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社区送温暖
“好好好，大家排好队，不要走散了哦。”
深夜的雾灯街上，王雅可手中晃着伞，走向街道深处，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一群同样撑伞的瘦长鬼影。
撑伞鬼影们密密麻麻，在昏暗的街道上游荡，看起来宛如地狱绘卷。
自她收到那条“打理好邻里关系”的员工守则，已经过去几天了。
王雅可充分吸收了其中精华，每天保持甜美笑容，为街边流浪汉送温暖。
而流浪汉们被则被人美心善的王雅可感化，甘愿成为王雅可的小跟班。
到今天，她身后已经有这么多人了，这都是满满的成就感。
做善事确实好啊，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变得更有意义，灵魂都得到升华了。
“哼哼哼……”
王雅可轻轻哼着歌，手中的伞一摇一摇，影子也跟着不断摇摆。
这两天晚上，也没什么客人，她就整天带着这些鬼魂散步，她走哪儿这群鬼魂就跟哪儿，让王雅可有种自己是城管的膨胀感。
不过，在那之后，员工守则就没有增加过了，还是那两条。
王雅可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这条体悟得还不够深，做得还不够多？
也许单单是拯救这些街边的流浪汉还不够。
“咦，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领着鬼魂们游荡的过程中，一个矮小的鬼影缓缓靠近王雅可这边，并且拉住了她的衣摆。
王雅可开了“一眼顶真”能力，看了看这个小鬼魂，发现这还是个小萝莉。
“什么……你说我好看？哎呀，小可爱嘴真甜。”
王雅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小鬼魂的脑袋。
小鬼魂被摸了脑袋，也很高兴，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早就死了啊？”王雅可好奇地询问。
那个小鬼魂闻言，晃了晃脑袋，好像在说些什么。
“哦，被附近的一个老鬼给害死了？真可爱，别哭别哭，早死好啊，活着就是无穷的苦难，早死早超生，还有本仙女陪你玩。”
“你想想，活着还要考大学，还要打工上班，要买房买车，要贷款，还得生孩子，送孩子上学，以后还得给爸妈养老。”
“现在你死了，这些烦恼就都没有啦。”
眼看着小鬼魂不高兴了，王雅可又继续抚摸对方的脑袋，同时口中安慰。
过了一会儿，小鬼魂又很高兴了，看来王雅可的安慰十分有效。
“没事，你死了，那个老鬼也死了，咱们这样不就又是一家人了吗，跟我走，我带你拜访一下那个老东西。”
“一会儿见着那个老东西，记得要有点礼貌，毕竟他比你早死，是长辈咯。”
深夜的街上，一个阴暗幽丽的少女摸着一个矮小鬼魂的脑袋，背后则跟着一众幽魂长队。
“拿不动伞了吗？这伞确实对你有点大，明天我给你换个小雨伞，来，先躲到我伞里，姐姐帮你撑着。”
说完，这位少女拿起手中伞，为小鬼魂遮风挡雨，夜晚的街道上寂静无声，但却有种静静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王雅可头发上的发卡突然泛出一阵黑色雾气，然后生出黑色翅膀，从王雅可脑袋上起飞。
王雅可的使魔重新变成眼魔的样子，并且飞到了她的面前。
“哦，你待闷了，正好跟我散散步吧，话说你需要啃个骨头什么的吗？”
王雅可虽然有个当吸血鬼的梦想，但王大眼毕竟是她的第一只使魔，感觉就像在养宠物一样。
虽然王雅可喂过的街边的猫猫狗狗最后都死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给这只宠物喂过食物，也不知道它会不会饿。
但是这玩意儿就是一颗眼珠子加俩翅膀，好像也没有嘴，该怎么吃饭？
眼珠子摇了摇身体。
“行吧……对了，你帮我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没有一个长得丑不拉几、浑身是脓水的老鬼魂。”
王雅可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使魔。
眼魔扇了扇翅膀，晃了晃身子，大约相当于点头，然后就翅膀这么一震，飞到了天空中。
飞翔时，眼魔就会成为夜晚中的魅影，迅捷而幽秘。
很符合魔鬼的使魔这一称呼。
“走，我们去给它送温暖。”
王雅可微笑着说。
这一刻，她悟了。
她应该去敲开邻居的家门，给那些留守荒楼的孤寡老人送温暖。
不要让等待成为遗憾。
…………
明光区有很多破败的荒楼，这些楼年久失修，多年不住人，还因为当年的豆腐渣工程问题日渐倾斜。
十几年前，还有小孩儿会来这里玩耍，踢球砸破几面窗户玻璃也没人管。
当然，现在来玩的小孩儿也没了，这里彻底荒废了，成为了鬼楼。
