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末那村1
21：21，前列腺传来撕扯般的剧痛，给我疼醒了。在这睡的是大通铺，每人一个睡袋。李晏在另一张铺上睡着了，旁边的人鼾声雷动，我从睡袋里爬起来准备排泄。找不到厕所！抓起衣服披在身上，拿起手机，猫着腰，赶快出去！
已是半夜，酒店灯火通明，里面应该有人。几位老奶奶正在清场子。
“我来帮你们吧。”
“你谁？”老奶奶吓得跳起来，回头盯着我。
她短短的皓发微卷，项上围了一圈水绿老坑翡翠项链，左手戴着玉镯和水晶珠串，无名指上的塞拉利昂钻石射出晶光。为了不损坏首饰，双手套上透明长手套，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珠宝的魅力。身穿藕色绒面缎光连衣裙以满钻点缀，纯黑金属质感尖头平底鞋映衬地如此优雅。
只是那张圆滑世故的脸，珠宝也显得没那么温和灵秀了。
“我来找厕所的。”犹豫了会还是人不知问了，“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去休息吗？机器人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收起那该死的好奇心，多管闲事！”她停下擦桌子的手指着我，“咱们村啊钱多到用不完，但是没有厕所，随便尿，没人管。”弯曲的脊椎发出起伏的哀叹，“本来不想说的，看你大老远跑过来，还是告诉你吧。很久以前，厕所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尿完赶紧回去，黑夜别在外面闲逛！”说完继续干手里的活。
听人劝吃饱饭，谢过后冲向田里。仰望漫天星空，繁星做景，柔软的田地做毯，这泡尿可太爽了。小时候在老家地里乱尿，被打的找不着北。尿完了，想家了，想爷爷奶奶，想爸爸妈妈，想兄弟姐妹，想儿时的玩伴，孤独像无情的海浪拍打过来，躲闪不及。
捋了捋情绪，往回走，可走了大半天怎么还在地里，路呢？等等，前面有人声？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你仔细想啊，十年前村里的年轻人全出村打工了，怎么这两年这村这么有钱了？我和叔带着一堆礼物去求村长发财的门路，他倒好，东西知道收，一问三不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咬牙切齿的吱吱声像粉笔在黑板上反复摩擦，听得我浑身发毛，打了个寒颤。
“小弟也有过疑问，但是看到大家住在一起都很开心，没想那么多。要不咱们也在这里落脚？”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你就没想过这里是不是有金山？”
“金山？没看到哇。”
“瞧你这熊样，顶个屁用！”
“。。。”
“下面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给我记好了啊！别告诉第三个人，不然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
“我派人埋伏在村里半年，上个月他发现莫氏祠堂里的地下室藏有无数宝贝，刚好这个月有喜事，你说是不是老天有眼。这次啊全都给他搬出来，咱自己村也能发达了。”
“好，然后咧？”
“再等会啊，我叔带着人就来了，村里有几个人也一起来。这是钥匙和枪，你拿好了。”
“枪？我不要我不要。”
“拿着！到时候有突发状况你来保护我们啊。不想发财了！”
“好吧。”
“你负责开门和把风，其他的事交给我们。”
“山上没狗吧？”
“你放心，有几个小型犬，没有恶犬。”
“我怕狗。”
“东西给我，你现在滚回家喝奶去！”
“别呀别呀，我就随便说说的。”
“跟你讲话啊真累，多动动脑子啊！”
“诶嘿嘿。”
田地又是一片寂静。
哇靠！他们要偷东西！到底要不要告诉村民呢？内心在挣扎时，隐隐约约看到一群人，大概二三十个人，其中一整个大巴车的人都在这里。这些人在外面没混好，知道村里发财了，就回来了。
这，他们居然是一起的，我要是去告状了，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就是全身上下长满嘴巴都难辨白，他们成无辜受害者，我倒成了恶人。关我啥事，自家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一外人瞎操什么心，回去睡觉咯。
