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课 比谁惨，撤离之始，治愈曲
回去的路上，不管陈龙说什么，程晨都只是“哦嗯”回应或者什么都不说。
这下伤脑筋了啊，要说陈龙自己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那是没问题，但是治疗程晨的心理伤痕可就难多了。
“程晨。。。”
“副社，你好烦啊，怎么老是叨叨唠唠的!”即使程晨的脸色一直看起来很难看，即使在过检查站交枪的时候她刻意摆出了一副“萌混过关”的笑脸，即使陈龙希望替她承担一些痛苦，可她并不期盼他的安慰。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之前陈龙手上的枪也是交给军方了，毕竟军队现在都还在镇压暴乱，顶风私藏枪支才是作死。
一想到回去又会碰到一堆家里的麻烦事，陈龙就不得不坦然接受现实生活中许多的无奈。毕竟这不是演合家欢电视剧，也不是他们喜欢的日本校园动画。他们正在经历一场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的灾难!
既然无敌的我都不能转移程晨的注意力，那吃的呢？
“那咱们今天晚饭吃啥?”
“吃吃吃，你就。。。呃…吃火腿肠炒鸡蛋还有酸溜土豆丝。”一开始程晨还想要怼他一下，可是最后她想通了，这是在给她这个吃货一个转移注意力的话题呢。
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陈龙只觉得以前的那个程晨好像又回来。路上偶遇了军方巡逻队，她还主动跟人家说辛苦了呢。
“回家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啊！我的心田都被这沙发。。。”说着骚话，一进门就直奔沙发的陈龙尴尬了。“老爸老妈，你们还在这里啊，我去休息了。”
甭管你在外面是龙是虎，在父母面前都还是一个孩子，更何况陈龙确实未成年。
“站着!”
“老爸，您有事找我?”陈龙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这身装备根本就不是经过他爸同意借的而是他偷偷拿的。
“你刚才到底去干什么了？赶紧说清楚，不然的话。。。”陈文曾当过三年兵，陈龙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这个性急的老爸，他要是真动手，陈龙完全没有逃的机会。
在这样的威逼之下，陈龙脑筋转的活跃，“爸!妈!我跟程晨在。。。”没想到她倒是直接打断了他，“叔叔阿姨，我们去找我爸了，但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
还想教训儿子的陈文一愣，“呃。。节哀。。。”
“橙子。。。”陈龙他妈抱着程晨，安慰同情的意思很明显。
“叔叔阿姨，没事我习惯了。。。”陈龙知道，她习惯的是这种亲人离开自己身边的感觉，高一开家长会时他随口问程晨了一句：为什么不是她妈来参加，结果她随随便便就回答道：母亲在她8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应该说，如果程晨真能自己过去这个坎，那陈龙就谢天谢地了，不过，说好的任何事都一起面对呢所以他逃避麻烦的想法是不可能真的实现。
“哎，你们不是去找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要找的人，死了？”从房间里刚出来的马丽亚惊讶道，之前陈龙出门的时候顺嘴回了她一句出去找个人。由此可见，他早就准备好回来挨被他骗了的父母骂了。
“你咋还在这儿?蹭晚饭啊？”眼神里嫌弃对方的意思毫不掩饰，打从这家伙摊上陈龙他们后，他就不太喜欢这个缠人的学姐。
“是啊，当我们找到那人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巨蚊的毒素被毒死了。”程晨突然用极快的语速说着。
“那倒挺惨的，不过我爸老马那才叫惨，在病床上做临床实验疼了两天一夜才咽气。”马丽亚对这个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其实还是有些恨意的，此时说的话也就比较难听。其实她会那么爱叶子，除了一部分是年轻人的喜欢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给予了她最需要的来自亲人的关心。
没想到程晨听到后的反应十分激烈，她突然就挣开了李鸿的怀抱，冲到马丽亚面前大喊道：“你很惨?那我呢！我连父亲的最后一眼都没见上。”说罢，她就一个人跑进房间里，谁喊都不理。
外面正下着细雨，第一批拿到撤离号码的人已经上车准备就绪了。因为政府让电信公司给每个手机用户都发送了一个撤离号码（不知何故，年龄越大变异的几率就越大，60岁老年人的变异几率大于99%，现在全市甚至全球都几乎没有老年人了），按照号码的顺序，市民们将依次加入撤离队伍，。
叹了口气，“唉，我该跟她说对不起的，可她只会沉默以对，”最后，马丽亚抱歉地说，“我想，以她对你的感情，她会听你的，学弟。真希望我们没有遇到这次灾难。”她顿了顿，不知如何继续。事实上，她并不了解程晨的单亲家庭背景，而程晨平日又是这么乐呵呵的，好像没有任何痛苦阴霾。
“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只在一念之间就能下定决心帮助他人。”她挤出几句，“我知道你替老马争取过治疗血清，我知道你为了保护大家故意自首，但那事做的真是太傻太明显了。”
楼下传来特别喧哗的声音，好像是一家三口因为号码的不同而闹起来了，但是这不管陈龙的事，他现在只担心程晨想不开。“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还有，你来是有事找我对吧。”陈龙道。
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是这样吗。站在门口的马丽亚交叉起双臂，她决定不再说陈龙的事，“有事倒是有事，但程晨她不要紧？”