所以这荒楼不仅墙皮褪色、布满潮霉，连窗户都是碎裂的，玻璃碴子从十几年前开始就一直洒在那里，无人打理。
往荒楼内看，那更是一片狼藉。
老鼠尸体被蟑螂和蚂蚁啃食，苍蝇嗡嗡地乱飞。
“——哗哗………”
诡异的黑油不知从哪里流淌出来的，在满是石渣的地上满眼。
黑油淹没过老鼠的尸体，将血肉和爬在上面虫子们瞬间溶化，看起来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如果溯着黑油流来的方向去看，就能找到这些黑油的来源。
在荒楼的楼梯下，蜷缩着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极其臃肿，约莫四五米高的楼梯下空间几乎要容不下它。
它在这狭小空间的挤压下，样子变得扭曲，肥胖的虚幻身躯上是一颗畸形的脑袋，长着七扭八歪的五官。
那张脸上长满黑斑，自嘴两边耷拉下两坨布满皱纹的赘肉。
而那张臃肿的脸上，还是留出两个洞口，从中挤出浑浊的白眼。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扭曲和丑化的肥胖老头儿，浑身长满疮口，从中流出黑色的脓油。
而在它身前，有一个被啃了一半的流浪狗，只剩下一颗头和两条腿。
这是十几年前诞生的一只鬼魂，死了以后，它迟迟不肯散去，躲在这栋荒楼里，逐渐膨胀成这个丑陋的样子。
因为雾灯街这片地方的特殊，它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怨念，不知何时已经拥有了实体。
每天夜晚，它从楼中爬出来，寻找夜里过路人充饥，但到后来已经没有过路人给它吃，只能以流浪猫狗为食。
像它这样的灵魂，其实是不需要进食的，起码不需要一般的进食。
但它生前就喜欢暴饮暴食，死后仍保持着这种习惯，而且贪得无厌，及时吃得肚子都破了还要继续吃。
它永远不会吃饱，时刻感到饥饿。
不过它最喜欢吃的还是人，因为它生前就是一个喜欢吸食儿女骨髓的老吸血虫。
“饿……好饿……”
它用臃肿的手擦了擦嘴边的烂血。
好在，在几天前，它已经通过一只阴影鬼得知，雾灯街来了一个新人。
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活人，样子漂亮，年轻鲜活，虽然瘦了一点，但味道肯定很好。
它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垂涎已久，只要等自己先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可以去把那个小姑娘给吃了。
然而，就在它想着把那只流浪狗吃干净，然后去找那个小姑娘时，它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它满是肥油的脑子这时也迟疑了一下。
这个地方还有会敲门的鬼吗？
而且听这清晰的敲打声，像是活人才能发出来的，谁在这种深夜来敲这栋荒楼的门？
它很快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性声音。
“开门，送温暖了。”
这个声音……
老鬼肥胖丑陋的脸上挤出一个笑，腥臭的嘴里流淌出油水和血。
是那个小姑娘……她竟然跑这儿来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它发出低沉的笑声，整个臃肿的身躯都随着笑而颤动起来。
老鬼缩了缩身体，将自己肿胀的身躯隐藏到阴影里，只留下一滩黑油，防止那个小姑娘吓得逃出这里。
它耐心地等待。
可是，它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它的是什么。
“——砰！”
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拿来往门上砸，老鬼一时间懵了，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拿重物去砸铁门。
随着那声可怕的动静，两厘米的门一下子被砸烂了……上面多出一个窟窿，然后铁门再支撑不住，沉沉下落。
铁门沉沉坠落，又是轰的一声。
楼外的月光投射进来，映出一个纤细的人影，然而她身边并没有任何重物，只有一只脚踩在铁门上。
老鬼怀疑自己眼神不好使了……
她刚刚……是不是用脚把两厘米厚的铁门踹开了？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那个高中年纪的女孩儿，手中拖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深黑的刀身映射寒冷昏光，长长的把柄比她身高还长。
镰刀似乎十分沉重，拖在地上，缓缓划动，发出锐利的声响，地面被拖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看到这里，老鬼莫名心中一凉，同时全是脂肪的脑子陷入呆滞，无法思考。
