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来是你
硝烟渐散，一直气焰嚣张的郭寿禄终是被狠狠击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林婴半跪在地，右手以剑撑地，良久，直到剑上的光芒慢慢消失，她这才起身缓缓站起，走到郭寿禄面前。
似乎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而且还败的那样彻底，郭寿禄惨然一笑，语气依旧固执：“遗忘过去的未来，是不可能存在的。”
林婴摇了摇头，对这样的说法一点也不赞同：“过去不该被遗忘，但每一个人的选择更应该被尊重。口口声声说着传承，却明明是用绑架别人的未来去实现自己未竟的事业，这根本就是自私！”
郭寿禄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反倒是的林婴的话，在他脑中一直回响。
真的，错了吧……
其实他也知道强扭的瓜，真的不甜，可是……
“那我的弓怎么办……我的居圆堂怎么办……”
见他来来回回都只是念叨这一句，林婴终是忍不住狠狠将剑插下。
郭寿禄绝望地闭眼，然而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
当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剑插在他的脑袋旁边，那把还沾着林婴鲜血的长剑，并没有刺中他。
林婴蹲下身，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用无比清晰的声音说：“继承不是因为强迫、更不是因为诱惑，而是出于与生俱来的天赋与每个人内心的意愿！连这一点都搞不懂，是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传承人的！”
郭寿禄看着剑刃上照出自己的脸庞，突然之间神色大变。
黑色雾气再一次汹涌沸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遮盖了整片天地。
“啊！！！”
他凄厉大叫，浑身开始剧烈颤抖。
林婴原本想将他拉出雾气，可陈淲却将她和庄自言，一手一个拦腰抱了起来，一个纵身便跃向了远处。
而就在他们刚刚落地的瞬间，
那团雾气中却徒然迸出了耀眼的光芒，将郭寿禄所在的地方全然包裹在了其中。
片刻后，原先的黑色雾气迅速消退，却又有飘渺清冷的白色雾气再度笼罩了世间。
有白衣翩然的少年，赤裸着双足，从白色雾气的深处步步生莲地向他们走来。
他长发未束，如瀑般静垂身后，肤白如雪，唇色如樱，秀雅精致的容貌美好的恍若午夜酣睡时做过最惊艳的梦境。
他径直走到林婴身旁，温声开口，轻灵的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婴一脸懵逼。
他说：“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救我了。”
见林婴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印象，白衣少年温声提醒道：“前天你做过一个梦，梦里四周都是黑暗，只有一个古朴的祠堂有着微弱的光芒，我就是在那里向你求救。可是因为吞食噩梦是食梦貘的天性，再加上那时候我的力量只剩一成不到，所以在向你求救之后，那个梦就不由自主的被我吃掉了。”
许是因为此时他们都身处梦境世界，林婴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竟慢慢想起了那天晚上被她遗忘的梦境。
“原来是你。”林婴恍然大悟，可想到目前再一次逃离的郭寿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当真是以吞食噩梦为生的食梦貘，又为什么会通过梦境向我求助？而你又为什么会从那团自称郭寿禄的黑色雾气中出现？”
白衣少年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切还都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多年前妖界破碎后，食梦貘一族也跟随着其他的妖怪来到了人间。
