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穿越晨光里 » 第一百四十三章失踪的南风郡主

第一百四十三章失踪的南风郡主

    章节大修公告:

    各位亲,由于这一段章节写的不满意,所以将章节全部大修过了

    从‘第一百三十二章小七被劫邹晨晕’这一章开始,一直到上午才放的这一章‘第一百四十三章’,全部是大修过的章节。

    那小屁孩看到是仇九张大嘴巴的看着他,也不叫也不害怕,反而竖起手指嘘了一下,然后挨着仇九讨好的说道,“我是邹家庄人小名叫阳阳,我爹叫邹正业,我外公是文林郎,我二舅是大名府的县令叫黄瑾瑜。你要是把我送回家,我爹和我祖父肯定给你钱,我还让我二舅给你讨个小官当当。”这话,小七是在睡梦里听到阿姊告诉他的,醒来了以后,他便将这话记在了心里,时刻的背诵不敢忘记,如今突然见到有人打通了地窖,连忙将这番话告诉了来人。

    仇九听到邹正业的名字,猛的激灵了一下,他是知道邹家丢了小儿子,可是他千想万想也绝不想邹家丢的小儿子居然藏在自家的老宅。

    一万两?!仇九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可是死罪啊!若是被官府发现了,老父老母是要流放的,而自己也会被当做从犯重判,轻则判刑,重则砍头。

    想到死刑,他便打定了主意,一把拉住邹小七的手就往回爬,这时邹小七却甩开了他的手,轻声说道:“里面还有我金兰姐,求求你一起救了她吧,她一直在睡觉呢,很乖的。”

    仇九听了这话,又重新晃起千里火,爬到了地窖里一看,一个小女孩满身污血的躺在地上,用手摸了摸她的鼻子还有微弱的呼吸。他便脱下了身的大袄,将小女孩包在了大袄里,然后用腰带缠紧。让邹小七在前面爬着,他扯着腰带跟在后面,等到他爬出了地道,立刻将邹小七从狗洞中塞了出来,外面等着他偷东西的几个花膀子吃了一惊,这怎么东西没偷到,却偷个小孩子出来?难道老大改行当劫匪了?

    几个花膀子吃惊的互相看了几眼,决定等老大出来后,好好教训老大一顿,咱可以偷可以抢,可是咱不能偷别人的孩子啊,这要是让孩子的爹娘知道了,那得多伤心难过啊。

    等到仇九钻出来后,几个花膀子又是吃了一惊,这偷孩子还带买一送一的?偷了一个还送一个?几个花膀子正准备问呢,被仇九一把捂住了嘴,低声道:“快走!再不走,我怕没命了。”然后一个花膀子抱着小七,一个花膀子抱着金兰,几个人左钻右钻的消失在了胡同中。

    过了一会,一声怒吼从仇家祖宅中传出。嘭的一声,仇家祖宅的伙房生生地散了架,虽然它确实已经年老失修很久了。

    一个人灰头土脸的从伙房里钻出来,大声骂道:“狗贼!我江月和你誓不两立!”

    然而,仇九没听到,因为他已经抱着孩子窜回了家。

    仇九的父母正好好睡着觉呢,儿子突然被衙役从家里拎了出去打板子。这会早已经是等的急了,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回来,焦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看到儿子安然回来了,忙迎上前去。仇九一把拉住父亲,低声对他说了一番话,仇父啊了一声,看了看在儿子怀里睡觉的邹家小七,不由得恨声骂道:“遭天瘟的,这才三岁的孩子啊,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老夫妻俩个,赶紧的烧了一大锅开水,细细的替俩个小可怜擦洗脸上和手上的泥污,当擦到金兰的身上时,仇九的老母不由得痛哭失声,只见金兰的腹部被地上的砖石给拉开了好几道血印,衣裳有的都沾在了她的身上,双手的手指甲大部分都断裂,而且她浑身滚烫,体温高的吓人。

    幸好仇九经常和人打架,家里倒是备了一些刀伤药,老夫妻俩个含着泪帮金兰收拾了半天终于把她身上给收拾干净,然后才又和仇九商量事情。

    再然后,仇九就去邹家庄了,又累又饿的仇九和几个花膀子随便倒在树丛中睡着了。然后,被从天而降的‘大雨’给浇醒了……

    西院里的几个人听到仇九这样说,一时之间唏吁不已,就连围在外面打听消息的庄民和几护院都听得后怕不已。这若是晚了一步,便会被那掳人的强人发现,说不得会杀了仇九,然后再到哪里找小七呢?