深吸了一口气，陈龙面无表情地说：“这个我会想办法，你先说你的事。”
“你还记得白斯文这人吗？他好像想杀了我来个毁尸灭迹。”说这话的时候，马丽亚没有一点儿个人感情色彩，就好像在说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事。“后天，后天陈新华就要向警方检举揭发白斯文的罪行。”
“哦，那这两天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以后你跟我就没关系了。””如果没别的事了，那请让一让。“
“OK！”她倒要看看陈龙会说什么来敲开程晨的房门。
掏出钥匙，一把插进锁孔，陈龙不想跟个傻子一样在门外敲半天。“咔嚓”推开了有些年头的木门，拿到钥匙以来，陈龙还是第一次进入妹子的闺房，心有点慌。就算是面对巨螳螂的攻击，也未曾感到心跳加速。
白色床单上那个他十分熟悉的娇小少女环抱着双腿，对陈龙的突然出现仿佛当不存在。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淡，事实上这几天天气都是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样子。老房子的坏处就是采光不好，此时室内显得很阴暗。就像人的心情很抑郁一样。陈龙轻轻地反手带上门。
陈龙尝试着咳了一声：“咳咳。。”“。。。”
他再试着：“emmm。。。”“。。。”
“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大家族(だいかぞく)。。。”
“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大家族(だいかぞく)。。。”
陈龙的老MP3外放杂音很多，但是随着那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钢琴前奏和茶太的温柔声音出现，程晨再也无法无视他了。
程晨从双腿中挤出一个缝隙看向他，“是《Clannad》的ED《团子大家族》啊。副社，你的MP3音效好差啊。”
无视了她对MP3的吐槽，陈龙接着掏出了耳机。“你听过一句话吗：写作Clannad，读作人生。”他坐在程晨边上说道。
“知道。”
“可是我看了以后，感觉它其实没有‘人生’这两个字那么有分量，因为它真的很平淡，平淡到像白开水。。。”此时陈龙想到的是那些历史中战争年代牺牲的人，黑暗时代不由自主的人，饥荒年代饿死的人，人类的悲剧真是太多了。接着他话音一转，“但，不得不说它很治愈，我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就是：世界很美，即使充满了悲伤和泪水，也请睁开眼睛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吧，去交很多的朋友，不要着急，慢慢成长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不要后悔与这个世界相遇。”
这个世上能放声大哭的地方其实不止厕所和爸爸的怀里，还有他的怀里。“副社，你明明没看过Clannad的啊？！”靠在陈龙怀里的程晨抬起头盯着生无可恋的他说。
果然问到这个了，早有准备的陈龙尽力撑直了腰子，他可不想因为生理反应搞得太尴尬，“小细节不要在意哈，这其实是基佬龙阳君跟我讲的，你不认识这个人不要紧，反正也是个路人死宅。”他又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这个人。“不过。。。”
“嗯？”MP3的耳机已经在程晨没注意到的时候塞进她的耳朵。
“还记得你推荐我看的《四月是你的谎言》吗？我把它的OST下载下来了。”耳机里钢琴的敲击声就像击打在她的心里，这首纯音应该是宫园薰在医院里等待手术的时候出现的，当时她看到这一幕难受的哭了个一塌糊涂。现在想想好像这部番也才半年前啊，世界变化的真的很快呢。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陈龙抛出了个重磅炸弹，“听我说，我其实一直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的存在看的。额，不是某之空里的穹那样的，是正常的那种兄妹关系。”
“那可以德国骨科啊，也可以先尝试一下啊，但你这不就是逃避吗？”程晨眼眉生气地一挑，提出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梗。
陈龙从生无可恋的样子变成了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程晨，人的成长需要一个过程，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去沉淀自己。。。”
楼下的争吵已然结束，那个对父母依依不舍的学生只能在火车站再找他的父母了。我们每个人都要离开父母成长，无论你想或不想。
这下伤脑筋了啊，要说陈龙自己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那是没问题，但是治疗程晨的心理伤痕可就难多了。
“程晨。。。”
“副社，你好烦啊，怎么老是叨叨唠唠的!”即使程晨的脸色一直看起来很难看，即使在过检查站交枪的时候她刻意摆出了一副“萌混过关”的笑脸，即使陈龙希望替她承担一些痛苦，可她并不期盼他的安慰。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之前陈龙手上的枪也是交给军方了，毕竟军队现在都还在镇压暴乱，顶风私藏枪支才是作死。
一想到回去又会碰到一堆家里的麻烦事，陈龙就不得不坦然接受现实生活中许多的无奈。毕竟这不是演合家欢电视剧，也不是他们喜欢的日本校园动画。他们正在经历一场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的灾难!
