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片段
她坐在咖啡厅里，期待着他的出现。
真奇怪，他突然这么晚约她出来，却又不守时......她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半。约定的八点半，现在已经过去一小时了。
她听到咖啡店的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才看到是两个伦多比斯的男人，倒是有一个很眼熟......但她还是失望地低下头。服务员并没有赶她走，一是她衣着不凡，应该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二是......
“这个小姑娘真的好可爱啊......”一个女服务生对另外一个服务生说道。
窗外，华灯初上。皇宫早已没有白天的温婉，而是散发着绚丽的光。听亚西西斯说，今天有很多从伦多比斯到这里做生意的人......想到伦多比斯，就会忍不住想起亚西西斯和他的家人。他还活在那件事的阴影中吗......
她无聊地闭上眼紧靠在椅背上，掂了掂已经空了的杯子——是服务员看她坐了好久什么都没点后送来的，说是请她喝，以及一小叠花花绿绿的糖果。她抓起一颗，糖果的包装纸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怪好看的光来。
“小姐，刚刚有人......不不，公主殿下，国王命令我们好好服侍您，你想点什么都可以，我们不收你钱。”服务员半是敬畏半是逗弄地向她说道。
她点点头，目光又落回窗外。
“想喝点什么？”
埃德雷加摇了摇头，“先说正事吧。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的当然是这里的市场了。我想在这里建一个公司，然后，然后就是商业的事了——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然后......”
“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诉我该干什么就行了，真麻烦。”埃德雷加随手拿起菜单翻看起来，等待卡特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你手下不是有个叫什么......马瑟斯的么？就那个地下党的女头头。给我用用......不是那种，是干活的用用。她能帮我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有时候我真担心那小子出了什么岔子......”
埃德雷加打断了他的话，“好好我知道了。我给你她电话得了......因为一些事，她现在不归我管了。干这种行当的人，不好管，太容易惹麻烦了，不像我那个乖乖的二刃......”
“得得，你真是三句不离她。”卡特接过名片后扫了一眼，收进衣袋里。埃德雷加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卡特也站起身，一眼瞥见了她。她正在玩弄那几颗糖果，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她却正好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个女孩儿，是......他想起来是谁了，于是他忙低下头，急匆匆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喂！”迎面撞上一个年轻人，卡特连忙道歉，侧过身走出了咖啡店的门。他清楚听到那个年轻人对里面的某个人说，“心，我来了！”
她假装生气地别过头，他只好坐到她旁边安慰她说，“哎呀，皇宫的事真的太多了了，我根本做不过来，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皇宫的工作对先生来说很繁重吧，毕竟是一整个国家的事。”她说道，他笑着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可以理解我我很高兴......”
“那怎么不是国王来做呢。”她说道。
“这......侍卫嘛，干点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很正常吗？”他连忙搪塞过去，但似乎对她起不了作用。只能怪自己想的不周全。“哎呀，心，你就不用想太多啦，我难道还能突然当上个国王吗？”
“那国王陛下，您还想继续当那个侍卫吗？”她捂住嘴，“先生可真是个笨蛋头子，但我可不是！”
“你......我......这......呃......”他干干地笑了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些担心她从此把他当成一个骗子，然后远离他。“没办法嘛......我要是说我是国王，你不就要对我动手了。”
“害怕以前的我讨厌先生，是吗？”她问道。
“是......以前？那么听你这么说，现在你就应该不会再讨厌国王和骗子了吧。”
“并不是。”她简单地回答道。
他颤了一下，紧张地看着她的脸，“对不起，我......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我不当这个侍者，那我们的故事可就不会发生了。这个骗子的心可老好了......”
“是的。放心吧，我当然不会讨厌先生了。”她看起来似乎的确没有讨厌他，但他还是很紧张，他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轻轻地拍了拍他，“先生约我出来，就是让我看看先生扮演哑巴的吗？”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啊，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坦白了，今天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啊......那现在我们之间是不是......”
“先生就不要太自责了。说到底，先生还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是因为先生才拥有了现在的我，让我又能和爸爸一起。所以先生，您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啦。”她放下糖果，“即使先生骗了我，我也会选择原谅先生，接受先生作为一国之君的身份。这可是先生您教我的。”
“是这样吗，可是我感觉你一直对我很见外啊......”他说道。
“先生这是什么话嘛......”话里有一股掩饰不住温柔，她已经用近乎哄孩子的语气对他说道。
“你看，是不是。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一口一个先生的。我现在的感觉，”他懊丧地说道，“就像是从天堂被扔下来一样，虽然还没落到地狱去，但也摔得很疼。”
“这样的吗......”她有些脸红地说道，“那先生，不，那个什么......先生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先生呢?”
“当然是.....”他的语调突然抬高起来，但是又急转直下地落到很小声，“亲爱的。”
声音不大，但在不嘈杂的咖啡店里却被人听得清清楚楚。其他人多多少少把目光投向他们两人，半是奇怪半是偷笑地议论着什么，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她捂住脸低下头，“先生，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真奇怪，他突然这么晚约她出来，却又不守时......她看了一眼手表，九点半。约定的八点半，现在已经过去一小时了。
她听到咖啡店的门打开的声音，抬起头，才看到是两个伦多比斯的男人，倒是有一个很眼熟......但她还是失望地低下头。服务员并没有赶她走，一是她衣着不凡，应该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二是......