普通的凡人在妖怪的眼中跟随意可以碾死的蚂蚁没有任何两样，很多妖怪一到凡间便肆无忌惮的作乱。
就连原本只吞噬噩梦为生的食梦貘一族，也受这种不良风气的形象，渐渐开始吞噬起了除噩梦以外的其他梦境。
当沉睡之后的梦境除了噩梦便再无其他之后，世人渐渐开始恐惧入睡，而食梦貘们为了能不停的吞噬梦境增强自己的力量，便强行将沉睡的人们拘留在梦境之中，让他们永无休止的造梦。
彼时的龙舌还没有名字，只是食梦貘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没有成年的食梦貘靠汲取他人梦境的力量存活，但并不能吞噬梦境。
是以每次当其他的食梦貘们肆意吞噬凡人梦境的时候，他都只是颤巍巍的蜷缩在梦境世界的角落。
他记得族中的祖训，是以噩梦为食，与万物为善，以往他们在妖界的时候，食梦貘们都是这样做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到凡间就会变得这样的狰狞疯狂。
而对于他的疑问，其他的食梦貘们则是用理所当然地口吻告诉他：“因为其他的妖族实力强大，都属同类，而凡人弱小卑微，人生不过须臾数十载寿命，又怎么能跟强大长寿的妖族相提并论？就像凡人圈养家畜为食一样，食梦貘将凡人留在梦境中造梦，也不过是顺应弱肉强食的规则罢了。”
他不知道食梦貘们说的是对还是错，但他唯一清楚的是，比起凡人们在梦境中的绝望哭喊，他更喜欢最初那个宁静祥和的梦境世界。
食梦貘们吞噬着噩梦，人们因从噩梦中解脱安然入睡，有时候若有人还在梦境世界逗留，看见了吞噬自己噩梦的食梦貘，还会与它们交谈，向它们表示自己的感谢。
那会儿的食梦貘和凡人相处融洽，人们一点也不惧怕它们，甚至还十分欢迎它们的出现，而不是像现在，众人一看到食梦貘便恐惧的瑟瑟发抖，拼了命地想要从梦境中逃离。
力量过于强大的妖怪们将原本平和安稳的凡间变成了炼狱，鲜血和死亡随时随地都在发生，冲天的妖气遮住了天上的日月，花草树木也因此枯萎凋零，广袤的大地再看不到明亮的光。
就在此时，天生灵觉强大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向妖怪们宣战反击。
他们名字没有被历史记载，所作所为后世也鲜少有人知晓，那是世间最早一批的阴阳师。
林婴半跪在地，右手以剑撑地，良久，直到剑上的光芒慢慢消失，她这才起身缓缓站起，走到郭寿禄面前。
似乎没料到自己居然会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而且还败的那样彻底，郭寿禄惨然一笑，语气依旧固执：“遗忘过去的未来，是不可能存在的。”
林婴摇了摇头，对这样的说法一点也不赞同：“过去不该被遗忘，但每一个人的选择更应该被尊重。口口声声说着传承，却明明是用绑架别人的未来去实现自己未竟的事业，这根本就是自私！”
郭寿禄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可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很久，都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反倒是的林婴的话，在他脑中一直回响。
真的，错了吧……
其实他也知道强扭的瓜，真的不甜，可是……
“那我的弓怎么办……我的居圆堂怎么办……”
见他来来回回都只是念叨这一句，林婴终是忍不住狠狠将剑插下。
郭寿禄绝望地闭眼，然而没有想象之中的疼痛。
当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却发现剑插在他的脑袋旁边，那把还沾着林婴鲜血的长剑，并没有刺中他。
林婴蹲下身，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用无比清晰的声音说：“继承不是因为强迫、更不是因为诱惑，而是出于与生俱来的天赋与每个人内心的意愿！连这一点都搞不懂，是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传承人的！”
郭寿禄看着剑刃上照出自己的脸庞，突然之间神色大变。
黑色雾气再一次汹涌沸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遮盖了整片天地。
“啊！！！”
他凄厉大叫，浑身开始剧烈颤抖。