既然无敌的我都不能转移程晨的注意力，那吃的呢？
“那咱们今天晚饭吃啥?”
“吃吃吃，你就。。。呃…吃火腿肠炒鸡蛋还有酸溜土豆丝。”一开始程晨还想要怼他一下，可是最后她想通了，这是在给她这个吃货一个转移注意力的话题呢。
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陈龙只觉得以前的那个程晨好像又回来。路上偶遇了军方巡逻队，她还主动跟人家说辛苦了呢。
“回家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啊！我的心田都被这沙发。。。”说着骚话，一进门就直奔沙发的陈龙尴尬了。“老爸老妈，你们还在这里啊，我去休息了。”
甭管你在外面是龙是虎，在父母面前都还是一个孩子，更何况陈龙确实未成年。
“站着!”
“老爸，您有事找我?”陈龙下意识地攥紧拳头，这身装备根本就不是经过他爸同意借的而是他偷偷拿的。
“你刚才到底去干什么了？赶紧说清楚，不然的话。。。”陈文曾当过三年兵，陈龙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这个性急的老爸，他要是真动手，陈龙完全没有逃的机会。
在这样的威逼之下，陈龙脑筋转的活跃，“爸!妈!我跟程晨在。。。”没想到她倒是直接打断了他，“叔叔阿姨，我们去找我爸了，但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
还想教训儿子的陈文一愣，“呃。。节哀。。。”
“橙子。。。”陈龙他妈抱着程晨，安慰同情的意思很明显。
“叔叔阿姨，没事我习惯了。。。”陈龙知道，她习惯的是这种亲人离开自己身边的感觉，高一开家长会时他随口问程晨了一句：为什么不是她妈来参加，结果她随随便便就回答道：母亲在她8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应该说，如果程晨真能自己过去这个坎，那陈龙就谢天谢地了，不过，说好的任何事都一起面对呢所以他逃避麻烦的想法是不可能真的实现。
“哎，你们不是去找人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要找的人，死了？”从房间里刚出来的马丽亚惊讶道，之前陈龙出门的时候顺嘴回了她一句出去找个人。由此可见，他早就准备好回来挨被他骗了的父母骂了。
“你咋还在这儿?蹭晚饭啊？”眼神里嫌弃对方的意思毫不掩饰，打从这家伙摊上陈龙他们后，他就不太喜欢这个缠人的学姐。
“是啊，当我们找到那人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巨蚊的毒素被毒死了。”程晨突然用极快的语速说着。
“那倒挺惨的，不过我爸老马那才叫惨，在病床上做临床实验疼了两天一夜才咽气。”马丽亚对这个不关心自己的父亲其实还是有些恨意的，此时说的话也就比较难听。其实她会那么爱叶子，除了一部分是年轻人的喜欢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给予了她最需要的来自亲人的关心。
没想到程晨听到后的反应十分激烈，她突然就挣开了李鸿的怀抱，冲到马丽亚面前大喊道：“你很惨?那我呢！我连父亲的最后一眼都没见上。”说罢，她就一个人跑进房间里，谁喊都不理。
外面正下着细雨，第一批拿到撤离号码的人已经上车准备就绪了。因为政府让电信公司给每个手机用户都发送了一个撤离号码（不知何故，年龄越大变异的几率就越大，60岁老年人的变异几率大于99%，现在全市甚至全球都几乎没有老年人了），按照号码的顺序，市民们将依次加入撤离队伍，。
叹了口气，“唉，我该跟她说对不起的，可她只会沉默以对，”最后，马丽亚抱歉地说，“我想，以她对你的感情，她会听你的，学弟。真希望我们没有遇到这次灾难。”她顿了顿，不知如何继续。事实上，她并不了解程晨的单亲家庭背景，而程晨平日又是这么乐呵呵的，好像没有任何痛苦阴霾。
“你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只在一念之间就能下定决心帮助他人。”她挤出几句，“我知道你替老马争取过治疗血清，我知道你为了保护大家故意自首，但那事做的真是太傻太明显了。”
楼下传来特别喧哗的声音，好像是一家三口因为号码的不同而闹起来了，但是这不管陈龙的事，他现在只担心程晨想不开。“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还有，你来是有事找我对吧。”陈龙道。
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是这样吗。站在门口的马丽亚交叉起双臂，她决定不再说陈龙的事，“有事倒是有事，但程晨她不要紧？”
深吸了一口气，陈龙面无表情地说：“这个我会想办法，你先说你的事。”
