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明财源
周延儒捂着脸，不知所措。
陈新甲说挨嘴巴子，就是要被重用的，有好事。
我已经是首辅了，升官是没指望了。
可好事没见到啊，我上次说捐饷，就是个得罪人的事儿。
筹措银两？我上哪筹措去啊。
“臣，臣无能。加辽饷，已经加得天下流民遍地，臣，实在不知何处可以再加饷。”
“啪啪啪”，崇祯不管那些了，先继续来了一拨大嘴巴子。
“辽饷，不仅不能加，受灾流民众多之地，还要减饷三年。让百姓吃饱饭，百姓才能不投李自成！”
周延儒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崇祯的想法。
整顿京营，逼勋贵捐饷的事儿已经做了，现在肯定是要拿文官开刀。
但自己现在是首辅，文官之首啊。
屁股决定脑袋，本来位置就不大稳，现在，不可能帮皇上逼文官，打死我也不行。
“圣上，如圣上有良策，请圣上明示。”
崇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渣渣，系统的大嘴巴子都不能让你出点有用的主意么？
“周延儒，你这首辅何用啊？你要是无能，朕不介意换个首辅。”
“叮”，死鱼一样的系统提示：反派值不足，周延儒是反派，您不能给反派降职。
崇祯没好气的在脑海中回复系统：别叮了，我吓唬他的。
周延儒听完这话，跪地磕头大哭，但依旧不发一言。
崇祯冷声说到：“朕有几个疑问，你听听看。第一，魏忠贤那厮在时，我大明能收一些盐税，矿税，怎么现在就收不上来了？”
“第二，朝廷现在逋赋严重，能催收一些上来吗？”
逋赋就是欠税，各地的大地主，尤其是江南地区，一些名门望族就是各种理由欠着不交。
周延儒心中一惊，这两个，都是帝国财政的顽疾，皇帝此时提出，是真的想动刀子了吗？
我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不能不能。
“启禀圣上，盐税一事，牵扯太广。有能力拿到盐引的，不是勋贵，就是当地豪强。”
“若力度不足，怕无法清查，若大力清查，牵涉太广。如今天下不稳，若是逼的盐商勾结流寇，难以收拾。”
“逋赋一事，欠税者都是当地影响力巨大的人，地方官员，催缴不力。圣上多次严旨，也收效甚微。”
崇祯听完，脸一沉：“你啥意思？你是说，因为怕盐商造反，所以朕就不能收这盐税了对吧？”
“欠朕的税不给的，就是地方官员无能，你这个首辅的能耐呢？”
周延儒砰砰的磕头：“臣无能，逋赋者，士子居多，圣上的命令都可以无视，臣如何能够解决。”
听到这里，崇祯突然懂了。
崇祯十五年之时，说是东林党独大，那是过时的故事了。
周延儒这人，不属于东林党，而是属于复社。
复社，意思是“复兴社稷”，其实可以算崇祯的支持者。
复社是以江南士大夫为核心的团体，有“小东林”之称。
崇祯二年在苏州尹山成立。领袖人物为张溥、张采，被称为“娄东二张“。
二张等合并江南几十个社团，成立复社，其成员多是青年士子，先后共计两千多人，声势遍及天下。
复社春天和秋天集会时，衣冠盈路，整个城的人都跑过去参观，社会影响极大。
“复社”成员中中科举的人不少，为庆祝科场胜利和加强社员之间的联系，发榜后“复社”都会举行全国性集会。
温体仁当首辅那会，陆文声等上疏参劾二张“倡导复社以乱天下”。
于是朝廷下严旨察治，那会周延儒是大学士，设法协调，才未酿成大狱。
也因此，周延儒可以算作复社的后台。
考中的“复社”成员，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他周延儒的门生。“复社”领导人张溥就是崇祯三年考中的。
这是周延儒的基本盘。
