。
“你还好吗？”
温暖的热流在零的嘴角划过。
微弱的黑红色光线传入到了零的意识之中。
扭曲不平的地面与周围熟悉的，令人憎恶且恐惧的气息，让零再次的意识到了现状。
“什么吗?有完没完啊。”
零抓住了一只柔嫩温暖的小手。
随后，用力的往下一拽，就将一具温暖的躯体拽入了怀中。
“唉！”
“嘘！”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零感受到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的接近。
一边伸出手摸索着怀中人的衣兜，一边，零感受着那种不断从怀中人传递到他身上的暖流。
“我似乎想起来什么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零已经大致的获得了怀中人的身形样貌。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象征性的挣扎根本无法阻止零的动作。
但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这点象征性的挣扎也很快就停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啊！你是来送死的吗？”
零收回了手。
本以为再不济也能摸到把匕首，再不济，也能摸到簪子发卡之类的事物，但是，还真的是一个很朴素的小姑凉呢。
“嘘!不要把那些怪物招引过来。”
小姑凉压着嗓子说着。
零的嘴角一歪。
拜死亡的危机所赐，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生命力，或者说，人类身体内部用来维持生命运作的能量，也有着另一种使用的方式。
只要舍得付出全部的生命力，就算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做到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那个普通人有着付出全部生命力的方式。
零已经回想起来了那种方式了。
叫什么名字来着？
记不起来了。
零零散散的回忆出现在了零的思绪之中。
“听说了吗？大满开之章已经快要上映了……”
虽然不能理解其原本的意义，但是，原本的意义，有那么重要吗？
怪物正在靠近。
不出预料的，她，发现零了。
小姑凉瑟瑟发抖。
但是，一种异常的热意从身下的零身上传来。
明明感觉很热，但摸上去，却又很冷。
很奇怪，很矛盾，这是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这是，违反现有物理法则的现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丢人，但我果然还是很想喊一句，满开！”
力量从不知名的地方涌现而出。
零的身体慢慢的悬浮在半空中。
随后，慢慢的正立而起。
小姑凉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冰冷感。
那是从零的身体上传递而出的。
轻轻的将小姑凉放下，零脸上的表情渐渐祥和起来。
宽大的病服被无形的立场裹挟的猎猎作响。
缠绕于零眼睛之上的绷带，也一圈一圈的，被立场刨离，随后，随风消散。
扭曲到令人憎恶的景色，终于出现在了零的眼中。
“看到了，我看到了！哈哈哈哈哈啊！”
零举起双手，虚抱着这个世界。
“呐！作为我看到的第一样事物，就让我来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双手猛的砸下。
地面多了一道更加扭曲的凹陷。
疯狂的力量渴求着更多的生命力，然后去破坏更多，更多的事物……
猩甜的红意裹挟在了零的双眼之中，将这个本就令人作呕的地方，渲染的更加恐怖。
去杀戮，夺取更多的生命力…
去破坏，宣泄这无尽的憎恶…
可怕的意志冲击着零的意识。
但是更加坚定的防护却很快的将这种冲击阻拦了下来。
零闭上了眼睛，修整着自己身体的状态。
“真是丢人，差点栽了呢。”
双脚重新踏在了坚实的地面上，零再次冷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但零清楚，只要再等一些时日，再恢复些许的记忆，那么，眼前的一切困难都将烟消云散。
这种自信没有依据、
但零也无需依据，他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
小姑凉呆呆的看着从天儿降的零，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等从这里出去之后，再来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零弯下腰，向着小姑凉伸出了手。
“到时候，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零的动作依旧有些过于温柔了。
仿佛像是捧起一片随时会被体温蒸发殆尽的雪花一般，零接过了小姑凉伸过来的手。
真实不虚的触感令零的内心稍稍安定下来些许。
虽然不清楚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但至少，现在，零感受到了他真实存在于此处的证据。
“真的，没问题吗？”
小姑凉摸了摸蹲下身的零的头发。
仿佛像是虚伪的幻象被打破一般的。
残存的些许黑发瞬间变得苍白枯萎起来。