“你还记得白斯文这人吗？他好像想杀了我来个毁尸灭迹。”说这话的时候，马丽亚没有一点儿个人感情色彩，就好像在说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事。“后天，后天陈新华就要向警方检举揭发白斯文的罪行。”
“哦，那这两天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以后你跟我就没关系了。””如果没别的事了，那请让一让。“
“OK！”她倒要看看陈龙会说什么来敲开程晨的房门。
掏出钥匙，一把插进锁孔，陈龙不想跟个傻子一样在门外敲半天。“咔嚓”推开了有些年头的木门，拿到钥匙以来，陈龙还是第一次进入妹子的闺房，心有点慌。就算是面对巨螳螂的攻击，也未曾感到心跳加速。
白色床单上那个他十分熟悉的娇小少女环抱着双腿，对陈龙的突然出现仿佛当不存在。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淡，事实上这几天天气都是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样子。老房子的坏处就是采光不好，此时室内显得很阴暗。就像人的心情很抑郁一样。陈龙轻轻地反手带上门。
陈龙尝试着咳了一声：“咳咳。。”“。。。”
他再试着：“emmm。。。”“。。。”
“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大家族(だいかぞく)。。。”
“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だんご大家族(だいかぞく)。。。”
陈龙的老MP3外放杂音很多，但是随着那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钢琴前奏和茶太的温柔声音出现，程晨再也无法无视他了。
程晨从双腿中挤出一个缝隙看向他，“是《Clannad》的ED《团子大家族》啊。副社，你的MP3音效好差啊。”
无视了她对MP3的吐槽，陈龙接着掏出了耳机。“你听过一句话吗：写作Clannad，读作人生。”他坐在程晨边上说道。
“知道。”
“可是我看了以后，感觉它其实没有‘人生’这两个字那么有分量，因为它真的很平淡，平淡到像白开水。。。”此时陈龙想到的是那些历史中战争年代牺牲的人，黑暗时代不由自主的人，饥荒年代饿死的人，人类的悲剧真是太多了。接着他话音一转，“但，不得不说它很治愈，我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就是：世界很美，即使充满了悲伤和泪水，也请睁开眼睛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吧，去交很多的朋友，不要着急，慢慢成长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请不要后悔与这个世界相遇。”
这个世上能放声大哭的地方其实不止厕所和爸爸的怀里，还有他的怀里。“副社，你明明没看过Clannad的啊？！”靠在陈龙怀里的程晨抬起头盯着生无可恋的他说。
果然问到这个了，早有准备的陈龙尽力撑直了腰子，他可不想因为生理反应搞得太尴尬，“小细节不要在意哈，这其实是基佬龙阳君跟我讲的，你不认识这个人不要紧，反正也是个路人死宅。”他又摆摆手示意不用在意这个人。“不过。。。”
“嗯？”MP3的耳机已经在程晨没注意到的时候塞进她的耳朵。
“还记得你推荐我看的《四月是你的谎言》吗？我把它的OST下载下来了。”耳机里钢琴的敲击声就像击打在她的心里，这首纯音应该是宫园薰在医院里等待手术的时候出现的，当时她看到这一幕难受的哭了个一塌糊涂。现在想想好像这部番也才半年前啊，世界变化的真的很快呢。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陈龙抛出了个重磅炸弹，“听我说，我其实一直是把你当妹妹一样的存在看的。额，不是某之空里的穹那样的，是正常的那种兄妹关系。”
“那可以德国骨科啊，也可以先尝试一下啊，但你这不就是逃避吗？”程晨眼眉生气地一挑，提出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梗。
陈龙从生无可恋的样子变成了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程晨，人的成长需要一个过程，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去沉淀自己。。。”
楼下的争吵已然结束，那个对父母依依不舍的学生只能在火车站再找他的父母了。我们每个人都要离开父母成长，无论你想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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