历史上，崇祯先是用了温体仁当首辅，温体仁什么党都不是，等于独自对抗东林，然后打压了周延儒很久。
温体仁老死，实在没人可用了，周延儒这人，凑合用吧。
但现在的情况，是这人有点不太好用了。
欠税的，说不定都是他的门生故旧，难怪这系统的大嘴巴子技能都压制不住他。
无论东林，还是复社，党同伐异，江南文人那种特有的门户之见，内斗之凶残，都是很牛的。
而老东林党，已经式微了。
刘宗周，黄道周是两个东林道德典型。
言不及事，兵事不知，钱粮不知，只懂空谈。
刘宗周在流寇大起之时讲要减税，要厚民生，说起来好听；没钱拿什么去平流寇？他就不讲了。
凤阳被张献忠烧了，他说流寇是赤子，要抚之有道。
问他军事，他说要行尧舜之政。
黄道周的脑子还没有刘宗周好，每次上疏都惹崇祯发火。
偏偏二人还不是反派，都属于那种，和他们讲话就是浪费时间的。
就放那供着吧。
还有啥人能用呢？文官就没点能人吗？
烦死了，吃完晚饭，去找陈圆圆谈谈心，疏解一下郁闷。
等等，和陈圆圆齐名的，秦淮八艳中某种程度上比陈圆圆还出名的，另有一人，柳如是！
柳如是名隐，字如是，小字蘼芜，本名杨爱。
因为读辛弃疾的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后又称“河东君”、“蘼芜君”。
陈圆圆是红颜祸水出名，这位，可是因为诗词出名的。
柳如是曾与南明复社领袖张缚、陈子龙友好，与陈情投意合。
可惜的是，崇祯十四年她二十四岁时，嫁给了年过半百的，传说中的东林领袖钱谦益。
钱谦益娶柳如是后，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金屋藏娇。
据说，红楼梦里面的绛云轩就是来自柳氏的绛云楼。
哎，穿越过来晚了，柳如是已经嫁给糟老头子了。
不过，这个糟老头子，倒是可以一用。
他是周延儒的死敌。
“王承恩，召钱谦益入宫，让他带着新娶的小妾柳如是一起来。”
陈新甲说挨嘴巴子，就是要被重用的，有好事。
我已经是首辅了，升官是没指望了。
可好事没见到啊，我上次说捐饷，就是个得罪人的事儿。
筹措银两？我上哪筹措去啊。
“臣，臣无能。加辽饷，已经加得天下流民遍地，臣，实在不知何处可以再加饷。”
“啪啪啪”，崇祯不管那些了，先继续来了一拨大嘴巴子。
“辽饷，不仅不能加，受灾流民众多之地，还要减饷三年。让百姓吃饱饭，百姓才能不投李自成！”
周延儒心中，隐隐约约猜到了崇祯的想法。
整顿京营，逼勋贵捐饷的事儿已经做了，现在肯定是要拿文官开刀。
但自己现在是首辅，文官之首啊。
屁股决定脑袋，本来位置就不大稳，现在，不可能帮皇上逼文官，打死我也不行。
“圣上，如圣上有良策，请圣上明示。”
崇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渣渣，系统的大嘴巴子都不能让你出点有用的主意么？
“周延儒，你这首辅何用啊？你要是无能，朕不介意换个首辅。”
“叮”，死鱼一样的系统提示：反派值不足，周延儒是反派，您不能给反派降职。
崇祯没好气的在脑海中回复系统：别叮了，我吓唬他的。
周延儒听完这话，跪地磕头大哭，但依旧不发一言。
崇祯冷声说到：“朕有几个疑问，你听听看。第一，魏忠贤那厮在时，我大明能收一些盐税，矿税，怎么现在就收不上来了？”
“第二，朝廷现在逋赋严重，能催收一些上来吗？”
逋赋就是欠税，各地的大地主，尤其是江南地区，一些名门望族就是各种理由欠着不交。
周延儒心中一惊，这两个，都是帝国财政的顽疾，皇帝此时提出，是真的想动刀子了吗？
我可不能当这个出头鸟，不能不能。
“启禀圣上，盐税一事，牵扯太广。有能力拿到盐引的，不是勋贵，就是当地豪强。”