“鸡哥，你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刚躺下来，娇柔的喘息声搞得我全身酥酥麻麻的。
“咋啦，才这么一会就想我啦。”
“鸡哥，你怎么还没结婚呐？”
“是啊，没呢，要不你嫁给我呗。”
“这儿这么多人呢，怎么讲这种话呢，睡啦。”
安静如初，一合上眼，在地里听到的对话不断在脑子里浮现，数羊、打坐、冥想都没用，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噗嗤——有人跳窗户。
看了眼表，子时。
“鸡哥鸡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牌？”
“打你个头哇，别管，睡觉。”
“哥，我睡不着，想跟你忏悔。”
“哎，说吧。”
“婚礼上有个伴娘在我面前弯腰拉黑丝，我当时就立起来了，到现在还燥热得很，脑子里已经那个啥了，我是不是有罪？”微弱的柔光扶着光滑健硕的臂膀上，格外好看。
“可怜的孩子啊，神会原谅你的，没事，睡吧。”
“谢谢神！谢谢鸡哥！”
噗哈哈哈哈哈哈——狂热的笑声吵醒了数人。
“安静点！你不睡别人要睡！傻逼！”
“抱歉抱歉嗷。”发出笑声的人赶忙道歉，“喂，你真信神啊？”
“你可别乱说啊，神会惩罚你的，要下地狱的！”
“切，我才不信。”
“你干啥工作的？”
“火警消防员。”
“那难怪了。”
我试图把李晏叫起来，都失败了，可能是他太累了吧。我慢慢爬到声音的源头，“村里有小偷，你们管不管？”
“小偷？当然是警察管了，我们不管。”
“你干嘛的？”
“无业游民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刚才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
“他确实是出去了。”肌肉男补充了句。
“你说有小偷是什么情况？”
“有一个团伙要偷山顶祠堂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行吧，反正闲着睡不着，要是谁在野外混战，我也去混一炮。”
“你呀，当个健身教练不得了了啊，妹子成天绕着你转，一天不搞个几次浑身难受啊。万恶淫为首，迟早坏事。”鸡哥用极具特色的声线吐槽，翻了个身。
“我去看看，你们去还是不去。”我看着他们问了句。
“走。”他们两个相望一番，异口同声地说。
已是半夜，酒店灯火通明，里面应该有人。几位老奶奶正在清场子。
“我来帮你们吧。”
“你谁？”老奶奶吓得跳起来，回头盯着我。
她短短的皓发微卷，项上围了一圈水绿老坑翡翠项链，左手戴着玉镯和水晶珠串，无名指上的塞拉利昂钻石射出晶光。为了不损坏首饰，双手套上透明长手套，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珠宝的魅力。身穿藕色绒面缎光连衣裙以满钻点缀，纯黑金属质感尖头平底鞋映衬地如此优雅。
只是那张圆滑世故的脸，珠宝也显得没那么温和灵秀了。
“我来找厕所的。”犹豫了会还是人不知问了，“这么晚了你们还没回去休息吗？机器人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收起那该死的好奇心，多管闲事！”她停下擦桌子的手指着我，“咱们村啊钱多到用不完，但是没有厕所，随便尿，没人管。”弯曲的脊椎发出起伏的哀叹，“本来不想说的，看你大老远跑过来，还是告诉你吧。很久以前，厕所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尿完赶紧回去，黑夜别在外面闲逛！”说完继续干手里的活。
听人劝吃饱饭，谢过后冲向田里。仰望漫天星空，繁星做景，柔软的田地做毯，这泡尿可太爽了。小时候在老家地里乱尿，被打的找不着北。尿完了，想家了，想爷爷奶奶，想爸爸妈妈，想兄弟姐妹，想儿时的玩伴，孤独像无情的海浪拍打过来，躲闪不及。
捋了捋情绪，往回走，可走了大半天怎么还在地里，路呢？等等，前面有人声？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你仔细想啊，十年前村里的年轻人全出村打工了，怎么这两年这村这么有钱了？我和叔带着一堆礼物去求村长发财的门路，他倒好，东西知道收，一问三不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咬牙切齿的吱吱声像粉笔在黑板上反复摩擦，听得我浑身发毛，打了个寒颤。