小姑凉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的收回了手。
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站起来。
“走吧，去见见此地的主人，然后，”
“然后？”
“看看能不能打个商量，放我们两个普通人一马。”
两个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零是它从未见过的类型，如果能够有零许愿的模型数据的话，说不定会让丘比在某方面取得更多的进展。
不过，丘比可不会强压着零去许愿。
反正，以零现在的状态，可是会相当吸引“魔女”们的。
尽管不能直接对零进行研究，但是些许的观察，丘比还是会做的。
零摘下了脑袋上缠绕的，手感有些奇怪的布料。
毫无疑问，眼前还是一片漆黑，零依旧还是什么也看不见。
金发的少女看着一旁盯着零的丘比，又下意识地看了看手中的账单。
看来她的钱包可要有大麻烦了啊。
不过好心的金发少女还是做出了决定。
“我的名字是巴麻美，这里是医院，不用担心，医疗费我已经暂时帮你垫付了。”
零转头，对准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没有焦距的双眼宛如漆黑的深渊一般，被大量的血丝包围着。
“你很焦虑。”
零感觉到了他的这具身体，在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修复着。
而支持这种修复的力量来源，显然不是来自于零自身。
“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巴麻美很清楚，以零目前的伤势的话，如果不去和丘比去签订契约的话，恐怕很难活下来。
除非，她再为零付出更多的魔力。
但，巴麻美的魔力，可不是无限的。
没有哀叹之种的话，巴麻美的魔力也会很快枯竭的。
再次估算了一下手中剩余的哀叹之种的数量，巴麻美冷静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那颗被打炸了的哀叹之中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现在这个时候再去后悔，恐怕也已经完了吧？
总而言之，现在，还是先去储备那么一两颗的哀叹之种，等到那可怕的魔力余波散去之后，再去那里调查一下吧。
金发的少女打定了主意。
“看来你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在那之前，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吗？”
零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不，也许，只是什么都不能看见。
“这里是医院啊。”
巴麻美不是很理解零的意思。
但零却能感受到，某种可怕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这里。
看来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那么，再见了，好心的小姑娘，祝你好运。”
零笑着说着，露出一口已经不剩多少的牙齿。
身体上的损伤很严重，而且，似乎大脑也受到了不明的侵害。
巴麻美看了一眼零后颈上的某个奇怪的图案，欲言又止，随后又不知为何的，神情恍惚的离开了。
零捏了捏拳头。
没有一丝可供零支配的力量。
这具身体中残余的些许力量，混合着求生的意志，艰难的维持着零的存活。
“呼——”
零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里等着吧，那个躲藏在幕后的家伙，也该要来到这里找零了吧？
毕竟，以零现在的状态，可没有办法再移动了。
不过，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呢？
失去了意识之后，零对于时间的感知也出现了些许的异常。
不过无所谓，就在这里等着吧，比耐心的话，零对于他自己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自信的。
但是，周围好黑。
“看不到一丝光呢？”
零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句。
周围也好安静的样子，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躯壳内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流逝。
零静静的感受着，这具身体，挣扎着，以损耗大量生命力的方式，透支式的想要存续下去。
好冷。
零的意识感受到了些许的困顿。
也许，是时候该休息了吧？
温热的手抚上了零的胸膛。
随后，快速的按压了起来。
遥远的，模糊不清的声音在零的耳边不断作响。
“你还好吗？”
温暖的热流在零的嘴角划过。
微弱的黑红色光线传入到了零的意识之中。
扭曲不平的地面与周围熟悉的，令人憎恶且恐惧的气息，让零再次的意识到了现状。
“什么吗?有完没完啊。”
零抓住了一只柔嫩温暖的小手。
随后，用力的往下一拽，就将一具温暖的躯体拽入了怀中。
“唉！”
“嘘！”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零感受到了那种令人作呕的气息的接近。
