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启蒙与能力
当天下午，林殊照常跟着孩子们去到镇子上干活挣钱。
每个孩子都有固定干活的地方，一是让他们尽快上手，好快些挣钱补贴修道院；二是让他们能学门手艺，离开修道院后，能靠手艺活下去。
也因此，铁匠铺、裁缝店、面包店往往是孩子们最愿意去的。
而林殊干的活是分拣草药，把不同形状的草药分开放置。至于草药名称、用药剂量、效果等等，头发花白的店主一概不提。林殊也不敢乱试，毕竟吃出问题可是要花钱诊治的。
以至于他的工作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也学不到任何手艺。
唯一的好处就是安静悠闲。
工作之余，林殊会坐在老人身边，一同眺望窗外广阔的农田和湛蓝的天空。
但今天，他有问题要问。
“爷爷，您知道启蒙是什么吗？”
老店主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
林殊凑上前去，贴着老人的耳朵，大声道：“爷爷！您知道什么是启蒙吗！”
“啊？啊，弗雷多啊······”老人的摇椅前后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老人接着说，“启蒙是什么？读书啊！弗雷多，启蒙就是读书识字啊。不认字可是要吃大亏的，弗雷多。”
林殊说：“爷爷！我是想问！怎么能有超能力？神力！”
“哦哦哦！神力啊。”老人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色，“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见过神迹。耀眼的光芒从东边蔓延开来，一眨眼，整个天空都是红色，宛如宝石般剔透璀璨。很美呐······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看一次。”
再然后，老人又开始发出叽里咕噜的奇怪声音。
这是老毛病了，莱恩城里的医生也治不好——老人也经常用这个毛病来讥笑医生。尽管，他是个连医生都不如的草药铺店主。
“叮铃铃~”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带动着门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欢迎光临！”林殊起身看向来人，“这里是草药铺，请问你需要什么草药？”
那是一个身高与林殊相差无几的女孩，全身笼罩在一件华丽的大红色斗篷之下，脸上的面具用红白两色纹着精美的花纹，从斗篷里露出来的赤金色剑柄更显来者的地位非凡。
华丽衣装，赤金剑柄，在这个小镇上，除了男爵一家，也没有其他人用得起吧？
这姑娘就是男爵的女儿吧？
她压根就没想隐藏身份吧？
“喂！小个子！”
口气不小。
“你好，需要什么草药吗？”
女孩按着剑柄，大步走到林殊面前。“弗雷多就是你？”
“小姐，你······”
“欸？！你怎么认出来我是女孩的？！”女孩摸了摸面具，嘀咕了句“不应该啊”后，再次直起腰杆，双眸透过面具上的眼洞，直勾勾地盯着林殊。
林殊刚要低头装作腼腆男孩，却又不知为何脑里一犟，便回看过去。
半晌，老人鼾声响起，女孩才开口说道：“你的潜力不错。”
“啊？”林殊一头雾水。
“就是身体太瘦小了。”
语气上突然的转变，让林殊一时间把握不住对方是褒是贬。
女孩也不在意他能否理解，接着说道：“你只剩3个月的时间······虽然环境差了点，但你自暴自弃太长时间了，错过了很多机会······你底子太差，要用这3个月追上来，以你的潜力也非易事。”
“哈？”林殊半歪着脑袋，心里暗道：这姑娘认真的傻样还挺可爱的。
“现在，帝国战况很乐观，你要想加入第一集团军还是很困难。”
“嗯？”
加文把这事上报给了男爵吗？
看这姑娘的反应，男爵一家对战争并不反感啊。也就是说，男爵的资源也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女孩接着说道：“我的建议是，你先去莱恩军事学院学习，两年后再去考帝国第一军事学院。这会轻松很多。”
好家伙，说了半天还是说回到莱恩城。男爵怕不是吃定自己了？
“所以，这位小姐，你需要什么草药吗？”