而那个拖着镰刀的人，站在被她踢烂的门口，楼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她黑发上，也照亮了她那张苍白的脸。
“我他妈刚刚叫你开门，你个老杂种是聋了吗？”
她笑容和善，单手缓缓举起巨镰，如是说道。
深夜的雾灯街上，王雅可手中晃着伞，走向街道深处，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一群同样撑伞的瘦长鬼影。
撑伞鬼影们密密麻麻，在昏暗的街道上游荡，看起来宛如地狱绘卷。
自她收到那条“打理好邻里关系”的员工守则，已经过去几天了。
王雅可充分吸收了其中精华，每天保持甜美笑容，为街边流浪汉送温暖。
而流浪汉们被则被人美心善的王雅可感化，甘愿成为王雅可的小跟班。
到今天，她身后已经有这么多人了，这都是满满的成就感。
做善事确实好啊，感觉自己的生命都变得更有意义，灵魂都得到升华了。
“哼哼哼……”
王雅可轻轻哼着歌，手中的伞一摇一摇，影子也跟着不断摇摆。
这两天晚上，也没什么客人，她就整天带着这些鬼魂散步，她走哪儿这群鬼魂就跟哪儿，让王雅可有种自己是城管的膨胀感。
不过，在那之后，员工守则就没有增加过了，还是那两条。
王雅可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对这条体悟得还不够深，做得还不够多？
也许单单是拯救这些街边的流浪汉还不够。
“咦，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领着鬼魂们游荡的过程中，一个矮小的鬼影缓缓靠近王雅可这边，并且拉住了她的衣摆。
王雅可开了“一眼顶真”能力，看了看这个小鬼魂，发现这还是个小萝莉。
“什么……你说我好看？哎呀，小可爱嘴真甜。”
王雅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小鬼魂的脑袋。
小鬼魂被摸了脑袋，也很高兴，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亲爱的，你怎么这么早就死了啊？”王雅可好奇地询问。
那个小鬼魂闻言，晃了晃脑袋，好像在说些什么。
“哦，被附近的一个老鬼给害死了？真可爱，别哭别哭，早死好啊，活着就是无穷的苦难，早死早超生，还有本仙女陪你玩。”
“你想想，活着还要考大学，还要打工上班，要买房买车，要贷款，还得生孩子，送孩子上学，以后还得给爸妈养老。”
“现在你死了，这些烦恼就都没有啦。”
眼看着小鬼魂不高兴了，王雅可又继续抚摸对方的脑袋，同时口中安慰。
过了一会儿，小鬼魂又很高兴了，看来王雅可的安慰十分有效。
“没事，你死了，那个老鬼也死了，咱们这样不就又是一家人了吗，跟我走，我带你拜访一下那个老东西。”
“一会儿见着那个老东西，记得要有点礼貌，毕竟他比你早死，是长辈咯。”
深夜的街上，一个阴暗幽丽的少女摸着一个矮小鬼魂的脑袋，背后则跟着一众幽魂长队。
“拿不动伞了吗？这伞确实对你有点大，明天我给你换个小雨伞，来，先躲到我伞里，姐姐帮你撑着。”
说完，这位少女拿起手中伞，为小鬼魂遮风挡雨，夜晚的街道上寂静无声，但却有种静静的温馨。
过了一会儿，王雅可头发上的发卡突然泛出一阵黑色雾气，然后生出黑色翅膀，从王雅可脑袋上起飞。
王雅可的使魔重新变成眼魔的样子，并且飞到了她的面前。
“哦，你待闷了，正好跟我散散步吧，话说你需要啃个骨头什么的吗？”
王雅可虽然有个当吸血鬼的梦想，但王大眼毕竟是她的第一只使魔，感觉就像在养宠物一样。
虽然王雅可喂过的街边的猫猫狗狗最后都死了。
不过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给这只宠物喂过食物，也不知道它会不会饿。
但是这玩意儿就是一颗眼珠子加俩翅膀，好像也没有嘴，该怎么吃饭？
眼珠子摇了摇身体。
“行吧……对了，你帮我在这附近找一找，有没有一个长得丑不拉几、浑身是脓水的老鬼魂。”
王雅可用指尖戳了戳自己的使魔。
眼魔扇了扇翅膀，晃了晃身子，大约相当于点头，然后就翅膀这么一震，飞到了天空中。
飞翔时，眼魔就会成为夜晚中的魅影，迅捷而幽秘。
很符合魔鬼的使魔这一称呼。
“走，我们去给它送温暖。”
王雅可微笑着说。
这一刻，她悟了。
她应该去敲开邻居的家门，给那些留守荒楼的孤寡老人送温暖。
不要让等待成为遗憾。
…………
明光区有很多破败的荒楼，这些楼年久失修，多年不住人，还因为当年的豆腐渣工程问题日渐倾斜。
十几年前，还有小孩儿会来这里玩耍，踢球砸破几面窗户玻璃也没人管。
当然，现在来玩的小孩儿也没了，这里彻底荒废了，成为了鬼楼。
所以这荒楼不仅墙皮褪色、布满潮霉，连窗户都是碎裂的，玻璃碴子从十几年前开始就一直洒在那里，无人打理。
往荒楼内看，那更是一片狼藉。