一边伸出手摸索着怀中人的衣兜，一边，零感受着那种不断从怀中人传递到他身上的暖流。
“我似乎想起来什么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零已经大致的获得了怀中人的身形样貌。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象征性的挣扎根本无法阻止零的动作。
但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这点象征性的挣扎也很快就停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啊！你是来送死的吗？”
零收回了手。
本以为再不济也能摸到把匕首，再不济，也能摸到簪子发卡之类的事物，但是，还真的是一个很朴素的小姑凉呢。
“嘘!不要把那些怪物招引过来。”
小姑凉压着嗓子说着。
零的嘴角一歪。
拜死亡的危机所赐，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生命力，或者说，人类身体内部用来维持生命运作的能量，也有着另一种使用的方式。
只要舍得付出全部的生命力，就算只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做到很多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那个普通人有着付出全部生命力的方式。
零已经回想起来了那种方式了。
叫什么名字来着？
记不起来了。
零零散散的回忆出现在了零的思绪之中。
“听说了吗？大满开之章已经快要上映了……”
虽然不能理解其原本的意义，但是，原本的意义，有那么重要吗？
怪物正在靠近。
不出预料的，她，发现零了。
小姑凉瑟瑟发抖。
但是，一种异常的热意从身下的零身上传来。
明明感觉很热，但摸上去，却又很冷。
很奇怪，很矛盾，这是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出现的现象。
这是，违反现有物理法则的现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丢人，但我果然还是很想喊一句，满开！”
力量从不知名的地方涌现而出。
零的身体慢慢的悬浮在半空中。
随后，慢慢的正立而起。
小姑凉感受到了一种可怕的冰冷感。
那是从零的身体上传递而出的。
轻轻的将小姑凉放下，零脸上的表情渐渐祥和起来。
宽大的病服被无形的立场裹挟的猎猎作响。
缠绕于零眼睛之上的绷带，也一圈一圈的，被立场刨离，随后，随风消散。
扭曲到令人憎恶的景色，终于出现在了零的眼中。
“看到了，我看到了！哈哈哈哈哈啊！”
零举起双手，虚抱着这个世界。
“呐！作为我看到的第一样事物，就让我来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双手猛的砸下。
地面多了一道更加扭曲的凹陷。
疯狂的力量渴求着更多的生命力，然后去破坏更多，更多的事物……
猩甜的红意裹挟在了零的双眼之中，将这个本就令人作呕的地方，渲染的更加恐怖。
去杀戮，夺取更多的生命力…
去破坏，宣泄这无尽的憎恶…
可怕的意志冲击着零的意识。
但是更加坚定的防护却很快的将这种冲击阻拦了下来。
零闭上了眼睛，修整着自己身体的状态。
“真是丢人，差点栽了呢。”
双脚重新踏在了坚实的地面上，零再次冷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种状态能维持多久，但零清楚，只要再等一些时日，再恢复些许的记忆，那么，眼前的一切困难都将烟消云散。
这种自信没有依据、
但零也无需依据，他只要相信这一点就够了。
小姑凉呆呆的看着从天儿降的零，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等从这里出去之后，再来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零弯下腰，向着小姑凉伸出了手。
“到时候，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哦！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零的动作依旧有些过于温柔了。
仿佛像是捧起一片随时会被体温蒸发殆尽的雪花一般，零接过了小姑凉伸过来的手。
真实不虚的触感令零的内心稍稍安定下来些许。
虽然不清楚明天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但至少，现在，零感受到了他真实存在于此处的证据。
“真的，没问题吗？”
小姑凉摸了摸蹲下身的零的头发。
仿佛像是虚伪的幻象被打破一般的。
残存的些许黑发瞬间变得苍白枯萎起来。
小姑凉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的收回了手。
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站起来。
“走吧，去见见此地的主人，然后，”
“然后？”
“看看能不能打个商量，放我们两个普通人一马。”
两个人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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