“草药？”女孩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家草药铺。
她侧身环顾柜子，最后带着冷漠的口吻，说道：“你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东西上了？要是打算当军医，那就去学习医术。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小镇上，你有疑惑可以来找我。”
林殊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拜托，那个医院会收我这样的学徒啊！
就在林殊苦恼怎么把这位大小姐请出去时，木门上的铃铛再次响起。与之一同作响的，还有一阵急切的女声。
“大~小~姐！”
“白痴可莉！”
大小姐侧步躲开女仆飞身而来的拥抱，大红色的斗篷在屋里子绽放开来，娇小的身躯在屋子里划过一道弧线，来到女仆身后，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免去她摔倒在地的风险。
但身后传来劈里啪啦的响声，让女孩浑身一颤，不由得松开了手。
“哎呦！唔——”
看着被剑鞘击碎的柜子玻璃，女孩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热度。
“咳咳。”
林殊及时地站了出来，挡在女孩和玻璃碎片之间，面带微笑。
“破损的玻璃，加上损坏的草药，一共7枚银币54枚铜币。”
女孩瞪大了双眼，指着地上的草药，“草药怎么会损坏！”
林殊的笑容更甚。
“小姐，你愿意买全新的衣裙，还是愿意买染过灰尘的衣裙呢？”
“唔······好吧。”大小姐垂下脑袋，脚尖踢了下刚站起来的女仆，“笨蛋可莉，我们还有多少钱？”
“大小姐，我们只剩下7枚银币了。”女仆说着将银币逐一摆在手掌里。
“怎么会只有这些了？！”
林殊微笑着抢先一步，收过全部银币，“那54枚铜币就算折扣啦。谢谢光临！”
“你！哼！笨蛋可莉，我们走！”
“我一直都在修道院里，你要是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哦。”
女仆看了看自家小姐，先是向林殊鞠了个躬，然后匆匆忙忙追上大小姐的步伐。
林殊嗤笑一声，将两枚银币放入口袋里，“真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每个孩子都有固定干活的地方，一是让他们尽快上手，好快些挣钱补贴修道院；二是让他们能学门手艺，离开修道院后，能靠手艺活下去。
也因此，铁匠铺、裁缝店、面包店往往是孩子们最愿意去的。
而林殊干的活是分拣草药，把不同形状的草药分开放置。至于草药名称、用药剂量、效果等等，头发花白的店主一概不提。林殊也不敢乱试，毕竟吃出问题可是要花钱诊治的。
以至于他的工作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也学不到任何手艺。
唯一的好处就是安静悠闲。
工作之余，林殊会坐在老人身边，一同眺望窗外广阔的农田和湛蓝的天空。
但今天，他有问题要问。
“爷爷，您知道启蒙是什么吗？”
老店主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的，没有反应。
林殊凑上前去，贴着老人的耳朵，大声道：“爷爷！您知道什么是启蒙吗！”
“啊？啊，弗雷多啊······”老人的摇椅前后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老人接着说，“启蒙是什么？读书啊！弗雷多，启蒙就是读书识字啊。不认字可是要吃大亏的，弗雷多。”
林殊说：“爷爷！我是想问！怎么能有超能力？神力！”
“哦哦哦！神力啊。”老人脸上露出一丝缅怀之色，“在我年轻的时候，我见过神迹。耀眼的光芒从东边蔓延开来，一眨眼，整个天空都是红色，宛如宝石般剔透璀璨。很美呐······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看一次。”
再然后，老人又开始发出叽里咕噜的奇怪声音。
这是老毛病了，莱恩城里的医生也治不好——老人也经常用这个毛病来讥笑医生。尽管，他是个连医生都不如的草药铺店主。