“小弟也有过疑问，但是看到大家住在一起都很开心，没想那么多。要不咱们也在这里落脚？”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你就没想过这里是不是有金山？”
“金山？没看到哇。”
“瞧你这熊样，顶个屁用！”
“。。。”
“下面我说的每一个字，你都给我记好了啊！别告诉第三个人，不然你就死定了！”
“好好好。”
“我派人埋伏在村里半年，上个月他发现莫氏祠堂里的地下室藏有无数宝贝，刚好这个月有喜事，你说是不是老天有眼。这次啊全都给他搬出来，咱自己村也能发达了。”
“好，然后咧？”
“再等会啊，我叔带着人就来了，村里有几个人也一起来。这是钥匙和枪，你拿好了。”
“枪？我不要我不要。”
“拿着！到时候有突发状况你来保护我们啊。不想发财了！”
“好吧。”
“你负责开门和把风，其他的事交给我们。”
“山上没狗吧？”
“你放心，有几个小型犬，没有恶犬。”
“我怕狗。”
“东西给我，你现在滚回家喝奶去！”
“别呀别呀，我就随便说说的。”
“跟你讲话啊真累，多动动脑子啊！”
“诶嘿嘿。”
田地又是一片寂静。
哇靠！他们要偷东西！到底要不要告诉村民呢？内心在挣扎时，隐隐约约看到一群人，大概二三十个人，其中一整个大巴车的人都在这里。这些人在外面没混好，知道村里发财了，就回来了。
这，他们居然是一起的，我要是去告状了，被反咬一口，到时候就是全身上下长满嘴巴都难辨白，他们成无辜受害者，我倒成了恶人。关我啥事，自家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去，我一外人瞎操什么心，回去睡觉咯。
“鸡哥，你怎么上个厕所这么久？”刚躺下来，娇柔的喘息声搞得我全身酥酥麻麻的。
“咋啦，才这么一会就想我啦。”
“鸡哥，你怎么还没结婚呐？”
“是啊，没呢，要不你嫁给我呗。”
“这儿这么多人呢，怎么讲这种话呢，睡啦。”
安静如初，一合上眼，在地里听到的对话不断在脑子里浮现，数羊、打坐、冥想都没用，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噗嗤——有人跳窗户。
看了眼表，子时。
“鸡哥鸡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牌？”
“打你个头哇，别管，睡觉。”
“哥，我睡不着，想跟你忏悔。”
“哎，说吧。”
“婚礼上有个伴娘在我面前弯腰拉黑丝，我当时就立起来了，到现在还燥热得很，脑子里已经那个啥了，我是不是有罪？”微弱的柔光扶着光滑健硕的臂膀上，格外好看。
“可怜的孩子啊，神会原谅你的，没事，睡吧。”
“谢谢神！谢谢鸡哥！”
噗哈哈哈哈哈哈——狂热的笑声吵醒了数人。
“安静点！你不睡别人要睡！傻逼！”
“抱歉抱歉嗷。”发出笑声的人赶忙道歉，“喂，你真信神啊？”
“你可别乱说啊，神会惩罚你的，要下地狱的！”
“切，我才不信。”
“你干啥工作的？”
“火警消防员。”
“那难怪了。”
我试图把李晏叫起来，都失败了，可能是他太累了吧。我慢慢爬到声音的源头，“村里有小偷，你们管不管？”
“小偷？当然是警察管了，我们不管。”
“你干嘛的？”
“无业游民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
“刚才出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
“他确实是出去了。”肌肉男补充了句。
“你说有小偷是什么情况？”
“有一个团伙要偷山顶祠堂里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行吧，反正闲着睡不着，要是谁在野外混战，我也去混一炮。”
“你呀，当个健身教练不得了了啊，妹子成天绕着你转，一天不搞个几次浑身难受啊。万恶淫为首，迟早坏事。”鸡哥用极具特色的声线吐槽，翻了个身。
“我去看看，你们去还是不去。”我看着他们问了句。
“走。”他们两个相望一番，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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