“这个小姑娘真的好可爱啊......”一个女服务生对另外一个服务生说道。
窗外，华灯初上。皇宫早已没有白天的温婉，而是散发着绚丽的光。听亚西西斯说，今天有很多从伦多比斯到这里做生意的人......想到伦多比斯，就会忍不住想起亚西西斯和他的家人。他还活在那件事的阴影中吗......
她无聊地闭上眼紧靠在椅背上，掂了掂已经空了的杯子——是服务员看她坐了好久什么都没点后送来的，说是请她喝，以及一小叠花花绿绿的糖果。她抓起一颗，糖果的包装纸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怪好看的光来。
“小姐，刚刚有人......不不，公主殿下，国王命令我们好好服侍您，你想点什么都可以，我们不收你钱。”服务员半是敬畏半是逗弄地向她说道。
她点点头，目光又落回窗外。
“想喝点什么？”
埃德雷加摇了摇头，“先说正事吧。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的当然是这里的市场了。我想在这里建一个公司，然后，然后就是商业的事了——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然后......”
“行了行了，你直接告诉我该干什么就行了，真麻烦。”埃德雷加随手拿起菜单翻看起来，等待卡特继续说下去。
“我听说你手下不是有个叫什么......马瑟斯的么？就那个地下党的女头头。给我用用......不是那种，是干活的用用。她能帮我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有时候我真担心那小子出了什么岔子......”
埃德雷加打断了他的话，“好好我知道了。我给你她电话得了......因为一些事，她现在不归我管了。干这种行当的人，不好管，太容易惹麻烦了，不像我那个乖乖的二刃......”
“得得，你真是三句不离她。”卡特接过名片后扫了一眼，收进衣袋里。埃德雷加点点头，便起身离开了。卡特也站起身，一眼瞥见了她。她正在玩弄那几颗糖果，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她却正好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个女孩儿，是......他想起来是谁了，于是他忙低下头，急匆匆走了出去。“怎么回事......喂！”迎面撞上一个年轻人，卡特连忙道歉，侧过身走出了咖啡店的门。他清楚听到那个年轻人对里面的某个人说，“心，我来了！”
她假装生气地别过头，他只好坐到她旁边安慰她说，“哎呀，皇宫的事真的太多了了，我根本做不过来，真的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皇宫的工作对先生来说很繁重吧，毕竟是一整个国家的事。”她说道，他笑着点点头，“是的是的，你可以理解我我很高兴......”
“那怎么不是国王来做呢。”她说道。
“这......侍卫嘛，干点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很正常吗？”他连忙搪塞过去，但似乎对她起不了作用。只能怪自己想的不周全。“哎呀，心，你就不用想太多啦，我难道还能突然当上个国王吗？”
“那国王陛下，您还想继续当那个侍卫吗？”她捂住嘴，“先生可真是个笨蛋头子，但我可不是！”
“你......我......这......呃......”他干干地笑了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有些担心她从此把他当成一个骗子，然后远离他。“没办法嘛......我要是说我是国王，你不就要对我动手了。”
“害怕以前的我讨厌先生，是吗？”她问道。
“是......以前？那么听你这么说，现在你就应该不会再讨厌国王和骗子了吧。”
“并不是。”她简单地回答道。
他颤了一下，紧张地看着她的脸，“对不起，我......可是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如果我不当这个侍者，那我们的故事可就不会发生了。这个骗子的心可老好了......”
“是的。放心吧，我当然不会讨厌先生了。”她看起来似乎的确没有讨厌他，但他还是很紧张，他不清楚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似乎看出了他的不安，轻轻地拍了拍他，“先生约我出来，就是让我看看先生扮演哑巴的吗？”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啊，对不起......其实我早就想和你坦白了，今天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啊......那现在我们之间是不是......”
“先生就不要太自责了。说到底，先生还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是因为先生才拥有了现在的我，让我又能和爸爸一起。所以先生，您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啦。”她放下糖果，“即使先生骗了我，我也会选择原谅先生，接受先生作为一国之君的身份。这可是先生您教我的。”
“是这样吗，可是我感觉你一直对我很见外啊......”他说道。
“先生这是什么话嘛......”话里有一股掩饰不住温柔，她已经用近乎哄孩子的语气对他说道。
“你看，是不是。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你就一口一个先生的。我现在的感觉，”他懊丧地说道，“就像是从天堂被扔下来一样，虽然还没落到地狱去，但也摔得很疼。”
“这样的吗......”她有些脸红地说道，“那先生，不，那个什么......先生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先生呢?”
“当然是.....”他的语调突然抬高起来，但是又急转直下地落到很小声，“亲爱的。”
声音不大，但在不嘈杂的咖啡店里却被人听得清清楚楚。其他人多多少少把目光投向他们两人，半是奇怪半是偷笑地议论着什么，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她捂住脸低下头，“先生，这里还有好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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