“叮铃铃~”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带动着门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欢迎光临！”林殊起身看向来人，“这里是草药铺，请问你需要什么草药？”
那是一个身高与林殊相差无几的女孩，全身笼罩在一件华丽的大红色斗篷之下，脸上的面具用红白两色纹着精美的花纹，从斗篷里露出来的赤金色剑柄更显来者的地位非凡。
华丽衣装，赤金剑柄，在这个小镇上，除了男爵一家，也没有其他人用得起吧？
这姑娘就是男爵的女儿吧？
她压根就没想隐藏身份吧？
“喂！小个子！”
口气不小。
“你好，需要什么草药吗？”
女孩按着剑柄，大步走到林殊面前。“弗雷多就是你？”
“小姐，你······”
“欸？！你怎么认出来我是女孩的？！”女孩摸了摸面具，嘀咕了句“不应该啊”后，再次直起腰杆，双眸透过面具上的眼洞，直勾勾地盯着林殊。
林殊刚要低头装作腼腆男孩，却又不知为何脑里一犟，便回看过去。
半晌，老人鼾声响起，女孩才开口说道：“你的潜力不错。”
“啊？”林殊一头雾水。
“就是身体太瘦小了。”
语气上突然的转变，让林殊一时间把握不住对方是褒是贬。
女孩也不在意他能否理解，接着说道：“你只剩3个月的时间······虽然环境差了点，但你自暴自弃太长时间了，错过了很多机会······你底子太差，要用这3个月追上来，以你的潜力也非易事。”
“哈？”林殊半歪着脑袋，心里暗道：这姑娘认真的傻样还挺可爱的。
“现在，帝国战况很乐观，你要想加入第一集团军还是很困难。”
“嗯？”
加文把这事上报给了男爵吗？
看这姑娘的反应，男爵一家对战争并不反感啊。也就是说，男爵的资源也是可以操作一下的。
女孩接着说道：“我的建议是，你先去莱恩军事学院学习，两年后再去考帝国第一军事学院。这会轻松很多。”
好家伙，说了半天还是说回到莱恩城。男爵怕不是吃定自己了？
“所以，这位小姐，你需要什么草药吗？”
“草药？”女孩这才注意到这是一家草药铺。
她侧身环顾柜子，最后带着冷漠的口吻，说道：“你的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东西上了？要是打算当军医，那就去学习医术。这段时间，我会留在小镇上，你有疑惑可以来找我。”
林殊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拜托，那个医院会收我这样的学徒啊！
就在林殊苦恼怎么把这位大小姐请出去时，木门上的铃铛再次响起。与之一同作响的，还有一阵急切的女声。
“大~小~姐！”
“白痴可莉！”
大小姐侧步躲开女仆飞身而来的拥抱，大红色的斗篷在屋里子绽放开来，娇小的身躯在屋子里划过一道弧线，来到女仆身后，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免去她摔倒在地的风险。
但身后传来劈里啪啦的响声，让女孩浑身一颤，不由得松开了手。
“哎呦！唔——”
看着被剑鞘击碎的柜子玻璃，女孩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热度。
“咳咳。”
林殊及时地站了出来，挡在女孩和玻璃碎片之间，面带微笑。
“破损的玻璃，加上损坏的草药，一共7枚银币54枚铜币。”
女孩瞪大了双眼，指着地上的草药，“草药怎么会损坏！”
林殊的笑容更甚。
“小姐，你愿意买全新的衣裙，还是愿意买染过灰尘的衣裙呢？”
“唔······好吧。”大小姐垂下脑袋，脚尖踢了下刚站起来的女仆，“笨蛋可莉，我们还有多少钱？”
“大小姐，我们只剩下7枚银币了。”女仆说着将银币逐一摆在手掌里。
“怎么会只有这些了？！”
林殊微笑着抢先一步，收过全部银币，“那54枚铜币就算折扣啦。谢谢光临！”
“你！哼！笨蛋可莉，我们走！”
“我一直都在修道院里，你要是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哦。”
女仆看了看自家小姐，先是向林殊鞠了个躬，然后匆匆忙忙追上大小姐的步伐。
林殊嗤笑一声，将两枚银币放入口袋里，“真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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