林婴原本想将他拉出雾气，可陈淲却将她和庄自言，一手一个拦腰抱了起来，一个纵身便跃向了远处。
而就在他们刚刚落地的瞬间，
那团雾气中却徒然迸出了耀眼的光芒，将郭寿禄所在的地方全然包裹在了其中。
片刻后，原先的黑色雾气迅速消退，却又有飘渺清冷的白色雾气再度笼罩了世间。
有白衣翩然的少年，赤裸着双足，从白色雾气的深处步步生莲地向他们走来。
他长发未束，如瀑般静垂身后，肤白如雪，唇色如樱，秀雅精致的容貌美好的恍若午夜酣睡时做过最惊艳的梦境。
他径直走到林婴身旁，温声开口，轻灵的声音说不出的悦耳好听，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林婴一脸懵逼。
他说：“我等了你好久，你终于来救我了。”
见林婴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印象，白衣少年温声提醒道：“前天你做过一个梦，梦里四周都是黑暗，只有一个古朴的祠堂有着微弱的光芒，我就是在那里向你求救。可是因为吞食噩梦是食梦貘的天性，再加上那时候我的力量只剩一成不到，所以在向你求救之后，那个梦就不由自主的被我吃掉了。”
许是因为此时他们都身处梦境世界，林婴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竟慢慢想起了那天晚上被她遗忘的梦境。
“原来是你。”林婴恍然大悟，可想到目前再一次逃离的郭寿禄，眉头又微微皱了起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当真是以吞食噩梦为生的食梦貘，又为什么会通过梦境向我求助？而你又为什么会从那团自称郭寿禄的黑色雾气中出现？”
白衣少年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切还都要从很多年前说起……”
多年前妖界破碎后，食梦貘一族也跟随着其他的妖怪来到了人间。
普通的凡人在妖怪的眼中跟随意可以碾死的蚂蚁没有任何两样，很多妖怪一到凡间便肆无忌惮的作乱。
就连原本只吞噬噩梦为生的食梦貘一族，也受这种不良风气的形象，渐渐开始吞噬起了除噩梦以外的其他梦境。
当沉睡之后的梦境除了噩梦便再无其他之后，世人渐渐开始恐惧入睡，而食梦貘们为了能不停的吞噬梦境增强自己的力量，便强行将沉睡的人们拘留在梦境之中，让他们永无休止的造梦。
彼时的龙舌还没有名字，只是食梦貘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没有成年的食梦貘靠汲取他人梦境的力量存活，但并不能吞噬梦境。
是以每次当其他的食梦貘们肆意吞噬凡人梦境的时候，他都只是颤巍巍的蜷缩在梦境世界的角落。
他记得族中的祖训，是以噩梦为食，与万物为善，以往他们在妖界的时候，食梦貘们都是这样做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一到凡间就会变得这样的狰狞疯狂。
而对于他的疑问，其他的食梦貘们则是用理所当然地口吻告诉他：“因为其他的妖族实力强大，都属同类，而凡人弱小卑微，人生不过须臾数十载寿命，又怎么能跟强大长寿的妖族相提并论？就像凡人圈养家畜为食一样，食梦貘将凡人留在梦境中造梦，也不过是顺应弱肉强食的规则罢了。”
他不知道食梦貘们说的是对还是错，但他唯一清楚的是，比起凡人们在梦境中的绝望哭喊，他更喜欢最初那个宁静祥和的梦境世界。
食梦貘们吞噬着噩梦，人们因从噩梦中解脱安然入睡，有时候若有人还在梦境世界逗留，看见了吞噬自己噩梦的食梦貘，还会与它们交谈，向它们表示自己的感谢。
那会儿的食梦貘和凡人相处融洽，人们一点也不惧怕它们，甚至还十分欢迎它们的出现，而不是像现在，众人一看到食梦貘便恐惧的瑟瑟发抖，拼了命地想要从梦境中逃离。
力量过于强大的妖怪们将原本平和安稳的凡间变成了炼狱，鲜血和死亡随时随地都在发生，冲天的妖气遮住了天上的日月，花草树木也因此枯萎凋零，广袤的大地再看不到明亮的光。
就在此时，天生灵觉强大的人们聚集在了一起，向妖怪们宣战反击。
他们名字没有被历史记载，所作所为后世也鲜少有人知晓，那是世间最早一批的阴阳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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