    邹晨轻轻掀起小七身上的棉被,仔细地检查着弟弟的双手和双脚,然后挨个吻了一遍,才又轻轻替他盖好棉被。她又跳上了床,深吸了一口气,掀起了金兰身上的棉被。只见金兰的腹部已经被仇九父母给包扎好了,邹晨只是勿勿看了一眼,就把目光转到金兰的双手上去了。金兰的双手,指甲几乎都看不到了,双手血肉模糊,想来应该是追上小七的马车时死命的抓着车尾所造成的。

    邹晨的双手,在金兰的手指上虚空划过,不敢碰着她,生怕弄痛了她,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数着金兰的手指生怕自己弄错了。没有错,十根手指,一根也不少。邹晨觉得自己快要高兴死了,她抬起头举起十根手指对着黄丽娘无声的说道:“十根手指,一根也不少,都在,……”

    黄丽娘此时一颗心都在小七身上,根本顾不得去看金兰,直到邹晨捅了捅她,她才就女儿的手看了看金兰的手指,发现确实如同邹晨所说,一根也不少,不由得也跟着放下了心来。

    邹晨帮着金兰掖好了棉被,然后跳下榻,将弟弟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中,将头深深的埋进小七的怀抱里。这几日崩紧的精神一下子松懈掉了,觉得全身上下酸软的使不出力量,不出几息便沉沉的睡去。

    邹晨是被人摇醒的,她睁开眼,看到黄丽娘正摇着自己。

    “怎么了?”邹晨揉揉眼,还以为是小七了出了问题,急忙回过头去看小七,看到他依旧在睡觉这才放下心来。

    “小晨,时医士来了,你快点梳洗一下,这副样子怎能见人?”黄丽娘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小七回来之后她就象突然活过来似的,刚才女儿偎着儿子正在睡觉,她静静的看着他们,觉得自己一颗心正在慢慢的被一种东西修复。

    邹晨听了母亲的话,立刻手忙脚乱的把自己从上到下收拾了一番,又在水盆里把脸抹了一把。等到收拾好了之后,黄丽娘才走到外屋的门口处掀起帘子:“医士请进吧!”

    时茂丰站在走廊上面简直不敢往前迈腿,他哆里哆嗦的拱了下手,“小老儿,小老儿,……”

    站在走廊上也准备进屋的风五娘皱了下眉,奇道:“这位医士,你这是怎么了?”

    时茂丰擦了一把冷汗,弯下腰道:“没,没,小老儿,小老儿是有些不太舒服,……”

    天呢!南风郡主,这个妇人难道是失踪已久的南风郡主?时茂丰心里如同惊涛骇浪般的翻滚开来。

    时茂丰三十来岁的时候在宫里做了几年的太医,后来因为家母身体不好便辞了职,回宛丘一心侍母。他也曾为南风郡主请过几回脉,所以是认得年幼的南风郡主。如今乍见得失踪已久的南风郡主出现在邹家的大宅中,怎么不令他惊诧莫名?难道,难道当年的事情和邹家有关?

    他惶恐的进了内室,不由自主的抬头又看这位随着自己进屋的妇人一眼,越看越像,越看越觉得她和当年的南风郡主是一个人。

    “……时爷爷?时爷爷?”邹晨唤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来,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尴尬的对着邹晨笑了笑,然后将手搭在了小七的脉上强行吸了口气定了定心神。

    “无甚大碍,”把了一会脉他说道,“我观小哥脉象虽然急却并不乱,只是吓着了,只须得吃几味安神的药既可。”

    把完了小七的脉又去替床榻内侧的金兰把脉,这次把脉的时间长了一些,他看着黄丽娘迟疑的问道:“黄三娘子,小老儿看不到这位小娘子的伤势不敢枉下断语,只看其脉博,显见得是受了极重的外伤,须得小心照顾,而且她还受了伤寒,小老儿先开一味伤寒的药吧。”

    邹晨虽然是穿来的,却也知道这男女授受不亲,时茂丰虽然是五六十岁年纪,却是极不合适让他观看金兰的伤势,正为难这时,风五娘说道:“原来是为了伤势,不早说,我倒是懂一些外伤的救治办法,时医士只管出去开药,一会我检查过了出去和医士商议。”

    时茂丰听了此话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便低下头拱了一手,猫着腰退出了内室,放下帘子后,伸出手擦了擦一头的冷汗。

    然后定了定神,才回到桌前开药方。

    过了一会,风五娘和邹晨一起走到了外屋,风五娘将检查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时茂丰不停的发问,将伤势给问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又提笔写了另一份药方递给邹晨道:“这一副是外伤的药,每日换一次。”

    又拿起另两副药方道:“这一副是给你家弟弟服用的安神药,每日一碗连服三日既可。这一副是给那位小娘子服用,主治伤寒。你弟弟倒无大碍,至于这位小娘子能不能治好,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我这个面子了……”说完,叹了口气。

    邹晨默默的接过药方,回头往内室看了一眼,暗暗说道,金兰,我一定会救活你的,一定。

    这时,李医士的声音在外面传来,“老师在吗?”。

    时茂丰听了这声音便掀帘出去,和李医士说了几句话,然后扬声道:“请问你家有没有煎药的小炉,我去和徒弟把药煎好。”

    邹晨听了急忙掀起帘子,将他们请到了伙房里,那里有他家以前为父亲煎药做所的一个小炉子。

    时茂丰坐在院子里,看着炉子里的灯火脸色阴晴不定,又抬起头看了看在西院里和邹晨一起忙碌的风五娘,将自己心中的万千思绪压在心底,决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不对任何人提起。