老鼠尸体被蟑螂和蚂蚁啃食，苍蝇嗡嗡地乱飞。
“——哗哗………”
诡异的黑油不知从哪里流淌出来的，在满是石渣的地上满眼。
黑油淹没过老鼠的尸体，将血肉和爬在上面虫子们瞬间溶化，看起来具有极强的腐蚀性。
如果溯着黑油流来的方向去看，就能找到这些黑油的来源。
在荒楼的楼梯下，蜷缩着一个黑影，那个黑影极其臃肿，约莫四五米高的楼梯下空间几乎要容不下它。
它在这狭小空间的挤压下，样子变得扭曲，肥胖的虚幻身躯上是一颗畸形的脑袋，长着七扭八歪的五官。
那张脸上长满黑斑，自嘴两边耷拉下两坨布满皱纹的赘肉。
而那张臃肿的脸上，还是留出两个洞口，从中挤出浑浊的白眼。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被扭曲和丑化的肥胖老头儿，浑身长满疮口，从中流出黑色的脓油。
而在它身前，有一个被啃了一半的流浪狗，只剩下一颗头和两条腿。
这是十几年前诞生的一只鬼魂，死了以后，它迟迟不肯散去，躲在这栋荒楼里，逐渐膨胀成这个丑陋的样子。
因为雾灯街这片地方的特殊，它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怨念，不知何时已经拥有了实体。
每天夜晚，它从楼中爬出来，寻找夜里过路人充饥，但到后来已经没有过路人给它吃，只能以流浪猫狗为食。
像它这样的灵魂，其实是不需要进食的，起码不需要一般的进食。
但它生前就喜欢暴饮暴食，死后仍保持着这种习惯，而且贪得无厌，及时吃得肚子都破了还要继续吃。
它永远不会吃饱，时刻感到饥饿。
不过它最喜欢吃的还是人，因为它生前就是一个喜欢吸食儿女骨髓的老吸血虫。
“饿……好饿……”
它用臃肿的手擦了擦嘴边的烂血。
好在，在几天前，它已经通过一只阴影鬼得知，雾灯街来了一个新人。
是一个不知死活的活人，样子漂亮，年轻鲜活，虽然瘦了一点，但味道肯定很好。
它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垂涎已久，只要等自己先吃饱了，有力气了，就可以去把那个小姑娘给吃了。
然而，就在它想着把那只流浪狗吃干净，然后去找那个小姑娘时，它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它满是肥油的脑子这时也迟疑了一下。
这个地方还有会敲门的鬼吗？
而且听这清晰的敲打声，像是活人才能发出来的，谁在这种深夜来敲这栋荒楼的门？
它很快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性声音。
“开门，送温暖了。”
这个声音……
老鬼肥胖丑陋的脸上挤出一个笑，腥臭的嘴里流淌出油水和血。
是那个小姑娘……她竟然跑这儿来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它发出低沉的笑声，整个臃肿的身躯都随着笑而颤动起来。
老鬼缩了缩身体，将自己肿胀的身躯隐藏到阴影里，只留下一滩黑油，防止那个小姑娘吓得逃出这里。
它耐心地等待。
可是，它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它的是什么。
“——砰！”
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拿来往门上砸，老鬼一时间懵了，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人要拿重物去砸铁门。
随着那声可怕的动静，两厘米的门一下子被砸烂了……上面多出一个窟窿，然后铁门再支撑不住，沉沉下落。
铁门沉沉坠落，又是轰的一声。
楼外的月光投射进来，映出一个纤细的人影，然而她身边并没有任何重物，只有一只脚踩在铁门上。
老鬼怀疑自己眼神不好使了……
她刚刚……是不是用脚把两厘米厚的铁门踹开了？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那个高中年纪的女孩儿，手中拖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深黑的刀身映射寒冷昏光，长长的把柄比她身高还长。
镰刀似乎十分沉重，拖在地上，缓缓划动，发出锐利的声响，地面被拖出一条深深的裂痕。
看到这里，老鬼莫名心中一凉，同时全是脂肪的脑子陷入呆滞，无法思考。
而那个拖着镰刀的人，站在被她踢烂的门口，楼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她黑发上，也照亮了她那张苍白的脸。
“我他妈刚刚叫你开门，你个老杂种是聋了吗？”
她笑容和善，单手缓缓举起巨镰，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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