“若力度不足，怕无法清查，若大力清查，牵涉太广。如今天下不稳，若是逼的盐商勾结流寇，难以收拾。”
“逋赋一事，欠税者都是当地影响力巨大的人，地方官员，催缴不力。圣上多次严旨，也收效甚微。”
崇祯听完，脸一沉：“你啥意思？你是说，因为怕盐商造反，所以朕就不能收这盐税了对吧？”
“欠朕的税不给的，就是地方官员无能，你这个首辅的能耐呢？”
周延儒砰砰的磕头：“臣无能，逋赋者，士子居多，圣上的命令都可以无视，臣如何能够解决。”
听到这里，崇祯突然懂了。
崇祯十五年之时，说是东林党独大，那是过时的故事了。
周延儒这人，不属于东林党，而是属于复社。
复社，意思是“复兴社稷”，其实可以算崇祯的支持者。
复社是以江南士大夫为核心的团体，有“小东林”之称。
崇祯二年在苏州尹山成立。领袖人物为张溥、张采，被称为“娄东二张“。
二张等合并江南几十个社团，成立复社，其成员多是青年士子，先后共计两千多人，声势遍及天下。
复社春天和秋天集会时，衣冠盈路，整个城的人都跑过去参观，社会影响极大。
“复社”成员中中科举的人不少，为庆祝科场胜利和加强社员之间的联系，发榜后“复社”都会举行全国性集会。
温体仁当首辅那会，陆文声等上疏参劾二张“倡导复社以乱天下”。
于是朝廷下严旨察治，那会周延儒是大学士，设法协调，才未酿成大狱。
也因此，周延儒可以算作复社的后台。
考中的“复社”成员，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他周延儒的门生。“复社”领导人张溥就是崇祯三年考中的。
这是周延儒的基本盘。
历史上，崇祯先是用了温体仁当首辅，温体仁什么党都不是，等于独自对抗东林，然后打压了周延儒很久。
温体仁老死，实在没人可用了，周延儒这人，凑合用吧。
但现在的情况，是这人有点不太好用了。
欠税的，说不定都是他的门生故旧，难怪这系统的大嘴巴子技能都压制不住他。
无论东林，还是复社，党同伐异，江南文人那种特有的门户之见，内斗之凶残，都是很牛的。
而老东林党，已经式微了。
刘宗周，黄道周是两个东林道德典型。
言不及事，兵事不知，钱粮不知，只懂空谈。
刘宗周在流寇大起之时讲要减税，要厚民生，说起来好听；没钱拿什么去平流寇？他就不讲了。
凤阳被张献忠烧了，他说流寇是赤子，要抚之有道。
问他军事，他说要行尧舜之政。
黄道周的脑子还没有刘宗周好，每次上疏都惹崇祯发火。
偏偏二人还不是反派，都属于那种，和他们讲话就是浪费时间的。
就放那供着吧。
还有啥人能用呢？文官就没点能人吗？
烦死了，吃完晚饭，去找陈圆圆谈谈心，疏解一下郁闷。
等等，和陈圆圆齐名的，秦淮八艳中某种程度上比陈圆圆还出名的，另有一人，柳如是！
柳如是名隐，字如是，小字蘼芜，本名杨爱。
因为读辛弃疾的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后又称“河东君”、“蘼芜君”。
陈圆圆是红颜祸水出名，这位，可是因为诗词出名的。
柳如是曾与南明复社领袖张缚、陈子龙友好，与陈情投意合。
可惜的是，崇祯十四年她二十四岁时，嫁给了年过半百的，传说中的东林领袖钱谦益。
钱谦益娶柳如是后，为她在虞山盖了壮观华丽的“绛云楼”和“红豆馆”，金屋藏娇。
据说，红楼梦里面的绛云轩就是来自柳氏的绛云楼。
哎，穿越过来晚了，柳如是已经嫁给糟老头子了。
不过，这个糟老头子，倒是可以一用。
他是周延儒的死敌。
“王承恩，召钱谦益入宫，让他带着新娶的小妾柳如是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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